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新加坡的領事?”


    雖然知道這個家夥的身份不低,否則也不敢在香港這個地方大呼小叫的,但是沒想到對方會是新加坡領事的兒子。(.)很顯然對方這麽堅持,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麽堅持,這個新加坡領事之子的名頭恐怕並不是假的。


    那麽,他們就是真的在大街上欺負了一個美國外交官的兒子!然而,就在眾人驚訝於艾森曼的身份的時候,雷洛卻依舊保持著一張棺材臉:“艾森曼先生,你是美國領事的兒子那是你的事情,我現在要知道的是,事情到底是怎麽生的,又產生了怎樣的後果。”


    通過這句話,林子軒就知道雷洛能夠成為後世威震香港的四大探長之首就絕不是運氣使然。如果是別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說不定會很害怕。可是雷洛卻沒有表現出來,雖然他的心裏也很害怕,可是他依然表現出了一份公事公辦的架勢,這樣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麽樣,都不會找他的麻煩,就憑這份心機和冷靜,雷洛能夠成為香港警方的老大就絕不是偶然的。


    “他們開車撞了我的車,”


    “如果是他們撞了你的車,與你的車應該與他們的車保持同一個方向才對。可是艾森曼先生,為什麽你們的車卻是車頭對車頭呢?”雷洛反問道。


    “就是啊,你的車為什麽會是逆向行駛?我的車可是按照交通規則前進的!”林子軒也在一邊說道。


    “林先生,現在是我在問案,請你不要插嘴。”雷洛吸了一口氣,又朝林子軒說道。


    “好,好,我不說。”林子軒笑笑,他對雷洛越來越有興趣了。


    “艾森曼先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見林子軒這麽合作,雷洛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點兒,又轉而向艾森曼問道。


    “警察,你要弄明白情況,我可是美國人!”艾森曼拿手指在雷洛的胸前戮了戮,完全忘了剛才的那一記耳光,蠻橫地叫道:“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我現在要你就他們開車撞了我的車,並且拿槍指著我的頭這件事做出審判。否則,我不會善罷幹休的!”


    “審判案件是法官的事情,我隻是警察,隻負責維持社會治安。”雷洛麵色不變,“另外,我還要警告你,艾森曼先生,如要你敢再拿手指戮到我的身上,就是襲警的罪名,我可以當場拘捕你!甚至當場擊斃?”


    “擊斃我?就憑你們這些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艾森曼冷笑。


    “正好我是《環球時報》的老板,剛才你已經涉及到的種族歧視,我會讓報社將你這句話刊登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那個領事的老子能不能報住你,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杜魯門是怎麽教育自己的國民的。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你們可以任意侮辱、欺負的對象了,因為我們已經站起來了。”林子軒指著艾森曼驕傲的說道。


    “我是美國人,我有特權!黃皮猴子,你給我聽著,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林子軒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艾森曼立即又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叫了起來。


    “洛哥,有人威脅我的人身安全!”林子軒轉頭看向了雷洛。


    “我知道怎麽處理!”雷洛歎了一口氣,又一招手:“抓起來!”


    “是!”


    一邊早就憋著氣的三個警察立即衝了上來,艾森曼還沒反應過來,兩隻胳膊便被反剪到了身後,然後就聽“略嚓”一聲,雙手就被拷了了起來。


    “你,你們敢抓我?我是美國人”艾森曼怒瞪著一雙橙色眼珠,氣急敗壞,卻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雷洛等人。


    “腦殘!”林子軒撇了撇嘴,真以為是美國人就可以滿世界橫行霸道了?有本事你往索馬裏轉一圈兒試試?


    “林先生,麻煩你們陪我們走一趟,沒問題吧?”雷洛歎了一口氣,當警察這幾年,他不是沒見過那些囂張跋扈的家夥,也不是沒見過洋人的蠻橫,可像這個艾森曼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他以為香港是什麽地方?原始部落?由著他們胡來?


