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血魔老祖,魔道中修為最高的一位大能,已突破大乘期一千多年,因作惡多端遲遲不敢渡劫,就等著這樣一件寶物問世。


    對奪天造化丹,他是勢在必得。


    “血魔,雙拳難敵四手,吾等也對奪天造化丹有意,勸你速速歸去。”又有兩道身影閃現,卻是久未出世的陽明散仙和玄徽散仙。二人一個是六劫散仙,一個是七劫散仙,在浩天世界乃數一數二的高手。


    血魔老祖正在猶豫,卻聽破天宮內傳來一道低沉而又不耐的嗓音,“何人敢在我焚寂峰上放肆,馬上滾出去!”


    嗬,小子好生猖狂!三位大能齊齊展露怒容,不待動手,卻見無數黑色劍光從破天宮內疾射而出,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三人連忙出招抵擋,起初還遊刃有餘,隻是無法靠近破天宮一步,待兩柱香後,劍光非但沒有耗盡,攻勢反而越發淩厲,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森然殺意,鋪天蓋地襲來時簡直叫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三人漸漸不敵,落了下風,堪稱無堅不摧的身體被劍光破開無數傷口,那傷口血流如注,疼痛難忍,竟然根本無法用靈力或丹藥治愈。這就是破天劍道的威力,其劍光連天道法則都能斬碎,又豈是區區肉體能夠承受?


    血魔老祖連打連退,險險躲開致命一擊後毫不猶豫的遁走了。兩位散仙對視一眼後也化為流光朝天邊疾馳而去。人家連麵都沒露就能將他們弄得如此狼狽,可見實力已遠在他們之上。


    破天劍道果然不凡!


    且不提三人受了極重的劍傷,無論何種丹藥都無法治愈,隻能每日消耗靈力溫養,沒過多久便接連隕落,叫各方大能驚駭不已。單無極仙宗這群人,就已經被震得無法成言。


    “玄徽散仙乃七劫散仙,是我浩天世界修真第一人,竟也不是太上長老的對手。破天劍道,破天劍道……”劍元峰主反複呢喃著‘破天劍道’四個字,臉上滿是敬畏。


    “宇飛,日後盡量離焚寂峰遠些。”絕色女子沉默良久後慎重開口。就在方才,她竟在那人的劍陣中感覺到了毀天滅地的威能,讓她一縷幽魂都戰栗不止。掐指一算,那人已渡過七次九九重劫,如今卻還安然無恙,天道果然能將之誅滅?


    究竟是怎樣的天資才能造就如此強悍的修者?莫說在三千大世界,就算在仙界,怕也是屹立在巔峰的人物。


    女子斂眉沉思,良久後長歎一聲。宋宇飛心情越發沉鬱,心裏應諾,麵上卻露出不屈的神色。


    赤霄真人回到赤霄宮,頭一件事就是喚來愛女。


    “太上長老已經為方星海煉製出了奪天造化丹,服用後哪怕是四靈根的廢物也能轉瞬變成修真奇才。你簽下的生死狀可還記得?”


    莫語垂頭回話,“自然記得。”


    “那麽日後修煉就不要懈怠。雖說方星海現在才開始修煉,然太上長老乃混沌級的丹師,手中又握有無數天才地寶,再為他煉製幾顆提升修為的丹藥並非難事。十年後的大比,你兩勝負難料。”


    “女兒知道了,女兒定然不會耽誤修行。”莫語拱手應諾,神色看上去很鎮定,眼裏卻暗藏許多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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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天宮內,宗漪正抱著徒兒泡在碎玉靈池中,大手撩起池水為徒兒衝洗,指尖慢慢在徒兒圓潤光滑的肩頭打圈。


    “你為何要修煉破天劍道?聽說修煉這種劍道的修者十死無生,都會被天道所滅。”周允晟麵露憂慮。


    “我生來便是為了誅滅天道而存在。”宗漪淡淡開口。


    “什麽意思?”這話也太狂妄了!


