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此次在記者會上的演講就像他當初在香港為宣傳《環球時報》而大發免費特刊向剛剛成立的內地政府fu詢問了七個問題一樣引起了軒然大波。而這一次,這個軒然大波的影響力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香港了,而是世界性的問題了。雖然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tai灣方麵並沒有將他的這些講話發表,大陸方麵也隻是對於他不忘支持祖國統一的觀點進行了讚揚,但是在香港、在東南亞,甚至在日本,還有美國,乃至歐洲,他的這些話卻引起了一場巨大的爭論。這場爭論,伴隨著西澳洲皮爾巴拉地區哈默斯利盆地發現了大規模的鐵礦石儲藏的消息,一直持續了許久。最後,甚至連許多世界級的大人物都對此表示了自己的觀點。


    “在這個時候,在兩極對抗的冷戰期間,居然還有人想站在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之間的鐵幕下,然後跟鐵幕的兩邊的對手手拉手,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但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沒有信仰,意誌及其不堅定的家夥。如果現在再一次爆發戰爭的話,他將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讓人信任的人!當然這並不包括他手裏那座能夠讓他變成世界級富豪的鐵礦石。英國首相邱吉爾在麵對前來訪問的記者時如此陳述自己的觀點。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和平主義者’或許吧,但我更相信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當然這個民族隻存在與中國。不過唯一能夠令我感到高興的是,他並沒有反對美利堅合眾國的意思!這或許就是我們未來能夠合作的基礎。”時任美國國務卿杜勒斯答記者問。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如果是人民的意願,就應該統一。但是就此事我們不想議論太多,因為這跟我們的關係並不太大。”法國總統戴高樂這麽說。


    “對於他的很多觀點我是不讚同,我的任務甚至我的子孫的任務,就是要打倒gd。但是對於他提出的中國應該統一我是讚同,因為我是一個大國的領袖,我不會讓我的領土隻有這麽一小塊地方的,所以早晚有一天,我們一定會重新奪回大陸。”老蔣麵對滔滔不絕的采訪,最終還是躲不過去,隻能出麵回答記者的問題。


    當然這些回答都已經是後來的事情了,已經於現在的林子軒關係不大了。因為林子軒在記者會之後就從tai灣回到了香港,他的演講雖然在別的地方被人批判的不少,但是在香港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因為他們知道林子軒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隻有一個統一的國家才是所有中國人的願望。而且隻有安定和諧的大環境才能讓他們感到安全,因為從小他們已經見慣了戰爭的殘酷,以及身為二等甚至三等公民的悲哀,所以他們比誰都渴望國家的富強和統一。雖然香港一些報紙紛紛撰文批駁他的這些想法隻能是理想主義,基本就不可能實現,但是對於林子軒的“美好情懷”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看到的。


    不過與新聞行業持反對觀點,卻在情感上支持不同,港英政fu卻對林子軒的做法極為惱火。因為在記者會上,林子軒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他隻是到tai灣去談生意去了,雖然說去的方式不怎麽讓人放心,但是並不是外界所說的那樣受到了綁架。雖然tai灣方麵派出軍艦接人的行為確實是有那麽一點點不合情理,也會讓人想入紛紛,但是麵對一個龐大的礦藏,心急一些也是可以理解。雖然他不清楚別人會是什麽感受,但他卻對能坐上跟當年的“中山艦”並稱姊妹的“永翔號”炮艦感到非常高興,“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體驗。”可惜林子軒非常有意思了,港英政fu的上下卻經曆了一場差點兒被活活嚇癱的慘劇!