    “沒問題!反正我的車壞了,需要找人賠一輛新的。”林子軒聳了聳肩,笑道。


    香港警務處。


    自從白公子綁架案被破獲以後,路易斯處長日子才勉強平靜了一些。最近一段時間他被香港發生的大案,弄得是精疲力竭的。而銀行被冒領事件也漸漸的過去了,三大銀行將廖家能夠拍賣的東西給買了不少,再加上廖家在銀行的存款,這樣算起來三大銀行也沒有損失多少。現在雖說還沒能完全彌補損失,但三大銀行顯然也不太願意過於糾纏這些事,似乎是默認了自己的存款被冒領的事實。隻是一再到報紙上聲明自己已經做好了各種防範措施,絕不會允許濫用支票的現象再度發生。不過路易斯身為香港政府的高層他知道,三大銀行之所以不再繼續嚴厲追究,是不想這件事持續的風波太久,影響到銀行的聲譽。近千萬巨款被冒領這件案子被揭發的這段時間,三大銀行就損失了許多的客戶,存款大幅減少,而其他銀行的生意卻是大好,尤其是以恒生銀行為首的一些華資銀行和一些中小型銀行,更是比較受那些小儲戶的青睞!據說,這是因為這些銀行很少發行什麽支票,大家不用擔心他們的錢會被冒領。


    所以,追查罪犯的事情雖然重要,跟銀行的業務比較起來卻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何況,就算追查到幕後黑手又怎麽樣?難道還能把人家推上法庭?到目前為止,最大嫌疑人林子軒光是在匯豐銀行就有一千多萬的巨款,這還別說其餘的兩家銀行了,而且還有他自己的恒生銀行。動了他,這些銀行這些存款怎麽辦,難道又要丟了不成?當然,如果能夠查到黑手就是林子軒,銀行也可以通過其他手段強行凍結這筆錢(當然除了他自己的銀行之外)。但是這些錢並不是林子軒一個人的,還有一個叫做胡文虎的超級大亨在背後呢?而且還有其他的一些香港富豪。而林子軒隻是這些財富的管理者,並非擁有人。所以就算能凍結一時,他們也不能從中得到任何的彌補!相反,如果胡文虎等人運用自己的影響力,他們隻能乖乖的為這筆資金解凍,然後再任由對方留下臉色,把錢拿到別的銀行存起來。最主要的是還有他自己一大筆錢存在恒生銀行呢?這些錢可都是林子軒給自己的。一旦把林子軒給逼急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筆錢兒凍結了,而且自己還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抗拒,現在香港人都知道林子軒是個瘋子,他是什麽事都能夠做出來的。再說了林子軒的背景太過複雜,簡直就是一個刺蝟,實在是不好招惹。


    於是,就在這種上層的默認的狀態中,廖啟鬆和他的兩個兒子都白白死了,而那個被林子軒綁架並依此勒索八百萬的廖長祿隻能在監獄裏去呆著了。還好,這個家夥還不傻,把自己所有的責任推給了自己那已經死了的父親和兩個兄弟。而且林子軒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進而表示自己給廖家被殺案無關,他給各方麵打了招呼,所以他的刑期也隻夠到域多利監獄的,不需要再到赤柱去受虐待。


    當然這樣的默認也僅僅隻是在高層之中進行著,畢竟近千萬的案子實在是太大了,上麵雖然默許了,可是底下的那些人還是要繼續活動一陣,不能像急刹車一樣,否則被那些嗅覺敏銳的記者們發現了,到時候恐怕又會是一場大風波呢?


    就像現在,路易斯處長就接到了有關這件案子的最新的調查報告!


    “你可以確定整個西九龍警署都參予了嗎?”而在警務處長麵前的不是麥士威,也不是杜德龍,更不是警察總部的任何一位長官,看他的衣服顏色和衣服上的袖章,這個人是一名水警總警司。


    “是的,長官!根據我的調查,整個西九龍警署都參予了這一場大案之中。因為就在不久前,西九龍的那些警察們都分到了一筆數目巨大的紅包!不少人都趁著休息的時候跑到了銅鑼灣、尖沙咀這些高消費的地方去尋歡作樂!所以廖長祿在法庭上所說的,他曾經被西九龍警署綁架並且勒索錢財的事情應該是屬實的!”這個水警總警司答道。


    “肖恩,我很高興你能夠這麽努力的調查這個案子!”路易斯歎了一口氣,“可是,你別忘了你隻是一個水警,現在居然摻合進陸地上的事,你不覺得有些越權了嗎?你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都指責你呀!”


