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村子裏來了貓狗的販子,阿龍的父親耀春,那是相當地反感,他一向都是十分地熱愛於養狗的事業,就說到某一天,貓狗販子經過了耀春的家門口,就驚奇地感知到了庭院內有一條好狗,側耳傾聽那雄渾的犬吠聲,隻叫他興致地駐足停留。[]


    從鐵門外邊往裏麵往去阿龍的母親正在打掃著庭院,就聽到外麵有陌生人喊到:“喂...有人在不...?”


    “誰呀...有什麽事嘛...?”,阿龍的母親這回可見到販子的模樣,那是一位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皮膚還十分的黝黑,還是六月的夏季,那人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


    “你家有貓狗要賣嗎...?我是來收購的...!”


    “有啊...不過就是不賣的...養到現在都已經十幾年了...不好賣呀...!”


    “那是條狼狗吧...看樣子個頭實在好大...嗬嗬...怎麽就這樣拴著...會不會咬人這是...?”,販子滿臉都是汗水,他不時地瞅著綁在龍眼樹低下的大狼狗,爭吵著他這邊狂吠,然而卻不感到絲毫地驚恐,仍是一臉的笑意。


    “你是從外地來的吧...怎麽最近好像都有看見你在村子裏轉悠的...這年頭的好土狗就不多了...你是打算收購回去宰殺還是怎麽的...?要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沒人肯賣的...?


    “不是的...!現在這個時候農村僅剩不多的土狗都少得可憐...所以就打算借個種...購買幾隻回家裏去雜交的...!”


    “嗬嗬...是嘛...!那你還可以繼續在村子裏轉轉...要是想收購些雞鴨的話倒是好多的...為什麽就不考慮一下呢...?”


    “呦...大嫂您都不知道現在養雞鴨的人太多了...許多同行的都不是很賺錢的...養雞鴨那得大規模的圈養...我是沒那麽多資本的...有的話也隻是小打小罷了...!”


    “恩...既然這樣的話...看來你最近還真的就是白跑了好多地方吧...?”


    “可不是...還好賣貓的人倒是不少的...他們都不想養著...再說家貓的繁殖會比狗要快許多的...養狗的人大部分都是用來看家的...這養貓的就有所不同了,現在的家貓都不大愛抓老鼠的...也不想狗那樣聽話...都說不是省油的動物...!”


    “我們這個村子應該不會這樣的...即使那家貓已經不怎麽會捕抓老鼠的...但是現在農村人有的事野生的魚食...還有吃不完的大米粥...剩菜剩飯多得是...基本上大部分家庭得年輕人都在外地打工的...家裏的老人和留守的婦女以及他們的孩子們都喜歡有貓狗的作伴...!”


    “那就是說我真的就是白來一趟咯...可不是的...你應該相信我的...!農村人都富裕了...用不著去變賣家貓家狗補貼家用的...!”


    “誒...好吧,既然這樣的話...看來這回還得馬上尋找下個村子看看咯...!”,隻見販子灰心喪氣地神色,他摘下橙色的鴨舌帽,站在院門口,隔著阿龍家緊閉的鐵門,聊到現在,還是臨近中午的時分,他回頭就望著遼闊的農田,見到還有大部分的村民在烈日之下奮戰,一擔擔的稻穀,紛紛地從他眼前經過。


    “唉...看來這六月的天氣就是燥熱的...你們這裏還會發大水嘛...!眼看這天空中烏雲密布的...!”,販子自言自語地說到,阿龍的母親打掃完了院子,然後便要將一袋袋的稻穀倒出來來晾曬的,她此時看了一眼門外的那個人,就知道聽了剛才自己的一席話,終於準備撤離回去。


    庭院的上空漸漸有了烏雲湧出的跡象,不過還是有大半個天空依然豔陽高照的,沒有一點風,悶熱那是從一大早就持續到現在的,阿龍的母親脖子上還掛著濕潤的毛巾,臉頰實在有夠通紅的。


    龍眼樹低下的大狼狗不再像剛才那樣狂躁,而是靜靜地地趴臥著,那裏才有清涼而又愜意的風兒送爽。大狼狗十幾年來都不用幹家務活的,它就隻負責看守家中的果園,不過再過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這耀春就要將它帶到後山的果園中生活了。


    再說阿龍現在已經呆在大城市裏工作和生活都有四年多了,他已經找到了對象,同居了兩年左右,前年阿龍的大姐才結過婚的,村裏人都說那是太晚了才嫁出去的,大姐竟然都已經三十二歲才出嫁的,相比阿輝的大姐,會早上六七年的光景,現在阿輝已經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外甥,偶爾會回到村子裏探親的。


