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體溫天生就比人類低,但盡管如此,烏爾奇奧拉和塔西婭都覺得彼此之間雙唇相觸的地方燙得心裏直發顫,心跳的速度也不受控製地加速起來。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也許是心跳速度過快的緣故吧,血液一下子湧到臉上,塔西婭覺得現在發燙的不止是麵頰,紅潮有還有向耳朵和頸項蔓延的趨勢。


    感覺是一回事,事實上塔西婭現在從臉到脖子都已經染成了一片桃紅,耳邊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之外什麽也聽不見。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手足無措得隻能僵硬地維持著雙手環抱烏爾奇奧拉脖子的姿勢。


    腦子裏一片空白,映入眼內的全是烏爾奇奧拉碧綠色的眼睛,深邃中帶著無法掩釋的驚訝,他眼裏裝著的滿滿全是她的身影。隻是單純的嘴唇碰觸嘴唇而已,已經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害羞不已,她,是喜歡上烏爾奇奧拉的吧。


    同樣是第一次有親吻這種行為,烏爾奇奧拉現在心情同樣激動。也許男性跟女性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男性總會比較主動,就算他平時再怎麽保持麵癱也好,烏爾奇奧拉始終也是個男的。


    所以正當塔西婭覺得太難為情而想撤退的時候,烏爾奇奧拉居然接過主導地位。他雙手按在想離開的塔西婭肩上,阻止了她想拉開彼此之間距離的動作,主動地加深了這個不算吻的吻。


    兩隻虛都是第一次接吻,所以過程並不算完美,結果也不那麽盡如虛意,塔西婭甚至覺得唇邊有些刺痛感,她的唇絕對是被擦破皮了吧……


    “……”四目相對,塔西婭和烏爾奇奧拉無言以對,烏爾奇奧拉像是在期待塔西婭會說點什麽,而塔西婭則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一時之間彌漫在他們之間的氣氛由羞澀變得有點僵硬,直到另一把不屬於他們之中的聲音從走廊另一端傳來。


    “塔西婭、烏爾奇奧拉,庫洛洛說有事要找你們。”從頭到尾將兩隻虛的初吻過程看在眼內,史塔克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


    史塔克並不是妒忌烏爾奇奧拉怎麽的,隻是有些矛盾自己心裏所想的罷了。他一方麵因為烏爾奇奧拉終於開竅,有前途有進步而感到欣慰,而另一方麵又有種——啊,自己養了這麽久的塔西婭被占便宜了,很想將那個占她便宜的家夥給虛閃掉的想法。


    史塔克爸爸的心情略為微妙啊……


    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退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麵對烏爾奇奧拉。雖然是她主動,但那也隻是一時的衝動罷了,別看她平時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她臉皮也是挺薄的,所以當她聽到史塔克說話時,她就知道史塔克一定是看到她親烏爾奇奧拉了,於是臉皮薄的她更想跑了。


    “我知道了。”眼睛盯著的依然是不敢跟他眼神接觸並扭轉身體想躲開的塔西婭,烏爾奇奧拉在她想躲開之前默默地牽牢了她的手,將蠢蠢欲動想逃跑的她給拉緊,低頭對著那個動作有些不自然地在撓麵頰的少女,烏爾奇奧拉放輕聲音說,“我們走吧。”


    往前走上一段距離,意外於沒有跟上他們步伐一同前往薩爾阿波羅實驗室的史塔克,烏爾奇奧拉回過頭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臉上完全沒有初吻被虛撞破時的尷尬,也許這就是麵癱的好處吧,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保持著一幅冷靜模樣。


    ——不知道怎麽搞的,史塔克突然更想揍他一頓了。你被我捉包了怎麽還可以這麽理所當然地牽著塔西婭走掉啊。


    .


    “庫洛洛要我去辦些事,這段時間我會離開這裏一段時間。”唉了一口氣,史塔克突然有種特別滄桑的感覺,“烏爾奇奧拉……,看好塔西婭。”


    知道塔西婭憑自己的力量依然可以在虛夜宮裏混得滋潤,但身為保父的愛操心心態作怪,史塔克還是強調烏爾奇奧拉要好好地看著塔西婭,免得她亂來會出什麽意外,尤其是在他們正在進行某些計劃的時候。


