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醫院這個人流量不少的公共場地不適合請鬼,我索性讓滾哥他們到我租的公寓去請,他確定身體沒問題後。四個人這才往我家趕。


    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在我家,一回去後滾滾檢查了一遍,點頭說:"可以,這些東西就行了。"


    "那接下來幹嘛?"桃桃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問。


    "等。"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先是把沙發推開,在客廳騰出一大塊空地,滾滾拿出羅盤對著幾個位置打探了一番,從材料堆裏拿出一捆紅繩,一邊念叨一邊把紅繩慢慢鋪成一個圓圈的形狀,在北角處留了道口子,再把林夢玲的項鏈拿出來放在圓圈的正中間,四個角擺上了白蠟燭。隨後錄音機被擺在項鏈的一邊,滾滾在另一邊坐下,手邊放著盛糯米的碗。


    "你們就先進屋裏去吧。你們體質屬陰,怕招了林夢玲後有什麽閃失被俯身就麻煩了。特別是小憶,千萬不能踏進客廳門半步。"


    滾滾叮囑後,我點點頭:"好,我們在房間裏等你,滾哥你自己小心點。"


    關於請鬼招鬼,我還這真是頭一回見也頭一回信,怕這期間出什麽岔子傷害到滾哥。


    "沒事兒,你們就放心請好了!"滾哥爽朗一笑。


    我和桃桃都退到背對著滾滾的房間門口,陸凡在滾滾耳邊說了幾句,點燃了四隻蠟燭後過來,說:"到時候你們不出門口這線就行,沒事,我在。"


    陸凡的話像一顆安神藥,我放寬了心。


    沒有人說話的房間異常安靜,均勻的呼吸聲變得格外清晰,差不多到十二點,滾滾突然開口,嘴裏念叨著我聽不懂的咒語。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滾滾念叨的同時抓一把手邊碗中的糯米,對著麵前的空氣拋灑。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一下一下,糯米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隨著滾滾不停的拋灑,除開掉落在地上的糯米外,漸漸的,有一部分糯米挺在了半空中!蠟燭燃燒升起的飄渺白煙筆直的朝向錄音機上方聚攏,不一會兒,慢慢成了個模糊人形,乍一看,是個女人的姿態。


    咒語戛然而止,白煙凝聚的人形卻久未消散,就像活生生的站了個女鬼在滾滾麵前。


    "唔。"


    我偏頭一看,桃桃瞪大眼珠,盯著滾滾方向,她手掌死死的捂住嘴巴,正沉陷在驚恐之中,我手攬在她腰間,無聲的給她點安慰,跟著我肩膀一沉,也多出個手掌來。


    陸凡把我半抱在懷裏,他身上十分冰冷,卻讓我心頭一熱。


    此時,滾滾停了動作,沉聲說:"林夢玲,江大的林可自殺,是你搞的鬼吧?"


    他麵前錄音機先發出嘎喳嘎喳的卡帶聲音,隨後,沒有磁帶的錄音機跑出來一道清幽的女人聲音。


    "是我。"


    "停手吧,這幾個女生都是無辜的,她們隻是普通的女大學生,沒有迫害過你,你要衝我來也可以,可小爺不好女鬼這口,不過你放心,隻要你答應,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有門路投胎。"


    之前滾滾提過,這女鬼怨氣一直留在酒店裏,要麽是她不想投胎轉世,要麽是她被禁錮了隻能做永世孤魂,第二個的可能性更大。


    "哈哈哈哈,"淒厲的笑聲在客廳裏回蕩,聚成一團的白煙不停翻滾:"不可能,我誰都不會放過,要死一起死!"


    "你是身前不幸是你自己行為種出的果,承了就承了,可你要還想死後害人,小爺我也不答應,你受的那些苦,在死後,小爺一樣翻倍能用你身上!"


    總是笑臉相迎的滾滾第一次氣場全開,憤怒的低吼。


    "就憑你?"林夢玲不屑的冷哼一聲,卻一下轉了話題,情緒低降:"你們去找陳鵬了?"


