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你能不能和我們說說,您這次到底是為了什麽,廖家究竟在哪方麵得罪你了居然搞的這麽大?”林子軒正在做著那個叫尹非夢女人的思想工作的時候,白立文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在一般的時候,就算明知道廖家用別墅幽禁他人,他們也是不敢去隨便找麻煩的。畢竟,太平紳士並不隻是說著好聽的,那可是代表了真真正正的實力的,這種實力明麵上你是看不出來的,是那種真正的隱形實力。可劉廣田找到他們的時候,李哲偉對各個警署所下的號召早就傳遍了,雖然那時候李哲偉本人都已經撤了,可命令既然已經下達,身為香港華籍警員的唯二龍頭老大,當然不能那麽快就反悔。所以,李哲偉的本隊雖然撤走了,卻並沒有通知其他的各個警署。李哲偉自己的想法也很簡單,原本的命令就是以鬧騰為主,惡心一下廖家,讓廖家過得不舒服,這個時間稍稍持續的時間長一點兒,估計也沒什麽。大不了第二天再告訴兄弟們不要太過份就是了,可是他這邊一犯懶不要緊,北角這邊可就沒那麽多顧慮了。這些人本來就看廖家不順眼,現在有了李哲偉的命令那還不好好的鬧上一鬧,豈不是太虧了,恰恰在這個時候又有林子軒這麽一個大人物主動找上門來,解救被非法幽禁的“人質”道理公理不管哪一方麵自己都占在上風,誰還管他什麽太平紳士?


    可是,香港終究太小了,李哲偉撤了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開了。林子軒還沒有回來的時候,白立文普接到了北角警署探長,外號“沙田仔”的汪鳴好不容易才打通的電話,對方把這消息一說,白立文立馬就傻了眼了。白立文心裏暗罵自己的上司不是東西,為什麽不早點兒通知自己,自己等人已經將事情做下了,現在就是想退都退不了了,隻能是一條心的跟著林子軒混了。他就是想跟郭火石說一聲,把那些女人再重新帶回去也不敢了!別說那些女人肯定會鬧,惹毛了林子軒,自己等人到時候怎麽死的都可能不知道。林子軒可是有著瘋子的名頭呀,得罪了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好處。所以,幹脆就把汪鳴的電話內容改了一下,也不告訴郭火石等人,隻在自己心裏琢磨著該怎麽辦才能不招惹事非。


    “廖啟鬆利用李明宇,給我設了一個陷阱!”林子軒從懷裏拿出錢包,把一直放在裏麵的那張支票給取了出來,接著又把在虎豹別墅門口發生的那件事情向在場眾人講了一遍。然後笑道:“這種小伎倆兒,我三歲的時候就會玩兒了。所有的字都是有英文來書寫的,唯獨數字卻用阿拉伯數字填寫,他們想幹什麽,這就一目了然了。到時候他們隻要在這個10000的後麵在加一個零或者兩個零都可以,到時候他的賭本就有一萬變成了十萬美元甚至是一百萬美元!如果我輸了,到時候就要賠給他們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美元!他們這是把我往死了逼呀,我林子軒又不是人人可以拿捏得軟柿子,又怎麽能讓他們活得那麽逍遙?”


    “數百上千萬美元?”


    除了羅嘉文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之外,其餘眾人幾乎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兒。這可是一筆真正的巨款了,有了這筆錢,不管你到世界上哪個國家你都是老大,所以為了這麽一筆錢任何人都會鋌而走險的。而同樣的這麽大一筆錢,不管是栽到誰的頭上,誰也會受不了。別說林子軒,就是剛剛提到的號稱超級富豪的胡文虎又怎麽樣,他如果要拿出這麽一大筆錢了,估計也會難受好一陣子,這畢竟不是做慈善,更何況還是美元,又不是港幣。


    “難悄軒哥你要黑他們一把,這姓廖的真不是東西!”鄭強叫道。


    “沒錯。軒哥,咱們警署的同僚都站在你這邊兒,那個廖長祿你也放心,兄弟們包他好過不了,實在不行,讓他一輩子絕了根兒也行。”抓捕廖長祿的那個持槍警察也在一邊叫囂著說道。而他一說完同是西九龍過來的幾名警長也紛紛點頭,表示會全心全意支持“軒哥”!


