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楊隊長他心中的那尊大佛,不是民間的佛像,而是另有其人,早在年少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在私塾裏講過這樣的一個人,他漂洋過海,到達異國求學深造,而後鑽研醫學,時至後來歸國救死扶傷,後來卻因為社會動蕩不安,以他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救治更多老百姓的病痛,於是他便棄醫從文,在楊隊長的骨子裏,早已經有了那位先人的思想。


    相比之下,楊隊長讀過幾年的私塾,如今都已經是遊擊隊的隊長,還帶領這麽多的弟兄,在此村中為民眾謀利益,他到底又是圖的什麽,那些被關押這麽久的村民,就像奴隸一樣在養活這些土匪,直到這麽輕鬆的就將他們就出來,他要的是這些村民能有所覺醒,而不是繼續當一群行屍走肉,這富國強民的重任雖然不是楊隊長一個人能夠擔當得起,但是作為一名有文化知識熏陶的人士,不堪忍視村莊落後的景象,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不斷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它的確就是一個憂國憂民的有為之士,以至於他不容許自己的後代碌碌無為。


    村長就站在土匪頭子的麵前,他回頭再望了一眼一同前來的村民,開始出現了令人難以費解的憂鬱神情,這也是楊隊長在認識他以來首次見他那樣的容顏。楊隊長和村長年齡都差不多,其實在少年的時期都是在同一個私塾裏讀過書的人,那村長的父親本來就是前任的村長,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失蹤了,聽說是被特務抓到前線去充軍,走後犧牲在了炮火之中。


    楊隊長早就聽說二十幾年前,有軍閥特務前來村裏抓人,將大部分的壯丁都給擄走了,因為那時前線的兵力不足,一場戰鬥下來就要犧牲一大批新兵,被抓過去的村民,有部分當了逃兵,後來被發現之後,當場就處決了,能夠存活下來的壯丁不多,楊隊長的父親就是在那時候被特務給拉走的,然而並沒有想其他人一樣被發配到了前線去作戰,而是留在後方搞情報工作,後來前線的軍隊節節敗退,又有新生的軍事力量不斷湧現,在軍閥的內幕當中,開始明爭暗鬥,導致了後方的部隊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在遷徙的過程當中,作為情報員還是無法脫身,為了保存實力,即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掩護重要的領導班子撤離,就這樣楊隊長的父親就犧牲了。


    村裏留守的那些婦女還有老人,含辛茹苦將自家的孩子撫養成人,到了楊隊長他們這一代,總算結束那時的黑暗時期,村民為了自家的生計大多都忘記了那時的恐怖氣息,聽到楊隊長說要求自己處置那些暗地裏有不良勾當的村民,村長一時都有難言之隱,說也罷,這該麵對還是得去麵對,大夥就等著村長發話了,隻見他就這樣說道:“...是不是這讀過幾年書的人,都有著跟平常人不一樣的想法...我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人,我的父親就是前任的村長...他剛上任沒過多久,就被特務抓走了...說他不配當這個村長,後來我才聽我母親說...父親是為了留住更多的村民免收戰亂的痛苦,才偷偷地將一些村民藏在了深山之中...那特務挨家挨戶地搜查,最後發現少了一部分人,就嚴刑逼供他們的家人...直到被迫說出真相...就這樣,我的父親也被抓去充軍了...那些被轉移的村民並沒有被抓到,而是逗留在深山中苟且偷生...如今二十幾年過去了...村裏人大多都把這是給忘了...嗨...忘了好呀...忘了仇恨,忘了當年那些犧牲的村民...楊隊長,其實咱心裏都明白,當今的局勢,不是你我幾人能夠主持的事,這幾天我都有在家裏聽到廣播...這前線的戰鬥愈加激烈,為的是徹底地消滅反動勢力...我們這一個小小的村莊,算不了什麽大家庭,隻要村民能夠吃一頓飽飯也就湊活著過日子...這處置村民的事,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我也明白...咱們還是同學,現在你是村長...我是村裏的遊擊隊長,咱們都是並肩作戰的,為的就是要改變貧窮落後的狀況,我們都是在這個村子裏長大的...著村子裏大大小的事跡,也就親身經曆十幾年,親眼目睹了村裏的變化...在過去的那段歲月...誰都還是在繈褓裏,不知當時的狀況...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將他們一幫人決解掉...能發配到前線充軍的就一起帶上,不能帶上的就繼續留在這裏...或者...看看有沒有他們的親人在附近的村落將他們遣送回家...您說這樣總該行得通吧...!”


