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黑靈藏在林中,奔向“得心亭”,當年這裏的一戰大戰已經將亭子搗毀,廢墟旁站著兩個魔兵,見了他怪叫著撲上來,烏剛見這兩個魔兵身手不怎樣,卻是拚死要將他扭住,他反手搭在兩個手上,反而扭住他們,一推一送,兩條黑影直向崖下飛去,越來越小的黑甲在陽光下反射而來的光耀眼了一下,隨即消失。


    他到崖邊攀著那些藤條下去,找到那條絕壁上的小道,奔向魔都石城。這裏又來兩個狼頭鷹,上麵坐的是魔兵的箭手,向他射來利箭,他隻顧向前躥去,根本不管箭來了多少,隻要有利箭的破空之聲,左掌拍去,立即將箭震落。兩個魔兵似見了鬼一般,不信世間有這樣的人,便催動狼頭鷹靠近了發箭,烏剛一掌掃去,一隻鷹中了掌氣,直往下墜,另一隻狼頭鷹見轉身要走,烏剛哪容他再逃,元神拳打去,這一拳追到狼頭前邊又反回一擊,正好打在那狼頭上,叫也叫不出來,也墜下崖去了。


    他快跑穿過那個崖洞時,已經聽到那邊一片的狼頭鷹的叫聲,知道另一夥魔兵已經搶在了自己前頭。他站在洞口,見一隻隻狼頭鷹正穿過崖頂的濃霧往崖下飛墜下去,鷹身上坐的也是黑衣黑甲的魔兵,來的人還不少。


    那些魔兵過去後,他攀著岩石下了地麵,向城外的小石屋狂奔,那些飛狼在空中已經發現了他。正在向他這邊聚攏過來。總共有二十多人。


    “嗖。”有一枝箭射過來,他聽見風聲,也不回頭。等那枝箭就要到身後時,突地伸手抓住,反手便扔了回去,那枝箭嗚嗚怪響,穿過一隻狼頭鷹的脖子,釘入鷹身上的魔兵,狼與魔兵同時慘叫。跌下地來。那個魔兵落地後站起身來,抽出胸口中的箭。也不管血流如注,還是發瘋向烏剛殺過來,終於在離烏剛幾步遠的地方倒地。


    “是日月軍團的魔兵!”這個魔兵發瘋的攻擊行為使他在心裏不自禁地叫了起來。這個魔兵顯然不知疼痛是什麽,更不知死亡的滋味。不像五倫軍團的魔兵會感覺到痛苦,也不像五倫軍團的魔兵那樣害怕光明,光明與黑暗對他們來說無所謂。


    他警惕起來,這種魔兵是極難對付的。


    那些魔兵下了狼頭鷹,將他圍在核心。一個高大的魔人長勾鼻子,鷹鷲一樣的眼睛,披頭散發,抽出一柄發著紅光的蛇舌形的武器,又像刀又像劍。極是怪異。


    環形的包圍圈在收攏,一個魔兵手腕揮動,向烏剛砍了過來。烏剛知道殺他一刀不足以停止他的攻擊,隻有一刀致命才有效,他反擊一刀砍去,不想那個魔兵連人帶刀一截兩段,躺在地上斷了的腸子流了一地,兀自想掙紮著起來。嘴裏發出吼吼聲。他看看手中的武器,這才知道想起手中拿的是三大邪刀之一的止禪刀。原來是如此鋒利。


    他想也不想,揮刀削出,另一個魔兵被他一劈兩半,再回刀後撩,又一個被從下到上地斜破成兩半。


    餘下的魔兵見了隻稍微猶豫了一眨眼便繼續上前砍來,一時幾十把刀紛紛亂亂,有的夾帶著風聲,有的卻又是無聲無息,白光一片。烏剛矮身滾出圈子,速度快到令人想像不到,但是卻顯得狼狽,他向身後看去,心裏不知為何竟有點怦怦跳。


    那個長勾鼻魔人向其中一個一指,那個魔兵立即變成長勾鼻魔人的樣子,拿了那件紅光怪異的武器向他刺來,烏剛運起火魂掌拍去,那個魔兵飛了出去,全身起火。這時那真的長勾鼻魔人的紅光邪器已經遞到他眼前。他來不及細想,將止禪刀的刀口擋過去。


    “鐺”的一聲,兩件兵器蕩開,那個魔人的紅光怪異武器竟然沒有損壞,隻是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知道止禪刀傷不了他的怪異兵器。


    長勾鼻突然邪氣大盛,烏剛頓時感覺全身毛骨悚然。


    “鷹翼。”他聽大目犍連說過,日月佛身邊有兩個邪術師,一個叫犬牙,一個叫鷹翼,犬牙能將自己變成別人,而鷹翼能將別人變成自己,剛才見這長勾鼻的魔人露了這一手,便將他的名字叫了出來。


    鷹翼並不說話,手掌伸開,一股黑氣出來,烏剛立即身處黑暗之中,他跳出圈外,見身後全部都是鷹翼,原先的那些魔兵已經不見了。烏剛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鷹翼,也根本沒有時間去分辨,返身狂奔入樹叢。


