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買日本銀行,他先前不是經常打擊日本經濟嗎?現在怎麽有看好日本經濟了。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就在孔祥xi和宋氏姐妹對林子軒的想法百般揣摩的時候,小蔣也已經得到了潘秋怡的報告,可是得到報告的時候卻跟孔氏一家,還有宋氏姐妹一樣感到難以理解,甚至還對潘秋怡產生了一絲不滿的情緒,“你不會就告訴我這樣的情報吧!知道林子軒為什麽要買銀行嗎?”


    “蔣先生,您是不是覺得這種事情不太可能?”


    潘秋怡一身軍裝,筆直的站在小蔣的辦公室中央,她的麵前,小蔣正襟危座,旁邊卻是新上任不久的毛人鳳。但是當著情報係統兩大巨頭的麵,潘秋怡卻沒有一點兒畏懼的表現,反而在小蔣表示完不滿之後立即就反問了過去。


    “當然不可能。”毛人鳳並沒有理會潘秋怡話中的無理,因為他知道那是對小蔣而去的,他隻是輕輕捏著小蔣傳遞給自己的文件,用他一直以來的細聲細氣語氣講道,“美國已經有了出台了正式的法案,要把日本永遠地變為一個農業國維持下去。你覺得,這種狀況下的日本能有什麽作為?隻要是明眼人深具長遠目光的人都不會,也不可能向他們的銀行進行投資。這跟拿錢打水漂有什麽區別?他林子軒就算再有錢,也不應該這麽亂花。如果他真敢這麽做的話,那他就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績。所以我懷疑他在聲東擊西,目標另有所指。”


    “我也是這種懷疑。林子軒此人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沒有人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麽?而且就算他看上了日本的銀行業,他也不會讓咱們知道的。現在他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將這個目標說出來了,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小蔣看了一眼潘秋怡,接口說道。


    “蔣先生,毛局長,屬下在戚明銘那裏打聽這個消息的時候,戚明銘曾經向屬下轉述過,說林子軒在她提出同樣的問題時,曾經反問過她一句話,那就是‘日本會不會永遠地像現在這樣一直保持下去’?屬下覺得這個問題很有道理。”潘秋怡道。


    “這麽說,他並不像其他人一樣覺得日本前途渺茫,而是挺看好那個島國?”小蔣問道。


    “不是挺看好,而應該是非常看好。”潘秋怡依舊麵無表情,“屬下在跟林子軒打交道的時候,曾經得知他有一個計劃,那就是‘他才我用’,這個計劃的內容其實非常簡單,就是他打算在日本大規模的招攬人才,然後將這些人弄到香港,為他自己未來的企業發展,還有正在籌劃中的中文大學出力。但是根據最近的情報,林子軒隻在日本招了一批這樣的人才之後就再沒有了動靜。”


    “那時候他應該正因為受到刺殺的事件大發雷霆吧?”毛人鳳跟小蔣對視了一眼,突然細聲笑了起來,“林氏企業雖然很大,實力強橫,可一直以來,除了新聞公司有羅嘉文、錢亮等人主管,算是比較正規之外,其他幾家公司的管理都極為疏鬆,全靠林子軒一個人指揮支撐。這就使得林子軒像是一個遊擊隊長,他打到哪兒,那些遊擊隊的成員就打到哪兒,可當他這個隊長沒什麽空兒的,隻顧著忙活別的事情的時候,他手下的那些成員就不知所從了。林子軒突然受到刺殺,氣得滿天下找那些社團的麻煩,攪得香港烏煙瘴氣,自然就沒空去搜羅什麽人才了。何況人才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搜羅得到的,一時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他不會繼續這麽做!”


