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誤要處罰,這是理所當然的。”又一位韓海山的馬前卒跳出來說道:“可是一定要開除嗎?我們都是公司的人,難免會犯錯,就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將功臣開除,未免讓人寒心了。”


    “你說這話我可不讚成,難道功勞可以代替一切嗎?”劉德利發言了,他雖然股份很少,畢竟也是股東之一,加上靠攏了曹詩漠,當然要向著他說話了。


    他是公司最小的股東,從來都是謹言慎行,此時竟然先出頭替曹詩漠說話,不少董事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韓海山不屑的瞥了他一下:“說話之前想清楚自己的身份,這是董事會,不是什麽人都能發表意見的。”


    韓海山沒把曹詩漠放在眼裏,自然更瞧不上最小的股東劉德利,說話中難免夾槍帶棒。不過他這番話卻惹惱了不少人。


    恒業集團發展到今天,大股東有四五個人,小股東十多個人。這些小股東平時就受韓海山和韓飛的欺負,現在韓海山更是明確表示瞧不起這些小股東,他們怎麽可能忍住這樣的藐視。


    “不論股份多少,都是集團公司的成員,這點副總裁身居高位,不至於不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吧,怎麽能說出如此淺薄的話來。”說話的股東也是一名小股東,他旗幟鮮明的站在曹詩漠這邊,韓海山對他也有過威逼,據說被潑油漆的車子就是他的。


    韓海山被小股東諷刺,麵上有些掛不住,正要開口說話,另一位股東也開口了:“是啊!公司和國家一樣,領導人應該起著表率作用,難道各種規定隻是限製普通員工的嗎!越是領導才越是應該注意這些。”


    “閉嘴!”連續兩個股東持反對意見,韓海山有些掛不住了,開口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想造反是嗎?別忘了沒有我們這些大股東你們什麽都不是。”


    他這句話可惹禍了,原本有的小股東還沒有被激怒,此話一出,這些股東臉上都呈現怒色,有的股東直接說道:“韓副總裁說這話未免有點過分了,我們這些小股東縱然財單勢薄,卻也是公司的一份子,怎麽副總裁如此看不起我們這些人。”


    他這樣直接頂撞,更讓韓海山麵上掛不住:“看不起你怎麽了,想讓人看得起就要有讓人看得起的本錢,你們有嗎?”


    韓海山被激怒,說話明顯不經大腦,竟然說出這樣惹起眾怒的話來。


    那些小股東原本就有點生氣的人也被他惹惱了,本來是韓海山陣營的一位小股東一拍桌子怒道:“原來韓副總裁對我們這些小股東竟然如此看不起,我們又何必非要看你的臉色,從今以後你我不再相幹。”


    受到他的激勵,其他的小股東也紛紛表態,與韓海山劃清界限。


    曹詩漠更是火上澆油說道:“公司是大家的,不是某個人的。公司就因為有了大家,才能發展如此之快。我在這裏謝謝大家,希望大家不要被某些人影響,耽擱了公司的團結。”


    “我會影響公司的團結?”韓海山被氣的臉色通紅,當下叫道:“既然這樣我就退出恒業集團,我的股份你們誰接?”


    韓海山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他的股份是一筆不小的資產,沒有人能獨立吞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嚴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韓副總裁有出讓股份的意思,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那就這樣吧,我雖然沒有能力全部買下,不過還是能買一部分的,副總裁不會反悔吧。”


    韓海山怒視著老嚴,心中氣極,嘴裏硬撐到:“當然不會,還有誰要買。”


    老張哈哈一笑:“算我一個。”


    曹詩漠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收購一部分吧。”


    雖然他們三個都表示要收購,不過仍然不夠,韓海山被幾個人的做派氣的怒極反笑,打電話給財務室,讓他們準備文件拿到會議室來。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的股份是不可能有人吃下的,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尤其是曹詩漠這個丫頭好好丟臉。


    財務室很快把合同和相關文件準備好送到會議室來,甚至還帶來了法律顧問,他不知道會議室是如此情形,隻是按照吩咐做事。


    法律顧問一到,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原本猶豫的股東害怕事情如果不成,韓海山報複自己,可是現在法律顧問各種合同都有了,隻要收購完成誰也不能後悔。


