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次送來的百萬魂源已經花光,可點券不還沒用麽!


    看著高達一百萬的魂源,顧恪念頭一動,一口氣將無相真經加到1100級。


    額外獎勵的1100點四屬性到賬,讓身軀充滿了幹勁。


    神念也瞬間壯大活躍起來,很想不安分一下。


    他沒有再繼續加點。


    神念範圍早就超過了洞府麵積,若一口氣用掉百萬點券,這些天他就得每天十二個時辰,強製性無死角圍觀三女的一舉一動。


    順便還要把畜牧場裏各種牲畜的吃喝拉撒睡場景刻入記憶裏,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才不會自找麻煩。


    還是每隔幾日加上100級,穩定神念狀態後再提升比較好。


    不過自身體質再次暴漲,血氣日日大補,正是勃勃生機,蠢蠢欲動之際,顧恪也不打算為難自己。


    午飯之後,他便與小滿一起去視察畜牧場了。


    時至九月,雲天收夏色,木葉動秋聲。


    寒露之後,空氣中便多出幾分冷冽之氣。


    小滿背靠顧恪,坐在畜牧場屋頂斜麵上單獨開辟的小閣樓中。


    身下是完全封閉的木板,屏蔽了來自牛羊的腥臊味。


    身前是一塊被支起的玉香茅屋頂草麵,可遮去陽光直射,又能擋下雨水。


    眼前是微泛出黃色的草場,還有其中遊蕩的牲畜,牛哞馬嘶,雞鴨鳴叫,嘈雜中又帶上些許活力。


    小滿此刻整個人蜷在懷中,包子臉上紅暈團團,很像一枚熟透的白玉桃。


    大眼眯起,平日活潑靈動的眸子水蒙蒙的,視線在開闊的天空與草場中飄忽遊移,毫無焦距。


    顧恪附嘴在她耳邊,輕聲問到:“平日裏見你在畜牧場裏忙碌,我就學習了一番,不知這手藝有小滿師傅幾成火候?”


    隨話語聲,呼出的陣陣熱氣拂過她肉肉的耳廓,前仆後繼地朝耳道裏鑽。


    那寬大修長的十指兢兢業業展示著這些日子的學習成果。


    小滿隻覺空氣中竄過電流般,帶著一種麻酥感。


    腦中思緒飄忽不定,突然記起自己每日給三花去除“額外負擔”時的情形。


    竟是飄過一個古怪的念頭:論手藝我怕是不如老顧,否則三花怕是會日日求著我施為了。


    旋即耳垂一陣溫熱,本在眼下的雙手中有一隻轉移至後,占下好大塊地盤。


    九柔降龍要術不斷錘煉下,肌膚綿軟細滑,輕輕用力就能陷入其中。


    旋即才展現出驚人的堅韌,受到大力便會快速遊移,搖來晃去,不讓人徹底握牢。


    此刻蜿蜒的溪水中,一條大白鰱被一口大鵝啄上了岸。


    它充滿活力又野性難馴,在草地上跳動掙紮著,頑強地抵抗著大鵝不斷地啄擊。


    直到一刻,力氣耗盡,這肥嘟嘟的大白鰱癱在了那裏,無助地長大嘴呼吸著,魚尾還在一陣陣地顫動。


    好整以暇的大鵝這才悠然上前,享受起這頓肥美的盤中餐來。


    ……


    下午巡視畜牧場的小插曲後,小滿不得不下河遊了一遭,還順便換了身衣物。


    偶爾飄向某人的眼神仿佛帶著鉤子,隨時想把他拉過去似的。


    小萍兒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入定時,她突然開口說以後夜裏要單獨找一間屋入定,睡覺。


    如此小滿和薩蘭珠便可隨意玩鬧,更不用太早休息。


    小滿舍不得自家小妹,也有些奇怪:“隻是入定,也不用分開睡吧?”


    小萍兒搖頭:“我這入定法已快到小成,之後每日可能要提前一個時辰,還是分開更方便。”


    見小滿臉上全是“倫家不開森”的模樣,她心中無奈,上前攬住這大姐安慰到:“若是一時就算了,但以後我入定的時間越來越長,總不能因此,就讓你們一直不玩吧。”


    薩蘭珠剛才沒吭聲,隻是視線在兩小間來回巡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於是開口到:“小妹這話不錯。”


    小滿和小萍兒一同扭頭看來,想聽她有甚高見。


    薩蘭珠輕咳一聲:“我看書裏說過,小孩子到了年齡要獨自一間屋子,這是代表著他們長大成年了。”


    “我小時候,村裏好些人二十多歲了,還是一家人擠在一個屋呢。”小滿習慣性抬杠。


    薩蘭珠嗬嗬冷笑:“擠一個屋算什麽,極北那邊還有全家人,從爺爺輩到孫子孫女擠在一張榻上的事呢。”


    “啊?”小滿瞪大雙眼:“竟有此事?”


