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錯過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孔令俊顯然並不在乎小蔣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她這人一向驕橫不講理慣了,連老蔣也看在宋mei齡的麵子上都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無可奈何。她又哪裏會在乎現在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的小蔣呢?就算這位太子爺日後掌了權又怎麽樣?難道他還能對宋mei齡如何嗎?就算真的不行,大不了回美國過自己的富翁生活去,反正她們家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而且她自己這些年來仗著宋mei齡的關係大發其財,將美國援助的物資倒賣出去了不少,自己手頭的財產也是一筆非同小可的數目。雖然遠不敢已經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但也絕不是那些普通的富豪能想象的。


    “錯過了?錯過了什麽。”蔣wei國看了一眼父兄,開口問道。在蔣氏兄弟中,能夠和孔二小姐打好關係的也就是這位蔣二公子了。


    “據我所知,那個目前身在香港給你們製訂計劃的小子,好像還說過一件事。”孔令俊順手從西服口袋裏又抽出一根雪茄,不過看到老蔣的光頭之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重新放了回去。


    “你聽誰說是別人給我們製訂的計劃?”小蔣一聽立馬表現出了憤怒的表情,很不高興的問道。


    自從決定推動這場日美輿論大戰開始,他就發現己方需要投入並不太多,可顯現出來的結果卻是讓人興奮莫名。gmd長期以來在宣傳方麵一直都是處於劣勢,甚至就連當初掌握著大半個中國的時候在宣傳上也鬥不過gd,現在居然就憑著幾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招術,就讓美日兩國政府高層焦頭煩額,實在是難得的戰果。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最後是否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最後的結果肯定會對己方有利。現在聽孔二小姐這麽一說,那也就代表著這個功勞是別人的,而沒有自己絲毫的功勞,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小蔣來說,怎麽受的了呢?


    “大哥,你還對我保密?”孔令俊斜了小蔣一眼,“真拿我當外人是不是?”


    “行啦,有什麽話就說,不要東拉西扯!”老蔣插話說道。


    “姨父,你忘了那個小子當初給你吞並日本實業的計劃的時候,還說過一件事,他想跟你見見麵,當麵采訪您一下!而且,就此他還提出了一項報酬!”孔令俊略顯得意地笑道


    “報酬?”老蔣一怔,想了想,“什麽報酬。”


    “一個才剛出名沒多久的報社小老板也就是能夠在香港那個地方鬧騰鬧騰,咱這裏他什麽都不是,就憑他能提出什麽報酬?”蔣wei國好奇地問道。


    “那小子說,如果姨父願意接受他的采訪,他願意跟姨父合作做一筆大生意!”孔令俊咬了咬牙,對著老蔣笑了起來:“姨父,你想過沒有?什麽樣的大生意居然要跟你這位國家總統一起幹?”


    “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麽,原來隻是這個!哈哈。”老蔣搖頭失笑。


    “我說令俊,你是不是最近有些太閑了。想找些事情做?那隻是一家報社的小老板,就算是再厲害,眼界又能高到哪兒去?這種人眼裏的大生意,恐怕還經不住父親一根手指頭的。你怎麽淨注意這些?”蔣wei國接著老蔣的話頭,略有些不滿地說道。地位不同,眼中事務的大小自然也就不同。就像殺人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孔二小姐能當街擊斃一個警察而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放到一個普通人身上,哪怕是稍有點兒身份的,恐怕都需要償命!而普通人眼裏,幾十萬的錢財都了不得,可放到國家級的領導人眼裏,幾個億恐怕連眼皮都不會抬一抬!這就是地位不同所帶來的眼界高低。蔣wei國身為民國總統的二公子,自然不認為一家小小的報社老板有資格跟自己老爹談什麽生意,能夠給自己老爹談生意的也就是得杜魯門那樣的大人物才行。畢竟小老板眼裏的大生意,恐怕根本就入不了他們這些人的眼,如果老蔣因為這個答應接見林子軒,並且還接受了采訪,恐怕要貽笑大方。