    這些股東都有些動心了。畢竟恒業集團的利益擺在這裏,能夠多分一些總是好的。


    劉德利第一個上前認購了一些股份,有他開頭,其他的人都被調動起來,紛紛認購股份。


    原本準備看著曹詩漠他們出醜的韓海山沒想到轉瞬之間自己的股份就被認購一空,他氣憤的叫道:“你們竟然落井下石。”


    他出於自負,已經先在文件上簽了字,這些認購股份的人也簽上字,合同就生效了,他在短短的幾分鍾就從副總裁的位置上滑下來。


    曹詩漠看著他:“韓副總裁!哦不!是韓先生,你現在不是公司的股東了,沒有股份你隻能當普通的員工,你想幹嗎?”


    此時帶著自己簽名的文件就在桌子上,很多董事都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韓海山知道自己不能硬搶,不過他也不甘心就這樣丟掉恒業集團公司的股份。(.)看著周圍幸災樂禍的人,韓海山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接通後說了幾句話,然後放下電話,不再說話。


    老嚴看見了他的動作,知道這個人一向城府很深,打這個電話一定是有把握能將局麵扭轉過來。


    有的小股東沒有留意韓海山的動作,還為了自己能夠搶到他的股份而高興,卻不知道另一股危機正在逼近。


    劉德利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他自然能看出來韓海山不甘心被眾人分去股份,也知道他是在求援,不過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後手,看見他打電話,劉德利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電話打了不長時間,韓飛就帶著幾個人來到了會議室當中。


    這幾個人個個肩寬體壯,清一色的光頭,身上紋著刺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韓海山看見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朝著為首的人迎了過去:“華哥你們來了!”


    為首的大漢拍拍韓海山的肩頭:“怎麽了?有什麽事情搞不定,盡管告訴我。”林正峰看著進來的人沒有說話。


    其他的董事們也被這些人的陣仗嚇著了,來的明顯不是什麽善良君子,一個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


    董事們都過慣了辦公室的生活,身邊有美女秘書助理跟著,出入有高檔轎車,從來也沒有什麽危險,進來的這幾個人個個沒有空手,他們手中拿著一張報紙,這報紙折成四折,大約四指寬,長度比報紙展開短了一點,報紙非常平整給人很結實的感覺。


    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之輩,可以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哪能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林正峰則是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們手中的家夥,這明顯是刀,來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握著一把片刀,明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曹詩漠擔憂的把目光轉向林正峰,在她的心目中,隻有林正峰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林正峰仿佛沒有看見她焦急的眼神,一直看著進來的這幾個大漢。


    林正峰坐在曹詩漠右手旁邊,中間大約一尺多的距離,曹詩漠把腳伸過去,輕輕的碰了碰林正峰。


    她希望引起林正峰的注意,就算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想點辦法也行啊,何況林正峰是保安部的部長,把十幾名保安找來,這幾個混混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林正峰仿佛失去知覺一樣,對曹詩漠的示意完全沒有反應,目光仍然放在進來的這些人身上。


    這人不是膽小的人啊,曹詩漠心中憤恨,她知道林正峰不會被這些人嚇到,隻是不知道他在為了什麽出神。如此關鍵的時刻,他竟然走神,曹詩漠氣的牙根癢癢,腳上的高跟鞋踩在林正峰的腳背上,用力的踩下去。


    腳背吃疼,林正峰終於把目光移向了曹詩漠。曹詩漠把目光投向林正峰示意他想想辦法。林正峰卻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這是什麽意思?沒辦法?曹詩漠被林正峰的動作弄暈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


    進來這些人當中為首的是一個大漢,他穿著無袖t恤,手臂上有一個青色的惡狼,這頭惡狼栩栩如生,這人上前一步將坐在會議桌旁邊的劉德利扒拉到一邊。


    劉德利心思靈活,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因此雖然被拉到一邊,也沒有說話,默默的將椅子擺正,悄無聲息。


    這大漢雙手支著會議桌,凶惡的眼神在會議桌周圍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怎麽?聽說有人想欺負我這個兄弟。”他的聲音雄渾有力,在會議室中回響,帶著一絲威壓。


