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站在霍正坤身側,得體的挽著男人的胳膊,笑的優雅高貴仿佛自帶氣場。


    與想擠破頭進這個圈子,極力想修煉出氣質的女人不同,郝月天生屬於這裏,那張過於漂亮的臉蛋,隻是一個隨意的微笑,都好似張揚傲然。


    有時候郝月美的囂張。


    此刻紅唇微抿,乖順的站在男人一側,接受著旁人的恭維又或窺視。


    是的,即便是站在俊帥高大一身邪魅的霍正坤身旁,也無法掩藏女人特有的美麗而淪為男人的陪襯。


    郝月一臉坦然,霍正坤勾唇,很滿意女人的反應。


    俊男美女總是容易吸引眾人的目光,尤其是這種顏值爆表的組合,這不才一進去整個酒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向霍正坤和郝月望去。


    男人邪魅一笑,郝月微微點頭,算是招呼。


    不遠處被陳美婷挽著的裴南,感受到人們的視線也望了過去,就看到一路淺笑的郝月,此刻美麗高貴的站在霍正坤的身旁,時不時的同人含笑招呼,偶爾在霍正坤耳邊低語些什麽,親昵自然。


    手不由的攥緊。


    “怎麽看到舊情人不開心?”看到裴南這般,陳美婷語帶譏諷的問。


    “是,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裴南沒有反駁陳美婷的話,反倒麵無表情的說道。


    陳美婷一愣,隨即臉上出現一抹不屑的笑,哪還不簡單?


    “別亂出手,不合適。”看出身邊女人什麽心思,裴南低低的警告,這次的酒會來的都是大佬,能結交最好,不能結交混個麵熟也是好的。


    “怎麽心疼她了?我可看人家滋潤的很呢!”陳美婷低低的在裴南耳邊譏諷,眼底有明顯的嫉妒,既然都分手了還惦記她?可麵上卻笑的得體,客氣的從服務生的托盤上端起一杯紅酒,往郝月的方向走去。


    恰好霍正坤有事被一旁的餘市長喊去訓話,老家夥和霍父是多年好友,也算是看著霍正坤長大,自然是親近些。


    郝月則在應酬了幾圈後實在無聊,便找了個吧台品酒,時不時會有男人主動搭訕,都被她淡淡的拒絕。


    陳美婷過來時郝月剛好要拒絕一個名導的邀約,忽地微微一笑,指著一旁的陳美婷,“我覺得這位陳小姐可能更適合陸導的作品,還有我不是演員,也沒有進入演藝圈的規劃。”


    “那還真是可惜。”名導顯然有些失望,不過卻並不輕易放棄,“美女可以再考慮考慮,我們有的是時間……”


    “哦,你找我?”郝月神煩這種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以為誰都會上他的當,於是故意偏過頭看向陳美婷。


    聲音軟軟的,許是喝酒的緣故,還有些慵懶,哪還有半分那日在餐廳用紅酒潑她和裴南時的恨意和憤怒。


    好像對方不是自己的情敵,更不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幫凶,隻是大學時代要好的一個友人。


    這讓陳美婷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準備的一係列尖酸刻薄的話生生自己吞咽了下去,眼前的女人太美,美的慵懶優雅似一隻純種的波斯貓,隻是隨意的一瞥,便能讓旁人自慚形穢,陳美婷就是討厭極了郝月這樣的姿態,明明郝家已經沒了,郝父死了,她現在也不過是三少的一個玩物,還是個有精神疾病的玩物,偏偏還一臉我很美很高貴的樣子。


    上學時便是如此,落難後還是如此,陳美婷的眼底生出一抹狠戾,滿滿的不甘心。


    美女無罪,懷璧自罪。


    郝月又怎麽會錯過陳美婷精彩紛呈的臉色,隻是眉眼裏笑的越發迷人,那是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一種風情,才初嚐成人之事的郝小姐不知不覺就泄露了自己的另一種美。


    陳美婷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麽久,陳美婷自然不可能因為郝月的示軟就真的心軟。


    伸出精心保養的玉手接過名導手中的名片,“陸導可能不知道,月兒剛從靜安回來,不怎麽習慣和人交流,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陸導包容。”


    那聲月兒差點把郝月惡心的吐了,可臉上依舊笑的得體。


    與郝月這種耀眼的美不同,陳美婷更偏向小家碧玉,也很美,卻沒有郝月美的大氣,但勝在長的小白兔,扮起楚楚可憐入木三分。


    “你是說郝小姐從……哦,抱歉,我接個電話。”陳美婷看似在幫郝月解釋,實則將她精神有問題的事情直接暴露給對方,稍有常識的一百度,就會知道郝氏大小姐的壯舉了。


    精神障礙砍傷前男友不說,還血濺法庭,隨便一個搜索都能黑慘郝月。


    看著一旁的所謂名導灰溜溜的離開,郝月微微聳肩,很真誠的認為陳美婷做了一件好事,她對腦滿肥腸還隨處想發春的男人隻想說一個字,滾開!