    “一輩子絕根兒?”林子軒忍不住搖了搖頭。警察證人的手段可太多了,廖長祿這還是呆在警署的拘留室裏,要是呆在赤柱或者域多利的話,那幫早就眼珠子發藍的獄警能饒得了他才怪,他在裏麵要是好好合作還好說,要是不好好合作,那幫獄警能整的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就連後世的監獄裏都有什麽躲貓貓死、打撲克死等,就別提現在這個警察們無法無天的時代了,一輩子絕根兒恐怕都是輕的,強迫他改變性取向對那幫家夥來說都不是難事兒。


    “難怪李sir也要下令讓各個警署一起收拾廖氏公司了。”郭火石還不清楚事情的進展,聞言卻也“恍然大悟”道:“居然利用李明宇來陷害軒哥?他也不打聽打聽,香港誰不知道李sir跟您那是好朋友?”


    “李哲偉已經撤了?我想他恐怕是知道了他侄子參與的這件事了,而且他還打算利用這機會好好的坑我一筆呢?幾百萬美元他要是不吃下去,他就不是貪財的李哲偉了。”林子軒並沒有將李哲偉和廖啟鬆的達成的條件告訴他們,他怕他一說出來這屋裏的一大部分人都會打退堂鼓,李哲偉畢竟是多年的香港華裔警察中的老大,就憑他一句話香港所有警署都能全部出動,就可以看得出來人家的威望有多高,自己雖然是香港華裔警員中級別最高的人,但是和李哲偉比自己的基礎太差了,李哲偉用了幾年的時間都沒有達到的境界,居然被自己這個新人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做到了,這基礎能夠牢靠嗎?自己除了這屋子裏的這十幾個心腹之外,真的沒有什麽可用之人了,人家李哲偉一句話一大幫人為他效力,這就是基礎牢靠與否的差別。自己以後看來不能隻顧著結交上麵,還得多多與下麵的人多聯係,多提拔一些新人,向未來的四大探長自己就可以找到他們將他們給提拔上來。


    “那怎麽辦。李sir要是插手的話,咱們可不好對付。”郭火石不安的說道。


    “放心,在我和廖家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是不會出手的,他隻會坐山觀虎鬥。”林子軒笑道。


    聽完他的話,眾人開始放心下來,隻要不是和李哲偉正麵起衝突就行。


    “軒哥,那咱們下一步怎麽做?”劉廣田這時開口問道。結果他這一開口,郭火石等人立即就縮了回去,老老實實的,乖得就像是小學生。


    “廖長祿招了多少?”林子軒問道。


    “很多。”劉廣田也禁不住微笑了一下,“這些罪名,足夠將整個廖氏公司送進地獄!”


    “把這家夥的供詞一式兩份,送到廖啟鬆家裏去,那老家夥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怎麽做。”林子軒笑道。


    “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劉廣田卻搖了搖頭:“那個老家夥要是說我們屈打成招的話,這份供詞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而且他還可以找律師,讓警方的高層插手,到時候事情鬧大了的話,就會驚動法庭,廖長祿就將被迫轉交給法院,廖家的人也將可以與他接觸,如果他那時候突然翻供,吃虧的將是我們自己!”


    “放心,那老東西肯定沒這份膽量把事兒鬧大!”林子軒笑了,“根據我的調查結果,這老家夥是上海青幫的地痞出身,所以到了香港之後他一直對自己的名聲很在乎,現在有正是他尋求加入英國國籍的關鍵時刻,他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將事情鬧大的!而且去找他的時候,咱們也可以告訴他,如果他報警,廖長祿就會主動離開香港,你們也從來沒有抓過什麽人。”


    “軒哥你的意思是。。。。。?”鄭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


    林子軒拿起座位上的一個靠墊就砸了過去道:“你小子就不能盼我的好兒嗎?我是那麽窮凶極惡的人嗎?我告訴你,老子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麽可能殺人?”


    林子軒連連搖頭否定,然後又把眼睛轉向了旁邊那幾個女人:“你忘了,我們這裏還有幾位人證。而且,她們的手裏還握著廖記洋行的一些證據,是不是尹非夢小姐?”


    “證據我們都給你們了。”尹非夢低著頭,顯得有些不情願,“你們根本就用不著讓我們出麵。”


    “你們現在躲著,他們就是派人殺了你們都沒人關心的,隻有你們出了麵,廖家的人才不敢對你們怎麽樣,因為如果動了你們,他們就等於是不打自招,這對於廖啟鬆這個老狐狸來說是一筆賠本的買賣,他是不會幹的。”林子軒搖頭歎道,這些女人不會被關傻了吧!怎麽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呢。


    “可我們。。。。。。”


