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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先生,您沒事吧。”


    少年筆直朝陸凡走來,手指繃緊貼在褲縫邊,挺直背脊,眼神奕奕。


    陸凡沒怎麽抬眼,輕輕“嗯”了一聲就當回答了。


    氣氛不算太好,滾滾挺著大肚子插進來嘿嘿直笑:“小憶啊,這就是出手幫你的那個人,也是我前輩,非常厲害的人物,叫胡雨瀟,來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我真正難以說服自己,這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是快到三十的滾滾前輩?


    胡雨瀟視線別過來,深不可測。


    我還沒道謝,他先冷哼。


    “愚蠢的人類。”


    我:“……”


    跟胡雨瀟的初見被明顯帶有敵意的對待。但滾滾補充說他就是進毛筆救我也是幫陸凡渡陰氣恢複的人。


    我自然願意低下姿態:“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我救愚蠢的女人是出自陸先生的要求,我隻不過是完成任務而已。”


    !


    我激動的胡亂一動,拉得身上的傷撕心裂肺的痛,再加上我這成了包子樣的臉,肯定是說不出的滑稽。


    “胡雨瀟!我讓你做事,沒讓你多話!”陸凡聲音發冷,坐到我旁邊來扶我肩膀。


    “抱歉,陸先生。”


    再看這胡雨瀟愁悶的臉一下化開了,隻在掃我那眼時,充斥著很不友善的敵意。


    “前輩先別管這些了,你先給小憶說說現在的情況吧,以後你們兩個可是要當搭檔的,別在這時候壞了氣氛嘛……”


    搭檔?什麽搭檔?


    胡雨瀟聲調麻木得像是背台詞:“蘇憶。即可開始,我會負責你入夢後的基本安全保障,能把你帶出來盡量保證你不死,在你離陸先生遠一點的情況下。”


    啊?


    我茫然的盯著陸凡,他卻搭把手幫我把手中的水杯放好:“沒有最後一項,放心。”


    “雨瀟,”陸凡正經了神色,坐在床邊上頭頂隻到胡雨瀟的胸腔位置,卻比麵前神色突然緊張的胡雨瀟氣場來得要強上許多。


    他聲色俱厲:“我要你保證,不是盡量不死。我要她毫發無損的活著從夢境裏出來,不死不傷,是一定。”


    “是!”胡雨瀟揚聲回答。


    我看著這一來一去的稀奇對話,大致猜想如同食物鏈一樣存在的關係,那陸凡是最頂端的,再是胡雨瀟,再是滾滾。


    最後是我。


    這一場鬧劇到最後,胡雨瀟提了七八個找陸凡出去相談的話題,陸凡拒絕了一個又一個,最終才答應。


    他們走後,我眼神示意滾滾坐過來點,趕緊問:“這胡雨瀟什麽來頭?”


    滾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放心吧小憶,我前輩非常厲害,他能進你夢境裏幫你脫險,以後有人故意設夢局要害你,有我前輩在,一準放心。”


    而後滾滾又提到他跟陸凡趕到古玩市場的時候我正在夢境裏,胡一然早就沒了蹤影。他們無法斷定我正進行的步驟,便叫來了胡雨瀟幫忙。


    “你說你是從上次胡一然帶你去看的那個巷道裏進去,那你推開的那扇門就是他們用毛筆設好的局,就等著你從夢境裏進到筆裏去,好困禁你魂魄。就受外傷內傷致死對他們而言沒絲毫用處,你如果突然死了,才是廢他們的計劃,他們要幹的,就是用毛筆這樣特例的厲鬼使用過的物件設局跟你夢境相連,困住你魂魄後再處理你身體,才能達到目的。”


    “對了,”滾滾又補充:“要是你進的是人家設好局的夢境,那你在裏麵受到的傷能帶到現實裏來,所以你可千萬要多加小心啊。要是殘了,出來也殘!”


