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那駕駛員想尿尿，瘋老頭便拿出了身上的一張草紙說道：“...還有什麽要去解決的...就拿著這張草紙去吧...我在這裏等著你...我覺得這裏應該沒有其他人，那就放心地去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隻想‘開閘放水’，還用得著這東西...別瞎攪和了行不行...老爹，要是膀胱真的爆炸了，會將這裏全部淹沒的...！”
“真的有那麽神氣嘛...我見過我家的水牛，它撒尿才有那種可能...你就這麽一小個子...能有那麽多的尿水...恩，絕對不可能的...你在騙我...要不我這裏好像還有一瓶水...你就將它喝完，然後就能有像水牛一樣的膀胱...這樣才能淹沒這裏...！”，此時瘋老頭找到了剛才駕駛員沒有喝完的那盅茶水，自己還偷偷地抿了一口笑道：“哇哈哈...正宗的野山茶...不是什麽茶葉泡的...嗬嗬，這小時候到現在應該喝了幾十年的...記得那時候家裏孩子發高燒、感染了風寒就經常會到山裏去采好多這樣的草藥...嗬嗬！你沒嚐過吧...小個子！”
“別叫我小個子...你是不是...唉，算了算了，待會就算是尿到褲襠裏頭...也總比被你這糟老頭給整瘋了！”
祠堂外麵的天氣格外地炎熱，那花草樹木都茂盛無比，夏蟬的鳴叫聲簡直就是響徹雲霄的，那早上的村民拿走了駕駛員身上的鑰匙，開啟了飛機的艙門，探頭進去一見裏麵空蕩蕩的沒人，於是就全部溜了進去查看艙中的一切，找來找去就是沒有發現駕駛員所說的小釘子的屍體，隻有發現一件軍綠色的帆布，他們再往駕駛艙中一瞧，這回總算明白，那屍體應該是自己’跑掉了’。
大夥並沒有馬上將此事匯報給村長的，而是全部留在了飛機上休息，不知不覺地都睡著了。
那老村長已經將軍醫領到了十三嬸的家中，一進入他們的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牛騷味，不是特別地臭氣熏天，就感覺空氣特別地不流通的，軍醫走在老村長的後麵，那年輕的少女卻在門口等候著，她手中就拿著一小根的枯樹子，在門口的草叢中隨性地揮霍地，看是已經對這裏不感興趣的樣子，耷拉著腦袋，那是在說明她有點心事難以釋懷。
“呦...這是誰來啦...！”，隻聽到屋裏有婦女的叫喚聲，老村長見到門簾中站著牛崗子正朝著這裏觀看，他家的水牛就在門前不遠的空地上啃食著青草，由於天氣實在是悶熱，那拴住的水牛不停地喘著粗氣。
“喂...是我，十三嬸...你們家的水牛就那樣暴曬在庭院子裏，著恐怕會中暑吧...趕緊叫牛崗子出來...去井裏取些水來...刷洗一下水牛的身子...！”
“噢...是村長嘛...我就知道是您來啦...早上的事情還是得感謝您得幫助...要不是及時地趕到...恐怕這徐家得老漢真的就要鬧出人命來...！”
“嗬嗬...說的哪裏話的...這徐老漢還不是你的公公...雖然已經瘋掉了...但是你畢竟還是徐家的人...！”
“這老爺子就是太沒有品性了...！居然將人家的小手給砍斷啦，你說這是造的什麽孽呀...！還有你說男人都不在了...這樣的打擊就容易讓一個老爹發瘋的...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那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隔天就發瘋了...！”，十三嬸邊說著邊在廚房中煮著東西。[.超多好看小說]
“恩...你今天又準備給家裏人做什麽好吃的...還是那樣的味道...就是還沒有放點薑末進去，那就可以去掉這樣的腥味...！”
“嗬嗬...這牛崗子昨天不是在山上的泉水中抓到了一些小蝦米嘛...回來還養著，這一大早我就將它們淘洗幹淨了...這就和點醬油水，可以了，那老薑早就都用完了...！”
“今天有個客人要來吃飯的...你得好好招待一下，你說你們徐家的老父親...我已經讓村民喂了一碗米粥的...那就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去看看吧！”，老村長說道。