    “軒哥你的意思是說,讓廖長祿消失,然後再把剛剛搜集到的證據,還有這些人證小姐一起推出去”羅嘉文剛才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聽得是明明白白的,所以林子軒一說他就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沒錯,隻要廖啟鬆敢把事情鬧大,廖長祿就會‘主動離開’而且無法出麵分辯。這麽一來,廖啟鬆就會誤以為是我們下了狠手,麵對這麽多的人證和物證,廖啟鬆肯定會想著怎麽樣來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名,那麽最好的方式就是將所有罪名都推給自己已經死了的二兒子身上”林子軒冷笑道。


    “然後呢?”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被掉了過來。


    “然後,就在他以為大事已定,一切罪名都由廖長祿承擔了的時候,我們再把廖長祿拿出來!是人就會自保,這是天性,所以麵對突如其來的無數罪名,廖長祿肯定不會主動都承擔下來,然後眼看著自己的家裏人逍遙法外,至於他會做什麽就可想而知了。”


    “這可未必!”尹非夢突然插了一句:“廖長祿很害怕他的那個父親,如果他知道這是他父親的安排,他一定不會出麵的,而是會將所有的罪名都擔下來。”


    “那我們到時候在幫他一把,就算讓他知道了這是廖啟鬆的安排也沒關係,別忘了,他還有兩個兄弟,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很早之前就了解的很透徹,別看他們在外人眼前是兄友弟恭的,事實上他們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在不停的爭鬥,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說中的那樣同心同德。而且咱們國家自古以來,兄弟之間為了爭奪家產而反目成仇的,可比比皆是。當然他們也不例外。”林子軒笑道。


    “人性!”羅嘉文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氣。


    “沒錯,這就是人性!”林子軒詫異地看了這老朋友一眼,這家夥這回的關鍵點抓得倒是挺準。


    “看來咱們得好好的合計合計!”劉廣田的眼神在尹非夢幾個女人的身上掃了一遍,又轉向了林子軒:“軒哥,可是,我還有一點比較擔心的!”


    “什麽?”林子軒問道。


    “錢!”劉廣田聳了聳肩:“八百萬,廖氏公司能不能拿得出來?”


    “就憑廖氏這幾年所幹的那些暗地裏的勾當,這筆錢他們拿出來都是綽綽有餘的。再說了,廖啟鬆在香港混了幾十年,如果沒有這麽多財產,他也沒這麽大的能量。何況,”說到這裏,林子軒突然陰陰地笑了起來:“香港不是還有銀行的嗎?太平紳士多大的名頭?貸個幾百萬還不隻是小菜一碟兒?”


    “我還是覺得這個數目太多,如果談判的時候他們堅決不同意,我們怎麽辦?”


    “最低價不得少於五百萬,至於怎麽和他談是你們的事,反正這筆錢我不會跟你們爭!”林子軒看了幾人一眼,“北角和西九龍聯手,這樣一來咱們手底下有的是各種人才。如果這樣還幹不過廖啟鬆這麽一個老東西,那可就是你們自己丟人了!”


    “還,還有我們的份兒?”白立文驚道。林子軒剛剛說的可是最低五百萬呀!


    “廢話,沒你們的份兒我讓老劉大老遠的找你們去幹嘛?我有很多事要幹的。隻是幫個忙,我還會在你們麵前聊這麽多?”林子軒白了他一眼,他一早就看出這家夥不怎麽踴躍了。現在我看你麵對幾百萬的財產動不動心。


    “林先生,我覺得你們這樣做會很危險的。”八百萬的巨款,在場的人人都有份兒!雖然這筆錢現在還存在廖啟鬆的手上,不過這一幫貪心的家夥現在可是已經被林子軒畫出的這個大餅給引誘的垂涎欲滴呀!沒辦法,大家都窮得太久了。不過,就在這些人憧憬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往身上砸的快感的時候,那個叫尹非夢的女人卻再次提出了質疑。


    “怎麽說?”


    “我雖然沒有做過什麽案子!可是,廖長祿他以前卻跟我說起過許多這方麵的事情!”


    尹非夢深吸了一口氣:“像這種非法的事情,不能持續太久的時間。因為時間越久就越容易泄密。而且剛才聽你剛才的話,除了在場的人之外,好像還有人知道這件事,你們難道能保證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嗎?”


    “說的有道理!”一幫人都似乎被尹非夢的話驚到了,好一會兒羅嘉文長籲了一口氣,又轉而對林子軒說道:“子軒,這件事你們還是再好好計劃一下萬無一失才好,千萬不能冒險。要不然,你好不容易在香港豎立的人望可就全完了!就是咱們的報紙,到時候恐怕也絕對辦不下去的!”