    “可是毛局長,屬下並不這麽認為。”潘秋怡毫不退讓地跟毛人鳳對視著,“林子軒這個人絕不隻是一個小小的遊擊隊長,就算他的手下現在都隻能算是遊擊隊員,可縱觀此人的發跡史,絕不是一個水平隻到遊擊隊長水平的人所能做到的。別的不說,僅僅是能夠在國共之間取得平衡,讓我們雙方都對他存有好感,並心存拉攏就足以證明一切。”


    “我可對他沒什麽好感,我在香港布的幾招棋都被他給弄得七零八落!甚至還語出威脅要我的人頭。”毛人鳳看了一眼小蔣,苦笑著說道。


    “嗬嗬,毛局長你可不能這麽說。歸根到底,社團終究是不成事兒的。就算那個向前混到了當年上海灘杜yue笙、黃jin榮、張xiao林那樣的地步又怎麽樣?黃jin榮那就是廢物一個,張xiao林賣國求榮,漢奸一個;杜yue笙好不容易有點兒用,抗戰的時候帶著一幫江湖上的人算是出過一點兒力,可偏偏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當不上上hai市長就自暴自棄,之後就隻想著發國難財,現在居然還不顧政fu的邀請直接跑到香港去了,讓政fu很是沒有麵子。”小蔣在一邊笑了起來,“那個向前雖說是軍人出身,可是和他們比還差上好幾級,要不是靠著咱們國民政fu的名頭,也不可能鬧到現在這樣地步。可這個人為了一點兒蠅頭小利就敢想林子軒下手,林子軒是什麽人他會不知道,就算林子軒那時候不收拾他,我也會收拾他的,我想就是你毛局長為了避免嫌疑也會收拾他的吧!”


    “話雖如此,可少了一個地頭蛇,以後在香港的行事恐怕難免要麻煩些。”聽小蔣這麽說,毛人鳳微微有些鬱悶。香港是各個勢力向大陸滲透的一個橋頭堡,也是大陸獲得外來情報,各種物資,以及諸多人才的必經通道。如果能有新義安這個地頭蛇在其中幫忙,再加上港英政fu的立場,隻要gd不擺出進軍香港的架勢,他就必然能跟gd在香港的爭鬥中占據壓倒性的優勢,可惜林子軒那麽一攪,想要再找個像樣的幫手就難了。最煩人的就是,林子軒居然還暗中向港英政fu施加壓力,使得葛量洪不得不下令把向前那一幫社團大佬都給驅逐出境了,又借用自己手中警察的力量直接把二十幾家社團給強行分拆,雖然這使得香港的社團社團實力大減,警隊也具有了壓倒性的優勢可這麽一來,也使得他更加難以在這如一盤散沙樣的社團中尋找幫手,想來他堂堂的國府的情報局長,總不能派手下在香港滿天下找人幫忙吧?別說能不能做得到,就是做到了,那些低級的小混混又能保得住什麽秘密?可就算明明知道林子軒這一招對tai灣的利益損傷很大,他還沒話可說。誰叫自己先前曾聯係過向前呢?而就在這個時候,向前的手下居然刺殺林子軒?林子軒沒直接質疑是國民政fu在前後搞鬼已經很給麵子了,要不然就不是簡單的發出威脅了,而是直接要人來取自己的性命了。到時候老蔣為了保住自己的麵子,就是林子軒殺不了自己,老蔣也會將自己當做替罪羊。


    “這一點沒錯,我們也一直懷疑林子軒這一手是gd在背後推動。”聽毛人鳳這麽說,潘秋怡也在一邊讚同道。林子軒跟李哲偉的那幾手等於是變相地幫了gd的大忙,對港英政fu和他們卻是非常的不利,對此她一直懷疑是那天在她走後,梁錦楚又向林子軒出了什麽鬼主意。畢竟借助警察這種政fu暴力部隊出麵全力整頓社團,就算林子軒是香港老大他也不敢下這個決心,因為他承擔不起引起香港混亂的局麵。這麽一想,能夠在這個時候給林子軒支持的也就隻有gd了。因為除了他們,她實在想不起誰有這麽大的能力能夠快速穩定香港的局勢。而且那個李哲偉一向膽小怕事,如果隻是有林子軒在背後給他撐腰,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出麵做出這麽犯忌諱的事兒?要知道,就算有林子軒庇護,港英政fu和國民政fu想要收拾他,也隻不過是小意思。