    小老板?那是一個普通的小老板嗎?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小老板,恐怕也提不出洗劫日本的計劃吧!孔令俊白了蔣wei國一眼,蔣家兄弟,小蔣看她不順眼,這個她一直都知道。蔣wei國這個二哥倒是對她不錯,可她卻又不怎麽看得上這個二哥。覺得他太窩囊了,屈居老二又怎麽了?那是因為上帝動作慢了,又不是你自己的錯?幹嘛每次見了老大就噤若寒蟬?大哥是大哥,又不是爹!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不能這樣軟弱!像她孔二小姐,在家裏就說一不二。不管是孔大少還是孔二少,還是孔大小姐,哪怕是孔老爺和孔夫人,不也一切由她?


    “林子軒這個人確實不簡單,最近聽說他將香港道上的勢力全部整合了,又與王家聯姻,他在香港已經是地地道道的霸主了。可是,就算他的見識再怎麽高,他也不可能由國家領人的眼光與胸襟,難道就真會有什麽大生意?”小蔣反問道。


    “生意的契機往往就在那毫不起眼的一瞬間!”孔令俊微微冷哼了一聲,“華盛頓剛剛起兵的時候,誰能想得到他居然能打敗強大的日不落帝國,進而促使美利堅合眾國的誕生?洛克菲勒剛剛買下克利夫蘭的那家小煉油廠的時候,誰又想得到他能成長為世界級的石油大亨?老毛被姨夫追殺得東躲西藏,跑到陝北農村啃地瓜吃核桃麵兒的時候,誰又想得到他有一天居然會把我們趕出大陸。”


    “夠了!”老蔣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不要說那些不相幹的事情!”


    “姨父,我這隻是就事論事!”孔令俊說道。顯然她也知道自己說中了老蔣心裏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要是別人這麽說的話,恐怕早就嚇得不知道怎麽辦了,可是她一點兒事沒有。


    “你自己不是也有錢嗎?如果你覺得這件事可行,可以親自去找那個林子軒。”小蔣冷笑著看了孔令俊一眼。“我想,以你孔二小姐的精明,肯定能套出對方到底有什麽生意!到時候你自己投資,我們可以在背後支持!”


    “大哥,你說這話就不怕人家說你虛偽?”孔令俊不滿地說道。背後支持,說的好聽,恐怕真實目的是摘桃子吧?她可是非常清楚小蔣對她和她們一家的態度。她們孔家的財產,在這個大表哥的眼裏全應該是國民政府的。換言之,應該全屬於他們蔣家的。如果不是大家實在太熟,還有一個當第一夫人的姨媽罩著,不好下手,而且她父母也早早地就搬到了美國,安安穩穩的當了個愚公,恐怕他們孔家的能量再大也攔不住小蔣手下那幫特務的無孔不入的追查。而且在他們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就算是自己的姨媽也不可能將自己等人給全護住了。


    “嗬嗬。虛偽就虛偽,從政有幾個人是不虛偽的,反正我不可能為了某個人的一句話就大動幹戈。你孔二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我可沒這個本事”。小蔣笑道。他跟孔家向來不和,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所以自然也就沒必要遮著掩著。


    “行啦,這件事沒什麽說的,你們想怎麽做,自己拿主意就是,總之我什麽都不知道!”老蔣掛著拐棍站了起來,“你們兄妹先聊著,我去辦公室呆一會兒!”