    滾滾沒說話,桃桃緊張的閉著眼睛縮進我懷裏,我看了看陸凡,見他點頭示意我可以說後,我回答她:"嗯,找了。"


    "他,怎麽樣了?"聲音極低,隱隱透著期盼。


    我思忖片刻,回道:"生活的很好很幸福,有老婆也有孩子,過得很開心。"


    "嗬嗬?幸福?他沒了我也會幸福?哈哈哈哈,都是些沒良心的東西!"林夢玲淒厲的笑聲再次回蕩,我聽後,很生氣。


    "別人為什麽不能幸福?他找到懂得珍惜值得珍惜的伴侶,過著平淡的日子,不妄加貪圖活得好好的,這點你不用操心。"


    "你給我閉嘴!"滾動的白煙一下凝聚成緊密的一團,倏地撞像滾滾,他似乎沒來得及反應,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撞倒在地,他像凍得發抖的身體扭動著一並撞到了四個蠟燭中的其中兩個,隨著燭光的熄滅,白煙突然朝我過來,一時間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著速度極快的白煙就要撞向我時,我肩膀的力道突然一緊,整個人被帶來側斜一下。


    隻見陸凡另一隻手向前一握,白煙瞬間截成兩半,耳邊傳來陸凡冷冷的聲音:"動她,真是找死。"


    白煙急速翻滾,像在不停掙紮,淒幽的哭喊聲一陣一陣的越發慘烈卻越來越微弱,直到白煙慢慢消散在空中,肉眼再也看不見。


    "你沒事吧?"我嚇得趕緊拽著陸凡的衣領,緊張的上下打量他,他卻搖搖頭說:"沒事。"


    我還是不放心,仔細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卻在此時,躺在地上的滾滾,發出牙齒打顫的聲音:"我很有事啊。"


    "滾哥!"我立馬跑去滾滾身邊,隻見他渾身不停的發抖,嘴唇慘白,臉色發青:"媽的,要不是老子出了車禍折了陽氣,怎麽會被她鑽了空,媽的,這女鬼怨氣真大,差點把老子弄死,冷,冷死了,小憶妹妹,來抱一個,給滾哥取個暖。"


    我沒多想,扶著滾滾坐起來就要抱他,頭上突然掉下個什麽東西,我細看,是我床上的棉被,陸凡站在旁邊,一邊用手掌放我手臂上拉我起來,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滾滾:"取暖用這個。"


    滾滾不停抖著身體,顫巍巍的把被子裹在身上,咒罵兩句:"凡子你也太護妻了吧!"


    我一聽,臉有點燙,甩掉陸凡的手,忙說:"桃桃還在房間裏,我去看看她。"


    便小跑進了房間。


    桃桃沒事,隻是受了點驚嚇一時沒回過神,我檢查過陸凡,也沒什麽異樣,滾滾裹著棉被身體慢慢回了暖,臉色也好了許多。


    "哎,真他媽不好對付,不過現在總算沒問題了,也算是了了樁心願,老子收點苦能幫幾個妹妹,算是好事,就是自家兄弟太讓人還寒心了,太寒心!"


    麵對滾滾的指控,陸凡沒作回答,遞給他一杯泡好的茶,滾滾笑著去接,又嘶著牙縮回了手:"燙燙,好燙!凡子你是故意的!"


    "林夢玲呢?她怎麽樣了?"私役邊劃。


    "凡子出手了,她還真是死路一條,你放心,這世界上,無論什麽角落,都沒一個叫林夢玲的了。"滾滾提著水杯的耳朵,吹了吹飄在麵上的茶葉,小小抿了一口。


    滾滾這麽一說,我心裏突然有點難過,可想想她方才對陳鵬的態度,似乎也沒有什麽必要。


    真的如陸凡說,由因結果。陳鵬適合更好的姑娘。


    我也真的鬆了口氣,林可的危機也算解除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正在我們商議著睡覺安排時,桃桃電話響了,她虛弱的接起來"喂"了一聲後,再也沒說過話。


    將近過了十分鍾,桃桃保持同樣的姿勢不變,我有點擔心,碰了碰她手臂,小聲道:"桃桃,怎麽了?"


    桃桃機械般的把視線平移到我身上,表情驚恐:"小憶,我另一個社友,李艾,她剛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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