    “我知道我越權了,可是長官,這件事不管結果如何我是一定要查下去的。從林子軒找菲利普出麵開設采沙公司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懷疑他林。現在他有光明正大的在我水警警署鬧得這麽大,更使我的對他的懷疑加重了。所以我就對他名下的集沙公司一直進行著秘密的調查。”肖恩挺胸答道:“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監視,我終於發現了這家公司的破綻!”


    “哦?有什麽破綻?”路易斯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家采沙公司表麵上隻有八條采沙船。每天早上七點就會出海去采沙,晚上大約五六點回來,這本來沒有什麽,除了他們采沙的地區有點兒遠,有些靠近我們巡邏海域的邊緣地帶,並沒有什麽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肖恩說道。


    “沒有可以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那你是怎麽找到他們的破綻的?”路易斯又問道。


    “本來,我們這段時間通過偵查始終找不到這家公司的破綻,已經打算放棄了。可是上帝保佑,就在我決定放手的時候,上帝他老人家讓我們找到了他的最大的破綻!”肖恩答道。


    “什麽破綻?”


    “我的人在碼頭監視對方的采沙船的時候,偶爾聽到一名碼頭工人報怨說,采沙公司是不招臨時工的。我的人對此感到有些奇怪,就追問這名碼頭工人,結果得知采沙公司對外宣稱並不招收臨時工,可這名工人卻在對方的采沙船上好幾次看到了生麵孔。於是按照這名碼頭工人的提醒,我們再一次加強了監視,結果事實確實像這名工人所說的那樣,采沙船裏出現了生麵孔。這樣,我們終於找到了奇怪之處,他們的采沙船每天出海,工人的住處也都是集中在一起,雖然偶爾有人外出,卻並不多。我們監視了一段時間,對這些采沙工人也比較熟悉。可以保證,我們並沒有在他們的住處見到過陌生人,那麽這些陌生人是在哪裏來的?經過推理,我們發現隻有一個方向有可能會接到陌生人,那就是海上!”肖恩興奮地說道。


    “海上?”


    “對!”肖恩雙手攥拳,激動地滿臉紅:“海上!因為隻有在海上采沙的時候他們才能脫離我們的視線,所以也隻有在海上才有可能接到陌生人。可是這些陌生人卻很少下船,經常是隨著船隻重新入海之後就消失了!所以我們斷定,林子軒在海上還有船!就算那些船不是他的,也一定跟他有關係!”


    “你說的很有道理!”路易斯連連點頭。其實對與這些他是心知肚明的,因為林子軒在開設采沙公司的時候就和他說過,而且他還從裏麵得到了大筆的報酬。但是如果讓人知道自己和林子軒暗中有勾結的話,那自己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最重要的是到時候林子軒就是一個走私犯的身份,和一個走私犯來往密切,自己這不是找死的嗎?一定不能讓他將這件案子個查下去。


    “雖然已經可以肯定香港采沙公司有問題,但由於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並沒有急於采取行動,而是繼續監視調查。結果終於被我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林子軒那個家夥在公海居然還藏著八條采沙船。這八條采沙船每天晚上來采沙,等到白天,那八條從香港碼頭來的采沙船就會來跟他們匯合,並進行人員互換。然後,八條已經采滿了海沙的沙船會開回香港,而那八條從香港碼頭開過來的沙船就會離開,不知去向。”


    “很聰明的辦法!林子軒不簡單呀!”路易斯歎了口氣。


    “處長您已經明白了?”肖恩問道。


    “他們的船,一邊在香港碼頭偷偷裝運走私的貨物,另一邊則在海裏采沙。白天的時候,互換人員,采完海沙的船隻被開回碼頭,裝好走私品的沙船卻直接去到了中國大陸,我沒有說錯吧?”路易斯問道。


    “您猜測的一點也沒錯!”肖恩說道。


    “那你知道了這些之後,為什麽不抓他?”