    小萍兒卻插口:“北漠也有。”


    薩蘭珠笑了起來,示意她代為解釋。


    小萍兒歎了口氣:“那是他們太窮了。北漠冬天又特別冷,幾個月時間地上的厚厚的積雪。很多人隻能會全家擠在一個很小的屋子裏,共用一個炕,幾乎不怎麽走動,這樣就節省糧食和柴火,”


    小滿聽了恍然:“原來如此,我們山裏雖然冷,但冬天最冷時也隻是偶爾下雪,大多數時都要外出砍柴幹活的。”


    薩蘭珠嗤笑:“就說你村裏那個牛村長,難道他兒子二十多歲還睡老爹屋裏麽?不分屋或是睡同一個榻,還是因為窮。”


    小滿無言以對。


    她小時候,牛村長雖混得慘,但依然是個入門武夫,家裏還是有一間大堂屋,東西兩間房的。


    其它什麽廚房、庫房、柴房也一應俱全。


    用她哥熊大滿的話說,就是“村長家柴房都跟我家堂屋差不多了”。


    小萍兒攬著小滿,誑小孩般搖晃著:“大姐不用太在意,早上起床不就能見到我了。也可每隔幾日,聚在一處同睡一夜,如何?”


    小滿思忖片刻,終於點頭同意。


    薩蘭珠也過來,將她夾在胳肢窩下:“放心,我也會每晚挼夠你再去睡的。”


    說著手就放到了正確的位置,用力抓下。


    小滿哎呀一聲,腦子裏想起下午的情形,臉蛋泛起一抹微紅,身子有些發軟,竟沒能立刻反擊。


    薩蘭珠“行凶”了幾下就覺不對,打量這家夥,見她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


    小萍兒見狀,以為小滿還在不開心,於是拉著私聊去了,讓薩蘭珠一個人先睡。


    薩蘭珠目送兩人去了湖邊另一棟小屋中,麵露思索之色。


    片刻後,她一拍額頭:“有人肯定知道一切,我幹嘛費神去想。”


    話音未落,人影消失。


    另一邊,顧恪正在東臥房裏坐著,意識查看著倉庫裏的東西:“蒜泥雙椒烤茄子?這個pass,免得等下小滿嘴裏全是蒜味兒。”


    “臭豆腐?Pass。”


    “燒烤、火鍋也Pass。”


    “雪糕?嗯,水果味兒的嚐起來很不錯。”


    “奶油,好像太過分了點,日後再說。”


    正在心裏嘀嘀咕咕,圖謀甚大時,薩蘭珠動用萬水千山,徑自穿過虛空,出現在他麵前。


    而且剛好把頭放他大腿上,身子仰躺在榻,姿勢無比合適。


    顧恪一怔:“你幹嘛?”


    薩蘭珠臉上露出微笑,轉告了剛才小萍兒的決定,然後雙手抱住他,聲音變得很嗲:“主~~~人~~~”


    “有想要甚?想要就好好說話。”顧恪嫌棄地偏頭撇嘴。


    這家夥知他受不了這種刻意的嗲,就經常拿這個作為提要求的開場白。


    薩蘭珠嘿嘿笑:“這些時日,每次你和小滿在一起時,我便感知不到了。你書裏寫過一個小故事,好像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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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恪不為所動,從一開始他就沒覺得能瞞過誰,尤其是薩蘭珠這個府靈。


    想讓她看不到很簡單,但“看不到”本身就是明示,他有不想被圍觀的事。


    而在洞府裏,他與小滿一起且不能被圍觀的事,還能是甚?


