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目犍連道:“從火光來看,我們這裏距虎跳峽有五十裏開外,現在虎跳峽已經成了前方陣地。邪術師的塔堡在陣地後方的一個山頭上,我們從這裏過去,大約也有五十裏左右,大家加緊行軍,注意我們從這裏過去要穿越魔軍的後方,是最危險的一段路,大家務必不能被發現。現在行動吧,爭取在天亮前攻下塔堡,活捉日月佛的邪術師。”


    他這話果然調動起從武士的氣焰來,眾人在大目犍連的帶領下向魔軍後方行去。一個時辰後,他們見到了兩裏外許多的魔兵正擁擠在一條山道上,一隊一隊向山頂而去,山腳下有很大一片兵營。


    大目犍連告訴每一個人:“這裏不能穿越了,我們要後退十裏下山,再繞過下麵那座兵營,這樣要多行軍幾十裏,我們抓緊時間。”


    眾武士後退十裏向山下悄悄地摸去,兵營後是個峽穀,穿過峽穀再上山,又用去兩個時辰,已經是中夜了。到了山頂,對麵山頂的一座高塔隱隱呈現,塔堡周圍點滿了火堆,把整個山頂都照亮了。這又再度增加了攻塔的難度,因為剛接近塔堡就會被發現。


    眾人下到山腳再往山上爬,悄悄地輕輕地,盡量不發出響動。烏剛指揮四十八名武士分散到這個山頭的四周,把這個山頭圍了一圈。半個時辰後,他估計四十八名武士都已就位,便接近火堆。他一個箭步衝上,將火堆旁的兩個魔兵擊死,他向左右看去,左邊的一名武士正將刀從魔兵胸口中拔出來,那名魔兵抓住他的刀,一雙怪眼直盯著那個武士。向右看。一名箭手正從魔兵的屍體上拔出箭插回箭筒,速度都是極快。不多一會,從武士已經齊集在塔堡前。這個小行動非常成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指揮三十名武士留在外麵守住入口。他與大目犍連、須起等二十一人向門口走去。


    大門是鐵板鑄成,用的是太陽鎖,也就是要有太陽光照射在門上才能將門打開,門上一段誰也看不懂的文字。


    大目犍連道:“這段文字是凡間的梵語,說的是:‘陽光是邪惡的象征,隻有黑暗是永恒的。’這大概就是能進入塔中秘語。”


    他將手高舉,漸漸手變成通紅,似是一個火把。他道:“剛兒,咱們一起照亮它。”烏剛明白,將魂力凝在手上,也如他一樣手像一隻火把,把大門照得如陽光直射一樣。


    烏剛道:“陽光是邪惡的象征,隻有……”


    大目犍連製止他道:“別上當,邪術師不可能將秘語就這樣教給攻塔的武士隊。”


    烏剛如夢初醒,趕緊停下。


    大目犍連說道:“黑暗是邪惡的象征,隻有陽光是永恒的。”隻見大門慢慢向兩邊拉開。原來是一段反語。


    裏麵躥出一個巨人,舉掌向烏剛拍下。烏剛舉雙掌向上一擊格住。大目犍連將禪杖點在巨人的胸口,那個巨人慢慢倒了下去。


    大目犍連抬起一隻腳,一步跨上塔頂。要先拿住邪術師。


    烏剛向第二層衝去,一聲怪聲傳來,原來是一隻十足怪獸,十隻足四麵八方向烏剛拍來,一名武士被一掌拍中,向塔堡的窗口飛出去,掉在塔外去了,力量大得驚人。須起一刀砍掉拍向自己的一隻足,那隻足斷在地上。仍是跳個不停。烏剛魂力四張,怪獸其它的九足凶狠地拍了過來。他大吼一聲,將怪獸的九隻足全都震斷。隻留下它的一個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滾動,須起上前補了一刀。


    他趕緊往上衝,一根鞭子向他卷來,他讓鞭子卷住自己,那鞭子甩向上麵,烏剛借力直上第四層,他將魂力從鞭子上傳過去,聽得那一頭慘叫一聲,似人似怪,也不知是什麽東西。這時眼前一亮,一團火光撲向自己,他也以火掌擊去,火對火一碰,炸裂開來,隻見滿室火星紛紛揚揚,那團火最終消失了。


    第五層什麽也沒有,隻有一方猩紅的鼎,正向外噴著煙塵,須起道:“有毒!”烏剛憋氣揮出一拳,那隻紅鼎跳起撞向塔牆,穿牆而出,直往山穀中滾去,聽得轟隆轟隆聲漸漸遠去,直至再也聽不見。


