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起初並不知道這封信倒底是由誰寫來的,而那個時候蕭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孟珂的身上,對於這個意外之喜雖然心裏有著一種喜悅,但也隻是高興一下罷了。(.)


    這種沒有真正被當作一回事的情感,讓蕭飛糊裏糊塗地懷惴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當在天台上,良子對蕭飛說完那一席話之後。如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立馬清醒了許多。


    與其去苦等一個注定沒有結果的愛情,為什麽不去守護近在咫尺的緣份?


    那天夜裏,蕭飛沒有睡好。在床上不住地翻來覆去地想著,每每想到一些美好的環節的時候,那心裏都充滿了一種無法言語的興奮。


    夜漸漸變深,周圍也慢慢靜了下來。就連平日裏最喜歡鬧騰的天亮此時也已經進入了夢鄉。


    蕭飛躺在床上,想著那個給自己寫信的姑娘的樣子。一一地與班級裏每一個看上去差不多的女孩對號。


    手裏攥著一種隻屬於自己的幸福,在這個時候不免又覺得成了一種負擔,一種快樂的負擔。


    在床上躺久了,便坐起來,點上一根煙。或是在黑暗中接著花癡一般地去想,或是看一眼外麵的黑夜。


    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明亮。使得外麵的黑夜少有地清楚明顯。


    隨著煙頭火苗的一滅一亮,而蕭飛的腦子也在快速地飛轉。明天的時候,自己該怎麽寫?如果見到那個女孩,自己又該如何去麵對都是一種無法估計的考驗。


    一直以來都以主動去追求女孩子為長的蕭飛,第一次接到女孩子主動的來信,心裏又是驚喜,又是緊張。(.無彈窗廣告)


    就這樣,在緊張與興奮,高興與糾結中不知不覺間熬過了漫漫長夜。


    早自習的時候,蕭飛一反常態地精神十足。從書桌裏找到了一張估計也是唯一一張看上去還能看得入眼的信紙。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始在信上寫著自己的心裏話。


    要說蕭飛自己都覺得奇怪,平日裏如果去給別人幫著寫情書的時候,幾乎是手到擒來。每一段話,每一行字,就像是事先在腦子裏過好的一般。


    隻要筆尖觸紙,那內容便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但今天,不知怎地,提著筆皺著眉頭看著筆下的信紙,大半天卻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你這又是怎麽了?”在一旁的良子早就注意到蕭飛的異常舉動了,起初的時候並不在意,而當他睡了一覺轉過臉來的時候,發現蕭飛還是那個動作僵在那裏,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啊?沒……沒事。”良子的一句話將蕭飛像是從夢中揪醒了一般。


    “在給姑娘回信?”良子咧嘴笑道。


    “嗯……”蕭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著點了點頭。


    “我去!跟個小媳婦兒似的。你今兒是怎麽了?”良子被蕭飛那反常的一個舉動給嚇了一身冷汗。


    其實說是嚇的,倒不如說是給惡心的。這老小子這種動作,良子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的。怕是除了顧斌這個外表強悍,內心悶騷的漢子之外,沒有人能夠做出這樣的動作。


    “二哥,別鬧了,我正糾結呢。以前給別人寫的時候也沒這麽難啊,即便當初給孟珂寫的時候,也沒這麽糾結,為什麽這次給她寫的時候,心裏跟揣了隻耗子似的。(.)”


    “你小子也有緊張的時候?”良子聽蕭飛講完之後,幸災樂禍地看著蕭飛。


    “畢竟嘛,人家給來了信。咱們不回,也不是回事。但如果回,不夠正規也不是回事嘛。”蕭飛說著,又咬著筆杆子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去了。


    “真情流露嘛,心裏怎麽想就怎麽回。人家女孩子要的是你的一個真正的答複,又不是讓你去騙什麽小姑娘去了。如果你真正想跟人家認識,就認認真真地回複,如果不願意,那就幹幹脆脆地回複人家。也省了人家浪費時間了。”


    聽良子這麽一說,蕭飛的心一橫。不論怎麽說,自己今天這一次就算是這麽堵上了。如果堵對了,那麽自己以後或許可以結束單身的生活。


    如果自己堵錯了,那麽就證明自己與那個女孩之間隻是有緣無份,有始無終罷了。


    抬著頭,緊鎖著雙眉,從頭到尾地將信的內容粗略地列了一個大綱,然後便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當最後一個字落筆。蕭飛這封信方才算告一斷落。