    ……


    滾滾的話形象又直白。我聽得明白,這分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況。


    我想的果然沒錯,要是胡一然能殺我的手段無數種,在我踏進客棧那時她就能取我性命,可她提到玩遊戲這點,才讓我起了疑心。


    如是說來,倒也能通。我又問滾滾,胡一然之前提過我身邊的人可能要害我時,他削梨的手突然一停,梨皮一下斷開來掉在地上。


    “嗨,這種瞎話你也相信,小憶妹妹,你該不會是懷疑凡子吧。”滾滾幹笑兩聲,把梨中中間了幾刀取出一芽來往嘴巴裏送。


    我瞥他一眼:“我更懷疑你。”


    其實我誰都沒懷疑,這可能隻是胡一然的胡謅的說辭,為了擾亂我心緒的謊言。最關鍵的是她突然又失蹤了,再找她隻能靠她自己想現身,那個時候的她出現,應該又是一場惡戰。


    “那毛筆呢滾哥,毛筆是怎麽回事?”


    我不僅一次的下意識感覺著,發生的全部事其實都有內在的關係,在酒店招出雙鬼,一個身上捆有特定符號的麻繩,一個隨葬的物件是隻毛筆,這兩樣東西又在這之後的日子裏再次被我遇到。


    為什麽,會這麽巧?


    “這兩件事確實很不對勁,你再想想,當時有什麽細節沒有想清楚的,是什麽東西被漏掉了。”滾滾吃完一梨後,又拿起個蘋果開始埋頭削皮。


    遺漏掉的?


    我一時間想不太清楚,滾滾不經意的瞥我一眼,忙說:“小憶妹妹要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也不用著急哈,看這臉都快擠出水來了,等等凡子回來看到多不好啊。”


    我一頓,問他:“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很醜嗎。”


    滾滾咽了咽口水,鄭重點頭:“是的。”


    在心裏咒罵了滾滾數遍,在他笑眯眯吃下蘋果後,陸凡同後麵跟著的胡雨瀟一起回來了,我真的沒敢再想。


    畢竟在地麵上滾爬折騰過的臉,可能會醜。


    到了晚上多餘的探訪人員必須離開醫院,滾滾拍了拍吃飽的圓肚子站起來準備走,陸凡和胡雨瀟都沒動。


    他折回步子:“前輩,走吧,凡子要留在這裏照顧媳婦,咱們就不打擾了吧。”


    胡雨瀟跟沒聽見似的別過臉,從一開始他就筆挺的站在窗口附近到了剛才,要不是他這一動腦袋,我還以為他就是個雕塑。


    “我需要留下來照看陸先生。”


    在陸凡視線掃到他身上時,他才回答。


    “不用,我沒有危險,你先回去。”


    “這個女人就是危險。”胡雨瀟的手指方向停在了我身上。


    陸凡皺眉:“滾出去。”


    好不容易折騰得隻剩我和陸凡兩個人。


    單人間的病床很寬,他睡上來後,我也自然的抱著他的腰,能安穩的睡上一覺,成了我夢寐以求的日夜期望。


    可是睡上一會兒,關於下午跟滾滾討論過的事反複敲著我腦神經。突然,我腦海裏迸發個念頭揮之不去,驚得我一下睜大了眼睛。


    “不對陸凡,太不對了,我想到了!”我緊張的抓著陸凡的衣襟,渾身痛得火辣辣也不管,咬著牙繼續說道:“陸凡你記得那個君悅酒店的倒吊女屍死的原因嗎,她勾引了富婆的丈夫。富婆在殺了她之後能瞞天過海的把這件事藏了起來,還把酒店那層樓又翻新了一次,她完全有能力再把這件事情做得更足一點!”


    陸凡靜靜的聽著,到我說完後,才輕聲提醒:“慢點說。”


    我點頭,卻咽下口水急著補充:“也就是說,她非常有可能在當時就已經把酒店的人員全都換了一遍,我們當時去碰巧遇到酒店打掃的清潔工很有可能壓根就不是君悅的員工!”


    我能想到的疑點,在於一路走下來太巧太順,怎麽可能巧到一切順利得仿佛隻是問個地址一樣簡單。


    這才是整件事情最是該懷疑的,也最容易被忽略的關鍵。


    我非常懷疑,這員工是被預謀安排,刻意演戲給我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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