“噢...那老爹就拜托你們了，要是呆在家裏這恐怕都不好處理...不知道現在哪裏呆著...唉，沒辦法啦，我們這裏沒有醫生的，話說這也不好醫治...您說什麽客人來著，是不是咱們村裏的人...、早上我有聽到那飛機的響聲，就在這樓層上麵...我一直看著你們在那裏爭論不休的...孩子們現在還有的在那邊圍觀的...！”
“恩，那倒是...前不久就讓幾個村民回頭去查探的...這裏麵還有些事情要辦...要不我也得回家去吃飯了，這客人便是從飛機上下來的...！”
“我也差不多知道了...那牛崗子剛才就有對我提到過...說村裏來了兩個軍官，那你是打算讓他們住下來還是...！”
“恩...先看看再說，你還在裏麵煮啥東西...這窗簾上熱氣騰騰的，孩子都已經餓了吧...我看見牛崗子就站在門簾這邊，他應該得去外麵看看那頭水牛的...！”
軍醫的腳傷還在腫痛，那裏麵的十三嬸看來確實早有戒備的，本該是出來迎接的，但是都已經閑聊到現在就是不見的她的麵。
“呃...老村長這十三嬸的家是不是就他們母子倆人，還有就是那徐家的老漢，我看這家裏還是有點困難的...要不我這裏還有三個銀元就拿給他們補貼一下吧...！”
“你就別這麽客氣...這錢我們是不會收下的，就是白送了也不能拿的，你知道我們村子到現在都很少家裏有銀元這東西的...要說在以前的話，那一塊錢的銀元就能買一小袋的鴉片...這樣貴重的東西還是留著你娶媳婦用吧，我們這裏的人隻要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再說這裏並沒有什麽商店的，那得翻過幾座山頭才能見到有賣好東西的市場...！”
“噢...是這樣呀，那麽聽說你們這裏缺的就有醫生...不知道我來這裏能不能為村民看看病之類的吧...我就是剛剛從軍校裏麵畢業不久的...或許就能派上用場的！”
“會的...我們這裏急需要一名好技術的醫生...看來就是你來的正是時候了！”，老村長故意將嗓門擴大幾倍，那屋子外麵的女兒聽著都發出來會心的微笑，她這是在為自己的父親感到有些滑稽。
“喂...我說牛崗子...姐姐我在外麵看著你們家的水牛...都快曬成牛肉幹了...你怎麽一點都不心疼呀...你也不聽聽，那麽一頭大個的水牛，還在不停‘哞哞’地叫喚著你呢！”
此時十三嬸已經停下了手頭的活兒，三兩步一氣嗬成，將站在門簾裏的牛崗子硬是拽了進屋，然後就沒有了動靜，這回可把老村長鬱悶著了，他心裏十分地清楚，隻要出現這樣的情形，那十三嬸是不會再踏出房門一步的，誰要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麽她就有可能跟你翻臉，這就是十三嬸的怪癖之處。
老村長的女兒看著這樣的叫喚也不能奏效，於是也便自己跨進了她家的房門，內屋的十三嬸估計是不會出來了，那老村長便示意著大夥趕緊出門去，免得打擾他們家的清靜。
出了門以後，老村長的女兒也就開始發起了牢騷地說道：“嘿...老爸，這十三嬸一家是不是都有病呀...我們可是好心好意地奉勸她的...這倒好了，‘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以後還能有誰願意過來幫助他們的...哼...！”
“誒...在這次應該是例外...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嘛...這突然就性情大變的...肯定是因為有關於上個月的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那老爸你怎麽就沒有性情大變的...咱們家裏不是還有大哥和二哥都被抓走了嗎...？我每當想起這事情就會難過的...好幾次夜裏睡覺的時候總會夢見跟他們在山裏玩耍的情景...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的...？”
年輕的少女說到這裏難免會有令人觸動的感傷，這老村長瞬間便出現了極度憂鬱的眼神，那是作為一個老父親麵對強勢地威逼，卻難以挽救被掠奪的家人，那是一種多麽悲痛而又愧疚的心裏。