    “大哥,我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們好,你怎麽這麽不識好人心?”目送老蔣離開,孔令俊立即又向小蔣發炮了,雖然小蔣現在掌握著全tai灣的特務係統,老蔣欽定的接班人,可是這個身份還不足以成為她孔二小姐害怕的理由,她又不可能反對蔣氏父子的統治,又有多垂身份罩著,自然是百無禁忌。


    “好人心?我說孔二小姐,你這句話的對象是不是錯了,你應該給海對麵的人說去,而不是我,就是你們這樣的蛀蟲將國家啃得千瘡百孔,現在居然還在這兒給我說什麽好人心,要不是父親還在,我倒要讓我手下的人上你們府上去問問你們是不是gd的奸細,要不然你們為什麽那麽幫他們將國家給弄得國破家亡的下場。”老蔣離開,小蔣本來也不打算再跟這表妹纏下去,可聽到這話,他忍不住也有點兒氣往上湧。說好人心,真要說這個詞,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孔家?抗日戰爭的時候,孔祥熙這個當爹的就侵吞公款,倒賣戰略物資,無視國家民族的危難;國共大戰的時候,孔令侃和眼前這個孔二小姐也有樣學樣,坐視國民政府的艱難而不顧,好人心?這東西別人或許能有,你們孔家卻壓根兒就不可能出產!


    “好了,大哥,令俊,你們就都少說一句吧。都是一家人,這麽嗆著給誰看呐?”蔣wei國急忙拉住了孔二小姐,不讓對方繼續衝撞自己的大哥。“君子之澤,三世而斬”孔祥熙跟老蔣是連襟。可小蔣對孔家卻沒有任何好感,就算仗著以前的關係,大家還能處得下去,孔令俊要是還不知好歹,那不是自找死路嗎?小蔣現在的行事有多狠辣,蔣wei國這個當弟弟的可是一清二楚!想到堂堂的tai灣省當家人吳國禎都被自己這位大哥給逼得上山隱居去了,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厲害了。


    “你們聊吧!”


    小蔣整了一下衣服,也不理會蔣wei國和一邊氣得臉色通紅的孔令俊,跟著老蔣的腳步自顧走了。(.)


    而他這麽一走,蔣wei國就忍不住對孔令俊抱怨了起來:“你說你沒事兒淨招惹大哥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一直對你們家憋著一口氣!”


    “那是他自己沒能耐,看不清楚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孔令俊氣呼呼地甩開了蔣wei國拉著自己的手,“當時就算我們不囤積那些物資,別人就隻會呆著不動了?哼,遼沈、平津、徐蚌三大戰役,g軍五大主力盡數喪盡,能打的將領也差不多全部淪於敵手,國民政府元氣已沒,就算能穩定得了當時江南的物價,就憑那些臨時拉起來的壯丁。能擋得住gd的百萬乘勝之師?就知道怪我們,他也不想想當時誰是頭兒,憑什麽全怪我們?”


    “閉嘴!”蔣wei國臉色一僵。“再胡說,你就回美國找你爸媽去!”


    “哼!”情知自己失言,孔令俊也不敢再亂發脾氣。不過她一向驕橫慣了,她卻不想就這麽被人瞧低了,“二哥,要不你跟我走一趟香港?”


    “去香港?”蔣wei國愕然。


    “嗯!”孔令俊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可是裝甲兵司令,離不開啊!”蔣wei國苦笑,“真要是想去,你還得找別人吧!”


    “你怎麽這麽不講義氣?”孔令俊怒道。


    “這不是義不義氣!職責所在,我離不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閑人呀!”真要是跟你講義氣了,我回來還不得挨大哥的刮?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什麽都不怕?蔣wei國暗暗撇了撇嘴。擅離職守,不光小蔣得收拾他,老蔣也饒不了他,他可沒孔令俊那個膽子。


    香港


    林子軒的別墅外的海灘上正在舉行一場轟動香港的婚禮,凡是香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是有沒有接到林子軒請帖的人,都會趁著這個機會親自上門來祝賀。這可是和林子軒這個香港地下霸主打好關係的好時候呀!一年前誰認識林子軒是誰呀!現在就是三歲的孩子都知道林子軒是誰。這一次舉行的婚禮可以說得上是豪華無比的,林子軒別墅按說不小了,可是仍然盛不下這麽多人,怎麽辦能?林子軒隻能臨時將自己婚禮的主場搬到了自己別墅的海邊上,這讓那些個參加婚禮的人不僅能夠享受到美味的飯菜,還能享受到陽光沙灘的洗禮。這可以說是現在香港第一個室外婚禮了,而且還是在海邊舉行的。當然了,如果有誰在宴會的時候吃飽撐的慌,沒事幹的時候可以去海邊的白沙灘上散步去,在這麽一個既能散心又能吃飯還能和別人商量大事的地方舉辦婚禮,很多人都說林子軒找了個好地方。


