呂天凡啞然失笑,看來梁鈺的網絡小說看多了,把他硬往裏麵套。(.)不過這番話也打開了他的思路,神秘宗派?不錯的借口。隻是這說法糊弄一般不熟悉的人也許尚可,稍微有點頭腦,或者像趙熾、馮旭亮他們一班從小到大混在一起的人,均會嗤之以鼻。什麽神秘宗派?他根本就沒在人前擺過架子習過武。


    梁鈺的話也惹得眾人笑了起來,呂天凡搔搔頭,正琢磨著怎麽回答,旁邊的羅傑給他解了圍。


    “小鈺啊,你什麽時候聽我說過關於我習武的事,掌櫃的也是如此。這事兒你們知道就行了,刨根問底兒是最忌諱的事。”


    梁鈺聽了羅傑的話,果然不再言語。


    呂天凡感激地看了羅傑一眼,說:“老羅,咱們公司還有間空屋,我有個想法,幹脆用做訓練健身室,需要什麽器材用具你羅列個單子,花裏胡哨的東西就算了,重要的是實用。有空的話你指點我們兩手,權作健身防身之用,你覺得怎樣?”


    羅傑沉吟片刻,點頭說:“行,這事兒我明天就去辦。”


    呂天凡其實是私心作祟,主要是他想跟羅傑學幾手。先前曾學過一招掌劈動脈,關鍵時刻用過幾回,屢試不爽。更重要的是剛才梁鈺的話啟發了他,他至少要學一些唬人的架子和類似羅傑那種彪悍的外在氣質,這樣若偶爾動用異能,至少不會被人出彌端。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次的無意之舉,竟使他因此避過了一場劫難。


    次事算是揭過,眾人又尋到新的話題,熱烈氣氛不減。


    趙熾趁機告訴呂天凡,他們高中同學聚會的事已經定了,就在明晚,他找歐陽訂了包間,還在黃海路天通漁港,參加聚會的人除了他們四個死黨之外,還有別班的幾個同學,這些人是由馮旭亮聯係的。


    其實早在一兩個月前,呂天凡就和馮旭亮說過同學聚會的事,並說這次聚會的費用由他承擔,馮旭亮負責張羅。隻是後來由於雜事太多,根本空不出心思。於是一拖再拖,直到徐嘉儀的事了結之後,便讓趙熾去聯係。


    眼見飯店的食客紛紛結賬離去,整個大堂空出了大半的座位,呂天凡看看時間不早,便將所有的剩酒擺到了桌子上,各人將酒杯注滿,又是一通狂飲,隨後盡歡而散。


    第二天上午,呂天凡依舊來到公司,繼續著他值守的承諾,發現柳婭玲比他去的還早,正含笑接待一位委托人。


    “小玲,都給你放假了,你來做什麽?咱可說好了,沒有加班費一說。”待那名客戶走後,呂天凡半開玩笑地說。


    柳婭玲笑吟吟地說:“哪好意思讓老板一人加班啊,怎麽地不得有個秘書隨從,陪著說說話解解悶兒,掃掃地倒杯水什麽的。我做這個還夠格吧?”


    呂天凡一窒,撓了撓頭,不敢接茬,岔開話題問道:“小鈺他們呢?”


    柳婭玲說:“小鈺也要來的,讓我趕走了。趙總帶著他們幾個到東海頭浴場遊泳去了,下午才能回來。”


    “哦,他們都去了?”


    “沒,羅總沒去,他說你給他派活了。”


    “派活?派什麽活?”呂天凡一愣。


    柳婭玲癟癟嘴:“老板的忘性真大啊,昨晚你不是說要建什麽訓練室嗎?”


    “哦。”


    呂天凡想起來了,感覺很不好意思。本來給人家放假,又安排了活,這就是他的不對了。他還以為這也不是什麽緊迫的事,也就那麽一說,哪知羅傑立馬就行動了。


    今天來電來訪的人比昨天少多了,兩人做了分工,呂天凡接待人,柳婭玲負責接電話。詢問案情催進度的的作出解釋,報案的推到明後天,整整一上午就這麽輕鬆地過去了。


    當柳婭玲出去買飯的時候,呂天凡的手機響了,接通後,那邊傳來悅耳的女聲:“呂老板,我是小薇。”


    呂天凡望了半天天棚,直到對方出言催促,方想起來,原來是波爾海的駱薇總管,不由苦笑道:“駱小姐,你這個自稱嚇我一跳,以為什麽時候又多出一筆風流債。”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咯咯”的笑聲。


    “駱總管,有什麽事需要兄弟效勞,盡管吩咐。”


    “行啦,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別這麽拿腔拿調,小心以後人家不搭理你了。”駱薇的語氣罕見地嬌嗔輕柔,讓呂天凡一時還有點不適應。


