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騰了一宿,胡一然的情況仍然不穩定,她家裏人在往這裏趕,估計得下午才到,早上那小夥子又來了,穿著一身警服,把東西給了滾滾,說了點客套話,再硬塞給滾滾一包煙,走了。[燃^文^書庫][]


    滾滾樂嗬的把煙揣好,揉了揉眼睛拎起透明袋子在眼前仔細打量,我跟著湊過去看,哪知道剛一靠近,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胃裏一陣翻滾,直想幹嘔,熏得我難受的夠嗆。


    “小憶你咋了?”


    我擺了擺手,硬生生把反胃的感覺給壓下去:“這血腥味太重了點吧。”


    “沒有啊,我聞聞。”桃桃把筆從袋子裏摸出來放到鼻尖邊,深吸一口:“是有點點味道,可是也不嗆人啊。”


    這就怪了,難道我聞錯了?


    我叫桃桃把筆再湊過來點,結果她剛一拿近,那惡臭無比的腥味差點把我腦袋給熏炸了。


    “不行不行,你拿遠一點。”


    我小跑到醫院的公廁,幹嘔了會兒,又掬捧水洗了把臉才出去。


    陸凡和桃桃在門口等我,我差點都不敢伸腳出去,趕緊問他們:“那毛筆呢?別拿過來了,味太大。”


    “毛筆滾滾拿著,說要研究一下就先走了,你現在好點沒有,一起去吃個早飯,等會兒還得來看著林可和胡一然。”


    “行,就是那毛筆的味道太惡心給我熏難受了,現在沒事,走吧。”


    簡單在醫院門口把早餐吃了,桃桃還幫林可帶了點稀粥,醫院門口的時候,陸凡拉住我,說有話要講。


    “這東西你拿著。”陸凡遞給我一個灰撲撲的銀鐲子,鐲子麵的花紋被磨損的看不太清,細看裏側還刻著字樣,一看就是老物件。


    “這是?”被陸凡拿過去往我手上一套,大小剛好。我提提手,還挺沉的。


    “聘禮。”


    “”


    給我帶上,陸凡也不多說什麽,把我送到胡一然的病房門口後就說要出去一趟,林可和胡一然兩邊都要守,桃桃去照顧林可,我在病房門口守著胡一然。


    等到滾滾擦著汗來,陸凡才交代了兩句走了,滾滾一直臉色都不太好看,剛準備說什麽,視線往下一落,表情變了。


    “喲,小憶妹妹,東西都帶上了,挺好看的,你皮膚白,這鐲子襯你。”滾滾笑眯眯的把我誇了一番,我疑惑的舉起手脖子問他:“這東西你見過?”


    “當然見過,這是凡子為媳婦準備的嘛,我以為他早給你了,原來沒有啊。”


    “什麽啊,滾哥你別開這種玩笑了。這東西我還得換給他,他人呢?”聽滾滾的話我挺尷尬的,手指圈著鐲子想取出來,可鐲子像突然縮了水,剛才輕而易舉的帶上去,想取卻卡著,越著急越難拔下來。


    “他出去了,咋,你跟凡子都訂過婚了,這事凡子沒告訴你?”


    我心狠的一跳,哪知道旁邊icu病房的門突然打開,護士急得四處看:“誰是胡一然病人的家屬。”


    “我是胡一然的朋友,出了什麽事?”


    “病人現在情況很危險,做好一切心裏準備,胡一然病人家屬呢,通知他們趕緊來醫院!”


    我給胡一然爸媽打電話的手都在發抖,在轉告護士通知時也想盡了措辭,電話那頭胡一然的媽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連喊了幾聲“一然”,就再沒了聲音。


    胡一然媽媽的那一聲聲絕望的哭喊,聽著實在難受,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陸陸續續有醫生和護士進了又出,嘴裏念叨著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滾滾在我旁邊也憋著忍著,臉上的擔心一覽無餘。


    等待的一個小時如同煎熬,我禁不住問滾滾:“胡一然會出事嗎,明明死了的人,為什麽要殘害無辜的人。”


    如果人死後成鬼,卻不以當前的身份好好活著,反而屢次禍害人,為什麽?