    “這一年的變化,還真大呀!誰能夠想象到一年前他還隻是個小警察。”


    隨著林子軒地位和財力的變化,參加婚禮的的嘉賓更是幾乎囊括了香港上層的所有人物,就連港督大人都親自過來表示祝賀。而作為林子軒生意上的搭檔趙元龍,找了半天,卻愣是沒找到一個熟人,當然除了去年和他一同參加林子軒借錢宴會的明園酒樓的老板劉天航之外。


    “這又有什麽辦法?你以為這個世上都是他一樣的人呀!咱們和人家相比那不得氣死呀!你看看來的都是什麽人?”聽到劉天航的感歎,趙元龍笑著指了指那些正三三兩兩結成對子在一邊閑談的客人。“那些洋行的老板一個個有多牛呀!現在還不都是陪客,剛剛跟子軒一起進去的,那可是布政司列誥和胡文豹呀!東南亞最著名的虎豹企業的二當家,要不是和子軒關係很好的胡文虎先生身體不好,恐怕也會親自過來!”這樣的人物,你總不能讓他們跟那些小老板,甚至隻是一個超市的掌櫃湊到一起聊天兒吧?


    “你這死胖子,嘲笑我是不是?誰不知道你和林子軒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為了你還將廖家給弄了個家破人亡,使你一下子將廖家的商場給吞了,成為香港數一數二的人物。”劉天航沒好氣兒瞪了趙元龍一眼。這一年來,趙元龍的生意從被廖家打壓的抬不起頭到成為香港超市的龍頭,宏達超市借助林子軒的威名開遍了香港,成為數一數二的大企業,說他不眼紅那是假的。他也不是也沒想過讓林子軒幫忙,讓對方想想辦法把自己的名園酒樓也弄大一些。可是,一來開飯店跟開商場畢竟不一樣;再者,就憑當初讚助的那些三瓜倆棗,他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三來隨著林子軒的威名越來越大,生意也越做越大,更讓他不敢開口了。可是看著趙元龍的生意越來越火,他這心裏的血也跟那灶台上的火苗一樣,蹭蹭地直往上躥!雖然心裏想著讓林子軒給幫幫忙,可是他就是開不了這個口,憋得心裏一個勁兒的難受。今天他本來想趁著林子軒結婚的機會向他開口求助的,可是看著來往的這些個大人物,他很是猶豫。


    “阿榮怎麽沒來?我記得子軒不是也請了他嗎?”趙元龍又問道。他說的阿榮就是明園酒樓的經理李義榮,這位雖然隻是劉天航的手下,但是一直和林子軒處得也算不錯。林子軒還想著將他挖過來給現在已經屬於自己的夜巴黎大酒店當總經理呢?


    “說是酒樓有點兒忙。”劉天航苦笑著說道。


    “忙?嘿嘿,真要是忙,你這個老板兼大廚怎麽這麽有空?”趙元龍一怔,接著“嘿嘿”笑道。


    “行啦,就你話多!”劉天航又白了眼前這胖子一眼。


    李義榮不來,還不是因為覺得身份不夠?一個小酒樓的小經理,就算來到了這裏,又能跟誰聊天兒去?就算他劉天航,在這裏不也隻是認識趙元龍一個人嗎?這還是因為趙元龍是老朋友,要是光論兩人現在在商界的身份,差了已經是一大截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憋到什麽時候。”趙元龍又盯著劉天航看了看,忽然笑道。