    “嗬嗬。”林子軒搖頭失笑。


    “哈哈哈!”郭火石等人大笑。


    “太有意思了!”劉廣田稍顯矜持,卻也禁不住朝尹非夢閃了一個白眼兒過去,“尹小姐,看來你是真的不了解香港,你以為香港是什麽地方?這裏,警察是所有道上混的保護傘,當然他也是最大的幫派,我們勒索幾個人其實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保密,因為這太普通了。在香港,每一天,每個地方,幾乎都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你們勒索的是太平伸士。”尹非夢小嘴微張,一派愕然。


    “太平紳士又怎麽樣?香港的太平紳士有幾個不是跟幫派有聯係的?有的本來就是地痞惡霸出身,隻要沒有直接上法庭,上麵就算知道了,誰都不會理你的!”白立文不屑地看了一眼幾個女人:“賊窩裏出來的,怎麽還這麽天真!”


    “我也很天真!怎麽著?”羅嘉文黑著臉,陰陰地問道。


    “這…”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阿文說的沒錯,咱們是得好好的合計一下了。”林子軒接口道。


    很快小雅和村裏的幾位婦女把飯菜弄好了,而在吃飯之前,林子軒也終於和一幫人把行動方針暫時確定了下來。之後,警署裏就調出了一幫人暫時充當了別墅的臨時保鏢,八個被從北角別墅救出的女人被塞到了幾個空著的房間裏,然後,吃完飯,該走的走,該留的留,反正沒有一個人著急。


    不過,他們這邊穩下來,廖家就開始麻煩了。


    廖啟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打算有些落空。因為,警署這邊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鬆口的打算,八百萬,一個子兒也不許少。這讓他頭大了許多,兒子很值錢,這是肯定的,可讓他為兒子拿出八百萬來,他還真舍不得。可這還隻是開始,很快廖長祿北角別墅“失陷”的消息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接著郭火石等人奉北角地區探長汪鳴之命,給他帶來了一本帳薄,正是廖記洋行秘密帳本的其中之一。當然麵對太平紳士,郭火石也不敢擺出以前在環球時報社的那張橫肉老臉,而是笑咪咪地向廖啟鬆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西九龍方麵那八百萬,老先生您就看著給了吧,那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正當他為了這事苦惱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大幫人橫衝直撞的就進了屋裏,進了屋裏之後二話沒說,拿著手上的紙條就像他要錢,他一看之下氣得鮮血直接從口裏噴了出去,原來這些人都是廖長喜債主,他們手裏拿著的都是廖長喜欠下的賭債,總計是幾十萬之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廖啟鬆當下就被氣得背過氣去了,被他的家人直接就送往醫院了。


    廖啟鬆也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被林子軒給陰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林子軒安排好的,雖然自己恨不得將林子軒千刀萬剮,可是他不敢動他,隻能躲在家裏咬牙切齒。因為李哲偉停止了對他的騷擾之後,不久又打電話告訴他,不許他傷害林子軒一根寒毛,否則休怪大家夥翻臉。至於原因,李大探長嘻嘻哈啥的,隻說自己欠林子軒的人情。不幫忙就已經很過份了,哪能再讓別人傷害朋友。可是,廖啟鬆老狐狸似的人物,稍一動動腦子就知道了那死胖子的打算。李明宇手裏可還捏著一張賭局的字據呢,如果贏了,那就代表著數十萬美元的巨款,李哲偉的貪婪全港皆知,在拿到這筆錢之前,怎麽可能會讓林子軒受到一點兒傷害?那家夥要是出了問題,他找誰要這筆賭債去?所以,死胖子才不許他傷害林子軒,甚至不許他對林子軒的任何一項產業進行“打擾”。最重要的是林子軒身份擺在那,一個是警方的第一個華裔警司,另一個則是香港最大報社的老板。如果林子軒出了事,那整個香港甚至是整個世界都會震動,自己一家從此以後就沒有安身之處了。


    到了這一步,廖啟鬆才發現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沒有那一把賭博,他和林子軒估計還是井水不犯河水,頂多就是宏達和聯發的爭執上有一點兒麻煩。可現在呢?一個兒子被抓了,廖記洋行的黑帳本被抄了,還要同時麵對西九龍、北角警署以及李哲偉這三方麵的巨大壓力。他雖然很想找關係壓一壓這三方麵。可是,他怎麽給那些人說這些事?自己立身不正,被人家抓到了把柄,再把事情鬧大了,指不定吃虧的就是自己。直接動用武力?那更是想都別想,這三幫人除了北角那幫湊數的之外,西九龍和李哲偉兩方麵有誰會真個兒怕他?惹惱了,不等林子軒先玩完,他們廖氏公司恐怕就先開不下去了。


    於是,廖啟鬆陷入到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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