    “你的兄弟怎麽了?不能欺負嗎?”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起。


    這人竟然如此膽大,對這人冷嘲熱諷,董事們大吃一驚,循聲望去,發現正是坐在曹詩漠身邊那位新來的保安部主任。


    話就是林正峰說的,他滿不在乎的看著進來的這個人。


    這人聽見有人反駁,勃然大怒,目光投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他身後的眾人聞言個個惱火,爭著往前擠,想要給這不知輕重的小子一個教訓。


    為首的大漢目光帶著凶惡看到林正峰之後,雙臂一展,擋住了身後小弟的擁擠,隨即伸手一指林正峰:“就是你膽子這麽大,敢算計我的兄弟?”


    林正峰淡淡一笑:“是又怎麽樣?”


    會議室中的各位董事擔憂的看著林正峰,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對方的人明顯占優,你還這麽頂撞,這不是明擺著要吃虧麽。老嚴更是在林正峰的身後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逞強。


    林正峰回頭朝著老嚴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沒有事。


    那大漢還沒等說話,韓海山仗著自己的援手來到,指著林正峰的鼻子罵道:“你敢這麽說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哦!”林正峰拉長了聲音說道:“不耐煩又怎麽樣?”


    韓海山見林正峰如此囂張,氣的臉色發青,回頭對著大漢說道:“華哥,你看應該怎麽樣懲治他?”


    為首的大漢華哥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問道:“你準備怎麽懲治他?”


    韓海山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起碼要扇他兩個耳光,讓他這麽不尊重華哥。”


    華哥耐人尋味的笑笑:“好!就這麽定了。”


    韓海山得意的看著林正峰,仿佛他已經挨了這兩個耳光一樣。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音傳遍會議室,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韓海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叫來的人竟然把這兩個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捂著臉頰問道:“華哥你這是幹什麽?”


    華哥冷笑著說道:“你不是說懲治麽!我已經懲治了。”現在會議室中的董事們都知道事情有蹊蹺,都穩坐不動靜觀其變。


    這時候林正峰站了起來,走到華哥麵前,微微一笑:“原來他的勢力是你啊!”


    這人一進來的時候林正峰就認出來,來的人正是自己的三哥――翟千華,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用懷疑,林正峰這才胸有成足,端坐不動。


    果然如同林正峰想的那樣,最後翟千華回手打了韓海山兩個耳光,也證實了兄弟兩個的感情並沒有變。


    翟千華呸了一聲說道:“誰是他的勢力,隻不過他兒子拿著錢來求我。說是請我幫個忙,誰知道竟然是對付你,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說完兩個人相視而笑。


    曹詩漠也終於明白林正峰的沉穩到底是為什麽了,她嬌嗔的看了一眼林正峰,原來他早就心中有數。


    韓海山看著他們交談,終於明白大勢已去,沮喪的低下了頭。


    曹詩漠笑道:“既然你是峰哥的朋友,我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吧,韓副總裁,你要不要一起啊!”


    這番話曹詩漠說的諷刺意味十足,韓海山落到如此境地,當然不想在這裏出糗,氣的他摔門離開會議室,帶著害自己丟了職位的兒子離開公司。


    本來隻是想給韓海山難堪的曹詩漠竟然意外的將他逐出公司,曹詩漠分外高興,對林正峰的感情也深厚了幾分,對林正峰的兄弟翟千華當然也是非常敬重。


    公司最大的危機已經解決,曹詩漠自然要宴請公司的董事,還有林正峰的三哥翟千華,她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她端著酒杯看著林正峰,越看心中越是愛慕。


    沒有了威脅,曹詩漠和林正峰的感情迅速升溫,他們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舉辦了婚禮,婚後不長時間,曹詩漠就有了身孕,在這段時間內,林正峰擔負起公司總裁的職位,有了劉德利、老嚴、老高的幫助,很快就熟悉了公司的業務,並且將公司的業務打理的蒸蒸日上。


    曹詩漠婚後一心照顧孩子,林正峰也就繼續擔任著公司總裁的職務,並且很快把公司的業務擴展,在海外也有了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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