    “長官,他們的船是在公海交換的。就算是在碼頭裝運了貨物,我們也無法說明這些是走私的物品,因為他們都有貨物的單據,說那些貨物都是其他公司從港島委托他們運送到九龍或者新界的!”肖恩無奈地說道。


    “了不起的家夥!那你又是怎麽想到去調查這件冒領千萬巨款的案子的?”路易斯又和顏悅色地問道。


    “因為,我不想放過林子軒這個家夥!”肖恩一臉的義憤,“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麵目!”


    “所以,你一直在調查?”


    “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案件已經被你牽扯的更加巨大了?”路易斯又問道:“如果你的報告被公布,居民們現整個西九龍都加入到了這一場大案之中,那麽港英政府的形象,我香港警察的形象,甚至是女王陛下的形象就會毀於一旦,甚至會引起整個倫敦的地震!”


    “處長。。。。。。”


    “我知道你很狠林子軒,因為他大鬧水警警署是掃了你的麵子,因為他和菲利普相互勾結而沒有找你是嗎?”路易斯質問道。


    “不是的,長官。。。。。。”肖恩辯解道。


    路易斯打斷他的話問道:“我也很恨他,可是我又不得不佩服他!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您恨他,是因為他沒有把自己的聰明才智運用到正當的途徑,而您佩服他,是因為他確實太聰明了。”


    “就憑他現在的地位,他在正經途徑上取得的成績還不大嗎?而且過段時間他就要被晉升為總警司了,到時候他就是正是九龍地區最高的華裔警察了。這一切都是靠著他的聰明才智而取得的,而不是外界所稱的運氣。他參與走私,甚至是鼓動警署的警察們參與綁架,又或者是冒領巨款,這些對他來說都隻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其實我相信,如果不是廖啟鬆先招惹了林子軒,他絕對不會這麽凶狠地反擊!”路易斯再一次歎了口氣:“我之所以佩服他,是因為他能讓我們明知道是他做下的案子,卻始終無法找到有利的證據,就算有,也不得不坐視他繼續逍遙法外,而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肖恩大驚,“長官,我們現在抓到了他的把柄,隻要我們能夠從西九龍警署那得到證據,證實這些案子是他坐下的,那麽林子軒就將成為香港有史以來最可恥的罪犯,憑什麽讓他逍遙法外?”


    “讓西九龍的人做證?”路易斯搖頭苦笑:“肖恩,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經過大腦?現在是個人都知道林子軒已經將那裏經營的猶如鐵桶一般。而且他們跟著林子軒能夠得到大把的金錢,跟著我們呢?他們能夠得到什麽?”


    “處長,我”被路易斯這麽一句嗆過來,肖恩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兩句,可是話開了個頭,他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算你說的對,也按照你的方案將人帶來了,可是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定林子軒的罪嗎?我敢向你保證,就算這次的冒領案是由整個西九龍警署的人參加,核心也肯定就隻有那麽幾個人。可是,你以為那些個隻知道收錢的警察們能夠推斷出誰是核心嗎?而且,你讓我怎麽去向律政司和港督閣下報告這件事情?”路易斯嚴厲地問道:“難道你讓我去告訴他們,香港的警察已經全部變壞了,他們正在形成一個整體的犯罪集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和我都逃脫不了被製裁的命運。”


    “長官,那些警察我相信隻是被迫參予,我們完全可以采取別的手段,比如赦免脅從者,隻抓主謀和策劃者!”肖恩急忙說道。


    他對林子軒他已經注意很久了,就像路易斯所說的那樣,他才是水警警署最高長官,可是他每次看到菲利普等人從林子軒的手裏拿到那麽多錢而這些錢不是自己的,他就很生氣。他根本就沒好好想想,當初林子軒找水警警署的時候,他還在別的部門打雜呢?要不是他的的背後有人,這輩子也別想當上總警司。可是他去不這麽想,他以為是林子軒沒有給他送錢就是看不起他,所以這個心胸狹窄的家夥要報複林子軒,要讓林子軒知道他的厲害。