軍醫開始能夠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情，因為他和駕駛員的處境正好和這樣的遭遇有點相似的，就算他們兩人不是被抓來的，也就是誤入了歧途，雖然小釘子的父親還是他們軍校的校長，經常會出現在他們的課堂上演講，但是正如老村長所說的，這‘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還是能夠將他個人的價值觀給糾正了過來。
“好...那就別再提起提起那樣的往事了...三百九十七號人口啊...如今這農田很多都是荒廢了，這山上的野草都讓村裏的水牛都大飽口福了...我們接下來還是先回到我家裏看看吧！”
“好啊...老爸，我就說要回咱們的家裏嘛...估計老媽也會很開心的...哈哈，這回有客人咯，我要回家去露兩手的...！”
“謔謔...看把你給高興成這樣的...！”
十三嬸覺察到了老村長他們已經遠離自己的家門，於是便恢複方才的動靜，她也沒有吩咐著什麽，牛崗子就很自覺地拎著一個係有繩索的小水桶，奔向了庭院中央的小‘堡壘’，他家的門口還是可以看見小‘堡壘’裏麵的小庭院，裏麵就有老村長的家，他們已經都在那邊走動，還有一口大井的，此去取水還能碰見他們的家人，那也是沒辦法的，其實是因為軍醫的到來讓十三嬸有了戒備的心裏，那牛崗子就是聽他母親的話，剛才在家中的片刻，十三嬸是覺得一個外來的大男人一旦進入自家的內屋，還要請他和自己母子倆人一同共進午餐的，那難免會有些不方麵，一個月前這裏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一個月後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寡婦村’。
祠堂這邊的駕駛員，還有十三嬸的公公都還被鎖著，午後的陽光稍有些暗淡了下來，那天空中的雲層越來越密集的，眼看就有可能會下雷陣雨的，就是擔心這雷雨的天氣，那徐家的瘋老頭會更加的瘋狂，村民能夠聯想到的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個十分凶狠的屠夫穿戴著鬥笠和蓑衣，矗立在高高的樓層走廊上，手裏緊握住一把鋒利的屠刀，那種極具恐怖的景象，就好比午夜的豺狼虎豹一樣嗜血如命。
駕駛員已經憋不住一泡強勁的尿液的衝擊，他實在是有夠痛苦的，這兩腿不停地彎曲，那是在緩解膀胱腫脹帶來不適，由於他的雙手是背向捆綁的，那是沒辦法將腰間的皮帶解開的，況且褲襠的拉鏈還得仔細地尋找。
“好的...看來還是靠自己的力量比較實在...就說你這糟老頭...就是不聽話，跟你說了半天的好話就是想憋死我...嗬嗬！”，這回駕駛員已經找到了一處可以將稻草繩磨斷的石條邊沿，他越是使勁地摩擦，那膀胱越是劇烈地催促，這是忍著無比難受的尿急在於與捆繩作鬥爭。
“啊哈...我有我的銅鏡，她是一件寶貝...我要將它放在你的頭上...看看她穩不穩...？”
“好啦...沒看見我這忙著嘛...！別過來騷擾我啦...要放還是放回你自己的頭上...！”
“你的頭上有頭發...我的光禿禿的...這樣放著也不好看呐...要不放你腳上，那是多麽美妙的事情...這腳上要是放了一麵銅鏡的，你就可以將膀胱裏的尿噴在上麵...然後再照照你的臉...裏麵應該不是豬八戒...！”
“什麽狗屁...嚇胡扯...！趕緊給老子滾到一邊去...！”，那瘋老頭正要將銅鏡擱在駕駛員的腳上，頓時就惹來一肚子的火氣。
“你在幹嘛...是不是皮癢了...為什麽還會在牆上磨蹭著...要不我幫你撓撓癢...還是有哪裏不舒服的...！嗬嗬，我家有白花花的牛奶可以治好的你的皮膚病的...幾個月前，俺家的母牛和公牛交配的時候...它們可興奮啦...這老公牛就會撲在母牛的背上，然後就那樣進去了...嗬嗬...現在家裏的母牛又快生小牛了...生小牛以後我就又可以抱孫子了...嗬嗬...！”
駕駛員已經徹底地無語了，他這是在做最後無言地抵抗，此時此刻，經過了一兩分鍾艱難地摩擦，那身後的稻草繩漸漸有了鬆動的跡象，就差最後幾下了，隻聽見‘哧’的一聲，那稻草繩終於如願以償地解開，眼下駕駛員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閘放水’，突然間又覺得不對勁了，他拔腿就要離開，卻被瘋老頭給抱住了大腿，還故意跟他十分親熱的樣子，那是一副極其欠揍的舉動，駕駛員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那褲襠裏有感覺到了一丁點的尿水溢出來，那是多麽可惡的想象，想到這裏那駕駛員很是絕情地將瘋老頭甩走，然後以快如閃電的速度將腰間的皮帶解開，雖然褲襠裏麵已經有點潮濕了，但還是成功地將拉鏈解開，瞬間一股清澈的‘洪流’傾瀉而下，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分鍾左右，然後那駕駛員變猶如卸下千金的重擔一樣，很滿足地呼出了一口惡氣。