    身後的魔兵追了上來。


    他向著那幢小石屋跑去,大叫:“慕婆婆,慕婆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推門出來,正是慕蓮理。


    慕蓮理初見烏剛滿臉堆花地笑了出來,待見他被二十幾個一模一樣的魔兵追殺,立即嚇得花容失色,一時不知做如何處,呆立當場。


    烏剛緊跑幾步,躥到她身邊拉起她便走。斜刺裏一個鷹翼縱身過來,紅紅的刀形怪劍像怪物的紅眼睛般一閃,向慕蓮理削來。烏剛手腕一抖,將止禪刀格擋過去,同時運大力一震,那人刀劍脫手飛出,身子歪歪斜斜地一陣顫抖,顯然是內髒已經碎裂。烏剛心道:“這是個西貝貨,假的。”回頭見慕蓮理已經麵無血色,胸口急劇起伏,不停地喘氣,對剛才那一刀嚇得不輕。


    另一個鷹翼過來罵了一句,似是責怪他為什麽要殺慕蓮理,其餘那些鷹翼躬身答應。烏剛知道這些人的目標就是慕蓮理,自己的猜測一點也沒錯,慕婆婆與“三刀三劍”有重大關聯。


    鷹翼們重新圍了上來,烏剛拉著慕蓮理進入林中,可是林中非常黑暗,知道那個真正的鷹翼在施展邪術,用黑暗之氣將這片森林籠罩。


    兩人藏在一棵樹後,有兩個悄悄摸了過來,烏剛轉過樹杆,抖一抖手中的止禪刀,將魔刀刀法以極快的速度展示出來,到第三招時,那兩個魔兵已經呈三段碎了一地。慕蓮理剛想走出來看一下,烏剛蒙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輕輕道:“婆婆,我們快走!”慕蓮理聽了,腳下不由自主地邁開步伐向前奔去。


    林中漸漸大黑,黑暗中她連烏剛的呼吸聲也聽不見,隻感覺到烏剛一直在拉著她,突然她感覺到烏剛將手摸在她的腰上,不覺羞澀起來,繼而身子騰空而起,她不由自主地隨著烏剛的一躍上了樹梢。果然瞧見樹底下幾個紅光閃爍,遠處星星點點地,到處都是魔兵。


    忽聽烏剛在自己耳邊說道:“伏在我背上,抱緊了。”她剛剛將雙手環在烏剛脖子上,就覺得身子已經在下墜,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那柄閃光的刀形怪劍掉在地上逐漸失去光亮,隻聽烏剛道:“又是一個西貝貨。”


    她問:“什麽西貝貨?”突然耳邊風聲呼呼響起,烏剛已經像一隻豹子般疾奔起來,她聽了一下是往北首的方向,知道那邊是一塊大草坪,也許那裏沒有黑暗。


    她哪裏知道,其實烏剛覺得情勢十分的危急,他看不到光明,隻能憑直覺往北首奔去,那裏是他與衛見初遇的地方,在那片空曠的原野上有一棵冠如華蓋的大樹靜靜矗立在青草地上,卻有一個穿紅裙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在拿著一本書,靠在一塊大石上正看得入神,那個女孩就是衛見。


    “啊……”慕蓮理叫了出來,一片紅光撲來,鷹翼揮舞著手中的刀形怪劍,以烏剛從未見過的古怪劍法向他偷襲。他將刀也舞作一團,與對方碰撞了幾下,急急向旁邊走去。轉身又繼續向北首奔行。


    已經奔出了森林,後麵那個真的鷹翼呼哨了一下,林中的紅光都到了森林邊緣來,向烏剛和慕蓮理兩人緊追不舍。


    烏剛加快步伐,盼望能走出這片黑暗。


    “啊……”聽得背上的慕蓮理叫了出來,帶著巨大的痛苦。


    “婆婆,你怎麽樣?”


    “我中箭了,剛小子,你走吧,別管我。”她說著左手鬆開了烏剛的脖子垂了下來,似是左手無力。


    烏剛反手摸去,在慕蓮理的左肩上摸到一枝箭,那枝箭被烏剛一碰,慕蓮理立即痛得大叫起來。


    鷹翼指揮著魔兵從兩翼包抄過來,同時他用邪術讓烏剛心中顫栗,在邪術的浸淫之下慕蓮理更是害怕得瑟瑟發抖,烏剛也開始有點雙眼有點失神,信心大失,急忙收緊心神,魂力在周身遊走一圈,才稍稍好過一點。


    一隻狼頭鷹嗥叫著撲來,烏剛辨別清狼頭鷹飛來的位置,火魂掌拍去,在火光照耀下,狼頭鷹張開的狼嘴已經到了眼前,在他魂力的狂浪下,隻見狼頭鷹腦漿迸裂,從身旁滑了過去,撞擊在地麵上,發出一聲大響。


    烏剛嚎叫一聲,稍稍恢複了理智,識海中漸漸光明起來,運氣抵抗鷹翼不斷煽起的邪術之氣。他不知道鷹翼的修煉是否在自己之上,如果在自己之上,便不敢隨意用吼聲叫破他,如果他的修煉在自己之下,就能在叫破他邪術的同時,震傷他的神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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