    “你們前段時間送上了的情報,說林子軒跟gd的聯係好像沒有先前那備緊密了,是嗎?”小蔣想了想,突然又開口問道。


    “是的。”潘秋怡答道。她並沒有說謊,自從她到香港之後,林子軒跟梁錦楚確實很少再見麵,就是見麵也經常會有她在場。這曾經讓她一度感到很挫敗,因為她覺得林子軒和梁錦楚的這種舉動是在無視她的存在。可是處得久了,她卻覺得這極有可能是梁錦楚主動跟林子軒疏遠的。而之所以這麽做,有可能是為了保護林子軒,避免過度頻繁的接觸給林子軒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梁錦楚受不了林子軒那張有事沒事兒就喜歡亂蓋的臭嘴,沒什麽大事不願主動跑去受虐。


    “這樣就好。”小蔣微微點了點頭,“隻要有疏遠就行。這樣,我們才能有把握把他拉到我們這一邊。”


    “嗬嗬,建豐兄(小蔣字)的信心看上去很足嗎?”毛人鳳笑道。


    “gd與林子軒的合作,無非就是建立在林子軒給他們走私一點兒東西,他們給林子軒提供一些大陸的貨物讓他賺點兒差價的基礎上而已。可我們卻能跟林子軒進行大幅度的全方位的合作,隻要他愛財,隻要他夠聰明,他就會知道和那方麵接近對他的利益最重要。”小蔣自信地笑道。


    “這可難說。連香港社團那個炸藥包他都肆無忌憚的去碰,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幹的呢?要是有一天這家夥翅膀變硬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拿tai灣當傻子一樣給扔到坑裏去?”潘秋怡在一旁暗暗想道。和林子軒接觸的越多,就會對林子軒越了解,所以她對林子軒可沒有小蔣那種信心。那家夥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成的,什麽事都能跑到別人前邊兒,想到別人前邊,別人不敢做的他敢做,別人不敢拿的他敢拿,別人不敢坑的,他也敢坑!總之一句話,這個世界沒有他林子軒不敢幹的事。


    “剛才我們說到,林子軒想要收購日本的銀行,潘中校你覺得他不像是在說假話,是不是?”小蔣又向潘秋怡問道。


    “是的。”潘秋怡道。


    “據那個戚明銘的說法,林子軒之前還說要收購三菱重工、本田製造,還有豐田公司這三家公司,你怎麽不先想想?林子軒手頭正有哈默斯利鐵礦公司的大筆股權,買下這幾家公司中的一個,尤其是那個三菱財團旗下那個三菱製鋼,隻是這一個企業就足夠他不惜血本去得到了。”毛人鳳說道。


    “正因為可能,所以才不可能。而且,三菱重工並不隻是林子軒一個人的目標,看上這家公司的人有很多?而且都是實力龐大的集團或者一國政府,而且本田和豐田外麵傳聞已經被美國的一家大公司看上了,並且已經做通了美國政府的工作。所以我想以林子軒的性格來看,他是不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潘秋怡搖頭道。


    “那銀行就有可能?”小蔣追問道。


    “據卑職推測,林子軒很有可能已經得知了美國有可能的政策變化。所以他想搶在這個變化出現之前,奪得先機,搶占銀行這個製高點。這麽一來等日本經濟取得複蘇的機會,他不僅能夠大賺一筆,還能依仗銀行的有利條件,從中牟取更大的利益。”潘秋怡答道。


    “以我們和美國政府的關係,連我們都不知道美國有什麽政策變化,他怎麽可能知道?”小蔣問道。


    “不知道。”潘秋怡輕輕搖頭,“這也是我們一直以來的最為困惑的事情,林子軒明明隻是一個小人物,卻總能料敵機先,快人一步,這不可能僅僅是他的運氣,或者說是什麽預測了。”


    “既然這樣,那就代表還有一個可能。”毛人鳳突然抬頭說道


    “什麽可能?”小蔣轉頭看了過去。


    “那就是這家夥身後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情報係統,或者說是隱密的勢力。”毛人鳳正色說道,“你們想想,他一個年輕人,從一個小小的警察,短短兩年多不到三年的功夫就成了全亞洲數得著的富豪,甚至還成為香港政fu第一個華裔助理警務處長,這背後沒有人支持,他能做到嗎?少年英材?我不否認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人,可是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麽二十年前咱們怎麽就連點兒風聲都沒有收到過?就算沒有遇到機會,這麽優秀的年青人,怎麽著也應該留點兒名聲吧?更何況他還曾經是國府手下的一個小兵。諸葛亮隱居茅廬等候名主,也得先讓荊州的那些人知道他,這樣才能把他的名聲傳到劉皇叔的耳朵裏,也才會有三顧茅廬的產生。”。