“我聽見有水流的聲音了...估計就快下雨了...所以我要回家去收牛糞...要不然這大雨會將院子裏的牛糞衝走的...那村民就吃不到香菇了...那香菇可以燉上牛肉湯...哇，我就想吃上這樣的美味...！”
“夠啦...你不是想吃嘛...這裏不就有好多牛肉的...還有好酒呢...折騰了這麽久都沒發現，怎麽浪費口舌...差點害我尿褲子...誒...其實我也很餓了...應該吃一點沒事的...！”
駕駛員剛剛撒完那泡尿，這胃口馬上大開了，這祠堂祭祖的貢台上有好多葷食的，於是他就沒什麽太多地顧及便揪住一塊雞腿，將要拔下來的時候，那瘋老頭就搭在他的後背像幽靈一樣詭異地說到：“...上麵的東西千萬別去吃...你知不知道這個月是鬼節的...你要是跟陰間的鬼怪搶食的話...那你的家人就會被它們所掠食的...你信不信我說的...要是不信的話，我剛才不是已經吃掉了嘛...！”
“啊...你怎麽有這樣調皮...嚇我一大跳的...是不是沒有吃飽...不對，你應該是鬼魂附身了...奶奶的，今天就算是走了黴運了，這美麗大方的姑娘到現在還沒有來到俺的身邊...倒是有位奇怪的大爺一直糾纏在這裏...！好啦我不敢吃這些了...這就也不喝了...那就等著晚餐的時候村民送來的飯菜吧。我該好好的睡上一覺了...那上頭的稻草是我的...你就別上來，要乖...別再吵人了行不行...我這裏剛好有一顆巧克力，你就拿去吃...！”
駕駛員那是被剛才瘋老頭給嚇得又沒有胃口，還得知現在的正是民間最為恐怖的節日，那就是一年一度最為盛行的七夕鬼節，小時候他就聽大人講過許多關於鬼怪的故事，到現在他依然能夠想起那些印象，隻不過現在已經長大了，也就有了一定的膽量。
“噢...你給我的是一顆糖的...我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那應該也要給你一樣東西的...聽說那銅鏡可以避邪的...你就拿去將它蓋在你的額頭上，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會有鬼怪敢靠近你了...！”
“是嘛...你是有經驗的人沒錯...雖然我看你現在已經是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但是依你潛意識所表現出來的直覺還是能夠接受一點的，那麽就按照你得意思來辦...不過你一定不要過來吵到我的...那樣的話就不能證明你說話是正確的...我再給你幾個巧克力...然後你也乖乖地找個地方睡覺...！”
“好...！我也累了...我要睡覺了...！”
就是這樣的情結，或許是因為彼此都有了共同的默契，這間屋子雖然給人於黑暗恐怖的氣息，但是那天真無邪的瘋人的關切卻是那樣春天般的溫暖，駕駛員很快就胖登上了最高的草垛，已經能夠看得見天窗的外麵的天空，那是用透明的玻璃分隔著，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躺在自己的駕駛艙中一樣，那是多麽令人放鬆的時刻。
然而底下的瘋老頭並沒有安靜下來，而是繼續語無倫次地說笑著，那是十分地無奈陪伴，這就是村民整人的手段，想一想到底會不會像這老大爺一樣變得精神失常的，他是因為痛失愛子，還是另外有原因的，不會真的就是冤魂之類的不幹淨的東西附身的，那駕駛員早就不相信這樣的事實，隻是這裏的感覺就是很不安全的，是內心對死亡的恐懼，還是真的有鬼魂出現在這裏，他的倦意隻能寄托給天窗外麵的天空，不過兒便進入夢鄉。
瘋老頭他又在找他的銅鏡了，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將銅鏡交給了駕駛員，念叨著，沒過多久又找到了那些飯碗又在那裏洗刷起來。
