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新功能,購買比例是50%,6小時後見哦~  森靜羽察覺到她靈魂的異樣,忙讓嬌娜調開正與“劉蘭芝”琴瑟和鳴的五郎,白澤取來記憶稍作修改,趁森靜羽離開的瞬間灌注給正主。


    劉蘭芝一陣恍惚,她分明記得自己與焦仲卿約好,既然世間容不得他倆的感情,不如共赴黃泉,所以趁著夜色遮掩離開青廬,跳下了村口的池塘,窒息般的痛苦襲來,後來……對了,後來是太守派去照看她的人及時把她救起來,於是她如期嫁給了孔家的郎君。


    婚後的生活,好似出乎意料的和諧。


    以前焦仲卿忙於公事,閑暇之餘偶爾聽她彈奏箜篌,或合唱一曲,可他終究是貧寒子弟,哪怕自幼勤奮向學,知書達理,終究比不得大家世族教養的貴公子學識淵博。她畢竟是大家閨女,有時興起說到一些市麵已失傳的孤本和古籍,焦仲卿總接不上話。


    五郎貌美才高,有著書香世家熏陶出來的翩然氣度,難能可貴的是他世情練達,無論說起何種話題他總不會叫她如唱獨角戲,便是她有失言失態不合孔家禮儀之處,他亦能以和煦淺笑暖人心,不動聲色為她化解尷尬。


    曾經劉蘭芝覺得身份什麽的不重要,唯真情足矣。然而真正相處之後,她不得不承認身份有時候可以決定很多事。


    焦仲卿是個小府吏,成日忙忙碌碌,在衙門的時間比在家多好幾倍,夫妻倆聚少離多,她獨守空房是家常便飯。而焦仲卿領回的銀錢有限,為了補貼家用減少支出,焦家沒有婢女仆人,家務活全由她親自打點,天天雞鳴便要起來織布,到了晚上也難以成眠,三天能織出五匹布,還要被焦母嫌棄不夠盡心。


    盡管焦仲卿知道後會為她與焦母抗議,她也曾感動於他的回護,但實際情況並無好轉,焦母遷怒於她,認為她挑撥兒子,對她更沒好臉色。焦仲卿說過後便當過去,到了時間又回衙門,留下她獨自承受焦母更加刻薄的刁難。


    反觀五郎,如今已有功名在身,在公公手下領著一份輕鬆的文職,因是新婚,家中兄弟皆願意替他分擔事務,五郎有充足的時間陪她度過新婚的忐忑,培養夫妻感情。婆婆鬆娘是個教養極好的貴夫人,待她十分和藹,半點不叫她勞累,府上雜事皆有婢女仆從打點妥帖,她隻管顧好自家郎君,早日誕下子嗣延續香火便是大功臣。


    否泰如天地,兄長所言果然不差,可笑她當日滿心是焦仲卿,未曾放在心上。


    起初,她待焦仲卿心意真誠,以蒲葦磐石做比,願意守著情誼等他來接。可她知道家中長兄的脾性暴烈,也曾對焦仲卿言明自己恐難任意而為。


    那時焦仲卿除了幾句情依依意濃濃,仍是無所作為,自顧自地去衙門上工,隻言不日將歸。焉知她歸家後的委屈心酸,棄婦終歸對名聲不好,勞累家中老母又怒又悲陪她傷神,幸而劉家的家聲好,十餘日後沒等來焦仲卿的片言隻語,反而是縣令縣丞接連遣媒人上門。


    隨後事情如她所料,長兄如父,她隻得應下太守郎君的婚約以拖延時間。在出嫁前夕總算等來焦仲卿,她心傷解釋,盼他能想個法子,沒等來安慰隻得到他戳心的諷刺,她真的想死。可惜終是沒死成,又因落水腦子混沌,渾渾噩噩地嫁進孔家。


    正惶恐不曾如期赴死,累焦仲卿獨守奈何橋,豈知全是她想岔了,這個男人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根本沒有陪她同走黃泉路。嗬,他非要等郎君走開,才有膽出來質問她嗎?


    隨後發生的事情劉蘭芝回想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她竟喊人打了焦仲卿!明明曾經愛逾生命,可她確實做出了那樣的事,不是因為焦仲卿對她的逼問,而是他話中貶低五郎,令她心口憤怒噴薄而出,不管不顧。這讓劉蘭芝深覺不可思議,她改嫁區區數日,怎會對五郎有此濃烈的維護之情?有些……陌生?


    再後來,他在公公和五郎麵前詆毀她,那種憤怒的感覺又盈滿胸口,還隱隱有了對這個男人的鄙視。口口聲聲說愛她,口口聲聲挽留她,實則連最基本的信任也無,不曾理會她是否有何苦衷,亦不關心她是否安好。


    當時她到底是如何能做到那麽冷靜?


    為何現在回想起來,心痛如刀割?