    哦,是兩個字。


    不過接下來郝月就得獨自麵對陳美婷了,她可沒覺得陳美婷隻是好心的來幫她趕走騷擾她的醜男人。


    “三少對你不錯。”果然還是陳美婷先沉不住氣。


    “三少對女人一向不錯。”郝月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本來就比陳美婷高,再配上高跟鞋,越發顯得她高挑性感,且在氣勢上便贏了一旁的女人,郝月當然不會認為陳美婷是來跟她討論霍三少對女人的好壞的,俯身淺笑,“所以呢?”


    噗!


    郝月的話才說畢,陳美婷突然端起旁邊的紅酒就對著自己的臉潑了上去,接著猛然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郝月,“郝月,你又犯病了嗎?我已經跟你道過謙了,你為什麽不肯原諒我?郝氏的事情真的和裴南沒有關係,你已經把他傷的那麽深了,就不要再糾纏我們了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委屈的哽咽著,簡直比影後還影後,尤其那眼淚說來就來,剛才還各自閑談的人們瞬間就被吸引了目光。


    郝月心中很狂躁的罵了句fuck,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這小婊砸來這招,她還以為陳美婷打算讓她出醜,毀了她這一身裙子,看來她真是低看對方了。


    隻是既然你要演,那就別怪她太入戲了。


    猛地上前,身體僵直在原地,一臉抱歉的看著地上的陳美婷,“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手中的高腳杯也因為這激動和委屈不小心掉了下去,恰巧砸在陳美婷的腳尖上。


    這是什麽場合,酒杯的配置可想而知,握在手裏都覺重,何況這樣砸下去,還是腳尖,郝月冷笑,麵上卻更加抱歉了,而這次陳美婷臉上的蒼白終於有了幾分真色。


    要演總是要逼真些的,郝月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詭異的勾唇,再抬頭卻滿是慌亂,美眸瞪大,一臉的不解,“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潑自己,而且我也沒有推她。”


    郝月委屈的看著周圍的人,瀲灩的黑眸中已經蓄滿了水珠,卻遲遲不肯落下,楚楚可憐誰不會演?


    至於效果自然看顏值嘍。


    地上的陳美婷被酒杯砸到,疼的一臉蒼白,再看郝月不但沒有上當,還居然學起了她的招數,臉色越發難堪,“郝月,我知道你有病,我不會怪你的。”


    雖然說著不會怪郝月,可聽著裏麵都是委曲求全。


    於是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郝月身上,郝月好像聽不懂陳美婷的話,小臉上都是驚詫,正好看到霍正坤正往這邊走,於是更加委屈的呢喃,“明明就是你自己潑你自己的嘛,三少說了讓我乖乖在這兒等他,我什麽都沒幹,你幹嘛說是我做的。”


    女王三秒變委屈小白兔。


    那聲音還有幾分女孩子的嬌憨,配合著那美眸中的水汽,簡直讓人忍不住上前幫她將那淚水拭去,事實上真的有人幫拭去了。


    霍正坤長臂一伸便將郝月攬進懷裏,緊張的查看女人身上是否受傷低頭輕嘬郝月的眼睛,既吻掉了那快掉下的淚珠,又不至於弄花女人的妝。


    “我家寶貝這裏不太好。”說著霍正坤指指腦袋的地方,郝月在心裏低咒,麵上卻緊緊的縮在男人懷裏,“所以麻煩大家不要跟她開玩笑,別說月兒說了不是她潑的,今天就是她幹的又怎樣?難道各位要跟個病人計較?嗬嗬。”


    說完勾唇邪氣的輕笑一聲,場麵局勢陡轉。


    郝月纖細的腰肢被男人緊緊的握著,其實今天霍正坤不出手她也可以解決,可是他出手卻又是另一番模樣,比起霍家,郝月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心裏滋味難辨,估摸她明天又要上頭條了。而且郝月敢打包票,她住靜安療養院的事情也很快會被扒出來,至於她和霍正坤又不知道會寫成什麽樣。


    “既然沒事大家就散了吧。”主辦方的人賠笑的說道,眾人見此也知道沒有什麽重頭戲了,各自散了。


    霍正坤摟著郝月也打算離開,隻有地上的陳美婷臉色難看,完全被冷落在了一旁,聰明的人一看就猜到什麽情況。


    “郝月,你故意的!”就在這時地上的人不甘心的冷聲質問。


    “你故意的那我自然也是故意的。”郝月也不解釋。


    這時裴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出來,冷冷的看著郝月,“想要報仇,找我,欺負美婷算什麽?”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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