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與威廉姆斯等人的通話之後,林子軒回到了銀座酒店自己的房間內,扔掉脫下來的衣服,他現在突然感到一陣疲憊。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此時的他多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呀!最起碼陪自己說說話什麽的。總好過自己這樣孤單單的一個人,坐在這裏發悶。


    先前的時候,不論是遇到什麽事情,他都覺得自己是遊刃有餘,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到辦法去對付,甚至是反敗為勝。就連麵見老蔣和孔祥xi等人的時候,他也總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優越感,還覺得自己是在拯救那個中國現代史上留下濃抹重彩的一筆的光頭佬。甚至是在拯救未來的中國。可是現在他才發覺,在曆史這個大潮麵前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沙粒。


    老蔣從大陸敗退之後隻能偏安於tai灣,國民政fu也從一個大國級別的政fu蛻變成了一個地區性的小政fu,甚至不得不違心的當著美國的一個棋子,可說是非常的丟份。這還不算,幾十年後在某個自稱是日本人的二五仔tai灣領導人的擺弄下,gmd甚至連在tai灣執政的資格都失去了,跟一群怎麽看都上不了tai麵的民進黨徒爭執不下。而那時的tai灣更是幾乎年年都有選舉,為了選舉,候選人更是五花八門的什麽手段都拿出來了,有給選民唱大戲的,有派錢的,甚至還有下跪的,競爭的時候,更是手段頻頻。,在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笑料百出,一群小醜一樣。雖然幾十年後的tai灣已經跟老蔣沒有關係,可老蔣畢竟tai灣的第一個中華民國總統,所以林子軒一直覺得自己做的其實就是為了老蔣好,是為了tai灣好,是為了未來的中國好。所以他也認為再經過一係列的醞釀之後,他自己也將有資格去影響老蔣的判斷,甚至影響整個中國兩岸三地。


    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他以為這一切都可以順順利利的完成的時候,本應十拿九穩的收購日本銀行的計劃卻遇到了麻煩。


    處於絕對劣勢的日本人根本就沒用什麽大招,人家就是拿住了股票不賣,這讓林子軒想起了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之後,南棒子們捐出了自己手裏的黃金飾品去挽救國家經濟危機的事跡。雖然當時拿出黃金飾品的是南棒子的普通老百姓,而此時捏著銀行股票不放的卻是那些日本的富裕階層,可這卻沒有多大的區別。事實上,林子軒反倒更加認可這些富人的行為,因為富人大多身處精英階層,在平時能享受到更好的待遇和更多的生產資料,以及更好的機會,而相應的,他們在危機的時候就更應該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如果躲到一邊,把危機轉嫁到平民身上,那才不是東西。


    “可到底怎麽才能讓這些家夥把股票都放出來呢?”


    又躺在沙上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林子軒始終想不到除了增加投資之外還能有什麽辦法逼著那些日本人把銀行股票賣出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日本股市上的各項股票其實都已經跌到了穀底,就算再炒,也壓不出什麽油水了?何況根據他自己所得到的資料,由於日本那些銀行現在本身連存款都不足幾十億日元,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放貸能力,所以小日本那些還在經營的公司其實跟銀行的關係都沒有多大。所以就算其他行業的股票都一泄千裏,那些銀行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何況以現在日本股市的行情,股價已經沒有多少可供打壓的範圍了。更重要的是,那些大財團私底下隱藏著的那些錢是這次破壞林子軒的行動的罪魁禍首,就是因為有著這些人手裏巨額財富的存在,手持股票的人才不會受自己影響,因為在這些人看來,自己再怎麽折騰也鬥不過日本的財團,人家現在雖然沒有占據天時,卻占據了地理和人和,自己這個一個連天時都沒有占據的人怎麽給人家鬥。


    “這群該死的小鬼子,真他媽的該死。”林子軒忍不住罵了一聲。


    日本股市已經到了底兒,如果他現在抄底兒,估計用不了幾年就能發大財。可偏偏他的目標並不隻是發財那麽簡單,而是控製。可惜現在人人都不看好日本,那些遊資什麽的也沒興趣來日本股市興風作浪,使得日本股市雖然低迷卻沒什麽波動,要不然的話,他也就不用這麽麻煩了。看來自己得給他們頭上再填上一把火,我要將日本這把火燒大,燒的滿天紅。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說道:“老板,我來了。”


    “嘯天呀!怎麽是你來了,他們人呢?”林子軒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在香港收的貼身保鏢,馬嘯天。馬嘯天在林子軒去tai灣之前,就已經訓練完畢。本來林子軒是想將他帶到tai灣的,可是想想日本還有很多計劃需要他來完成,所以就讓他暗中自己陪同gd的人來到了日本,也算是打前站了。


    “外麵的守衛很嚴,他們可沒有我這麽大的本事。”馬嘯天不屑的說道。


    “你呀!”林子軒指了指他,沒有說什麽?他知道馬嘯天的脾氣,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他們再怎麽著也是此次行動的主角兒之一,我身邊帶來的人不多,而且很多人外麵的人都認識,所以要完成計劃也就隻有他們了。你明白嗎?”