給讀者的話:
探知瘋人內心世界！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隻想‘開閘放水’，還用得著這東西...別瞎攪和了行不行...老爹，要是膀胱真的爆炸了，會將這裏全部淹沒的...！”
“真的有那麽神氣嘛...我見過我家的水牛，它撒尿才有那種可能...你就這麽一小個子...能有那麽多的尿水...恩，絕對不可能的...你在騙我...要不我這裏好像還有一瓶水...你就將它喝完，然後就能有像水牛一樣的膀胱...這樣才能淹沒這裏...！”，此時瘋老頭找到了剛才駕駛員沒有喝完的那盅茶水，自己還偷偷地抿了一口笑道：“哇哈哈...正宗的野山茶...不是什麽茶葉泡的...嗬嗬，這小時候到現在應該喝了幾十年的...記得那時候家裏孩子發高燒、感染了風寒就經常會到山裏去采好多這樣的草藥...嗬嗬！你沒嚐過吧...小個子！”
“別叫我小個子...你是不是...唉，算了算了，待會就算是尿到褲襠裏頭...也總比被你這糟老頭給整瘋了！”
祠堂外麵的天氣格外地炎熱，那花草樹木都茂盛無比，夏蟬的鳴叫聲簡直就是響徹雲霄的，那早上的村民拿走了駕駛員身上的鑰匙，開啟了飛機的艙門，探頭進去一見裏麵空蕩蕩的沒人，於是就全部溜了進去查看艙中的一切，找來找去就是沒有發現駕駛員所說的小釘子的屍體，隻有發現一件軍綠色的帆布，他們再往駕駛艙中一瞧，這回總算明白，那屍體應該是自己’跑掉了’。
大夥並沒有馬上將此事匯報給村長的，而是全部留在了飛機上休息，不知不覺地都睡著了。
那老村長已經將軍醫領到了十三嬸的家中，一進入他們的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牛騷味，不是特別地臭氣熏天，就感覺空氣特別地不流通的，軍醫走在老村長的後麵，那年輕的少女卻在門口等候著，她手中就拿著一小根的枯樹子，在門口的草叢中隨性地揮霍地，看是已經對這裏不感興趣的樣子，耷拉著腦袋，那是在說明她有點心事難以釋懷。
“呦...這是誰來啦...！”，隻聽到屋裏有婦女的叫喚聲，老村長見到門簾中站著牛崗子正朝著這裏觀看，他家的水牛就在門前不遠的空地上啃食著青草，由於天氣實在是悶熱，那拴住的水牛不停地喘著粗氣。
“喂...是我，十三嬸...你們家的水牛就那樣暴曬在庭院子裏，著恐怕會中暑吧...趕緊叫牛崗子出來...去井裏取些水來...刷洗一下水牛的身子...！”
“噢...是村長嘛...我就知道是您來啦...早上的事情還是得感謝您得幫助...要不是及時地趕到...恐怕這徐家得老漢真的就要鬧出人命來...！”
“嗬嗬...說的哪裏話的...這徐老漢還不是你的公公...雖然已經瘋掉了...但是你畢竟還是徐家的人...！”
“這老爺子就是太沒有品性了...！居然將人家的小手給砍斷啦，你說這是造的什麽孽呀...！還有你說男人都不在了...這樣的打擊就容易讓一個老爹發瘋的...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那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隔天就發瘋了...！”，十三嬸邊說著邊在廚房中煮著東西。[.超多好看小說]
“恩...你今天又準備給家裏人做什麽好吃的...還是那樣的味道...就是還沒有放點薑末進去，那就可以去掉這樣的腥味...！”
“嗬嗬...這牛崗子昨天不是在山上的泉水中抓到了一些小蝦米嘛...回來還養著，這一大早我就將它們淘洗幹淨了...這就和點醬油水，可以了，那老薑早就都用完了...！”
“今天有個客人要來吃飯的...你得好好招待一下，你說你們徐家的老父親...我已經讓村民喂了一碗米粥的...那就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去看看吧！”，老村長說道。
“噢...那老爹就拜托你們了，要是呆在家裏這恐怕都不好處理...不知道現在哪裏呆著...唉，沒辦法啦，我們這裏沒有醫生的，話說這也不好醫治...您說什麽客人來著，是不是咱們村裏的人...、早上我有聽到那飛機的響聲，就在這樓層上麵...我一直看著你們在那裏爭論不休的...孩子們現在還有的在那邊圍觀的...！”
