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西弗,”看著西弗冷哼了一聲轉開了頭,沐塵不由得生了想要逗一逗西弗的念頭,原本沐塵隻是打算利用自己身體裏的血治愈一下西弗這幾年身體留下的暗傷,但是此時,看到西弗勒斯別扭的轉過了頭,沐塵放棄掉了原本隻是打算讓西弗勒斯咬自己手指想法。話說回來,和西弗勒斯呆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了,自己貌似從來沒有看見過西弗勒斯臉紅呢……好想看一看,一想到西弗勒斯癱著一張緋紅色的小臉,沐塵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貌似自己有點小興奮了,這要腫麽辦。


    “西弗,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挑了挑眉毛,沐塵緩緩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啪嗒!啪嗒!啪嗒!”連續的幾聲脆響之後,纏繞在沐塵腹部的繃帶全部都斷了。伸手撫摸上了橫貫腹部的傷口,沐塵緩緩勾起了嘴角。“傷口還是蠻大的麽……嘶!”


    “你瘋了!”西弗勒斯狠狠握著沐塵的手,“你要是不想好了就不要浪費我的藥!”看著沐塵修長的手指尖上沾染著粘膩的鮮血,西弗勒斯衝沐塵咆哮道。


    “嗬嗬,西弗,這下可是真出血了。”今天西弗勒斯被托比亞家暴,自己卻隻能躺在床上什麽也做不了,這種委屈煩躁的感覺在看到西弗勒斯臉頰上的淤青的時候被無限的放大了。沐塵其實是很怕疼,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最黑暗、最不想回憶起來的那段記憶中,黑暗和無盡的痛苦是交織而生的。但是今天的事情,沐塵卻需要找到一個可以發泄的途徑。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的刺痛感讓沐塵嘴角咧得更大了。“會白白浪費掉的……”看到西弗勒斯沒有任何反應,沐塵伸出另外一隻手向自己的傷口抓去。沐塵一直壓抑著的,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所積攢的暴躁因為今天的這件事情全部爆發了出來。沐塵不斷地蹂躪著自己的傷口,用疼痛來換回自己的理智,很快鮮再次將他身下的床單所浸染。


    西弗勒斯也隻知道沐塵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不對,也知道沐塵這是在發泄。看著再次裂開的傷口,西弗勒斯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你這隻巨怪,就知道浪費我的藥。”俯□,西弗勒斯用臉頰蹭了蹭沐塵按在自己傷口上的手。“好了……”


    腹部的皮膚蹭到了西弗勒斯的頭發,這種觸感讓沐塵不由的僵住了。


    西弗勒斯原本隻是想讓沐塵安靜下來,不要再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了,但是這種初衷在一滴溫熱的鮮血順著嘴唇劃進西弗勒斯的口中的時候便變了性質。


    西弗勒斯第一次吃到這麽美味的東西。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不應該繼續下去,但是本能卻不斷侵蝕著西弗勒斯的大腦,讓他更多的去接觸這種溫熱甘甜的液體。


    “啊……”當粘膩的舌苔劃過神經敏感的傷口的時候,沐塵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那種感覺對於沐塵來說既熟悉又陌生,戰栗的感覺順著沐塵的脊椎一直向上直達沐塵的大腦。沐塵一把抓住了西弗勒斯的頭發,但是卻使不出絲毫的力氣,將西弗勒斯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而隨著靈活的舌頭分開了傷口傷的新肉向更深處探索的時候,沐塵抓在西弗勒斯頭上的手也漸漸的失去了力度,隻能雙眼失神的無助的喘著氣。


    “叫主人。”


    “哈啊!”猛地從惡夢中驚醒,沐塵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做惡夢了?”西弗勒斯端著水盆一直走到了沐塵的身邊,但是往常自己一開門便會回應自己的人,此時卻捂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啊,夢到了過去。”看到西弗勒斯沐塵才真的感覺到了惡夢已經結束了。“端水來了?”因為做了惡夢的原因,沐塵現在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潤著,這讓沐塵很不舒服。


    “嗯,該擦身了。”腹部的繃帶已經換上新的了,西弗勒斯看著纏繞在沐塵腹部的潔白的繃帶呆愣一小會兒。昨天,如果不是夜色最後撞開了自己,那麽到最後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麽事情來。想到昨天沐塵一臉冷汗昏過去的畫麵,西弗勒斯不由的伸手撫摸上了沐塵腹間的繃帶。那種溫熱而甘美的感覺,自己真的想再嚐試一次……“沐塵,你的血……”匆匆的將視線轉到了水盆裏,西弗勒斯告誡自己要冷靜。昨天自己已經將沐塵傷到了,那種血肉向外翻的場麵西弗勒斯已經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怎麽了,上癮了麽?”相對比於西弗勒斯的緊張,沐塵毫不在乎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小西弗昨天咬的可真是夠狠的。”聽到沐塵這麽說,西弗勒斯的頭低的更深了。“怎麽樣,有啥收獲麽?”