    “憋什麽?”劉天航反問道。


    “我還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嗎?你不就是想請子軒幫你出幾個主意嗎?”趙元龍笑道。


    “我是想來著,可是酒樓跟你的超市他畢竟不是一樣的。再者現在朝鮮還在打仗,就算是要擴大我的酒樓,也得等到局勢穩定了才行。要不然,投進去的錢豈不是全部打了水漂兒?”劉天航又白了趙元龍一眼,不過卻也沒有否認自己確實有請林子軒出主意的意思。這又沒什麽好丟人的,任是誰看到林子軒這麽奇跡般的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變成了現在名聞香港乃至東南亞的商界翹楚,甚至還控製著香港的地下勢力,成為香港地地道道的霸主。而且為人有很仗義,就因為趙元龍在他剛創業的時候,捐助了那麽一大筆錢。林子軒幫著他一躍而起,而且還將和趙元龍處處作對的廖家給滅了,現在那些個經營不善的企業有幾個不想讓林子軒幫忙的呀!畢竟做生意的,誰都想發財!


    “我們現在也幫不上你什麽忙!港英政府擺明了是想坐山觀虎鬥,打的是漁翁得利的主意。而且我們就算伸手,也鬥不過三大銀行!”在離眾人不遠的地方,一個打著太陽傘,三下擺著幾張桌子,桌子旁有四把椅子,而且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吃食。現在太陽傘下就坐著林子軒和胡文豹兩人,在參加完林子軒的婚禮儀式之後,港督和布政司列誥以及三大銀行的人就走了,現在這裏就隻剩下,剛剛從新加坡趕過來的胡文豹,他一臉歉意地向林子軒解釋道。


    身為胡文虎的親兄弟,一起創業,一起奮鬥,他在香港和東南亞的名聲並不比胡文虎弱多少,但兩兄弟的脾氣一樣,都對慈善事業也都很投入,事實上受胡文虎這個掌門人的影響,他們胡家的想法確實與很多人不一樣。


    所以,眼看著四海集團這個旨在擴大香港就業的投資,受到某些人的刁難自己卻毫無辦法,胡文豹心裏也很不好受。


    “你們這麽做很明智。如果貿然插手,隻會把虎豹企業也拉進這個泥潭!港英政府現在之所以隔岸觀火,就是因為我最近這段時間太活躍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忍受範圍,他們就是想借三大銀行的手好好教訓教訓我,讓我知道在香港還是他們說了算。”林子軒歎了口氣。,自己這段時間瘋狂的四處出擊,雖然使得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加強,但是也終於引起了港英政府的主意,他們是絕對不會容許有一個不再港英政府管轄範圍內的組織出現,他們現在之所以不明著動手,就是怕自己做出什麽兩敗俱傷的事情來,畢竟自己手中掌握著香港地下地上最大的兩隻暴力機構。


    這次林子軒就是想借這次結婚的機會將港英政府那些個有頭有臉的人都叫到一起好好的商量商量,可是很顯然,港督等人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多談,在參加完婚禮儀式,就借口有事走了。林子軒很清楚,他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給自己任何幫助,畢竟三大銀行掌管著香港的經濟命脈,幫那一方都不行,所以隻能作壁上觀了。當然他們最終的想法還是希望自己失敗,然後再向他們求助,那樣他們就可以好好的要挾自己了。


    再過幾天,股票的停牌期就到了。到時候如果還想不出辦法,就隻能看著三大銀行指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創立起來的股票弄得七零八落。到時候,四海集團在股民之中信心大失,想要再有所作為將變得很難很難。而最可怕的,就是他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築造出來的聲望也將隨著公司股票的崩盤而一落千丈。到時候,他再做什麽也就沒有現在這麽輕鬆了,因為自己在別人眼中無所不能的形象將受到很大的損失,別人會發現他也會失敗。當然,除了他這個主角,受影響的也跑不了四海集團的另一個大股東胡文虎!