“恩，那倒是...前不久就讓幾個村民回頭去查探的...這裏麵還有些事情要辦...要不我也得回家去吃飯了，這客人便是從飛機上下來的...！”
“我也差不多知道了...那牛崗子剛才就有對我提到過...說村裏來了兩個軍官，那你是打算讓他們住下來還是...！”
“恩...先看看再說，你還在裏麵煮啥東西...這窗簾上熱氣騰騰的，孩子都已經餓了吧...我看見牛崗子就站在門簾這邊，他應該得去外麵看看那頭水牛的...！”
軍醫的腳傷還在腫痛，那裏麵的十三嬸看來確實早有戒備的，本該是出來迎接的，但是都已經閑聊到現在就是不見的她的麵。
“呃...老村長這十三嬸的家是不是就他們母子倆人，還有就是那徐家的老漢，我看這家裏還是有點困難的...要不我這裏還有三個銀元就拿給他們補貼一下吧...！”
“你就別這麽客氣...這錢我們是不會收下的，就是白送了也不能拿的，你知道我們村子到現在都很少家裏有銀元這東西的...要說在以前的話，那一塊錢的銀元就能買一小袋的鴉片...這樣貴重的東西還是留著你娶媳婦用吧，我們這裏的人隻要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再說這裏並沒有什麽商店的，那得翻過幾座山頭才能見到有賣好東西的市場...！”
“噢...是這樣呀，那麽聽說你們這裏缺的就有醫生...不知道我來這裏能不能為村民看看病之類的吧...我就是剛剛從軍校裏麵畢業不久的...或許就能派上用場的！”
“會的...我們這裏急需要一名好技術的醫生...看來就是你來的正是時候了！”，老村長故意將嗓門擴大幾倍，那屋子外麵的女兒聽著都發出來會心的微笑，她這是在為自己的父親感到有些滑稽。
“喂...我說牛崗子...姐姐我在外麵看著你們家的水牛...都快曬成牛肉幹了...你怎麽一點都不心疼呀...你也不聽聽，那麽一頭大個的水牛，還在不停‘哞哞’地叫喚著你呢！”
此時十三嬸已經停下了手頭的活兒，三兩步一氣嗬成，將站在門簾裏的牛崗子硬是拽了進屋，然後就沒有了動靜，這回可把老村長鬱悶著了，他心裏十分地清楚，隻要出現這樣的情形，那十三嬸是不會再踏出房門一步的，誰要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麽她就有可能跟你翻臉，這就是十三嬸的怪癖之處。
老村長的女兒看著這樣的叫喚也不能奏效，於是也便自己跨進了她家的房門，內屋的十三嬸估計是不會出來了，那老村長便示意著大夥趕緊出門去，免得打擾他們家的清靜。
出了門以後，老村長的女兒也就開始發起了牢騷地說道：“嘿...老爸，這十三嬸一家是不是都有病呀...我們可是好心好意地奉勸她的...這倒好了，‘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以後還能有誰願意過來幫助他們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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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爸你怎麽就沒有性情大變的...咱們家裏不是還有大哥和二哥都被抓走了嗎...？我每當想起這事情就會難過的...好幾次夜裏睡覺的時候總會夢見跟他們在山裏玩耍的情景...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的...？”
年輕的少女說到這裏難免會有令人觸動的感傷，這老村長瞬間便出現了極度憂鬱的眼神，那是作為一個老父親麵對強勢地威逼，卻難以挽救被掠奪的家人，那是一種多麽悲痛而又愧疚的心裏。
軍醫開始能夠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情，因為他和駕駛員的處境正好和這樣的遭遇有點相似的，就算他們兩人不是被抓來的，也就是誤入了歧途，雖然小釘子的父親還是他們軍校的校長，經常會出現在他們的課堂上演講，但是正如老村長所說的，這‘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還是能夠將他個人的價值觀給糾正了過來。