    他提著須起道:“我扔你上去,你一落地,便將刀舞起來。後麵的人不要上來了。”說著用力將須起送上第六層,須起舞動大刀,將一個人砍成了八塊,可是那人化作八縷灰煙,慢慢地在空中靠攏聚集。他汗毛豎起,知道那個煙人沒死,隻等八縷煙一聚攏,就會重新獲得生命,出現一個新的強大的殺手。忽見身邊人影一閃,烏剛腳不停步,走過那幾縷灰煙邊上,出掌如風,將灰煙吹到塔外,塔外夜風陣陣,灰煙立即被吹得無影無蹤,但是黑暗中還是有淒淒的哭喊聲傳來。


    第七層是個劍手,這人的瘦長身子左晃右閃地捉摸不定,身法竟與風中龍手有得一比。燈光照耀之下隻見寒光閃閃,烏剛一刀砍去,立即不見了那人,聽得須起慘叫一聲,大腿已經被刺穿,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滾動,手上的刀向周身砍出十幾下,卻又哪能砍得中那個劍手?烏剛運刀如風,站穩在地,與那人的劍刹那間碰觸了十一二次,他立時覺得那人的真力不如自己,他悄悄地將魂力布在刀上播了出去,那名劍手被他強大的真氣籠罩,手上的劍慢了下來,他瞅準一個空檔,一刀砍去,將那劍手的頭削了下來。


    上麵咚咚聲不斷,他知道越往上去,守塔的殺手會越來越強,他慢慢走上去,見是一個拿著鐵鏈的巨型人,他的身軀占據了這一層塔室的一半,揮鐵鏈砸了過來。由於位置有限,他跳躍不靈便。硬生生地受了這一砸,渾身生痛。那怪人也是奇怪,愣了一下,覺得不可思議,他似乎不敢相信,這人受了自己一鐵鏈,竟什麽事也沒有。烏剛一拳打去,那怪人避也不避,可是腦後卻中了一拳,這就是烏剛的“元神拳”,前麵一拳是虛的,後麵那一拳才是真氣凝聚的一拳。眼見得那個怪人一點點地萎頓下去。


    第九層上坐了一個老者,麵容枯瘦,可是眼中精光滿滿,是一個滿極修士。他指指麵前的一個團蒲,示意烏剛坐下。烏剛坐下運掌緩緩向前,真力滾滾湧出,卻在兩人中間被阻住了,仿佛在推一堵城牆,紋絲不動。知道九層當中,這個人是最強的了。他是天生神力,奮力再推,那堵氣牆轟然倒塌。他心中一喜,心想:“任你千變萬化,也不敵我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繼續向前推出。不想前麵又有一堵,如此推了十堵,還未到那人麵前。再推倒十堵,仍然是如此,似乎永遠都推不盡,而自己卻大耗真力。這樣下去,他總有力盡的一刻,到那時就是自己的滅頂之災了。這時第十層之上,大目犍連和邪術師正在比拚的聲音不斷傳下來。而麵前一堵又一堵的牆,永遠也推不完,“元神拳”也被氣牆擋住了,繞不過這層層的氣牆。那些氣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起來,而自己正經曆著越來越虛弱的變化。那老者微微一笑,道:“不錯!”雙手一揮,烏剛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喉中一股又鹹又猩的味道上湧,不自禁吐了一口血。這時須起出現在門口,是被一名箭手攙扶住上來的。須起掙脫開箭手大喝一聲,雙掌前推,烏剛也躍起拚盡所有能量,與須起兩人的能量絞在一處向前擊去,轟隆一聲大響,合兩人之力破了氣牆。再看那老者,咽喉中箭,倒在地上。烏剛覺得這人修真到這種程度死了真是可惜,隻是這個老者是非不明,為什麽要選擇站在邪惡的日月佛一邊?想想又覺得剛才委實是凶險無比,須起與那名箭手再晚來一步,躺在地上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他搖搖晃晃上了第十層的塔頂,卻見到有兩個大目犍連在比法力。看來其中有一個就是邪術師犬牙,隻是如何才能分辨出哪一個大目犍連就是犬牙呢?兩人的禪杖揮來揮去,就是不相碰,可是室中的氣流湧動得非常厲害。兩人較量的有真氣也有法術。他突然發現有一個壇,壇中正冒出大量的黑氣,這個壇一定是犬牙用來製造黑暗的邪器了。他要毀了這座壇,讓黑氣停止。他大刀淩空砍去,火魂真力火光烈焰大起,竟是一把火魂刀,那把火魂刀砍在壇上,立即碎片四飛。他側眼餘光瞧見左邊的那個大目犍連身子抖了一下,他不再猶豫,火魂刀立即砍向那個假的目大師。


    隻聽那假大目犍連悲呼聲起,恢複了原貌,果然滿嘴犬牙交錯,噴出一大口鮮血,慘聲道:“你,你,你是何人?”


    烏剛道:“烏天仆的後人,烏剛是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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