    “我們也有過這種懷疑。可是調查了他這麽久,依然是一點兒資料也沒有。”潘秋怡對毛人鳳有了那麽一點點鄙夷。多大人了,顯擺你多懂三國是不是?誰沒猜到林子軒背後可能有人,用得著你在這兒老生常談?有本事,你把林子軒背後的那個勢力揪出來啊。


    “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在他的家裏安插咱們的人嗎?”小蔣問道。


    “想過,可是林子軒這個人很是多疑,在他的家裏除了他的妻子以及羅氏兄妹之外,他不信任任何人,就連那二十個保鏢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信任。現在葛霞已經跟羅嘉文結婚了,可是她畢竟不是咱們內部的情報人員,而且她不想破壞自己的婚姻,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我們也不好太過強迫,最重要的事自從他們結婚以後,林子軒從來沒有在羅嘉文的麵前談過工作上的事,就是談也是《環球時報》的事。至於其他的,也就隻有他們村裏的幾個婦女到飯點兒的時候來幫他們做飯,而且都是熟人,很難安插進什麽人去。而且現在林子軒也不用他們幫忙做飯了。”潘秋怡答道。


    “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安過什麽儀器嗎?比如竊聽器之類的?”毛人鳳又問道。


    “想過,不過安了也沒用。”潘秋怡道。


    “為什麽?”小蔣奇了,“難道會被gd的人發現?”


    “這倒不是。”潘秋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是因為竊聽設備都在一定的傳輸範圍。如果我們在林子軒的家裏安插了竊聽設備,那麽我們就必須派人在他家附近隨時監聽。可是,他所居住的別墅附近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位置,周圍幾公裏,就隻有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而且林子軒和那裏人的關係處的很好,一旦有陌生人接近,林子軒立馬就會知道。如果有外人出現,立即就會被發現。英國警務處曾經派人在他家附近監視,可是這些人去的第二天林子軒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以後什麽都沒做,而是任由這幫人監聽,到最後一場大火,這些人全部都死在了裏麵。這還是林子軒剛剛那個地方落腳,以現在林子軒在哪裏的實力,我相信,他就是什麽都不說,我們在那裏也呆不住。”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毛人鳳問道,“比如說收買一個當地人,在他們家裏安裝設備呢?再或者幹脆挖一個地道。”


    “如果有毛局長你說的這麽容易就好了。”潘秋怡又是苦笑,“毛局長您是不了解林子軒在香港的勢力。說句毫不誇張的話,港島上就是有人說了林子軒一句壞話,不出十分鍾就絕對能夠傳到林子軒的耳朵裏。”


    “那他工作的地方呢?”聽到林子軒在香港的勢力這麽厲害,毛人鳳很不甘心,軍統當年勢力夠大了吧,可也沒有到這麽不可思議的地步呀!而自己一個堂堂的gmd特務魁首,什麽人沒對付過?還會被一個新冒出來的毛頭小子難住?


    “林子軒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工作地點,隻在傳媒集團有一間辦公室,但也很少過去,平時都是羅嘉文在用。就像您先前說的,他就是個遊擊隊長,跟當年的gd一樣,打了就跑,堵都堵不住。而且這家夥從來不在其他人麵前說什麽,就是說,也隻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潘秋怡道。