    他的觀點是商人無利不起早,這讓他心裏有了一絲戒備,表麵上還是唯唯諾諾地答應。


    駱薇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順便有事相詢,如果他覺得去波爾海不太方便,也可以在外邊找個地方。這又是一番破天荒的言語,呂天凡自以為駱薇可能有私事需要他幫忙調查,便說今晚有安排了,明天我給你電話吧。


    放下電話,呂天凡總覺著駱薇的電話有點不同尋常,正在納罕,柳婭玲買了午飯回來,遂不再多想。


    倆人正吃著飯,門外響起機動車的轟鳴聲。隔著玻璃向外看去,一輛廂式貨車正停在大門口,首先打開車門跳下來的竟是滿頭大汗的羅傑。


    兩扇玻璃大門被徹底打開,羅傑指揮著四、五個工人一趟趟往裏搬東西,都是大大小小圓筒狀或者方形的硬紙包裝物,看那幾個工人吃力的樣子,可知這些物件的沉重。


    箱子都搬進那間空屋,呂天凡跟了過去,看見那幾個工人有人在拆封組裝,又有人扛著梯子拎著電鑽走了進去,四處找著電源插孔。羅傑則指指點點,大意是說明每種物件的擺放位置。


    見呂天凡和柳婭玲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瞪著眼珠子向裏觀望,羅傑心裏暗笑,又囑咐了那個領頭的幾句,走了出來,攔住二人說:“現在太亂,別看了,等擺布好了再看不遲。”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收據,“掌櫃的,錢我先墊上了,你給報銷吧。”


    呂天凡看都沒看,接過直接遞給柳婭玲說:“這個等小鈺回來你給她,讓她入賬吧。”


    公司的財務管理是梁鈺的職責範圍。


    或許是都趕到昨天那一撥,或者是天氣太過炎熱,下午來公司的人竟出人意料的少,呂天凡隻接待過一個來報案的客戶,便讓她第二天再來。電話倒是不少,柳婭玲顯得有些忙碌。


    那間屋子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以及電鑽發出的撕心裂肺的“茲茲”聲,一直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個多鍾頭。最後羅傑找來拖布笤帚水桶,那幾個工人進進出出又是一陣忙活,最後一個個通體大汗離開。


    “‘精武室’組裝成功,二位可以進來參觀了。”羅傑少有地開著玩笑。看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呂天凡輔一推門,隻覺眼前一亮。


    這間屋子大約三十多平米的樣子,整體造型呈一個不規則的六角形,真不知道原先設計的時候是怎麽想的,做倉庫嫌大,而公司現在的人手,即使再添幾口人丁,也用不上這裏,隻好任其閑置生灰。


    哪知經羅傑略一擺布,容貌大變。六麵牆,兩麵牆被門窗占據,一麵長牆邊有一排小支架,上麵擱著大小重量逐一遞增的啞鈴和杠鈴片,旁邊有蹲腿架和臥推凳,地麵上鋪著一塊地毯。緊挨著一麵短牆則在靠牆棚頂吊著一隻大沙袋。另一麵短牆前立著一隻銅人,真人大小,身體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符。剩下的一麵長牆以及中間的空地上,鋪著兩塊軟墊。


    “真不錯,還真有點樣子。”呂天凡“嘖嘖”有聲讚歎著,和柳婭玲好奇地東摸西看,這邊拿起一隻啞鈴墊了墊,那邊又去看銅人上的字,才知道上麵畫著是穴位圖。


    羅傑也不言聲,笑眯眯看著兩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老羅,這些就算置辦齊全了?”呂天凡邊揮拳擊打沙袋,邊問。


    “差不多了,這些足夠用了。”


    “羅總,怎麽不掛些刀槍劍棍什麽的,多氣派啊。”這次問話的是柳婭玲。


    羅傑笑著解釋道:“那些暫時用不上,咱們著重練習徒手,如果以後需要,再添置不遲。”


    正說著話,外邊電話響了,柳婭玲悄悄吐了一下舌頭,跑了出去。


    呂天凡幾乎把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摸了個遍,說:“就這樣吧,等趙熾他們回來,找個時間把這裏徹底打掃一遍,咱們的武館就可以正式掛牌了。”


    “咦,掌櫃的,別走啊,”羅傑拉住作勢欲走的呂天凡,“橫豎沒事,不如現在我就傳你一套拳法,也算給這間武館開張添個彩頭。”


    “哦?”呂天凡來了興趣,“什麽拳法?”


    羅傑咳嗽一聲,故意慢悠悠說道:“習武授拳講究因人而異,掌櫃的你雖然身負異稟,其實內行人一眼就能瞧出,你並不懂武技。練氣築基為時已晚,但你也有你的優點,爆發力強,身手敏捷,反應迅速,所以昨晚我想了半宿,為你專門量身打造挖掘出這套古老得幾近失傳的拳法。”


    呂天凡笑道:“羅師傅,你就別賣關子了,直說吧,我正候著呢。到底是什麽拳法?”


    “嶽氏散手。”


    “嶽氏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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