    “我不知道這家夥到底還有什麽底牌,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他抓進監獄!讓他知道在香港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律政司門德斯最近的日子過得最苦。因為這短短的幾天內,他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外麵經常有人遊蕩,對方的行為十分大膽,甚至到了狂妄的地步。可是就是那麽幾個人,讓他一連幾天都沒敢回家,甚至還專門打電話讓老婆孩子先去約翰。馬登的船上躲一躲,免得那些人在對他自己不利的時候還想著去對付他的家人。要不是葛量洪不同意,他甚至都有調集警方的防暴隊來保護律政司的打算了。雖然最後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可是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卻讓堂堂的律政司感到了幾十年人生中最可怕的煎熬!按照資本主義世界的某些宣傳,中國gd不比那些吃人的猛獸差太多。雖然門德斯並不相信這些故意歪曲的報道,可看得多了,當gd的保鏢在自己門前轉悠的時候,難免還是會產生一些心理障礙。


    “把他抓進哪裏?赤柱?還是域多利?還是將他流亡到海島上。”麥士威略帶些笑意地向自己的頂頭上司問道。本來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是在警務處門口轉悠的。最後麥士威這個新任處長靠著和林子軒的秘密關係,偷偷轉了好幾道手,派人告訴那些個無法無天的家夥,真正掌握香港治安權力的是律政司,而不是警務處。結果那幫人真地跑去了律政司轉悠,雖然警務處外麵還留了那麽一兩個,雖然自己依然心頭緊張萬分,但是並沒有像那麽多人一起給自己的壓力大呀?可是,有難大家當,誰也沒賺著,誰也沒虧著,這就是最好的。當然相比於那些人,自己這個和林子軒關係還是密切的人所受到的驚嚇最少,從這一點上看自己是賺了。


    “不要再給我們提赤柱了。那家夥現在已經所有警察的頭了,甚至比你的威望還高。”列誥沒好氣兒地指著麥士威說道。顯然他對麥士威這老家夥的幸災樂禍感到很生氣。


    “這家夥跟北邊的關係那麽緊密,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麽打算嗎?難道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嗎?”約翰。馬登一臉苦相地朝坐在首位的葛量洪問道。葉總的一封略帶有威脅的信把香港上層全體嚇了個半死,還好時間比較短,要是時間再長一些,香港那本來就不算太好的經濟非得崩潰了不可,這絕不是開玩笑。但是相比起其他那些忙著轉移資產的家夥,他老先生無異於是貪生怕死最丟臉的一個。別人都在岸上忙著挽救自己那龐大的財產,他可是一直嚇得躲在船上好幾天,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可不會再回到陸地上來的。就是這一回的會議,他也是仔細確認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才上岸來的。


    “隻能讓他逍遙法外。”葛量洪歎了口氣,“現在不是我不想動他,而是國內不允許咱們動他,現在這個家夥手裏掌握著一張影響世界的牌麵,除非他這個牌麵沒用了,否則麵對可能存在的巨大高品質鐵礦資源,任何國家都不會找他的麻煩,反而還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好他的安全,而這恰恰就是他的護身符,咱們誰也動不了他。”


    “可那家夥讓中國人對我們發起戰爭的威脅!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約翰。馬登想想自己受到的驚嚇就十分憤怒地叫道。


    “你有什麽證據?難道僅憑那麽一封信嗎?”葛量洪聳了聳肩膀,“那封信上什麽都沒有說,是我們自己理解成了戰爭,是我們自己變得緊張了。所以就算是上了法庭,隨便一個律師都能讓它失去所有的價值,所以這對他是沒有任何效用的。”


    “可如果不對他進行懲罰,這個家夥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更加囂張的。”太古洋行主席約克。施懷雅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略有所指地說道。


    “不要看我們!”旁邊這幾個是三大銀行的代表:“這一次的事件讓我們損失慘重,具體的原因我想在場的每一位都很清楚。而且銀行董事會已經決定和他修複關係,因為他要開采那麽大的鐵礦是需要很多錢的,董事會決定絕對不能讓美國的銀行進入到這裏麵來,所以我們必須和他打好關係。所以很對不起各位了。”