“好...那就別再提起提起那樣的往事了...三百九十七號人口啊...如今這農田很多都是荒廢了，這山上的野草都讓村裏的水牛都大飽口福了...我們接下來還是先回到我家裏看看吧！”
“好啊...老爸，我就說要回咱們的家裏嘛...估計老媽也會很開心的...哈哈，這回有客人咯，我要回家去露兩手的...！”
“謔謔...看把你給高興成這樣的...！”
十三嬸覺察到了老村長他們已經遠離自己的家門，於是便恢複方才的動靜，她也沒有吩咐著什麽，牛崗子就很自覺地拎著一個係有繩索的小水桶，奔向了庭院中央的小‘堡壘’，他家的門口還是可以看見小‘堡壘’裏麵的小庭院，裏麵就有老村長的家，他們已經都在那邊走動，還有一口大井的，此去取水還能碰見他們的家人，那也是沒辦法的，其實是因為軍醫的到來讓十三嬸有了戒備的心裏，那牛崗子就是聽他母親的話，剛才在家中的片刻，十三嬸是覺得一個外來的大男人一旦進入自家的內屋，還要請他和自己母子倆人一同共進午餐的，那難免會有些不方麵，一個月前這裏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一個月後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寡婦村’。
祠堂這邊的駕駛員，還有十三嬸的公公都還被鎖著，午後的陽光稍有些暗淡了下來，那天空中的雲層越來越密集的，眼看就有可能會下雷陣雨的，就是擔心這雷雨的天氣，那徐家的瘋老頭會更加的瘋狂，村民能夠聯想到的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個十分凶狠的屠夫穿戴著鬥笠和蓑衣，矗立在高高的樓層走廊上，手裏緊握住一把鋒利的屠刀，那種極具恐怖的景象，就好比午夜的豺狼虎豹一樣嗜血如命。
駕駛員已經憋不住一泡強勁的尿液的衝擊，他實在是有夠痛苦的，這兩腿不停地彎曲，那是在緩解膀胱腫脹帶來不適，由於他的雙手是背向捆綁的，那是沒辦法將腰間的皮帶解開的，況且褲襠的拉鏈還得仔細地尋找。
“好的...看來還是靠自己的力量比較實在...就說你這糟老頭...就是不聽話，跟你說了半天的好話就是想憋死我...嗬嗬！”，這回駕駛員已經找到了一處可以將稻草繩磨斷的石條邊沿，他越是使勁地摩擦，那膀胱越是劇烈地催促，這是忍著無比難受的尿急在於與捆繩作鬥爭。
“啊哈...我有我的銅鏡，她是一件寶貝...我要將它放在你的頭上...看看她穩不穩...？”
“好啦...沒看見我這忙著嘛...！別過來騷擾我啦...要放還是放回你自己的頭上...！”
“你的頭上有頭發...我的光禿禿的...這樣放著也不好看呐...要不放你腳上，那是多麽美妙的事情...這腳上要是放了一麵銅鏡的，你就可以將膀胱裏的尿噴在上麵...然後再照照你的臉...裏麵應該不是豬八戒...！”
“什麽狗屁...嚇胡扯...！趕緊給老子滾到一邊去...！”，那瘋老頭正要將銅鏡擱在駕駛員的腳上，頓時就惹來一肚子的火氣。
“你在幹嘛...是不是皮癢了...為什麽還會在牆上磨蹭著...要不我幫你撓撓癢...還是有哪裏不舒服的...！嗬嗬，我家有白花花的牛奶可以治好的你的皮膚病的...幾個月前，俺家的母牛和公牛交配的時候...它們可興奮啦...這老公牛就會撲在母牛的背上，然後就那樣進去了...嗬嗬...現在家裏的母牛又快生小牛了...生小牛以後我就又可以抱孫子了...嗬嗬...！”
駕駛員已經徹底地無語了，他這是在做最後無言地抵抗，此時此刻，經過了一兩分鍾艱難地摩擦，那身後的稻草繩漸漸有了鬆動的跡象，就差最後幾下了，隻聽見‘哧’的一聲，那稻草繩終於如願以償地解開，眼下駕駛員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閘放水’，突然間又覺得不對勁了，他拔腿就要離開，卻被瘋老頭給抱住了大腿，還故意跟他十分親熱的樣子，那是一副極其欠揍的舉動，駕駛員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那褲襠裏有感覺到了一丁點的尿水溢出來，那是多麽可惡的想象，想到這裏那駕駛員很是絕情地將瘋老頭甩走，然後以快如閃電的速度將腰間的皮帶解開，雖然褲襠裏麵已經有點潮濕了，但還是成功地將拉鏈解開，瞬間一股清澈的‘洪流’傾瀉而下，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分鍾左右，然後那駕駛員變猶如卸下千金的重擔一樣，很滿足地呼出了一口惡氣。
