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當初為了香港房地產公司,林子軒還成立就幾家公司,其中就有采沙公司。林子軒的采沙公司明麵上是從事采沙作業,實際上暗地裏從事的卻是一些上不了台麵上的事。因為朝鮮戰爭的爆發,大陸肯定需要大批的物資,既能支援國家,又能從中牟利,何樂而不為?所以,在和包玉剛等香港青年聯盟的人商量了以後,采沙公司才正式成立。這家采沙公司每個月能為香港青年聯盟的眾位股東帶來十幾萬的利潤,當然這是在扣除了所有的花銷以後的結果。


    不過林子軒也知道自己在香港也是初來乍到,自己雖然在香港能夠混的順風順水的,但這卻不能代表他可以從事往大陸運輸的行業,更何況這行業還是暗地裏的。就是因為他掘起的太快,底蘊不足,能夠信任的人不多!香港政府雖然表麵上看著不怎麽樣,可如果知道他敢向大陸走運貨,肯定不會饒了他。雖然他早就已經將水警上下都買通了,可是現在香港做主的還是英國人。


    雖然林子軒知道自己的短板所在,但是他並沒有采取很溫和的手法,而是采取的更加嚴厲的處置方式。其實在他聽到自己的采砂船被扣,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給陰了。這時他才想起當初李哲偉送來的那個女人所說的話,自己被廖家的人和菲利普警司給陰了。


    林子軒當場就打電話給菲利普警司,當對方拿起電話以後,林子軒道:“菲利普警司你好,我想知道我的船為什麽被你給扣了。”


    菲利普顯然早就做好了被林子軒找上門來的打算,說道:“林,這件事我還不清楚,我幫你問問。”


    林子軒冷笑道:“菲利普先生,咱們名人不說暗話,你別以為霍華德先生回到倫敦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既然能夠拿到你這個把柄,那就代表我可以拿到你很多的把柄。”


    “親愛的林,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菲利普裝傻充愣道。


    “我說什麽你心裏明白,要不要我告訴一聲詹姆斯先生,你的所作所為?”林子軒冷聲的威脅道。


    “林子軒你別得寸進尺,我是給你麵子才扣你一艘船,要不然你所有船都會被扣的,別忘了這裏是香港,是我們大英帝國的殖民地。”菲利普也終於撕下來和藹的麵具,同樣語出威脅的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這裏是香港,是你們的殖民地。但是你也別忘了這是中國人的地盤,我可以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裏,誰也找不到你。”林子軒冷笑道,“不過我是不會那麽幹的,但是如果門羅斯那個老混蛋知道你和他女兒有一腿你想他會怎麽做,如果會德豐的馬登先生知道你和他的夫人有一腿的話,你想他會怎麽做。如果你的嶽父大人詹姆斯爵士知道這些事的話,他又會怎麽做。你別小看了我們中國人。”


    聽著林子軒一個個的報出名字,菲利普的臉上直冒冷汗,心中不禁大罵:該死,這些事他是怎麽知道的。他非常清楚一旦林子軒將這些事給說出的話,等著自己的絕對是比死還要難受的懲罰,因為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親愛的林,剛才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你放心,我馬上下令將你的船都給放了。”菲利普立馬討好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打算,你不就是想穩住我,然後再給我算賬嗎?但是我告訴你,我既然能夠告訴你就不怕你來找我,而且我還十分的歡迎你的到來。”林子軒當然知道菲利普心裏的想法,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將他的打算給說了出來,接著道:“我現在去你們的水警總部,我希望能夠在那裏見到你,當然還有執行這個命令的人?”


    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我想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掛斷電話之後林子軒告別梁錦楚趕到水警總署,在總署大廳,林子軒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那些船員正被幾十名警察圍著,其中幾個人身上還簡單的纏著一些繃帶,身上也滿是血跡。旁邊那些警察一個個都是荷槍實彈,看向那些船員的眼神都非常的不善。但是,雖然一個個表情都惡狠狠的,這些水警卻沒有人敢於靠近那些船員,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


    “你們誰啊?”看到林子軒帶著人走過來,帶隊的一名水警很不客氣的走過來問道。


    林子軒看著他的樣子,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一腳就將這個人給踹飛好幾米遠,隻見這個警察捂著肚子在哪呻吟,一時半會兒還站不起來。


    林子軒的這一腳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水警們還沒有見過在水警總署發飆的人呢?這人誰呀,這麽牛?


    林子軒冷冷的看著這幫水警道:“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我的人為什麽各個身上帶傷。”


    林子軒看著這幫水警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繼續說道:“你們長官呢?讓他出來見我?”


