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時間,我和桃桃連跑了兩家醫院,到第二家的急症室門口時。昨晚桃桃的社友幾乎都來了,那群人也瞧到了我們,跑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起林可的狀況。


    原來晚上七點開始,林可寢室的人陸續都出去了。就剩了林可一個,誰都沒多想,結果第一個回去的時間是九點多也就是剛剛不久,一進寢室,就看見林可被吊在寢室陽台的晾衣杆上!


    我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像吞了隻蒼蠅在喉嚨管的惡心。


    "會不會,跟昨晚的事有關啊。"


    不知誰冷不丁的一句話,在場的人都沒了好臉色。跟昨晚的事有關,那牽扯的,就可能不會隻是林可一個。


    桃桃一副強裝鎮定的表情。問:"是不是入室搶劫幹的?"


    "不是的,是林可自己。把自己給吊上去的。"說話的女聲顫抖著哽咽道:"林可寢室在靠馬路的最邊上,還是一樓,警察來調了路邊的監控,說林可是自己架了梯子爬上去的。"


    "她自殺?!"


    "是真的!"另外一個女生急著幫腔:"警察都說了,監控裏就她一個人!隻有林可她自己!李桃,滾哥呢!滾哥在什麽地方,咱們去找他吧,走吧。"


    "是啊是啊,我們去找滾哥吧。"


    結果我和桃桃把滾滾出車禍的情況一說,場麵死寂,過了幾分鍾傳來一陣陣低靡的哭泣聲。


    "都別哭了,先檢查下自己手裏的冥幣少沒少,都管緊點,這是滾哥之前就交代過的,先等林可出來探探情況。"


    到現在稍微清醒點的應該隻有我和桃桃,其餘人幾乎是崩潰狀態,沒過多久,林可情況穩定了,可醫院不讓這麽多人進去,商量後決定,就讓我和桃桃先去看看。


    進到病房,林可閉著眼睛平躺在床上,桃桃先走過去,幫林可把被子都蓋好,又用手測了測被子的厚度,再低聲叫我去多要一床被子,我說好,把新被子抱進病房後,桃桃給林可蓋好,便用眼神示意我先出去。


    我跟著桃桃出了病房,先去了個偏僻位置,她才幽幽開口:"剛才我檢查過了,林可的腳脖子上有淤青,被繩子捆過的樣子。"


    我清楚桃桃的意思,林可跟8342房間的女人一樣上吊,林可腳踝上有8342房間女人一樣的淤青。


    "先回去找滾滾吧,留在這裏不是辦法。"


    桃桃點點頭,麵對錯綜複雜的一切,全部的線索和信息都攤開在我們麵前,但我們卻連拚湊重裝的能力都沒有。


    我垂著頭,心情低落的走到醫院門口,一旁的桃桃喊了我一聲:"嘿,抬頭。"


    我下意識抬頭,這個點的天色已是漆黑,為了照明,高杆的路燈撒下的大團光暈,陸凡正筆挺的站在路燈邊,朝我看來。


    "情況緊急,我隻給你十分鍾談情說愛的時間。"說完,桃桃打著哈欠往旁邊走。私冬盡技。


    陸凡同時走了過來,到我麵前後停下,輕聲說:"你們接下來怎麽打算的,要休息,還是。"


    "找滾滾,"我搶先一步回答:"有些事我們要找他弄清楚。"


    "好。"他點頭,應允了。


    隨後我們三個又回了滾滾的病房,他精神比剛才好了許多,正抱著隻豬蹄在啃,見我們來,揚了揚手上啃一半的豬蹄:"來了啊。"


    我們這頭都快急死了,再看滾滾輕鬆啃豬蹄的樣子,我有點哭笑不得:"滾哥,有急事。"


    滾滾狠咬一大口,再把剩餘的扔進垃圾桶裏,抹了抹嘴:"你說。"


    我把這一天發生的事無巨細的全說給滾滾聽,他聽完,第一反應是偏頭盯著陸凡:"這是......"


    "嗯,南茅手法。"陸凡定了定神:"可能不是簡單的吊死身亡,還有會別的發生。"


    "要真這樣那怨念可就大了,人家鐵了心要整死她,那她也是鐵了心要整死個墊背的,要請走她就要再請她出來問問清楚,你們幫我備點東西,那房間死過的女人生前物品,一碗糯米,一台錄音機。"


    後麵兩個還好說,可她生前的物品?


    陸凡補充:"網上搜一下當時的新聞,看能不能發現跟她有關的信息,酒店房間過了這麽長時間找到的可能不大,最好是找到她曾經長期住過的地方。"


    他這一分析,摸不著門路的我和桃桃立馬在手機上快速搜索,可時間畢竟過去了太久,能留下的信息少之又少,我們幾乎換遍了全部的關鍵詞,也找不到關於這條新聞的太多痕跡,就像是她的事跡被時間徹底的抹去。


    "怎麽辦,找不到,不過......聽說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學校應該還有她的資料!"我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她如果住校,會住在哪間寢室?"


    桃桃啐一口:"操,不會這麽巧吧!?"


    放之前我打死都不信"湊巧"這兩字能頻繁出現並發生在同一個人同一件事上,更是說不清道不明,我提議說:"桃桃,找個人問問看,林可的寢室,五年前,住的是哪些人。"


    "好。"桃桃心有餘悸地打電話找人,她熟人多門路廣,軟著聲音說了幾句好話,就有人答應幫她查查看。


    五六年前發生的事,在網上找不到線索,在學校也沒流傳開,為什麽會這樣?


    過了一個小時,桃桃接到回複的電話,掛掉後,她說:"那一間寢室剛好有個學生中途輟學消失再沒出現過,叫林夢玲。"


    我鬆口氣,本以為有了名字就好辦多了,結果用林夢玲加上各種關鍵詞一搜索,依然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還是沒有!這不可能吧。"我下意識的看了眼陸凡,他擰著眉峰,盯著我:"如果越是這樣,就越說明是刻意有人隱藏關於她的一切,不想讓人找到她,即便是她死後。"


    那我們這是,又陷入死胡同了?


    "有了!"桃桃低呼一聲,把手機遞給我看:"小憶你看,我們學校的論壇有個跟林夢玲有關的帖子,是她的一個追求者發的告白貼,好癡情啊,每天寫一大段一大段的回憶堅持了好長時間,對啊!我們找不到林夢玲,隻要找到這個男的,說不定就能找到跟她有關的東西了!"


    總算摸到了希望的苗子,今天時間已經晚了,我們商議好等明天一早就去找這個男的,可問題又出來了,我和桃桃現在回家還是留下?


    說實在的,經曆了這麽多也沒鍛煉出我的膽子,反而更怕隨時會出現各種突發狀況,我和桃桃對了一眼,看得出她也有不想走的意思,最起碼留在陸凡和滾滾身邊,會有保障許多。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陸凡手放在病房門把上,正回過頭來。


    我和桃桃一直沒動,他像是看穿我們的心思,又補充:"你們今天都去小憶家住吧,我會在客廳,你們好好休息。"


    滾滾一聽,不樂意了:"嘿,凡子,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我可是病號,你不留在醫院陪我?我不也怕嗎!可不許走啊你。"


    "好了,那這樣吧,我和桃桃今天就留這了,這旁邊不還有床嗎,我們睡這。"我指了指空出的床位,看這家醫院大晚上的也沒什麽急症病人看病,要是真來人了,我和桃桃讓了就是。


    陸凡卻沒同意,問我說:"這床你睡會不會不習慣?晚上可能很吵。"


    我還沒開口,滾滾在一旁哀嚎:"凡子,絕交!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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