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靈獸有何神妙之處,暫且不得而知。


    但身為一個吃貨,顧恪也不認為,它們單純是口感好味道佳,應該還有其他用處。


    剩下的幾十萬魂源暫時留著。


    接下來他會將路邊攤升到19級,湊出每月的第四次定向出攤。


    之前路邊攤性價比低,是因為北漠的詭物群被大小姐一鍋端了。


    現在顧恪卻是盯上了那個虛詭之上, 還有黑霧通道內的大量詭物。


    要是東南的妖物願意多送點人頭,他也不介意轉換下刷魂源的目標。


    這樣每次收獲七位數不敢想,有個萬兒八千的也還行。


    一年三四十次下來,也能小賺三五十萬魂源。


    憑此還可杜絕妖詭大麵積暴兵,快速擊破南北兩國,引發連鎖崩潰的可能。


    一舉數得,完美-計劃通。


    ……


    顧恪想的挺每, 但隨後一直到年底,黑霧通道附近的詭物群卻都沒邁出通道, 自然不可能南下。


    僅僅一場大戰,北漠防線竟莫名其妙地又進入了平靜期。


    與上一次不同,很多人皆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詭物不是人,永遠不會與人類和平共處,劃界而治。


    有大批兵力卻不進攻,怎麽看都像是在積蓄力量。


    仙山降臨解決第一批詭物,那它們下次再來,是否意味著有對付仙山的實力或手段?


    顧恪對此也有預料。


    反正有模糊感知,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掃過黑霧通道一帶,倒不怕詭物搞偷襲。


    真正的大事是——十年之期已至,龍王……啊不,是大小姐她們要回來了。


    年三十一大早, 四人早早起床梳洗, 將部分雜務提前做完。


    小滿還專門下廚, 在顧恪的指點下, 做了一頓“特色”早飯。


    隨著天邊出現魚肚白, 四人才站到小茅屋前, 靜靜等待著。


    終於紅彤彤的太陽冒出了頭,將光明投射到一片雪白的極西高原上。


    顧恪左右看了看三女,還有高臥紫竹涼亭的柏姐姐:“準備好了麽?我要開門了。”


    三女齊齊點頭。


    他念頭一動,通道處的大石門悄無聲息地滑開。


    數息後,兩輛紫竹飛車穿過通道。


    略微停頓後,它們就朝玉龍峰腰飛來。


    少傾,飛車落在石台上。


    車中的大小姐壓製住蠢蠢欲動的雙腳,努力讓其保持最平穩的步幅,從上麵走下,端得是儀態萬方,毫無瑕疵。


    嗯,大小姐這傲嬌勁還是一如既往。顧恪臉上浮現出笑意,拱手到:“一別十年,東君風姿,更勝往昔。”


    我在外麵過得如何,你會不知?大小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同樣拱手回禮:“全憑顧兄看顧,愧不敢當。”


    見狀,眾人表情都有些古怪,似乎在憋笑。


    顧恪隻作不見,伸手示意:“早飯已備好,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很快眾人就在小茅屋的大圓桌旁坐下。


    桌上小竹筐盛著的紫麥饅頭、花卷、包子,旁邊是雜糧粥、豆腐腦,然後是各種涼拌小菜。


    大小姐和梅蘭竹菊麵露訝色:這,不就是初到玉龍山穀時,大家最常吃的早飯麽?


    除了數量少一些,外形色澤看著更精致些,其它幾乎一模一樣。


    十年前,大家就是如此,在日出時聚在一起,享受完一頓簡單管飽的早飯,然後……幹活、練武、做事。


    開始的日子有些清苦,卻也有趣,更是改變了大家的未來。


    一時間,諸多懷念湧上心來。


    於是吃過早飯,再去看望過睡美人柏姐姐,大家選擇……下田幹活。


    憶苦思甜,還是重溫舊事都無妨,大家想到便做了。


    仙田都是多年生的特殊作物,大多數都不在采摘期。


    大家隻是進去,隨意采摘了些日常可用的紫蘇、薄荷、蔥薑蒜。


    小滿還現場摘了個赤柰果,切開與眾女分享。


    小萍兒和薩蘭珠眼中帶著看好戲的神色,分到的果子朝嘴送的動作明顯放慢,塞進去後含著沒嚼。


    而梅蘭竹菊見那赤柰果殷紅如血,果香濃鬱,比以往熟透時更誘人,下意識就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入口是滿滿的赤柰果香,然後是一股如冰糖般的淡淡甘甜。