    “實在不行,就離開香港。我看新加坡就不錯,在那裏我們兄弟也能幫你更多。”胡文豹比胡文虎略瘦,但也顯得精神了許多,看到林子軒有些落寞幫著打氣道。


    “上哪都一樣,那裏也是英國人的地盤兒!”林子軒苦笑道。怪不得人們都常說亂世的商人不好做,可是現在香港還沒有發生戰爭,最多也就是冷戰狀態,而香港離著發生戰爭的朝鮮半島有著幾千公裏的距離,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亂世。可是就隻是這樣,政府就可以隨時改變態度,任由三大銀行對自己進行打壓。想當初,布政司列誥可是求著自己和胡文虎加大投入,以求增加就業,穩定香港人心的。現在自己才深深的體會到中國老百姓流傳的那句古話,官字兩個口是什麽意思,政客們要是能夠相信,母豬都上樹了。


    “地方和地方是不一樣的,新加坡和香港沒什麽可比性!”胡文豹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從來沒有認輸的習慣而且,咱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寧死不當俘虜!”林子軒沉吟了一下,“三大銀行就算掌管著香港的經濟又能怎麽樣,真要是惹毛了我,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胡文豹一怔,“子軒,不要開玩笑。你現在雖然很有錢了,可是跟三大銀行比起來,差的不隻一點半點!何況人家還有政府方麵的優勢!”


    “我知道。”林子軒看了一眼胡文豹,“可您知道蛇吞象嗎?”


    “你想怎麽做?”胡文豹問道。


    “我還沒想好,不過無外乎挑撥離間之類的,他們三個你別看現在這麽齊心,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沒有相同的利益嗎?如果我能夠拋出一大份蛋糕呢?你說他們三家會不會打起來。”


    “打起來都不至於,不過相互之間互相猜忌,私下裏和你談條件這都有可能。”胡文豹好像明白林子軒的打算似的。


    “這就對了,隻能他們心不齊,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說不定我還能趁勢收購一家銀行呢?”林子軒笑道。


    “你知道嗎?能夠聽你這麽說我很高興,我害怕你不顧一切的加大股票發行量呢?”胡文豹感歎的說道。


    “我還沒那麽狠毒,我知道那樣傷害的隻能是普通股民的利益,對三大銀行根本就沒有什麽損害的。”林子軒說道,“我其實一開始就想過為了穩定股價,我要加大發行量。而且這樣一來,也正可以跟我們為香港人民謀取福利的宗旨相對應。畢竟我們把股票發行了出去,也等於是把股權讓給了所有的股民!而股民,正好可以代表不少的香港居民。可是後來我想了想,這是給我自己的臉上抹黑呀!因為那樣一來的話就會讓許多人傾家蕩產,會逼死很多人命的!這樣的事我林子軒幹不出來,哪怕我傾家蕩產我也不會幹這樣的事情,我輸了大不了我在重新來過,畢竟我還年輕嗎?等過一段時間,大家也會知道真相,也就沒有人真的怪我鬥不過三大銀行。可如果我真的禍水東引給那些股民,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名聲就完全毀了!在咱們這個華人的心目中,名聲的好壞,可直接關係到以後的成就啊!”


    “嗬嗬,能夠聽到你這麽說,我很欣慰,證明我們哥倆沒有看錯人。”胡文豹老懷安慰德說道。


    “我林子軒能夠有今天的地步,少不了你們二位的提攜,所以不光是為了我,還有你們,還有那些個看著我的華人們,我要讓他知道咱們中國認不比那些個外國人差。他們外國人能夠做到的咱們中國人同樣能夠做到。”林子軒看著眼前的大海深沉的說道:“我就是要將自己樹立成一個標杆,一個真正能夠激勵所有華人奮強不息的標杆,告訴他們咱們華人最可貴的就是仁心,而不是那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胡文豹站起身來,對著林子軒道:“就衝你這句話,以後有什麽用的著我們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絕無二話。”


    “胡老,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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