    懷著忐忑的心情,按著當初在信的末尾寫到的一個筆名“河柳的葉子。”在信封的正麵工工正正地寫上收信的“名字”然後將信交了出去。


    前麵那個一向負責幫助蕭飛傳遞信件紙條的女生,在接到這封信後,看著上麵的名字盯了半天。顯然是她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葉子”究竟是什麽人,但還是將信交了出去。


    隻要信一步一步往前傳,那麽總會有一個人知道這“葉子”倒底是誰。


    似乎緣份真地回應了蕭飛這次的祈禱,時隔了這麽久。雖然依舊抱著希望,但卻同時也抱著很大失望的蕭飛還是盼到了來信。


    信中寥寥數語隻是問了問蕭飛最近不回信的原因,而至於蕭飛在信中所提出的那個見麵的條件,女孩子也是幹脆爽快地答應了。


    而這一下子,讓蕭飛有些措手不及。辦事如此果斷而又幹脆利落地,自己也見過不少。但這個女孩子要見的是自己,自己當初安排的時間隻不過是一個假設,但自從這封信回來之後,假設便成為了確切。


    “二哥,你說我現在雜辦?”蕭飛不知當喜還是當憂地看著良子,小聲地問道。


    “雜了?”良子轉過臉來,臉上還印著剛剛睡覺時枕下的一片紅錢子,迷離的雙眼似乎看的不是蕭飛,而是在看一團漂浮在眼前的霧一樣。


    “那女孩比我想像的要幹脆的多,人家答應了要跟我見麵了。”


    “那感情好啊,進步夠神速的啊。”良子笑著拍了拍蕭飛的肩膀“果然是後生可畏,哥看好你,好好去跟人家談談,或許你這終身大事就這麽解決了。”


    “我靠,我都不敢去跟人家見麵。”蕭飛一臉糾結地托著下巴,一手在桌子上無聊地回來敲打著,而那如彈鋼琴一般來回敲打著的指頭下麵,便是那封剛剛回來的信。


    “你這有啥怕的,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一個男孩子怕個球!”


    “緊張嘛。”


    “緊張個屁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再說了,她也是咱們班裏的人,雖然你沒有見過她的樣子,但最起咱們班裏的每個人你都知道吧。”


    “我是怕……”蕭飛說話欲言又止。


    “怕啥?”良子問道,但很快又恍然大悟地一拍桌子指著蕭飛的鼻子說:“哦!我知道了,你小子是怕人家會不會出乎你的意料之外,是吧。你覺得以你這種條件,她怎麽說也不能太次了是吧。”


    良子一口氣如數家珍一般將蕭飛心裏所想的,但又不敢說的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來。


    好在良子說話的聲音小,除了周圍的幾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夠聽到,但即便如此,蕭飛的臉也紅得跟剛剛開了瓤的西瓜一樣。


    “我說我的哥哥哎,咱能聲音小一點兒嗎?”蕭飛一邊說,一邊趕緊試圖阻止良子再多說下去。


    “既然怕我說,那你就得改你的這個想法。人家能看上你,那是你小子的福氣,給你來信那是給你小子一個機會。你可別給機會不要昂,先不管人家長什麽樣,人家能在你這個最失落的時候給你來這麽一封信,本就證明人家的心裏是有多麽地善良。”


    蕭飛低著頭一言不發,任由良子大氣不喘地數落著。


    原本心裏還有些含糊的蕭飛,被良子的這麽幾句話說下來,腦子還真開了些竅。也是,自己本就沒有多大的優越條件,憑什麽再去挑人家。


    在這個時候,人家給蕭飛來了信,那就證明人家對蕭飛沒有什麽異心。而在這個時候再去想著挑三撿四的,那真的就太不是回事了。


    雖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但蕭飛還是硬著頭皮在中午下課之後,站在了新教學樓後的操場上。


    這個地方蕭飛來過不止一次了,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是一種不同的心境和想法。


    而這一次,蕭飛站在操場上,四下望去,空曠的操場上除了自己別無他人。


    站在操場上,蕭飛不斷地給自己調解心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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