    “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一個水警警長頭銜的人道。


    “我是葛明林大律師,這位是我的當事人同時也是這些人的老板林子軒先生,聽說你們無故扣押了他的船員和采沙船,特地過來問一聲!我們想知道,這些無辜船員到底犯了什麽錯,你們有什麽權力直接扣押他們?”林子軒背後此時走出來一位穿著暗灰色條格西服的中年人,一臉嚴厲地向這名水警問道。


    “犯了什麽錯?哼,你們走私!”剛才這個戴著警長袖章的水警上前一步,一臉冷笑:“我們水警專門就是收拾像你們這樣的不法之徒的,還敢問我有什麽權力?你長著腦袋光是好看的?”


    “這個警官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什麽叫‘你們走私’”葛明林微笑著看了這家夥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這句話已經嚴重地侵犯了林子軒先生的名譽,甚至構成了誹謗?居然還敢直稱我們為“不法之徒。你的長官沒告訴過你,不管是什麽人,在法院沒有正式宣判,確定他是否違法犯罪之前,都是清白之身嗎?林子軒先生是香港知名人士,慈善家,在香港擁有非同尋常的影響力,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兩句話,一旦傳出去,立即就會在全港引起巨大的風波?”


    “少給老子來這一套,你當老子是嚇大的?”這名警長的眼神閃過一絲畏縮,但很快就又挺起了胸膛。伸出手指對著林子軒和葛明林指點起來:“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平時仗著有點兒錢,就拽得不得了,好像是天王老子一樣。沒有我們這些警察,你們算個屁?早被那些強盜水匪什麽的連鍋端了。別以為有點兒臭錢就了不起,說得那麽好聽,你以為我怕啊?告訴你,老子這回是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你們想跑都跑不掉!”


    林子軒上前一步道:“你剛才是說我的嗎?”


    “對,就是說你這個混蛋呢?”這個警長指著林子軒囂張的說道。


    隻見林子軒冷笑一聲,伸手就將他的手指給攥住並向後狠狠的掰去,隻聽“哢嚓”一聲,再聽那位警長大聲的慘叫聲“啊!”


    這位警長大聲的慘叫並且痛苦的跪在了林子軒的麵前,林子軒攥住他的手指頭道:“我這輩子最恨人指著我。”


    這個人抬起臉來,滿臉的怨恨之色,恨恨的道:“有本事你弄死我,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林子軒看著他的樣子道:“我不會弄死你的,弄死你了我豈不是要擔上一條殺人命案。”說到這兒對著跟著自己來的高山柱道:“剛才的話都錄上了嗎?”


    “錄上了。”


    “那好,放給這位警長先生還有他們這群混蛋王八蛋聽聽。”


    “好的。”高山柱說完就從自己身上拿出來一個小型的錄音機。將剛剛這位警長的話給放了一遍。


    林子軒看著這位已經痛得沒有血色的警長道:“你說要是這些話傳出去,你們在場的人會不會遭到打擊報複呀!香港是資本主義社會,在這裏有錢人就有一切,要是他們聽到這句話恐怕你們這些人到時候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想必這位也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看著林子軒的眼神逐漸有憤怒變成了害怕。林子軒一直在盯著他,從他的麵部表情中林子軒很快就撲捉道他內心的變化道:“告訴我,你們長官呢?”


    “抓到了這麽多罪犯,而且還是一鍋端。我們長官喝酒慶功去了,怎麽著?”警長被林子軒咄咄逼人的眼神逼的嚇了一跳,後來或許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或許對自己的威信造成傷害,所以雖然嚇得不行,但還是硬著頭皮嘴硬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林子軒突然又微笑著問道。


    “你管的著老子叫什麽?”那警長瞪眼繼續嘴硬道,他或許從林子軒的話音了聽出來什麽,所以很是強硬。


    林子軒看著他的樣子笑道:“很好,我林子軒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因為隻有你這樣的人折磨起來才好玩呢?”


    這個警長看著林子軒那充滿陰險的笑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現在他現在發現自己這麽做是多麽的愚蠢了。


    林子軒繼續說道:“沒事,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你的名字,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林子軒辦不到的事情。”


    “你,你想怎麽樣?”這位警長忍著巨大的痛苦道。


    “我們不想怎麽樣!”葛明林接到林子軒的示意後也靠了過來,看著這個水警一臉笑容:“我們隻想知道,這一次是誰帶隊查獲了我們的采沙船,又或者是你們奉了誰的命令。另外,我們也想知道,你們所謂的人贓並獲,到底都查獲了什麽!”