    “哎,千不該萬不該,她們不該什麽都不懂就玩碟仙,這次她們請來的角色太不好對付。”


    跟陸凡一樣,滾滾似乎也堅持有因必有果的說法,對錯難分,但因果可循,我問他:“那毛筆上的血腥味隻有我聞得到是為什麽?”


    “這事凡子不讓我給你說,可是你啊,是極陰體質,容易招鬼啊怪的,這就是你的一個劫,有些你能看見能聞見的情況,那說明對方是個狠角色,就拿著毛筆的主人來講,是個大麻煩。”


    滾滾長籲一口,又幽幽道:“實話告訴你吧小憶妹子,這次的事我解決不了,我盲目的請它會更危險,隻能另請高人來破,希望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除了林可胡一然,和死去的李艾外,剩下的五個妹子命運未卜,這就意味著,已經是走投無路?


    “滾哥,你不說我招鬼嗎,我能不能請,我請到後讓陸凡來解決可以嗎,那幾個女生是胡鬧了點,可不至於送命,她們馬上就要步入社會了,大多都是獨生子女,要是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她們的父母要怎麽辦?”


    我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在求著滾哥,盡管他能做的都不遺餘力的做了。


    “小憶妹妹你也別急,我跟凡子商量過了,他先準備點東西,今晚就走,很盡快點解決。”滾滾講了一遍他們的計劃,打算連夜趕車往藏區方向,去找他的老熟人幫忙。


    “那個人能行嗎?”我隱隱有點擔心,這事鬧到這麽大,像一張撲撒出去的網,太難再拉扯來。


    滾滾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我之前就是跟著他混的,我沒混出多少名堂,他是真的厲害。”


    胡一然的情況還不穩定時,她爸媽趕了過來,兩老眼睛通紅,她媽媽更是在醫生沒說幾句後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跟滾滾一人扶著一邊拉她起來,心裏也不好受。


    下午六點時,換了身衣裳的陸凡來,先湊到滾滾耳邊說了兩句,滾滾點了頭走到胡一然爸媽旁邊去安慰兩句。


    陸凡示意我過去,我走近後,他開口問我:“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很顯然,他說的是藏區。


    他沒來之前,我已經把這個問題想了個遍,要不要去,答案一直搖擺不定。


    “你跟李桃無論在哪都不會有任何危險,我跟滾滾今晚出發進藏,估計兩天後來,這期間你們可以陪一陪那兩個女生,等我們來。”陸凡的保證話起了安慰作用,他甚至在給我留退路。


    “我我不去了。”有猶豫過,但心裏的天平卻偏向了其中一邊。


    “也好,我希望你不去。”陸凡的話音裏,也多了分釋然味道。


    是啊,陸凡說過,隻有兩天,兩天時間,等他們來就好。


    跟陸凡商量一番後,我去樓上找桃桃,跟桃桃說完,她卻有點想去的意思:“我們跟著去吧,林可的家裏人馬上過來了,胡一然的爸媽也在,我們留下來幫不上其他人什麽忙,不如跟著去一趟。”


    她對**一直都有期待,曾經就說無論如何會進**一趟,可是現在時機不對,我攔她:“桃桃,以後我們有時間,我再陪你過去,但這次不行,我擔心連安全都會出問題,這次別去,好嗎?”


    桃桃就此打消了跟著去的念頭,天色還沒完全降下,陸凡和背著大包東西的滾滾在醫院門口道別。


    滾滾爽朗的揮著肉肉的手臂:“沒事的你們放心吧,我們很快就來,到時候來我幹洗店照顧生意啊,免費!”


    陸凡跟我確認安全問題一遍後,也點點頭,簡單交代了兩句。


    這一次的分別就像是歡聚後的各自歸家,總是會再見麵的踏實感讓人起不了多少情緒,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分別,就是漫長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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