    “沒什麽意思,隻是一種感覺,一種……”宗漪斟酌良久,徐徐道,“一種職責。”


    一種職責嗎?周允晟沉吟良久,對愛人的身份隱隱有了猜測。


    宗漪將徒兒洗淨,抱到玉床上,言辭間十分不忍,“在服食丹藥前,為師需把你已被損毀的根骨取出來,很疼,你且忍著。”


    “動手吧,我無所謂。”周允晟擺手。


    宗漪遲疑片刻,終是一根一根取出徒兒體內已然發黑碎裂的骨頭,若是不清除這些雜質,服食丹藥後徒兒會更疼。


    “所幸沒傷到頭骨。”周允晟苦中作樂的調侃道。


    宗漪俯身親吻他蒼白的嘴唇,舌頭探入他口中,將一粒丹藥渡過去。沒有靈力的包裹,丹藥立刻化為液體匯入喉中,帶出一股熾熱的氣流。


    “莫怕,師父在這裏,師父斷然不會讓你有事。”宗漪將痛得呻-吟的徒兒抱入懷中,輕輕抹去他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


    周允晟已經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連意識都模糊了。這種痛感不僅僅存在於肉體,還存在於靈魂,就仿佛浸泡在硫酸池中,又仿佛掉入翻滾的岩漿,更似被地獄之火焚燒。


    “徒兒莫怕,很快就過去了。”宗漪心如刀絞,不斷親吻徒兒淚濕的睫毛。劇烈的疼痛感通過徒兒冰涼的皮膚傳導過來,幾乎讓他無法承受。


    煎熬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周允晟在宗漪溫暖寬闊的懷中醒來,抬抬胳膊,踢踢雙腿,然後一咕嚕翻身坐起。


    “我好了,我能走路了!”他用力搖晃宗漪。


    大乘期的修真根本不需要睡眠,宗漪在徒兒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經從入定中抽-離,摸著他腦袋柔聲道,“為師先幫你測試靈根,等你引氣入體後再幫你挑選一門合適的功法。”他收藏了許多頂級功法,不管徒兒是哪種靈根都能挑到合適的。


    周允晟笑著點頭,吃罷早飯就來到偏殿測試。


    宗漪遞給他一塊透明晶石,說道,“什麽都不需要做,隻握在掌心就好。”


    周允晟托住晶石等待,幾息後,晶石蕩出一圈灰色靈光,有雲霧狀的氣體在石心匯聚,慢慢氤氳至整塊石麵。


    “這是什麽靈根?”如果方星海的記憶沒有出錯,灰色靈光不屬於任何一種靈根。


    “這是……”無所不知的宗漪難得遲疑了片刻,緩緩說道,“這是變異靈根中的霧靈根。”


    “霧靈根?”周允晟懷揣著一絲希望問道,“這種靈根很難得吧?”快告訴我我也開了金手指!


    “的確很難得,幾萬年也出不了一個。”宗漪點頭,見徒兒麵露喜色,不禁憐惜的摸摸他腦袋,補充道,“所以沒有任何一門完整的功法可供你修煉。據為師所知,最後一位霧靈根的修者隻修煉到金丹期就隕落了,功法還是他自創的,威力並不強大。”


    周允晟高挑的眉毛垮塌下去,冷靜開口,“也就是說霧靈根是天靈根中的廢靈根?”


    宗漪大掌覆蓋在他後腦勺上,將他怏怏不樂的臉壓入自己懷中,安慰道,“徒兒莫怕,有為師在。沒有功法我們可以自創,為師雖然是劍修,對道修的法門卻也知之甚詳。”


    周允晟很快打起精神,笑道,“好,我們自創功法。我別的長處沒有,腦子還算聰明,悟性也不低。”


    見徒兒如此開朗自信,宗漪放心了,忍不住吻了吻他黑漆漆的發頂。


    測過靈根,周允晟便開始引氣入體。到底是被奪天造化丹改造過的身體,資質極佳,不過一刻鍾就已捕捉到許多靈氣,沿著經脈引入丹田,然而不等靈氣完全沉澱,它們就爭先恐後的從丹田中逃逸出來。