    “我憑什麽告訴你?”那警長繼續強硬的說道。


    “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關鍵是你們惹麻煩了,警官。”葛明林微笑說又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向林子軒點了點頭,“林先生,我可以斷定,這件案子跟你說的一樣,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林子軒冷笑,“我林子軒本身就是一名警察,而且是高級警司一向奉公守法,怎麽可能知法犯法。現在居然有人說我犯罪?哼,我到要瞧瞧,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能耐。”


    “你是林子軒?”這位警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麽,香港還有第二個叫林子軒的嗎?”林子軒反問道。


    這個時候這些警察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林子軒是什麽人。他們雖然是水警但是這一點還是知道的,這可是敢赤手空拳闖英軍軍營的主,這位從出道至今短短的一年時間,留給人們的隻是無盡的傳奇和羨慕。現在的林子軒早就成為所有香港警察心中的偶像,不管是水警還是陸警,誰讓人家是傳奇呢?


    林子軒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位警長的眼神已經有憤恨變成了崇拜:“警官,煩勞你注意一下,我的船員都是金貴人,我不想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果有人受了傷,請你立即給他們叫醫生來,如果這中間有任何的耽誤,我保證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你放心,我立馬就去找醫生。”那警長一聽這話立馬一副諂媚的表情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樣的表情。他的反應將林子軒嚇了一大跳,心道這家夥不會得了失心瘋了吧,他那知道是自己過去的豐功偉績震撼了他呢?


    “老板,我們沒事,隻是受了點兒皮外傷。”水警們的包圍圈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林子軒冷哼一聲,邁步朝著那些依然被眾多水警圍在中間的船員走了過去,當他穿過那些水警構成的小“包圍圈”的時候,一幹水警似乎都有一些緊張,等看到裏麵的船員並沒有什麽動作,這才如釋重負一般。


    “老黃,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以前告訴過你們什麽?遇到突發事件,哪怕就是水匪,隻要他們沒有威脅到你們的生命安全,就隨他們。今天隻是水警,你們為什麽會受傷?”走到一幹船員麵前,林子軒陰著臉又對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船員問道。


    “老板”。老黃聽到這話之後立即就抬起了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林子軒的眼睛,滿臉不服:“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當時我們正在進行采沙作業,這群水警突然過來說是要檢查,我們也沒說什麽,都隨他們。可他們一上來就拿槍指著我們,還想抓我們。這些兄弟一時意氣,就跟他們推搡了兩下,那個順手就下了他們幾把槍。可我們接著就還給他們了,要不是老板你說過不許跟人隨便動手,我們兄弟還能容得他們這群家夥囂張?早一個個收拾了扔海裏喂魚了,還會傷得了自己?”


    “閉嘴!傷了兄弟,你還有理了?”林子軒瞪了這家夥一眼,“你當你們還是軍人呀?你們現在是我手下的工人,跟人家推搡什麽?所有事都有我呢?用得著你去拚命?”


    “他們冤枉我們,朝咱們船上搬東西。”老黃又不服地叫道。


    “閉嘴!那就看著讓他往上搬,我告訴過你們什麽,在遇到這樣的事,就給我殺了他們。”林子軒大聲喝道。


    林子軒的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這可是光明正大的教唆殺人呀?不愧是有瘋子之稱林子軒。


    “有什麽事,呆會兒你們跟葛律師談。葛律師會告訴你們怎麽做,不用你在這裏叫囂!”林子軒道


    “老板,咱們不能這麽受窩囊氣呀”。一個受傷的船員突然叫道。


    “放心,在香港,隻有我林子軒欺負別人的份,還沒有人能白白欺負的我林子軒的人,而不付出代價的!你們這筆帳,我會替你們要回來的”。林子軒拍了拍這家夥的肩膀,“先在這兒呆一陣兒,我保證用不了太久,我讓他們的長官親自送你們出來!”


    “老板,這可是你說的。”老黃叫道。


    “我從來不欺騙相信我的人。”林子軒微笑了一下道。


    “那我們就等著。”老黃轉頭輕蔑地看向了旁邊正拿槍指著自己的那群水警。“孫子別拿著根兒燒火棍裝熊了,老子站這兒快一小時了,你們要是敢開槍早開了,端著也不嫌累。趕緊的給老子帶路,老子和兄弟們得休息會兒!”


    就在這時,隻見菲利普警司,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所有的水警一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到了,立馬立正敬禮。


    菲利普沒有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林子軒的麵前道:“林,不好意思,來晚了。”


    “不,很準時,菲利普先生。”林子軒充滿調侃的語氣說道。


    林子軒不待菲利普說話,指著自己的船員道:“菲利普先生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答複,你這麽們明目張膽的陷害,是不是想挑起水陸兩警的衝突呀!”