“我聽見有水流的聲音了...估計就快下雨了...所以我要回家去收牛糞...要不然這大雨會將院子裏的牛糞衝走的...那村民就吃不到香菇了...那香菇可以燉上牛肉湯...哇，我就想吃上這樣的美味...！”
“夠啦...你不是想吃嘛...這裏不就有好多牛肉的...還有好酒呢...折騰了這麽久都沒發現，怎麽浪費口舌...差點害我尿褲子...誒...其實我也很餓了...應該吃一點沒事的...！”
駕駛員剛剛撒完那泡尿，這胃口馬上大開了，這祠堂祭祖的貢台上有好多葷食的，於是他就沒什麽太多地顧及便揪住一塊雞腿，將要拔下來的時候，那瘋老頭就搭在他的後背像幽靈一樣詭異地說到：“...上麵的東西千萬別去吃...你知不知道這個月是鬼節的...你要是跟陰間的鬼怪搶食的話...那你的家人就會被它們所掠食的...你信不信我說的...要是不信的話，我剛才不是已經吃掉了嘛...！”
“啊...你怎麽有這樣調皮...嚇我一大跳的...是不是沒有吃飽...不對，你應該是鬼魂附身了...奶奶的，今天就算是走了黴運了，這美麗大方的姑娘到現在還沒有來到俺的身邊...倒是有位奇怪的大爺一直糾纏在這裏...！好啦我不敢吃這些了...這就也不喝了...那就等著晚餐的時候村民送來的飯菜吧。我該好好的睡上一覺了...那上頭的稻草是我的...你就別上來，要乖...別再吵人了行不行...我這裏剛好有一顆巧克力，你就拿去吃...！”
駕駛員那是被剛才瘋老頭給嚇得又沒有胃口，還得知現在的正是民間最為恐怖的節日，那就是一年一度最為盛行的七夕鬼節，小時候他就聽大人講過許多關於鬼怪的故事，到現在他依然能夠想起那些印象，隻不過現在已經長大了，也就有了一定的膽量。
“噢...你給我的是一顆糖的...我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那應該也要給你一樣東西的...聽說那銅鏡可以避邪的...你就拿去將它蓋在你的額頭上，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會有鬼怪敢靠近你了...！”
“是嘛...你是有經驗的人沒錯...雖然我看你現在已經是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但是依你潛意識所表現出來的直覺還是能夠接受一點的，那麽就按照你得意思來辦...不過你一定不要過來吵到我的...那樣的話就不能證明你說話是正確的...我再給你幾個巧克力...然後你也乖乖地找個地方睡覺...！”
“好...！我也累了...我要睡覺了...！”
就是這樣的情結，或許是因為彼此都有了共同的默契，這間屋子雖然給人於黑暗恐怖的氣息，但是那天真無邪的瘋人的關切卻是那樣春天般的溫暖，駕駛員很快就胖登上了最高的草垛，已經能夠看得見天窗的外麵的天空，那是用透明的玻璃分隔著，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躺在自己的駕駛艙中一樣，那是多麽令人放鬆的時刻。
然而底下的瘋老頭並沒有安靜下來，而是繼續語無倫次地說笑著，那是十分地無奈陪伴，這就是村民整人的手段，想一想到底會不會像這老大爺一樣變得精神失常的，他是因為痛失愛子，還是另外有原因的，不會真的就是冤魂之類的不幹淨的東西附身的，那駕駛員早就不相信這樣的事實，隻是這裏的感覺就是很不安全的，是內心對死亡的恐懼，還是真的有鬼魂出現在這裏，他的倦意隻能寄托給天窗外麵的天空，不過兒便進入夢鄉。
瘋老頭他又在找他的銅鏡了，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將銅鏡交給了駕駛員，念叨著，沒過多久又找到了那些飯碗又在那裏洗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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