    “你們根本就沒有損失什麽,真正損失的應該是我們。你們這麽做完全是將我們給拋棄了。”赫斯。渣甸反駁道。


    “你們損失了什麽?僅僅隻是手續費而已。可我們呢?你們知道因為你們這些家夥的原因,我們被迫放棄了多少投資計劃嗎?”匯豐銀行主席史蒂芬憤怒地叫道。


    “可你們在港幣和英錯、美元匯離上動的手腳,讓我們的損失更大。”赫斯。渣甸同樣吼道。


    “那是因為你們瘋狂地在兌換這兩種貨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港幣怎麽可能在短短幾天就貶值那麽快?而且,就算是港幣匯率那麽低,你們還不是照樣要最大限額的去進行兌換嗎?現在你們發現香港安全了,就想用原來的價格重新兌換回這些東西,這世界上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你們把我們當成什麽了,你們洋行的提款機嗎?”有利銀行總裁的艾爾敦沒好氣兒地瞪了一眼赫斯,“你們應該感到幸運,因為這件事情的迅速澄清,以及人們對林子軒的過多關注,還有我們所采取的時非公開的兌換,港幣的跌幅才沒有太多地引起市民的關注,否則就算你們現在想要重新進入市場,迎接你們的也將是一團糟!”


    “這裏麵還不是有你們的一份功勞?還不是你們貪婪,才造成今天的局麵,你們就應該為此事負責。”約翰。馬登大聲的斥責道。


    “好了,先生們,不要吵了,現在不是窩裏鬥的時候,你們覺得現在這樣很有意思嗎?”葛量洪捂著額頭,無力地看著已經分成銀行和洋行兩派的大佬們。這一次的事情算是讓這兩幫人徹底結下了仇,雙方合作無間的態勢已經有了很深的裂痕。雖然大家都知道,現在雙方依然誰也缺不了誰。可是在匯率上吃了大虧的洋行大班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扳回這一局,可以預料未來的香港必定是不安穩的。


    “那些搞情報的家夥應該為此負責,他們不是一直在盯著林子軒嗎?他們怎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收到。”約翰。馬登又恨聲說道。


    “那些家夥能有什麽辦法?”列誥苦笑道,“在香港這裏說到底還是中國人的世界,他們在這裏占據了大多數,不管我們幹什麽都少不了中國人的配合,而且林子軒這個家夥還通過各種手段掌控了香港的所有社團組織和警方的勢力,而且現在,不管是gd,還是tai灣,都跟林子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麽馬登先生,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能給我們的情報人員什麽好的建議?”


    “那就隻有向上帝許願了?希望他老人家能夠聽到我們的祈禱,早點兒收拾林子軒。”麥士威在一旁諷刺的笑道。


    “麥士威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你的言辭是在侮辱一個大英帝國的爵士。”聽到麥士威的話,約翰。馬登極度不爽地瞪過去了一眼。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心中無可奈何的情緒!你們要明白,現在隻要林子軒一句話,香港所有的警察就會毫不猶豫的罷工,而我就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光杆司令,就像列誥先生說的模樣,香港警察與其說掌握在咱們的手裏,不如說掌握在林子軒的手裏,畢竟香港警察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華裔,而不是咱們英國人。”麥士威搖搖頭苦笑道。麵對林子軒,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前任沒辦法,最後隻能和他一起同流合汙,雖然自己明知道對方不是什麽好鳥,可是自己和自己的前任一樣早就已經上了林子軒的賊船了,想下都下不來,而且自己也不想下來。現在看到這麽多人都對林子軒束手無策,此刻的他何止是幸災樂禍,如果不是有人在一邊,他恨不得連翻兩個跟鬥慶祝一下,現在你們終於體會到林子軒的難對付了吧,也幸虧是自己早就看清了林子軒的難對付上了他的船,否則豈不是和你們一樣在這裏愁眉苦臉的。現在的他不僅有點兒感激自己的好友也是自己前上司路易斯,要不是他將自己介紹給林子軒,自己還真沒有現在這麽多的財富和這麽高的地位,恐怕得和他們一樣想著怎麽樣去對付林子軒了。可是想想林子軒現在的地位以及與各方的關係,就知道這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而且就憑現在他手裏掌控的鐵礦石,就足夠能夠影響世界了,要是林子軒一個不爽利用自己手中的鐵礦石向倫敦威脅,要他們將在場的人都給趕回英國去,到時候就不知道倫敦會是什麽態度。想的這兒麥士威不僅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高興。