    四女眼眉舒展,很是享受。


    但數息後,涼意更加明顯,甜味迅速褪去,一股酸味迅速升起、擴大,在口腔裏盤旋縈繞。


    涼意促進酸味,像是滲透了舌頭,直朝腦子裏鑽,讓人不由自主地渾身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梅蘭竹菊的臉都皺在一塊兒,齊齊瞪向小滿。


    卻見她也是相似表情,隻不過間雜著一絲愉悅。


    見她們看來,她一邊打著激靈一邊說到:“成了武尊後,想打個激靈都難,這個冰凝赤柰果是特殊異種,吃著酸但過後精神會很好。”


    梅蘭竹菊感受了下,發現精神在這一陣激靈下,如靈泉般清澈又靈動。


    菊琴皺著臉,艱難地開口:“可,可這這也太酸了。”


    “咽下去,過一陣就好。”小滿提醒了一句,然後才肯定到:“確實很酸,所以老顧都是把這冰凝赤柰果用來釀酒,或榨汁入藥,不會直接吃的。”


    菊琴怒了:“那你還讓我們直接吃?”


    小滿眨眨眼:“因為熟的果子就這個啊,其它沒熟的也很酸,還沒好處,那不是白酸了?”


    眾人:……這話確實很有道理,像是小滿能說出來的。


    小插曲後,眾女也不敢隨意“品嚐”那些特殊作物了。


    畢竟十年未曾接觸仙田,這裏的特殊作物在赤靈仙田裏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顧恪給大小姐“快遞”過去的那些,幾乎都是成品。


    梅蘭竹菊還真不清楚,它們沒加工前是甚口味。


    於是,大家順勢轉去普通田地。


    洞府內的普通田地陸續增加,如今數量已經達到了三千多畝,裏麵的活永遠都做不完。


    而且主要是紫麥、黑豆、土豆、胭脂稻,品種與十年前沒本質區別,她們都伺弄過。


    大小姐也跟在顧恪身旁,兩人小聲交談著,順手鬆土、澆水。


    她這些年還是沒親自去種過田,卻時刻關注著太平寨,換成上一世起碼是個合格的雲種田者。


    當然,“小”紕漏還是時有發生的。


    像是參觀到藥田時,顧恪就不得不提醒:“那個是玉骨地龍草,冬季五日澆一次水即可,今天才第三日。”


    大小姐手指輕動,悄悄釋放出一絲血氣,把剛灑下去的水蒸發。


    “這是黃皮玄參,參果看著漂亮,味極苦,都是拿來入藥的。”


    大小姐真-愁眉苦臉,把手裏有個牙印兒的參果塞進乾坤袋。


    “這個是紫皮甘蔗,嗯,很甜,可以吃的。”說著某人拔了根甘蔗出來,隨手劈成兩截:“靠根這頭更甜些,你要那頭?”


    你怎滴不說靠根的那頭更粗?大小姐不滿地冷哼一聲,抓過了靠上那截:“這要如何吃?”


    顧恪拿著那兒臂般的甘蔗,呲牙咬住皮,往下撕掉一塊甘蔗皮,再噗地一口吐在地上。


    重複數次,就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甘蔗芯。


    一口咬下,手口同時用力,甘蔗芯哢嚓斷開。


    他用力咀嚼著,然後再次噗地一口,吐出甘蔗渣:“就這樣吃。”


    大小姐:???┌(﹀_﹀”)┙信不信我馬上用甘蔗敲死你!