    阿龍當上了小舅子也沒有得到特別的饋贈,直到這一年,好多學子都遇上了金融危機的,源生都已經先回家等待複出了,阿龍所在的是一家電腦生產公司,他在裏麵已經是個工程師了,四年來所得到的薪水都花去了超過三分之二的,主要是他的女朋友到現在都沒有工作的,吃住都是依靠阿龍的每個月三千多塊錢的收入,家裏人也知道,女孩子的家裏還是比較富裕的,就是文化水平會比較低下一點。


    在城裏一小部分的情侶都特別地喜歡養些寵物的,阿龍他們倆人也是不例外的,前兩年就從私家養的寵物狗那邊買到一隻叫做雪納瑞的牧羊犬。


    同年的職場生涯,阿龍所在的電腦公司采取了瘦身的計劃,由於公司的訂單實在是少得可憐的,而且這公司裏麵就有上萬的員工,由此好多依靠加班的員工都沒有了額外的收入,除此之外這公司裏麵開始大批地裁員,阿龍很不幸地被列入了黑名單,領走了兩萬多塊的賠償金,這也算是裁員過後的慰問,不過恐怕之後重新再就業就會遇到更大的困難。[]


    雖說阿龍沒有像阿良那樣四年當中就更換了五六家的工廠,到現在也已經是第二家了,還算是資曆雄厚的大公司,不過他被裁員了,還不想讓家裏人知道這件事情,後來成天就和女朋友呆在租房中消遣時光的。


    於是有一天他實在是按耐不住失業的痛苦,他已經和女朋友商量好了,接下來就準備帶上這幾年來的積蓄,總共還不到五萬塊的,就想到回到老家自己創業。他們的計劃還是施行了,最終收拾了所有的隨身物品,帶上牧羊犬就踏上了返鄉的征途。


    鄉村裏水稻收割的前前後後大概就要花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天下午,阿成家的小孫子也在農田裏駕駛收割機的,他今年也有二十出頭了,然而卻連初中都還沒有畢業的。


    當年那個曾經巡回在田間的小路上吆喝賣冰棍的小少年也已經長大了,不過這孩子就是運氣不佳的,十七歲那年他也學會了駕駛家裏麵的摩托車,為了躲避正在交配的一對公狗與母狗,就將隔壁村的一位老大爺給撞倒了。


    老大爺那是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緩緩地行駛,說也不是正麵被襲擊的,老大爺還好自己跳進了寬廣的小河裏,然後大腿上有點擦傷的,那破舊的自行車稍有變形了。


    雖然這隻是小小的事故,不過會兒那交配過後的兩隻成年狗就分開了,在圍觀的幾隻土狗的追逐下消失在馬路上,跳進河裏的老大爺這回可真的火急了,小夥子見到他渾身濕漉漉的,右腳還一瘸一拐地喊疼,緊接著就是一陣怒斥。


    “...誒,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麽騎車的...我改天會去你家找你的...啊,說呀到底是誰家的...!”,老大爺很明顯地是要大耍威風的,小夥子當下有些內疚的,他直說出一句不是故意的,不料的是這老大爺卻是十分蠻不講理,上岸以後就一把揪住小夥子的手臂,然後就開始喊著村裏的人前來評理。


    “怎麽啦...這是什麽情況的...一身頭濕透了,是不是這這小子撞倒的...!”


    說話的是一位與老大爺年齡想差不多的老頭,他剛好駕駛著獨輪車從這裏經過的,上麵還就有幾大捆的稻草。


    “喂...老兄,你認不認得他是誰家得孩子...你看摩托車都不知道是怎麽騎著的...我這自行車都已經沒辦法再騎...還有我這右腿好像快斷了...!”


    老大爺說著,那小賣部家的小兒子還一直愣在那裏,低垂著腦袋,然後自己就說出了這麽一句:“...我說這位大伯...剛才我真的就是不小心的...那也是為了躲避馬路上的兩隻土狗...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不能這麽怪我技術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的...你也先別急著要離開的...我突然就想起來...!”,小夥子聽著這樣的話,心裏有些不爽的,於是就迅速地繼續前行,因為他心裏覺得這老大爺是故意裝出來給前來觀看的人見識的,臨走時,他還沒有忘記做人的原則,那老大爺卻是不小心碰到的,但是一點就不嚴重,隻是小小的擦傷,摩托車猛然地啟動,然後就加速前進了,隻聽見小夥子就回頭喊了一句:“我是村裏阿包的小兒子...你可以去我家...!”,小夥子還是很誠懇的,然而老大爺似乎並沒有聽大清楚的,懵了一下,然後就對著駕駛獨輪車的村民說道:“誒...他剛才說了什麽有沒有聽到的...?他媽的...就這樣讓他先行一步了...這死小子趕著去投胎的...沒關係我有點印象...就是誰家的孩子我倒是不記得了...!”


    “呃...這個我倒是清楚的...你方才沒有聽到他說是阿包家的小兒子嘛...!阿包是誰呀...他家不就是開了一小賣部嘛...這應該是有點思路的...我想應該也是的...父子倆人卻是長得特別像的...!嗬嗬...!”