    “你們不是在炒作四海集團的股票嗎?有什麽結果嗎?”赫斯。渣甸突然向有利銀行的的總裁艾克敦問道。


    “還能有什麽收獲,已經賣了,兩元大規模的買進,一毛甚至是三五分大規模的賣出,投入了幾百萬,收回來的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虧損達到三十到四十倍!”艾克敦答道。


    “我們都差不多!”史蒂芬在一邊添了一句。


    對付四海集團其實是他們三大銀行的統一行動,本來依著這三大港幣發行行的優勢足以將林子軒給擊潰,甚至是他傾家蕩產。而且事實上也是,他們慢慢地把四海集團的股票給炒起來了,他們知道林子軒不但發現了而且還想出了停牌的辦法來對抗,可是他們知道林子軒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同歸於盡的戰術,而且他們財大氣粗根本就不怕林子軒來這招,因為這樣一來損失最大的還是林子軒。正當他們磨刀霍霍準備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麽一出。結果,首當其衝的就是四海集團的股票,偏偏那個時候各大洋行又要紛紛套現。麵對巨大的壓力,同時也為了籌措更多的現金以備不時隻需,他們不得不趕緊地將一些投資收了回來,四海集團的股票又被迫這麽重新扔了出去。而現在呢?林子軒在tai灣開完記者會,四海集團的股票就猶如被人注入了強心劑似的又重新回升。不僅如此,因為林子軒放言要跟tai灣合作,並且還向美國鋼鐵公司這種巨型托拉斯發出了邀請,所以四海集團股票不僅迅速衝回了原點,還一下子連番兩番多,蹦到了一股四元多接近五元的高價,讓那些原本因為沒能及時買出手頭股票的家夥樂得險些找不到北。而且隨著林子軒掌握著鐵礦石的消息擴散,三大銀行的董事會一致決定和林子軒緩和關係,因為他們都是要想開發這麽大的工程,就憑林子軒手裏的錢根本就不夠使,哪怕加上tai灣和美國鋼鐵公司也不行,他們一定要分一杯羹,絕對不能讓自己等人因為仇恨將本就屬於自己的利益轉嫁給別人。


    “當時的情況,你們手頭的股票也能賣得出去?”約翰。馬登奇道。林子軒被綁架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各種傳言傳得滿香港都是,四海集團在人們眼裏幾乎沒有了前景,它的股票自然也沒有人應該會接手才是。


    “是胡文虎和胡文豹那兩個兄弟。”列誥又在一邊苦笑了一下:“他們都是慈善家,他們也是四海集團的股東,而且按照中國人的說法,他們都很講“道義”。所以想在林子軒不在的時候幫他維持住四海集團,但事實證明,上帝還是偏愛好人的。”


    “從不到五分錢到現在的五塊錢,他們豈不是收入了上百倍?”赫斯。渣甸有些嫉妒地叫道。


    “雖然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但是我想也少不了多少,這一次,我相信他們至少能賺幾個億!”列誥答道。


    “上帝為什麽總是那麽偏愛那些該死的黃皮猴子人?對林子軒是那樣,對那兩兄弟也是這樣!”施約克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壁爐上方掛著的一個小十字架,鬱悶地問道。


    “因為這裏是香港,靠近中國,上帝必須考慮一下中國人的反應!所以他們成了幸運兒。”列誥自認為很幽默的說了一句。


    “給他一個警告吧。告訴他,我們需要派出一名政fu人員去常駐他的公司。”一直沉默不語的葛量洪突然抬頭說道。


    “派人進駐他的公司?您是說,林子軒?”麥士威正在一邊欣賞著這些高官顯貴們的爭執,反正他和林子軒的關係很好,每個月自己都能夠按時收到自己的錢,所以隻要這些人不打擾自己收錢,他也不會再說什麽。不過突然聽到這麽一句話,他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奇怪:“難道您不怕他反對?”