    “……魔力翻了一倍。”昨天西弗勒斯就發現了自己身體裏的魔力翻了整整一倍,而且身體也比之前要輕鬆,照著鏡子更是發現被托比亞打到的地方,連一點點的淤青都沒有留下。“沐塵,你……”即使是西弗勒斯也明白懷璧有罪的道理。幾乎是在發現沐塵血的療效的第一時間,西弗勒斯就生出了想要將沐塵就這麽留在自己的身邊的想法,不是為了沐塵的血,而是因為西弗勒斯害怕沐塵再哪天腦子犯抽將血給了別人……果然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如果自己有力量的話,那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隻能擔心而不能替沐塵徹底阻擋危險……


    其是沐塵也沒料到西弗勒斯對自己的血的反應這麽大。原本最一開始隻是想要幫助西弗勒斯治一下傷,但是卻最後演變到了現在這個情況。西弗勒斯的醜自己沒看到,倒是自己……一想到昨天暈過去的是自己,沐塵就一種想要縮進被子再也不出來的打算。真心的,太丟人了!不過,說起來,這也許和自己融了這個空間的法則有關,但是西弗勒斯是巫師這一點也不容小覷。“……我的血的確是能幫助人治傷。”知道西弗勒斯想要問什麽,沐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西弗,昨天我的狀態有點不對,嚇到你了,對不起。”


    “如果你的大腦中裝的不是鼻涕蟲的粘液,那麽下次就不要向曼德拉草一樣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一想到有一天沐塵會因為身上的這一身血液被他人窺竊,西弗勒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這種腦子裏麵隻有鼻涕蟲粘液的巨怪,果然還是自己親自守著比較好。水盆端過來有一段時間了,裏麵的水溫也沒有最初的那麽高了,西弗伸手將沐塵身上的衣服都解開了,然後開始了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西弗……”


    “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叫一叫你而已。”伸手摸了摸西弗勒斯的頭發,沐塵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其實,這樣溫馨恬淡的生活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麽,果然昨天是因為無法保護西弗才會出現那麽大的情緒波動的麽。真是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心就為這個孩子開了一個小縫。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遊曆三個世界心變軟了麽……“夜色呢?”趕在西弗勒斯發火之前,沐塵果斷地收回了自己壓在西弗勒斯頭上的手,轉移了話題。


    “出去了。”擦著沐塵胸口的手頓了一下,在沐塵收回手的時候,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讓沐塵的手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會兒,還是在懊惱沐塵將自己當做不懂事的孩子對待的行為。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沐塵還想著夜色是不是去找店家的時候,沐塵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牆之隔的房間外麵,夜色的靈魂正在搖曳。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想到這一點,沐塵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西弗,你今天怎麽沒去打工?”要知道西弗一直都在距離這條巷子不遠的一家酒吧裏幹小時工來補貼家用的。


    “如果不是某個不要命的家夥我至於這樣麽!”伸手在沐塵的手臂上擰了一下,西弗勒斯狠狠的瞪了一眼沐塵。那家酒吧雖然魚龍混雜,但是在裏麵幫著刷一上午的酒杯就能掙到足夠自己和沐塵兩個人一頓午飯的飯錢。今天自己上午請了假,一頓午飯就這樣告吹了!


    “那,西弗,你下午還要過去麽?”沐塵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尷尬的笑了笑。


    “我已經和老板說好了,一會兒就過去。”雖然那家酒吧的下午沒有上午那麽安全,但是為了不丟了這份工作,西弗勒斯還是打算下午去一趟。“我想某人應該記得自己的種族。”臨走的時候,西弗勒斯不忘提醒了一下某位不知道安分為何物的家夥。


    “嗯。”衝西弗勒斯討好的笑了笑,沐塵答應了下來。“夜色。”剛感覺到西弗勒斯離開這個家,夜色便出現在了沐塵的枕頭邊。


    “夜色,分出一個去看著點西弗。”此時,沐塵再次恢複了他一身淩冽的氣勢。沐塵也知道那家店不安全,如果可能的話沐塵根本就不想讓西弗去那種地方,但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沐塵不得不讓西弗離開。不過這樣的狀況很快便不會再發生了。“店查的怎麽樣?”用手肘撐著身體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沐塵咬著牙將痛苦的呻1吟咽了回去。看著腹部的繃帶再次被鮮血浸濕,沐塵隻能揮手將一個空間封印拍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這種封印半年之內隻能用一次,可以短時間將傷痛什麽的封印住,但是後果卻是解封之後的三天之內不間斷的承受著傷痛處放大了十倍的痛苦。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容沐塵繼續拖下去了。原本沐塵還打算等傷好一好再將艾琳和托比亞趕出去,但是現在看來,每多一天,那麽西弗勒斯收到的傷害的可能性便會越大。封印以上,沐塵頓時就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


    “查到準確的位置了。”


    “那麽我們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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