    “親愛的林,看你說的,怎麽可能呀!”菲利普語氣中充滿了哀求。沒辦法誰讓人家掌握著自己的罪證呢?自己很早就想好好的教訓他一頓,這才有了這次陷害。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掌握著自己的罪證,這可真讓自己不好動手了。


    “那好,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林子軒趾高氣揚的說道。


    “你放心,絕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菲利普已經很低聲下氣了。這件事過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當然前提是必須將自己的罪證拿回來。


    菲利普說到這兒,立馬回頭對著水警警員們開口大罵,他倒好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道自己手下的身上,自己身上一點兒都沒沾上。大概是罵累了,菲利普最後大聲道:“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還不快放人,是不是不想幹了。”


    水警們一看自己的老大的發火了,那還敢扣著人不放呀,立馬上前跟這些船員說好話,賠禮道歉。他們知道這些人都不好惹,要是一個興頭來了打算長住在這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們自己心裏也鬱悶呀!當了這麽多年警察還從來沒有見過給陷害的對象賠禮道歉的,還怕人家不走的。沒辦法誰讓人家的後台硬呢?就連自己的頂頭洋上司都得給人家陪好臉,何況自己一個小警員呢?


    在林子軒默許之下,船員們很是大度的決定離開了,而且林子軒真的做到了讓菲利普這個洋人親自將他們給送到了門口,他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呀!


    “林先生,他們這是擺明了要陷害你,為什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們。”葛明林陪著林子軒一起離開的水警總署。他不明白為什麽林子軒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們,現在可是自己一方占著理呢?


    “是啊,這件事的重心其實不在案子的本身,而在其外。”林子軒冷笑了一下,“有人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托了水警的人來找麻煩。而且現在水警方麵是證據確鑿,他們隻要一口咬定是我的人參與走私,到時候我說什麽都沒用。尤其是那些船員還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反抗,這就更加讓他們有恃無恐了。而且依我的經驗他們如果真的鐵了心地要陷害我,恐怕還不至這麽一招,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陪他們玩,所以我才決定以和為貴,再說了我已經立了威了,他們以後在遇到這樣事就會好好的掂量掂量。”林子軒解釋道。


    葛明林微微一笑,“您將我叫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想將事情鬧大呢?”


    “一開始我也想過將這件事鬧大,可是再想想鬧大了對我沒好處。”林子軒看著他道,“把案子弄大,那就隨他們怎麽搞,到時候讓你出麵要求他們放人。到時候,他們見到我一直沒有反應,為了達到目的,肯定就不得不將案子提交到按察司,之後以我現在的名氣,這個案子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引起香港居民的關注。可如果到了這一步,這些水警就算是騎虎難下了。而且他們明顯是在誣陷你們,必然會證據不足,所以,到時候他們必然耍用到一些線人,由這些人去指證誣陷那些船員。我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我敢說在香港還沒有人趕誣陷我。那麽到時候,水警設局陷害我,還有我的采沙公司的事情就會為香港大眾知曉,香港警務處必然會顏麵掃地,最終,他們隻有向我妥協!這樣很好嗎?你別忘了我也是警察,我也歸警務處管,所以我是不會和他們到這一步,否則我在香港就混不下去。”


    “雖然你是我老板,你的決定我必須執行,可是身為你的律師,我有必要提醒你,以你如今在香港的低位,我還是希望您能把這件事鬧大。”葛明林認真地說道。


    “為行麽?”


    “因為您現在的身份地位!”葛明林鄭重地說道:“今天這件事就算您現在夠迅速的解決了,可終究還是會傳揚出去。雖然知道的人都會說您是不想惹事兒。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多的無聊之士,他們會添油加醋的猜測。讓香港的居民懷疑您參予了走私,因為您把這件事私了了。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如果是理直氣壯,就應該去薄公堂?您說是不是?”


    “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們有聘請錯你。”林子軒笑了笑道,“采沙公司是我旗下的一個盈利大戶,我不想耽誤自己賺錢。我也不怕那些老百姓的猜測!因為,相對於警務處,或者水警總署所能對我的生意造成的影響,那些居民的猜測所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為了一個好名聲,不值得我去得罪那麽多有權勢的人。而且,就算這件事傳揚出去,那些人能糊弄得了老百姓,卻糊弄不了那些有地位有權勢的人。這些人是我潛在的生意夥伴,他們不懷疑我,我又何必去花那麽大的代價,那麽長的時間去打一個官司呢?跟水警,還有它上麵的警務處打官司,按察司肯定會故意給我使絆子,隻要他們故意拖延,我的船還有我的人就必須一直呆在監獄裏麵,我可沒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浪費。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做好事其實也是有目的的,被人罵一罵也是應該。”


    “林先生。”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林子軒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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