    “好...既然有老兄你作證的...那後麵還有幾個鄰居也看見啦...我明天一大早就去他家告狀的...你看我這大腿都腫了一大塊...走路都十分地艱難的...這自行車車頭也歪了,前輪骨架也扭得變形了。


    “哼哼、、好啦...你家不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嗎...?看著你現在還能走著...應該沒什麽大礙的...人家這也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總得帶我去醫院看看吧...這算什麽人這是...也不問出俺的傷勢就溜走了...這樣的素質還是要告知他的家人...至少陪我個幾千塊的...這右腿估計還要拍片的...不知道有沒有骨折的...!”


    “是不是骨折你自己現在不是站著好好的嘛...!唉...趕緊回家去吧...反正人家都說了明天再去他家...肯定是要給你賠償的...!”,那人說著有點不耐煩地走開了,老大爺還在憤憤不平中出口破罵,還有幾個小孩子都在取笑那沾滿河泥的老大爺,還有變形的自行車。


    其中有一個小男孩,那是老大爺的小孫子,他在小河畔的這頭發現自家的大黑狗正在不遠處的田埂上覓食,那裏就有人駕駛著收割機在勞作的。


    大黑狗突然就消失在小男孩的視線裏,他擔心的是自家的黑狗待會便有被收割機殺死的危險,於是就匆忙地感到小河畔的對岸,一邊奔跑著一邊呼喊著,說也十分奇怪的,著大黑狗平常一呼就會出現的,然而眼下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小男孩繼續靠近大黑狗剛才消失的地方,那是一片還沒有收割的水稻,金黃色的稻穗沉甸甸地下垂,一陣涼爽的夏風襲來,稻浪滾滾,不過那龐大的收割機還在到田裏轟鳴地運作著,此時那車上的駕駛員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十分急切地大揮舞著右手讓他遠離,然而收割機已經距離那片區域越來越近的,小男孩這回繞過收割機行駛前來的方向,然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裏的水渠已經幹涸了,見不到半點水源的,在水渠裏他就發現了大黑狗的腳印,然後順著這些腳印,他竟然有新的發現,剛走不遠就見到了有些支離破碎的餅幹,散落了幾小塊的,於是他回頭看了看,原來那家人就在水渠隱蔽的田埂上放置了些茶點和一大壺的茶水,這些美味可口的餅幹和糕點之類的,應該是被大黑狗帶走了,這條水渠足足有將近一米的深度。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淌著泥濘的道路,這樣呃行蹤確實很難都被村民發現的,此時他就想到要去與大黑狗共享那美味可口的茶點,又擔心後麵會有人追趕過來的,於是他便步伐加快地來到一處拐彎的地方,的確見到自家的大黑狗已經嚼著一大袋的餅幹有些時候了。


    看著從來就沒有過的情景,這小男孩心裏格外的欣喜,他這是在默默地誇獎大黑狗實在是有夠聰明的,竟然會得到尋得好吃的零食,小男孩隻顧撫摸著正在啃食的大黑狗,然後將剩下一大袋的茶點塞進懷裏,帶領著大黑狗瞧瞧地從另外一條密道趕回村裏。


    小男孩回到了家中,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登上家裏的屋頂,然後坐在上麵觀賞著田園風光的,他家的屋頂是水泥板砌成的,大部分的村民家裏都是這樣的設計,其實這隻是廚房的屋頂,跨上了幾個台階,上去之後就是沒有任何的護欄之類的建築,隻安放了一張用石條壘成的長凳子,旁邊還種上些花花草草的,有點小清新的感覺。


    大黑狗並沒有放棄被小男孩沒收的那些餅幹,它仍緊跟在主人的屁股後麵。


    站在三米多高的屋頂,視野就是十分地開闊,整片寬廣的田園盡收眼底,小男孩所處的地方就能查看到水渠那邊恩的動靜,好幾個大人都聚集在方才放置茶點的地方飲水,隱隱約約地聽見那邊有叫罵的聲音,不過距離此處已經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不容易被發現,接下來,小男孩這才卸下懷裏的茶點,欣喜若狂地一把就抱住了大黑狗的脖子,感覺到隻是它吐著長舌頭喘氣、還有舔嘴的聲音,尾巴不間斷地搖擺著。


    很快夜幕又再次降臨,小男孩覺察到頭頂好多小蚊蟲隨風飄揚,不管多麽奮力地驅趕,它們還是有規則地聚集在一起,久久不肯散去的,話說這個時候應該是農耕者農忙過後回家憩息的時刻,然而在村民看來這正好才是夏季最佳的收割時間,炙熱的太陽落下山頭,清涼的夏風充斥著昏暗的鄉宅林,農民的家中已經都有在準備清甜爽口的稀粥,還有新鮮的烹炒青菜。


    給讀者的話:


    第一百二十八章新六畜興旺之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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