    “這是怎的?緣何哭了?”五郎和嬌娜說完話,回來隻見嬌妻失聲痛哭,好不淒慘,急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哄著。


    他這般溫柔體貼,劉蘭芝眼淚掉的更凶。抬起淚眼,眼前分明是日日恩愛的郎君,此時看來竟似許久未見,又似方才初見。她也分不清這陌生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大抵是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真切吧。


    下意識不可避免地將兩個男人作對比,焦家那些苦楚越發清晰,和焦仲卿伉儷情深算是百苦中的一點甜頭,她總癡癡追尋等待,忍受更多的苦痛。而與五郎在一起,苦難仿佛都停留在遙遙前世,太多的幸福幾乎另她害怕,怕這僅是一場虛幻。


    “我……我隻是……太高興……”真的,非常高興,這麽好的五郎是她的郎君,她高興到不能自已。


    空氣中的糖分激增,躲在暗處的幾人覺得呼吸的空氣都太黏膩,悄聲無息退回封閉的園中。


    “看樣子沒問題了。”森靜羽說。劉蘭芝順利接受了經過稍微剪輯修改的記憶,沒有再對其魂魄造成創傷,她也沒有起疑。


    皇甫公子點頭,嬌娜臉上的笑越發嬌媚,自然也是非常滿意。她就說嘛,五郎那麽好,碾壓焦仲卿完全是理所當然,尤其是惡婆婆一個豬隊友抵得上十萬份巨黑,劉蘭芝沒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就該知道如何選擇才正確。


    “如此,我等該告辭了。”看著五郎和劉蘭芝的互動,森靜羽承認自己想念梅菲斯特了。東漢終究不是他們的時代,近期又有許多妖怪查白澤查到廬江,早走為妙。


    “沒問題。”薩宇拍拍胸脯,豪氣地說:“休息這麽多天,我的龍珠已經恢複靈力,隨時可以進行空間跳躍,什麽時候出發?”


    =_=……


    乖,回去洗洗睡吧,我等壓根沒指望你。


    “喂喂!你們那是什麽眼神?”


    森靜羽幽幽一歎,淺笑嫣然地回過頭:“你這孩子怎麽那麽愛刨根問底呢?明明就看出我們這是鄙視加信不過的眼神,非要明說多不好意思。”


    口胡!你這不是很幹脆地說出來了嗎?好歹含蓄一點啊!


    連日來的壓迫打擊,薩宇已經從“拒不認錯”的高傲過度到現在“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求女鬼嘴巴別太毒”的悲催。嗚嗚嗚,風龍宮裏大家對他可好了,才不會像這女鬼這樣隨時開啟惡毒後媽模式,不,應該是地獄惡鬼模式!好過分好過分的說!


    “不就是送錯個一二次,也許是兩三次,好吧,是四五次……啊!不管多少次啦!你們不能飛,用走的太費事,這次我一定可以送你們到東海的!我可是龍皇子!”雖然他每次都這麽說,心虛。


    “你敢指天發誓你相信自己說的話。”森靜羽再插一刀。


    白澤緊隨其後補刀,對公龍開嘴炮無壓力:“把我們扔荒山野嶺就得謝天謝地,鬼知道你打哪找的那麽多妖怪巢穴,一傳一個準,我們又不是皮粗肉厚的龍族,才沒那麽硬的命給你折騰。有膽量你自己瞬移一個。”


    臭白澤,你以為本皇子不敢啊?太小瞧本皇子了!


    本皇子……確實不敢……


    〒▽〒


    吐豔!吐豔!萬一又碰到吃龍的大鵬金翅雕怎麽辦?本皇子才剛成年,大好的龍生還在前頭,你們腫麽忍心讓我自己瞬移……人家又不求你們跟我做彼此的翅膀,好歹幫我刷一下技能的熟練度嘛!人家準備了那麽久,你們幹嘛拒絕的這麽果斷又狠心!!?


    白澤和森靜羽都不吃這一套。


    親,死心吧,你是沒有明天的!要是陪你刷技能連我們都會沒有明天,才不幹咧!


    皇甫公子輕咳兩聲壓下笑意,沒有給薩宇難堪。他對白澤和森靜羽說:“我在此謝過兩位對五郎的幫助,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名下有一個商隊正要往東海販賣貨物,既然兩位要走著去,可願隨他們一道?路上的費用且由我包了,算是對兩位的一點心意,望兩位莫拒絕,如還有什麽需要請兩位盡管開口。”


    森靜羽和白澤當然不會拒絕:“多謝皇甫公子。”


    薩宇蹲在角落畫圈圈,詛咒沒良心的小夥伴,居然嫌棄龍……


    兩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到了暗黑武術會開始的時間。


    包括嘉賓隊在內,參賽的隊伍一共有十六隊,另外十五隊是自願參賽,直接奔著冠軍去的。嘉賓隊不用參加開幕式,因此是最後一個前往首縊島的隊伍。


    森靜羽按時到達邀請函上寫的港口,這裏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一群想要參賽的妖怪,並且全部露出了猙獰的原形,一個個大放厥詞,擺明都是奔著冠軍的那個願望去的。


    在這種情況下,森靜羽不想浪費精力去找自己拿傳說中的隊友,她淡定地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藏氣息的符紙,然後靜靜待在一旁。


    直到船要開了,浦飯幽助才姍姍來遲。要知道暗黑武術會對嘉賓是很殘酷的,遲到即算作逃跑,依照規定要排除刺客追殺。


    妖怪們都在竊竊私語,說起浦飯幽助打敗亂童和朱雀的事跡,恨不得馬上把他當做成名的踏腳石一板磚拍死。


    有了顯眼的目標,森靜羽才緩緩走出來。


    “你們好,我是第五個嘉賓,森靜羽。”


    妖怪們對她沒有什麽印象,畢竟她入行才兩年,沒有挑戰那些醜名遠播的boss,基本上是中規中矩做協會的任務,在業界不算太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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