    所以,薩蘭珠知曉這事不是問題,何時知曉的……現在也不是問題了。


    作為完全綁定在他身上的府靈,她也沒太多顧忌。


    “我現在回想起來,小滿與你每日都會消失那麽個把時辰,這都有好幾個月了吧。”這話是疑問句,口氣卻很肯定。


    顧恪嗯了一聲,靜待下文。


    薩蘭珠眼珠子滴溜溜轉動:“那從今天起,我要求同等待遇,免得小滿以後會在我麵前炫耀。”


    顧恪有些無語:這就是自己不想太早鬧開的原因之一。


    甚麽齊人之福,甚麽時間管理其實沒那麽簡單。


    若是當個渣男,喜新厭舊,光殺不埋,自是省事。


    可他顯然不是這種人,想一碗水端平那更是難上加難。


    薩蘭珠卻還在雪上加霜:“而且小妹可能快猜到了,剛才還提出晚上分屋休息呢。”


    顧恪哭笑不得:幸好這裏是大武,是古代,柴刀文的發展可能不大,否則自己就等著“治愈向”的大結局吧。


    伸手揪住薩蘭珠的臉,將它拉成大餅:“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閑事。”


    薩蘭珠賴著不動:“我不管,我就要和小滿議案應的待遇。”


    顧恪低頭,在她的大腦門上吧嗒一口,又打了那寬過肩的大優點一掌:“要同等待遇也得先來後到,今晚我和小滿約好了,此事明日再與你單獨說。”


    薩蘭珠眼珠子轉動,突然湊上來就是一吅:“那記得明日找我。”


    話音嫋嫋,她的人影瞬間消失不見。


    顧恪搖著頭,抹了抹嘴:“不就是再渣那麽一點點麽,真當我不會?”


    好吧,他還真有些心中沒底。


    口中再理直氣壯,上輩子的某些想法還是存在。


    邊與薩蘭珠約好明日,立刻又要去同小滿夜遊,還有個舉止異常的小萍兒,他突然有種時間管理大師趕場的既視感。


    但這終究是自己選的,隻能努力一下了。


    在那裏思緒紛飛了片刻,直到小滿狗狗祟祟地從門外探出半個頭,還壓低聲音,跟特務接頭似的:“老顧,老顧,這邊。”


    顧恪見狀,甩開心中雜念,起身過去,抱著她,立刻傳去了碧海洞府。


    遠處的某棟小屋內,薩蘭珠撇嘴,從窗沿收回了半個腦袋,口中喃喃到:“我都知道了,你還跑去碧海洞府幹嘛?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去哪兒了!”


    ……


    第二天一大早,顧恪才睜眼,就臥房窗戶被掀開,薩蘭珠的腦袋從那裏冒出來:“阿顧,現在已是“明日”了。”


    顧恪:……


    穿好衣物,正在收拾洗漱,期間還與自家府靈掰扯著這“一日”是不是十二個時辰的分歧。


    小萍兒飄然而至,落到了臥房石台,見到在那裏說話的兩人,心裏暗歎。


    好不容易想到分屋睡,早起先來找顧恪的,竟又被薩蘭珠搶先了。


    所以是我太粗心,沒發現大姐和阿珠早就領先一步了麽?小雇工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顧恪見她到來,趕快洗漱完畢,拉著她去“選”早餐,借此躲避薩蘭珠那複讀機般“一日就是一天”的念叨聲。


    心中有點小失落的小萍兒也忍不住問顧恪:“她這是怎麽了,一天和一天有甚區別?”


    顧恪選擇說實話:“我昨日說今天陪她玩,她便要我陪著玩一整天。”


    小萍兒恍然點頭,沒吭聲,心裏卻琢磨:嗯嗯嗯,所以癩皮其實可以更光明正大些?


    但反複打量了顧恪與薩蘭珠的“互動”,她暗自搖頭:也隻是癩皮而已,得逞是不可能得逞的。


    多年相處,她對顧恪的性格了解頗深。


    大多數時候,他比任何人都好說話,想玩什麽吃什麽,幾乎都隨她們。


    但在正事上,他的決定幾乎不會更改。


    最簡單也最日常的例子便是——小滿讀書。


    哪怕小滿一拿起書就愁眉苦臉,半個時辰就條件反射地昏昏欲睡。


    顧恪卻始終沒鬆口,最早每日一個時辰讀書時間,後來才減少到了半個時辰。


    這規矩延續至今,再也沒再變過。


    因為半個時辰是小滿的“臨界點”,正是困意將升未升之際。


    反正小滿的博聞強記提升,時間不變下,每日讀的書隻會越來越多——這是他有次與小萍兒說的話。


    看書,或者說閱讀文字,確實是最易讓人犯困的事之一。


    但看小人書或漫畫書,很多人熬夜看都津津有味。


    為了降低小滿的沾書嗜睡症,他便給她不太感興趣,卻又必須學習的書籍手繪了不少插畫。


    而這所謂的插圖大多是四格漫畫。


    小滿雖不喜歡讀書,卻極愛看這些有趣的插圖。


    很多知識點就被融於插圖和小故事中,被她牢記。


    ……


    ……


    ……


    215章牧場秋色,明日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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