    其實他找林子軒的麻煩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林子軒是個能讓香港的那些個上層人物感到頭疼的人,現在他的身上還纏著那麽大的犯罪嫌疑,這本來就是一個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因為許多想一夜暴富的人都覺得,隻要搞定了林子軒,就可以獲得上層人物的青睞,那樣就可以獲得快速的升遷和大量的財富。更何況他曾經收過廖啟鬆的錢,讓他找機會好好的治治林子軒,可是還沒等他出手呢?就被林子軒那些個保鏢的狠辣手段給嚇得躲在了一邊。更重要是,上次抓林子軒采沙人員的命令是他逼迫菲利普下的,最後被林子軒的一陣威逼利誘,不得不將人給放回去,這樣自己不僅在水警裏成了笑柄!還讓菲利普給自己離心離德。這讓他一直都對林子軒極為惱火,所以這次他受人所托,又得到這份報告之後,他自以為抓到了林子軒的把柄,急衝衝就想過來向路易斯報告。雖然他們兩個人並不相識,但是有時候,未必需要認識才會產生敵意。


    不過,身為一名總警司,他還是擁有一定的政治智慧的,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上報之後會麵臨怎樣嚴峻的形勢,那麽一大群“罪犯”不可能完全的一網打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整個香港的警察係統將陷入癱瘓的境地。所以,他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麽一招將敵人的首腦與跟隨者區別對待,分別打擊的辦法。


    “你認為那些脅從者會答應你的條件嗎?”路易斯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這名手下,又拍了拍對方交上來的那份報告:“他們得到了多少的好處?按照你這份資料上顯示的,每一個警員都至少有幾萬塊!你知道這是一筆多大的款項嗎?按照這種額度林子軒恐怕自己沒有收到一分錢!再者,你認為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的那些首腦會對此事一無所知?別忘了麥士威可是這些警察的直屬上司,在上麵就是我。這麽的大的事情我們居然沒有發現,那依照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也是這件事主謀了?”


    “處長,這件事和你沒關係!”肖恩小聲道。


    “沒有關係,可是要是將你這份報告交上去的話,我們這些個人一個不拉全都得進監獄,包括門德斯先生,因為林子軒的晉升報告是他批示的。你正義感過頭了,肖恩?”路易斯冷冷地瞪著對方大聲的說道。


    “可是。。。。。。”


    “另外,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香港警隊是什麽樣子!”路易斯又無力地揮了揮手:“貪汙到處都是,我如果掀開了這層外衣,那麽港英政府的形象將蕩然無存,進而影響到倫敦的國際形象,到時候咱們將陷入世界的一片討伐之中,而北邊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出兵香港,你知道這將產生多麽嚴重地後果?這個代價太大了。”


    “處長,我們是依照法律做事,誰都那咱們沒辦法?”肖恩不滿地叫道。


    “法律,現在法律在香港還有用嗎?警隊上下誰也也不幹淨,包括你我在內都不幹淨,肖恩警官!”路易斯斥道。


    “處長,您這是在誣蔑。”肖恩繼續狡辯道。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林子軒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廖啟鬆是什麽關係。甚至給你這些資料的是誰我都一清二楚。”路易斯的眼神十分陰鬱:“你去告訴給你資料的那個人,現在我要是的香港的穩定,讓他不要給我惹事,否則我不擔保林子軒不會是找上門去。”


    “處長。”


    “出去!”


    “是。”沒想到路易斯會是這麽一個態度,肖恩雖然感到很不滿,甚至是很憤怒,但是最終,他還是不得不向路易斯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今天的談話,還有你這份資料上的東西,都不許泄露出去。否則,你就等著上法庭吧!”


    路易斯的聲音又從後麵傳了過來,而聽到這句話,肖恩的背影抖了抖,然後快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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