    “難道就沒有一點兒規律可循嗎?”毛人鳳愣了一下,又勉強掙紮著問道。


    “要是說規律的話,那就是那家夥一般都在自己的別墅裏呆著,很少出門,按他自己的說法,他就是一個‘宅男’。所以就算是想要對他進行竊聽,也無法接近他。”潘秋怡歎道。


    “想不到這小子還是一條泥鰍,滑不溜手啊。”毛人鳳一時隻有苦笑。


    “看來,我得親自跟他好好談談了。”小蔣摸著頭皮也是一陣無奈。林子軒手裏有四千萬英鎊,比孔祥xi和宋子wen兩人手裏現在拿著的錢都多。即便是對tai灣來說,這麽一筆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些錢全部都是現金!如果能夠爭取過來,立即就能讓他們在跟對手的競爭中勝算大增,離目標也就越近。本來他們的主意是先打聽到這家夥想在這一次的大餐中弄走什麽,之所以想知道林子軒的想法,是因為這個家夥的戰績太強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看走眼的。然後就用各種手段,或是勸說,或者設置障礙,總之是一定要讓這家夥投向他們的陣營,可惜那家夥的表現實在是太賊了,不說就不說唄,還弄出什麽收購日本銀行的情報來,而且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這個情報,這讓他無比的痛苦。


    “日本那幾家銀行,誰都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別說四千萬英鎊,就是隻賣一百塊tai幣我也不要,賠還賠不夠呢。”


    小蔣回到總統府的時候,正看到孔令侃當著老蔣的麵大喇喇的胡吹,如果不是這麽多年的經曆,他說不定就會穩不住情緒翻了臉。這家夥在當年國民政fu的危難之機,仗著特權在上hai大肆囤積物資,大發國難財,簡直就是當著全上hai人幾百萬人的麵給他難堪,讓他差點兒沒臉見人。現在有臉住進總統府也就罷了,那是看在你那個姨媽的份上。現在居然還當著他老子的麵大放厥詞?日本銀行怎麽了?人家當年也是相當當的大企業。現在人家林子軒能買,要買,那是人家的本事,你小子要不是仗著有個好老子的話,誰知道你是哪個茅坑裏飛出的爛石頭?還在這兒嘰嘰歪歪,論真本事,你給人家林子軒提鞋都不配。


    “大哥來了。”孔家大小姐孔令儀可比兄弟妹妹有教,看到小蔣看向孔令侃的眼神那些恨意,急忙起身迎了過來,人還沒到,就先送出了一個親和的笑臉,“怎麽樣,大哥,工作一天累了吧?我去讓人給你衝杯咖啡?”


    “不用了。”小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對孔令儀他還是沒有什麽惡感的,孔家上下也就隻有這位大小姐在他眼裏還算溫柔正派。


    “經國來啦,來來來,快坐。”孔祥xi笑嗬嗬地朝小蔣招了招手,又對老蔣道,“還是中正你會教孩子。看看經國,現在幫你分擔了多少事兒?可比令侃他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爸,哪有你這麽說自己兒子的?”孔令侃在一邊不滿地說道。可是不滿歸不滿,他卻沒敢朝小蔣那邊兒看上一眼。當年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當時小蔣可是連槍都掏出來了,要不是自己機靈以及宋mei齡趕來的及時,指不定他就真的進了上海的大獄。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小蔣這個放言要“打老虎”的特派員在老蔣以及宋mei齡的壓力下,不得不放了自己,這麽做的結果就是他自己丟人丟到了姥姥家,雖然主要原因來自於老蔣的壓力,可他也知道這個大表哥現在肯定已經把自己恨到了骨子裏。要不是自己給他還有點而親戚關係,他說不定早就讓人將自己給抓進大獄裏去了。自己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兒,如果再不知道收斂,就算死不了估計也能被扒下幾層皮。tai灣省主席怎麽樣,那麽大的人物都被他這個大表哥給逼得躲去了日月潭,從此不再過問世事,何況自己呢?


    “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怎麽就不能說了?在美國你惹了多少事兒?咱們家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孔祥xi冷哼道。


    “那還不是美國人大驚小怪,一點兒小事非要整得滿天下都知道,要是在國內。。。”


    “閉嘴,不行胡說。”宋ai齡微慍道。什麽叫國內?你們以前在國內惹的事兒還少了?不僅連累了自己的老子,還讓老蔣也十分的丟麵子。現在提這個事,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專惹自己妹夫生氣嗎?


