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前天沒雙修?”


    “沒有,真沒有!絕對的沒有!”文雯睜眼說著瞎話。


    眼瞅著從她那兒是聽不到什麽真話了,這好基友顯然奔著不坑死人不償命的原則,可著勁兒的給自己吹噓內勁的牛叉,修煉多麽容易,就是等著自己上套。


    陳光憋了半天,送出去一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掐了電話。


    等了一會兒,文雯又發來短信,“加油!等你喲!”


    另一頭,文雯拿著手機笑得前仰後合,她當然知道陳光已經發現了這丹青卷是個坑。


    但她並不擔心陳光不練,陳光有多想學內勁,從兩人認識之後不久她就知道了,現在這麽大好一個天賜良機擺在他的麵前,文雯知道他說什麽也不可能抵抗得了這誘惑,他就是個口謙體正直的家夥。


    練武之事,雖千難萬阻,但隻要有那麽一線機會,誰又願意放過這樣一個從此之後成為不一樣的人的機會呢?


    關於內勁、氣功、內功,又或是別的什麽稱謂,在民間多有傳說,但真正見識過的人卻少之又少。


    即便是真有傳言,往往大家也都嗤之以鼻,不以為意,隻當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打著所謂大師的旗號,忽悠著旁人的金銀錢財,再乃至於騙財騙色。


    最近這些年來,網絡上乃至於電視上隻時常揭穿某某大師是個騙子,但卻從未真正有哪個身懷絕技的人站到台前。


    內勁武人雖未徹底避世,但在普通人的眼中看來,卻漸漸已經如同天方夜譚差不多意思了。


    可即便如此,武俠文化昌盛的華夏大地,卻依然總有人在看著那些講述了神州奇俠故事的小說之後,對那傳說之中內家武學心馳神往。


    真要有學習內勁的機會擺在普通人麵前,又有誰能心如止水?


    你呐,也就是嘴硬而已,我還真不信你不想試試。


    “大小姐,家裏的人都已經被召回來了,大家都在大會議廳候著,您看……”


    正在這時,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站在門外,用仆人樣的語氣說著。


    文雯臉上笑意刹那收斂,她緩緩起身,將旁邊斜搭在桌邊的長刀黑斬捏在手中,抬步往門口走去,“別叫我大小姐,叫我族長。”


    推門,在木門大開的刹那,文家後院之中一片雪光乍然亮起,數十道身影身著文家仆從的衣服從各處跳將出來。


    這些人至少在骨勁之上的實力,其中更有七八名皮勁高手,同時揮動手中兵器,從四麵八方將文雯圍得水泄不通。


    至於那個拍門的仆從,更森然從掌心探出柄漆黑如墨的匕首,直刺文雯心窩。


    麵對這倉促之間的變故,文雯卻麵不改色,隻漠然道:“鍾叔,你在文家已經三十多年了,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就連你也背叛了文家,我真是……太失望了。”


    言談間,她捏著黑斬的手稍稍將刀一橫,鍾叔的匕首便正正刺在黑斬的刀鞘之上。


    鍾叔鼻子裏哼出一聲,“你還有臉對我失望?我對你和你那廢物老爹更失望!昔日文家何等威風?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我鍾鼎玉是忠於文家,卻不是忠於你文正天父女!與其讓文家在你那頑固不化的老子手中腐朽敗壞,倒不如交由正雲來管,在我看來,正雲心思活絡,天賦不差,有他經營不消十年文家必能重回巔峰!至少不會輸給毒門暗門!”


    “笑話,毒門暗門那些鼠目寸光之輩無非也就在俗世裏多了些財貨,他們可有出過什麽頂級高手?憑什麽與文家相提並論?自古以來,文家素有傳承,長房為尊,從不更改,三叔一不是長房,二不是文家血脈,又憑什麽執掌文家?”


    “什麽?正雲不是文家血脈?荒謬!你胡說八道!”鍾叔驚變失色,轉瞬後卻咬牙切齒著吼道,“死吧!”


    鍾叔話音一落,架在文雯刀鞘上的匕首猛然發力往前推進而來,“想不到吧,其實我早在前年時便在正雲的幫助下突破皮勁,文雯,你太輕敵了!受死!”


    片刻之後,他卻麵色漲紅的站在原地,不得寸進,甚至無論他怎樣使力,匕首卻都像是給吸在了文雯的刀鞘上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如此現象,隻能說明文雯的內勁已經完完全全比他更高出一個境界,通過黑斬刀鞘穿透出來,更將自己的匕首完全製住。


    “這……這怎麽可能?”