    少傾,顧恪和大小姐各自拿著半截,長達五尺的甘蔗,沒事還在頂端哢嚓來上一口。


    如兩位手持長劍的俠客,繼續“橫行”田裏,可稱英姿颯爽。


    沒辦法,顧恪撕開外皮後,白玉般的甘蔗芯就散發出一種奇異的甜香。


    還未成熟的它不似水果果香般濃鬱,反而帶著一種鮮草的清醒。


    咬進口中,大小姐才發現它不是特別甜,充足的水分和清新草香還衝淡了甜膩感。


    不太嗜甜的她完全能接受。


    可她不想呲牙剝甘蔗皮,便用血氣將其剝皮切段,塊頭小點再扔進口中咀嚼。


    嚼完更不能噗噗噗的亂吐甘蔗渣,得用手擋著,吐進手中再扔掉。


    反正有血氣覆蓋手掌,不會弄髒手。


    果然,練武才能更方便舒適地生活啊。大小姐不由地在心中重複著某人的口頭禪。


    顧恪和大小姐結伴而行,其它人也各自組隊,分頭行動。


    小滿拉著梅書菊琴一邊幹活,順便四下參觀。


    除了田裏的活,還有畜牧場可以抓魚蝦蟹,撿蛋,騎牛騎馬。


    再去湖裏挖掉蓮藕,取些天星蜂蜜,這些都是午飯的食材。


    小萍兒則帶著蘭畫,看過她的個人繡坊,再去書房翻看藏書。


    屋外白雪連天,屋內點心熱茶,正是枕上詩書閑處好,門前風景雨來佳。


    竹棋跟著薩蘭珠,在倉庫裏查看各種原材料,在工坊、加工坊圍觀製造過程。


    期間不斷提出諸如原材料的產量、品質如何,如何加工製造,交易後的使用反饋怎樣等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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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唯有薩蘭珠這府靈,才能輕鬆應對。


    反正這些都在文典裏記著,她照本宣科就行。


    竹棋也更傾向於領導者,對技術本身僅限於了解,不會尋根究底。


    她的問題都是從實用性出發,為作戰考慮。


    薩蘭珠擅長的事之一,便是數據統計、分析,堪稱最佳工具人。


    一番問答,讓竹棋痛快淋漓,心滿意足。


    在太平寨時,她也幫忙培訓過一些中低級軍官和管事,連一份普通的進出賬目都顛三倒四。


    然後重新捋一遍,犯錯者都不是一個,而是一串。


    挨個糾正起來工作量驚人不說,說了倒是改,問題是改都能改錯。


    好在後來培訓出了一批合格者,竹棋的任務就從直接教學,變成了監督抽查。


    隻管找錯,不負責教,那段痛苦的日子才算結束。


    但若竹棋上陣征戰,理想型的隨軍參讚之一就是薩蘭珠這樣的。


    一切數據張口就來,無需等待,極大地節約決策者的時間和精力。


    挖人是不可能挖人的。


    薩蘭珠原來是個傻子,被顧恪救醒,肯定不會跟她們出玉龍山穀的。


    竹棋也就心裏饞一下罷了。


    實際上,大小姐她們返回洞府事先便約好,顧恪幾人早早將事務安排妥當。


    像這田裏的活,晚兩天再做也不影響甚。


    分散行動,也便於眾女內部交流。


    比如梅蘭竹菊就先後去了魂牽夢繞的……衛浴房。


    易筋洗髓這特性,實在記憶深刻,功效更是讓人難忘。


    而梅蘭竹菊久未體驗,加上衛浴房升到15級特性+3,比5級時的特性+1強得太多。


    四女出來後,硬是躺在躺椅竹榻上緩了兩盞茶工夫,才逐漸從渾身通透發軟的狀態中脫離。


    好在顧恪沒“在現場”,她們對兩小倒不用遮掩。


    比如小滿講起自身使用衛浴房的經曆……嗯,沒說幾句被梅書菊琴直接堵嘴了。


    甚麽酣暢淋漓,飛流直下之類的,她們才經曆過,實在太有既視感了,用不著小滿再複述一遍。


    午飯放在了湖心島,也就是小滿和薩蘭珠的水(冰)上遊樂場那個湖中心。


    聽著小滿和薩蘭珠講述夏日玩水,冬日滑冰的情形,菊琴一副心動的模樣。


    大小姐和梅蘭竹三女神色鎮定些,但側耳傾聽的模樣也不像無動於衷。


    飯後大家自由休息與活動一個時辰。


    其實就是顧恪待在書房中,給大小姐一個去衛浴房的機會。


    再之後,大小姐她們與小滿三人比較正式地切磋了一番。


    小萍兒與大小姐都是武聖,全力以赴能把山穀這點地都翻一遍,所以淺嚐輒止,未分勝負。


    但顧恪感覺得出,大小姐比小萍兒強了不少。


    碾壓不至於,全方位壓製卻不難。


    這其中有大日葵花真經和血海紅蓮寶典係出同源的因素。


    另外大小姐還仔細研究過血海紅蓮寶典,小萍兒卻沒看過大日葵花真經。


    換個人來,哪怕與大小姐同樣實力,小萍兒最多落於下風,不可能完全被壓製。


    當事人的大小姐對小萍兒真心誇讚了幾句。


    想二十年前,小萍兒還沒練武呢,如今卻能與她在同一層次。


    放眼整個大武,僅此一人而已。


    小萍兒也沒甚鬱悶。


    對她而言,練武與幹活沒有高下之分。


    認真她的習慣,主要是不想讓顧恪失望,沒興趣爭強好勝。


    薩蘭珠對切磋沒甚興趣,隻用無極戰體和大小姐小打小鬧了幾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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