    “不說就不說。”知道自己犯了忌,孔令侃心虛地看了老蔣一眼,低下腦袋縮到了一邊。


    “怎麽樣,經國,有什麽值得看的情報沒有?”老蔣沒理那個不懂事的東西,看小蔣已經被孔祥xi叫著坐下,便正色問道。


    “越弄越糊塗,我發現那家夥像是在故意逗我們的人在玩兒。”小蔣苦笑道。


    “嗬嗬,有些事是不能急的。反正有的是時間,日子久了,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老蔣笑道。


    “可我擔心這一次的競拍。”小蔣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其他人。雖然這裏的都算是親戚,可他一直都是反對跟孔祥xi合作的,在這一點上和林子軒的觀點一樣,要不是因為他的堅持,上次的事情孔家怎麽的也得插一腳。他之所以不願意與孔家合作,一來,是因為他信不過孔氏夫婦的人品,擔心合作之後被孔氏夫婦給蒙了錢去,畢竟tai灣現在需要很多資金來發展,籌集出這麽多錢來不容易;二來,孔家是有名的情報疏漏點,不論是抗日戰爭,還是解放戰爭,從孔家走漏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他們這一次的合作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很容易在競拍的時候受到狙擊的。


    “一次兩次達不到目標不算什,。如果不能兩個一起來,那我們就先拿到一個,隻要打好了底子,總是可以發展起來的,不要著急。”老蔣笑道。


    “沒錯。經國,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啊。”孔祥xi也笑道。


    “其實,就算你們弄到了林子軒競拍的目標也沒用。那家夥跟gd走得那麽近,怎麽可能會跟咱們合作?”孔令俊氣鼓鼓地說道,她被林子軒撩起來的火氣還沒平下去。


    “商人是以利益為重的。這個林子軒既然可以跟tai灣分享在西澳鐵礦上的利益,如果條件合適的話,未必就不可能再跟咱們合作一次。這跟他和gd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聯係。”孔令儀突然說道。


    “那是因為大姐你沒見過那個混蛋,等你見過了,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惡了。”孔令俊恨恨道。


    “不能這麽說,其實大妹說的挺有道理。”小蔣說道。


    “經國,緯國是軍人,不能隨時回來,(蔣)方良和孩子們呢?怎麽這次回來也沒見著?”宋ai齡又突然問道。


    “孩子們太鬧,就帶到南邊兒,寒假嘛,出去玩玩兒,也讓家裏靜一靜。年前就回來。”小蔣急忙答道。


    “那就好,我可是好久沒見到那些小家夥兒了,還怪想得。”宋ai齡拍手笑道。


    “那個大哥,我最近要在tai灣開一家公司,打算過兩天邀請一下各界名流開個酒會,阿姨和姨夫沒空,你到時候可一定要捧場啊。”似乎是覺得被忽視了,孔令侃也突然開口向小蔣發起了邀請。


    “酒會?”請我去,老子給你砸了去。小蔣險些被氣得七竅生煙,明知道自己看他不順眼,這小子居然還敢請自己去給他壯聲勢。這也太拿人不當人了,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啊。


    “經國還有那麽多事兒,哪能幫你胡鬧?不許亂說。”孔祥xi也被孔令侃的話弄得有些上火。怎麽這小子都這麽大了還不懂事兒呢?還嫌上回的仇結的不大呀?你這不是成心氣人嘛。


    “就是,令侃,你嫌你大哥不夠忙是不是?不許添亂,不然的話,你也別開什麽公司了,我先送你回美國!”宋mei齡也沉下了臉。這個外甥實在是太拿自己當個人物兒了,就不怕惹火了小蔣?就算憚於親戚的麵不收拾你,以後你還想不想來往了?居然還想開公司?上回在上海的那家公司小蔣想封封不了,這回他還不趁機整你個半死?


    “嗬嗬,又不是什麽大事,經國也應該有空多出去走走,整天憋在辦公室,是會憋出毛病來的。”老蔣卻沒有那麽多的介意,反而笑嗬嗬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我就去看看。”小蔣本來已經打算借著孔祥xi和宋mei齡的話趁勢拒絕,可沒想到老頭子會突然發話,隻能臨時改口。不過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麽客氣話來,隻能幹巴巴地湊上了一句。


    “大哥,我覺得你可以也給那個林子軒發一份邀請,你們可以一起去。”孔令儀突然說道。


    “帶上那個家夥?”孔令俊大聲的怒道。


    “對,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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