    鍾叔意識到了些什麽,臉色頃刻慘白,隻瞪眼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瞧著文雯。


    此時,周遭裏包圍著的其他武者,見鍾鼎玉要下死手,卻已經紛紛撲將上來。


    文雯微微閉眼,再是睜開時,卻已經變成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這裏麵有真正的文家奴仆,也有從外麵混進來的間諜奸細,甚至還有一些文家旁支的後人,雖然也姓文,但與文雯這一脈的血緣關係卻極淡。


    “鍾叔,你們被人拋棄了。不錯,如今的我已經是文宗境,三叔已經死於我手。我以為你們本該早已收到消息的,所以本打算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你們肯回頭是岸,我便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但現在看來,我卻做不到。所謂壯士斷腕,大體就是如此,既然腕已斷,我也不必再留你們。”


    文雯輕輕一抖刀鞘,將鍾鼎玉震飛出去,緩緩拔刀,黑斬出鞘,不留活口。


    十分鍾後,一身血衣的文雯站在文家前院大會議室的門口,將顫顫巍巍的老父文正天扶下族長鐵椅,在這危急存亡之秋,內憂外患之際,文雯正式以百年來文家第一個文宗境強者的身份,接管文家上下。


    數百裏外,陳光則茫茫然坐在軍官宿舍裏,煩得不行。


    人一輩子才幾個十年?


    讓我十年全耗在這裏麵,怎麽可能!


    這又不是杯中界裏不要錢的時間,等等!


    杯中界……


    他一拍腦門,我是不是傻?


    老夫,有捷徑啊!


    用丹青卷裏的法門打熬身體是鍛煉,我的通天聖杯的杯中界不同樣是鍛煉?


    丹青卷外功隻能讓普通人的身體不斷接近人類極限,我的杯中界一開始奔著就是超越極限而去好嗎?


    很明顯我的套路更深,威力更強,見效更快,我又何必去在意這什麽十年打熬呢?


    還是按照原計劃,批量製造見靈天杯中界,將自己從頭到尾都打造成武裝到牙齒的完美形態,遠超丹青卷激發內勁的基本要求不就行了?


    反正不都是異曲同工的麽?


    大不了,我在杯中界裏時,就照著這外功裏記載的錘煉之法來打熬筋骨皮肉好了。


    他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


    之前的惆悵轉眼便給拋去了九霄雲外,自顧自的照著丹青卷裏講述的外功錘煉之法擺弄起來。


    外麵的衛兵隻聽宿舍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也不知道陳總教官在忙乎什麽。


    大約個把小時後,裏麵隱約傳來一聲哢擦聲,然後就是陳總教官嗷嗷的低呼。


    裏麵,陳光斜躺在床上,擺著個十分別扭的姿勢,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呼呼的大口喘著氣。


    哎呀媽呀,閃到腰了!


    麒麟臂的確好用,起初,他照著丹青卷記載的姿勢,仗著麒麟臂厲害,各種炫酷,各種越級挑戰高難度姿勢,各種加快進度,渾然忘了自己一身本事都在麒麟臂上,其他部位也就常人往上一些的水準,相對能打,但距離人類極限還差得遠。


    他如此作死,終於是遭了報應,現在躺床上把腰給閃了,動彈不得,劇痛難當,也是求仁得仁。


    “喂!外麵有沒有人呀!”


    動不了,完全動彈不得,他隻得呼救。


    兩名被調派過來給他打下手的衛兵心慌意亂,一小夥子把臉湊窗戶邊,“報告長官!我在!”


    “我閃到腰了,快幫我叫醫生!”


    大約十五分鍾後,順德特訓營的專職跌打損傷醫生迅速趕到,兩名衛兵踹開房門。


    醫生進門就驚叫著,“陳教官你這是什麽姿勢?土特產瑜伽?”


    “咱能別扯淡了嗎?沒看我冷汗把被子都打濕了嗎?下午還有特訓課呢,你倒是快幫我正正骨呀。”


    嘎!


    “疼!”


    哢嚓!


    “好特麽疼!”


    噶幾!


    “疼死了!”


    終於,這位擁有豐富臨床經驗的醫生也給累得滿頭大汗之後,陳光的“土特產瑜伽”姿勢給他挽救了回來。


    “陳教官,你雖然年輕,但身子骨已經定型了,就別去學雜技藝人的別扭姿勢啦,也是你今兒個運氣好,我在這特訓營裏天天給人處理傷勢,什麽奇奇怪怪的招都見過,才能這麽快給你掰回來,要換個地方,哪怕是協和那些大醫院,你也得少說嚎個大半天的。”


    醫生抹著額頭上的汗,沒好氣的說著。


    陳光隻嘿嘿著傻笑,“記得了,真記得了。”


    吃一塹長一智,他雖然慣性作死,但又怎可能一再重蹈覆轍。


    如此變故,就連譚照華都給驚動了,衛兵踹門時就來了,從頭看到了尾。


    但他卻並未急著說什麽,而是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才拉著陳光神神秘秘的試探著問:“小陳,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招式?能推廣不?”


    陳光瞪眼,這貨賊賤啊!


    真把自己當小怪物,打打就能掉寶呢?


    “真要學?”


    “當然!我老了學不懂,但咱們的子弟兵年輕啊!”


    “那你可記好了,法不傳六耳,務必謹慎,這是我前些日子在終南山旅遊時一道士傳我的,買這小本子給了六百六十八呢……”


    “外麵人差不多來齊了,咱們現在就開始飛鏢特訓?”


    “我呸!這六百六十八你得給我報銷!”


    “錢我給你報,本子我就不要了,丟不起這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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