    “他可以反對,而且我們容忍這樣的反對存在,但是政fu必須對他在香港的一切投資進行監視,我們要知道他的每一筆資金是不是用到了該用的地方上,我想這也是很多人的願望吧!”葛量洪有些無力地答道。


    他已經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了,每一次當他以為自己能夠將林子軒控製在手裏。控製住這個家夥可能造成的破壞的時候,這家夥卻總是能夠突然顯現出更大的能量。現在這家夥居然就這樣明明白白地行走在gd和tai灣之間。囂張跋扈到他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隻有直接進行監視了。否則如果自己沒有任何反應,隻會讓這家夥越來越無法無天,那些gd方麵派出的保鏢在律政司署門口轉悠了好幾天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甚至自己還聽說,要是林子軒還不回來的話,這些人就回到自己的官邸進行遊蕩,這是自己決不能容忍的事情。


    這麽嚴重地挑釁,如果不是考慮到香港的穩定和當時gd的反應,他早就發飆了。可是明明知道這樣,他依然沒有解決的辦法。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太難受了。不做出一些反應,怎麽能對得起他這麽多天所受到的那些委屈?


    “可是香港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法律,不用說香港,就連倫敦都沒有。如果他強行拒絕,政fu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列誥說道。


    “那就讓立法會趕快去製訂這樣一部法律。”葛量洪冷冷說道。


    “如果隻是針對華人,我不會有什麽意見。”艾克敦在一邊突然說道。


    “如果你是想將我們也包括在內的話,那麽很抱歉,我會投反對票的!”赫斯。渣甸也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列誥不滿地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現在這個時期根本不可能單獨為某一個族群製訂一部帶有明顯歧視性的法律條文。尤其是還是在香港這種地方,你們以為現在還是林肯之前的美國嗎?不,現在的世界華人不是可以任由你們欺負的種族了,因為他們在朝鮮戰場上表現已經證明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之一。”


    沒有人說話,但是看看在場的這些人的表情,列誥就明白,這些家夥是不可能同意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一副枷鎖的,雖然明知道這東西現在隻是針對林子軒。可是,有些東西製訂了就不可能再隨便丟棄。這些洋行那家背地裏沒有幾樁見不得人的買賣。他們是絕不可能讓政fu多掌握一條對付自己的手段,而如果他們不同意,港英政fu就休想通過這一條建議。更加不可能有什麽政fu監管公司企業的法律誕生,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隻有有錢人才能做主人翁!


    “看來上帝還是偏愛中國人!”在這個時候,麥士威躲在一邊撇了撇嘴。“幸好我已經快退休了!否則自己就要被人給罵死了。”


    “子軒哥,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待,我以後就不走了!”


    就在港督府內一陣愁雲慘淡,銀行與洋行,銀行與洋行跟港英政fu之間正在產生一係列矛盾的時候。剛剛回到自己家沒多久的林子軒也正在麵對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香港最著名的大胖子李哲偉,帶著自己的所有家當找到了他的家。


    “你這是幹嘛?”


    “我幹嘛?你去問你的好兄弟。反正,我要你的一個交待來補償我這幾天受到的驚嚇!”說完就很不客氣地直接就抱著被子躺到了沙發上,李哲偉甚至還有閑心朝一邊的小雅招了招手,“小雅姐,麻煩來碗稀飯!這幾天被嚇得太厲害,食欲一直不太好,醫生讓我多吃點兒稀飯的!”


    “搞什麽鬼啊?你的賭船不搞了?”林子軒哭笑不得地問道。他可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麽給自己耍賴。


    “那個賭船,我已經交給我們家那小王八蛋了。至於我自己,我就在你家辦公了,除非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我就在你家常住了,反正你這裏比我那裏的要好的多。”李哲偉“嘿嘿”地笑道。


    “趕緊給我滾蛋,老子沒時間搭理你。”林子軒沒好氣兒地瞪了這胖子一眼,轉身剛要走,卻又突然看到了耷拉著腦袋的朱二蛋,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支手槍來道:“今天老子殺了你,省得你再給老子找麻煩。”


    “什麽,你來真的啊?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李哲偉看著黑乎乎的槍口害怕的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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