    “史塔克你要去哪裏?”聽到史塔克說要離開,塔西婭當場也顧不上害羞了,連忙追著史塔克想問出個結果來。


    “沒什麽,隻是幫庫洛洛到屍魂界那裏看看情況罷了。”庫洛洛的原意並不是這樣,不過為了不讓塔西婭鬧出點什麽來,史塔克還是避重就輕地挑了最不重要的話說。


    “屍魂界?那個有很多死神在的地方嗎?”塔西婭對屍魂界並沒有什麽好感,她還記得她在很多年之前曾經因為好奇而獨自去過屍魂界那麽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她被一群死神給圍毆了,如果不是她跑得夠快,她想她現在可能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當初帶隊那個老頭的模樣,樣子嚴肅又滿頭銀毛,還穿了一件背後有個六字的白大褂。原諒塔西婭這個土包子不認識屍魂界隊長的標誌性著裝,再加上她在白蘭的實驗室混久了,自然對白大褂這種著裝最為熟悉。


    “是啊。”懶懶地打了個嗬欠,史塔克站直身體抬步往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舉起右手對塔西婭和烏爾奇奧拉揮了揮,“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好吧,史塔克你自己要小心。”塔西婭當然不會說什麽太危險了別去之類的話,事實上身為一隻熱愛打架的虛,她也想跟著去屍魂界。


    也許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就算再怎麽喜歡打架,但因為烏爾奇奧拉還待在虛夜宮這裏,所以她下意識地不想離開他,就算史塔克一隻虛跑去屍魂界了,她也沒有吵著要跟過去。


    漸漸遠行的身影最後消失在塔西婭和烏爾奇奧拉的視範圍內,身後的方向,塔西婭正在歡快地為他送行,但不知道為什麽的,史塔克總是有點不高興……


    史塔克是一隻大叔宅虛,這無論是在他們那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對於宅虛來說,幾天不出房間並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再加上史塔克喜歡待在房間睡覺的習慣,所以他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虛夜宮並沒有引起其他虛的注意。


    虛夜宮最近依然十年如一日的沒什麽大事發生,沒有下級虛挑戰上級虛,也沒有小規模的鬥毆,然而盡管是這樣,一些敏感的虛卻可以感受到虛夜宮裏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也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一片白沙的虛夜宮外圍,一群亞丘卡斯級的大虛正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一群數也數不清,他們聚集在一起為的不是其他事。這群虛裏大部份都曾經是拜勒崗的手下,還有一部份屬於對死神統治虛夜宮不滿的大虛。


    要統治一個界並不容易。虛圈很大,事實上藍染也並沒有辦法完全統治整個虛圈,準確來說,藍染隻是在虛圈裏占據了一片地方自立為王,並且將這個地方命名為虛夜宮罷了。所以虛圈裏對藍染有意見的虛並不少,拜勒崗就是利用這些虛對死神不滿的心態而召集了大量的戰力。


    要召集這麽多的大虛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最近拜勒崗的副官總是遊走於虛夜宮之外,為的就是召集這樣一群異於虛夜宮之外的勢力。


    “聽著,今天我們就要攻入虛夜宮,拜勒崗大人承諾,隻要成功攻下虛夜宮,他就會賜予你們強大的力量。”隻要是在虛夜宮裏待過,就會知道,現在說話的正是拜勒崗的副官。


    強大的力量總會吸引一大批虛如同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也許是因為拜勒崗以前曾經是虛夜宮的主人吧,所以沒有虛懷疑所謂的承諾到底能不能兌現。


    事實上,拜勒崗並不像藍染那樣可能通過崩玉讓虛進化成破麵,但至少拜勒崗知道有崩玉這種東西存在,隻要殺掉藍染,崩玉一定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拜勒崗打得一手好算盤,但俗話說得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待在虛夜宮裏的拜勒崗還在算計著他動手的最佳時機,黃雀早已經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了。


    沒有虛知道,虛夜宮裏的一切早已經被監視得很徹底,這些全都是藍染在建造虛夜宮的時候要求薩爾阿波羅做的。所以當薩爾阿波羅決定背叛藍染的時候,之前設置在虛夜宮裏所有的秘密監察裝置已經完全成為他的第二雙眼睛。


    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構成這個房間的牆壁有些特別,它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鋼筋水泥,而是一個個的顯示屏,每一個顯示屏裏都顯示著一個虛夜宮裏的監察畫麵,這些畫麵快速地轉換著,最後停留在某些特定觀察目標上。


    “怎麽樣,我的監察係統是沒有死角的。”薩爾阿波羅有些自豪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於出自自己手中的監察係統,他很有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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