    “嗨...小楊啊...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早在幾年前的我就想過這樣的決定...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是不是有誰威脅你...你不妨直說,我替你幹掉他...!”


    “小楊...你說我現在還擔心別人來威脅我嗎...?隻不過這人各有誌...他們或許在這山裏頭呆習慣了,隻要我們互不侵犯,總該能夠和平相處的吧....!”


    “嗯...還是你們的村長說的有道理...隻要大家都互不侵犯...這事今晚就能做個了結...!”


    “等一下...你們敢說出這樣的話...!就能夠保證今後不再騷擾村民了嗎?“


    “隻要我說一句‘不’,他們都會聽我的...嗬嗬...楊隊長,你就放心吧...您要是不好交差,就別說是你放走了我們...這事不能難為你,要說這錢的部隊,我們是不打算去的...還有我們不想跟村裏的人有來往,就叫那些有不良勾當的村民死了這條心吧,別在我們的地盤上撈取好處...!”


    “你們的地盤到底有多少...?這還得有你們說了算是嗎?說不定今後不管你們了...這整個村莊都成了土匪村子...!那還是照樣會有人來收拾你們的...!要我說,這地盤的事,就應該互相協商...不是你們想要說少就多少的,這到底還是國家的土地...你們沒有為國家出一點力...就在這裏叫板子,這話還說的過去嗎...?”


    “嗬嗬...這好山好水要是真的交給了國家,那是要斷送了弟兄們的後路...!我們的家人現在還在他們的統治之下過著貧困的日子...他們又來探望過我們嗎?就隻知道成天打仗...抓都我們的人去前線從軍...現這樣的付出,國家就應該做出補償的,這一點難道...你們就不懂嗎?”


    “這國家是國家,有國才有家...現在全國上下就快統一了,這家也就好過了...這財產的分配的事,到時候會有新的規定,所以現在做出新的決定還來的及...倘若真的執迷不悟...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你們自己...可要考慮清楚,這天下的大事...還是得多數人說了算...!”


    “...這說的倒是簡單,可是做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你們能夠保證你們的村民都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生活...我在這江湖上也就混了這麽多年了吧...這人心隔肚皮,難道就沒聽說過嗎...?這人一生要幹的事情可多著呢?我們不是什麽神仙,倒是向往著像神仙一樣快活地過日子...一個人從出生到生老病死,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年的光景...這好日子可是不多的...要是還要等上個幾十年才能稍微過上安穩的生活...那麽我們寧願呆在這裏...過完餘生,總比在其他地方折騰的好...我們是土匪沒錯...當時隻要你們不要一直認為...土匪始終就是土匪...說不定哪天,我的這些弟兄就在這裏安家落戶,等到幾十年過後也有自己的村落...也有自己的村長,還有自己的遊擊隊,更會有像你這樣一個盡心盡責的好隊長...!大夥說對不對...?“


    “好...鼓掌鼓掌...大哥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一代講師...我們今後一定會按照您的意願,打造屬於我們的村落...到時候我們的生活由自己去創造,我們的後代由我們去教養...哈哈...!”


    “這也他不像話了...真的就是不可理喻...以後真的有了自己的村落...那要歸屬於哪個國家...難不成你們所說的村落就是‘土匪村’,你們的國家就‘土匪國了’,想的很美妙是不是...?”


    這土匪的話真夠現實的,這現實歸現實,也隻是理想化的構思,在這些前來助陣的的村民眼裏,還真的就有些動心了,想不到這高手過招過後,能決定勝敗還得歸咎於多數人的意見,這官、民、匪之間的鬥爭才剛剛開始,接下來還得繼續鬥爭下去,請接著繼續關注《迷殤遺誌》――第六十一章鄉村迷案之大營救(八)。


    給讀者的話:


    大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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