    周允晟又試了幾次都是如此,仿佛那些靈氣在排斥他。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說天道並不認可自己的存在?思及此處他冷笑起來,那哪是什麽天道,卻是主神,它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這個背叛者。等同於廢靈根的霧靈根恐怕也是它的傑作。


    在接連嚐試了四個時辰後,周允晟放棄了,打開房門去找師父。


    “怎會還未引氣入體?”宗漪握住徒兒指尖,神識在他丹田內探了一探,目露訝異。奪天造化丹能將人的潛質提升到極限,按理說不出幾息徒兒就該入門。


    “天道排斥我,不肯讓靈氣進入我的丹田。”麵對愛人,周允晟覺得沒什麽不能說的。


    宗漪嘴角微揚,語中含笑,“原來徒兒也不被天道所容,甚好。”話落沉吟片刻,從指環內取出一物。


    周允晟湊過去看了看,發現那是一枚外層透明,裏層漆黑且呈旋渦狀的奇詭石頭,一股極其駭人的吸力隱隱從石心中透出,引動了周圍的靈氣,更有宮殿內擺放的夜明珠所散發的光芒也被吸住,變得飄忽起來,在空氣中劃出一縷縷光帶。


    “這是什麽?”周允晟驚訝的問道。


    “這是……”宗漪可疑的停頓了一瞬,擺手道,“你不必多問,隻需知道這塊石頭能吸納萬物,甚至包括光芒。將它置於你田丹內,問題便迎刃而解。”


    連光芒都能吸納,豈不是跟黑洞一樣?周允晟接過石頭細看,越看越像是一個微縮的黑洞,隻不過外麵多了一層透明的殼。他瞥一眼宗漪,試探道,“該不會你也不知道這塊石頭的來曆吧?”


    宗漪麵露尷尬,沒有說話。


    “你是從哪兒找到的?”周允晟繼續追問。


    “從……”又是可疑的停頓了一瞬,宗漪坦誠道,“為師也不知這塊石頭從何而來,某一天,它忽然出現在我的指環中,將指環內的寶物吸納一空。為師覺得它很重要便留了下來。”


    周允晟想起上一世將他們吸納的黑洞,想起愛人越來越強悍的實力,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幸好他遇見了愛人,否則鐵定逃不過主神的黑手。


    “徒兒予我一滴精血,待我將它煉化後置於徒兒腹中便可。”宗漪掏出一個小巧的玉瓶。


    周允晟將精血滴入玉瓶中。


    又是三月過去,宗漪總算將石頭煉化,用秘法送入徒兒腹中。這回再修煉,感覺與上次明顯不同,無論周圍有多少靈氣周允晟都能吸收,且毫無飽和感,若非宗漪在殿內放置了幾條靈脈又布了隱匿陣法,強烈的靈氣漩渦定會引來各方注意。


    隻花了短短一月時間,周允晟就跨越煉氣期,進入了築基後期。十六歲築基,也算是個少年天才,然而前提是打小開始修煉。十六歲開始修煉並且十六歲築基的人,莫說浩天世界,就算是別的大千世界也從未有過的。


    “你之前神魂受創,這本功法先練著,能修補神魂。”宗漪將徒兒喚到座前,遞了一枚玉簡過去。


    周允晟輸入靈力,便知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煉魂術,能通過吸收日月光芒淬煉神魂。真是缺什麽給什麽,太貼心了。他爬到宗漪膝蓋上,摟住他的腰久久不語。


    宗漪連忙將他摟住,五指插-入他發間緩慢摩挲,柔聲道,“真是愛撒嬌,與夢中一樣。”


    周允晟嘴角微抽,真有些鬧不明白,分明他們有那麽多溫馨甜蜜的記憶,為何他總是把他最羞窘的一麵記得牢牢的,就不能記住他狂霸酷帥拽的一麵?


    算了,隻要他喜歡就好。擰了擰愛人搭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背,周允晟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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