    “老板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處理與他們的關係。(.好看的小說)”馬嘯天道。


    “那我就放心了。”林子軒笑道,“你今天過來是給我送東西的嗎?”


    “對,我們已經按照您要求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地圖。”說著將自己手裏的東西遞給林子軒道。


    林子軒拿過地圖,在自己麵前的茶幾上攤開,看著上麵畫著的那些線,說道:“他們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動手。”


    “他們在等你的命令。”


    “嗯。”林子軒道,“讓他們準備的船準備好了嗎?”


    “五艘萬噸級的商船,就停在東京外,一旦這裏得手,會盡快裝上船。”馬嘯天解釋道。


    “美國人那邊怎麽解決的。”


    “這些商船都有著合法的身份,而且是經常往來日本和美國的,美國人是不會懷疑的,而且他們早就已經和駐守在港灣的美軍打得火熱了。”說到這兒,馬嘯天也不得不佩服gd會做工作,這才幾天呢?就和美軍親密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這是他們的老本行,你學不來的。”林子軒笑道,“東京博物館和天皇皇宮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地道。”馬嘯天解釋道。


    “很好,不過博物館和天皇皇宮,最後在行動。先收拾我給你們列出來的那些人和地方,將那些地方給我搬空。”林子軒麵露冷笑道,“這些人家裏可比人們想想的要富有呀!而且好東西是應有盡有。”


    “是。”馬嘯天頓了頓道,“老板要是過程中遇到反抗呢?”


    “殺,知道用什麽樣的名義嗎?”林子軒說道。


    “知道,赤軍。”馬嘯天說道,“老板要是他們報警怎麽辦?”


    “他們不敢報警,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私自隱藏下來的,而且現在美國人也在到處尋找這些東西,所以他們是不會宣揚出去的,他們隻能打爛了牙往肚子裏吞。至於美國人,我正巴不得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呢?我倒要看看他們到時候怎麽處理。”林子軒陰笑道。


    “老板,我知道了。”


    “那就好。還有,你告訴他們,要在同一天,同一時間行動。幾個相隔幾百裏的地方同時出現一樣的事情,我倒要看看美國人該怎麽辦?”林子軒道。


    “是。老板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嗯。”林子軒點點頭道,“一路上盯著他們,看著他們把東西運回香港。”


    “放心吧,老板。”


    “你們這次最重要的目標除了我給你們說的那些,還有就是被日本隱藏的起來的那些工程機械的研究資料,至於其他的那些無關緊要的,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帶走,如果沒有時間的話,那就銷毀,絕對不能在落在日本的手裏。”林子軒說道。


    馬嘯天點點頭,走出了房間,顯然外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他。


    看著馬嘯天走出自己的房間,林子軒站起身來,都到客房窗戶哪兒,靜靜的看著夜色下的東京,現在的東京可不是後世那樣的不夜城,此時的東京那是漆黑一片,除了遠處美軍軍艦上那探照燈不時的來回轉動之外,剩下的就是美軍軍營了。


    美國人,你們不是想要讓日本複興起來嗎?那我倒要看看麵對我送給你們的這份大禮,你們還怎麽讓日本複興,到處都是襲擊,到處都是動亂,我看你們還怎麽放心給日本人鬆綁。


    至於日本,你們必須為你們當年所做的事情負責。別以為有美國人撐腰就敢這麽肆無忌憚了,我要讓你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惹的。我這次要取得東西是你們從中國掠奪來的,我拿回去是很正常的,至於其他的那隻是你們付出的利息而已。至於真正的代價是什麽?那將是我取得那幾家銀行之後的事情了。反正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哪怕你們得到美國人的幫助複興了,你們仍然逃不過奴隸的下場,隻不過你們的主人將不再是美國人,而是我林子軒。


    “叮呤呤!”


    就在林子軒深思的時候,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喂?”林子軒走到電話旁邊,順手拿起電話問道。


    “是林先生嗎?我是陳伯蕃!”對麵傳來了一個很溫和,甚至還有點兒討好似的聲音。


    “陳大使?”林子軒一怔,“您有事嗎?”


    “不知道林先生有沒有空?我內人做了幾道菜,想請林先生品嚐品嚐,不知道林先生是否賞光呀!”陳伯蕃在對麵笑道。


    “嗬嗬,陳大使您太客氣了。”林子軒笑笑,又想了一下,“好吧,反正也沒什麽事兒,我就打擾了。”


    “你太客氣了,你能夠光臨,那是我的榮幸。”陳伯蕃的話裏帶上了一分喜氣,“您稍等片刻,我派的車馬上就到!”


    “還派車了?”


    也是,現在日本人連煤油燈都用得不容易,哪有那個汽油去開出租車啊?林子軒微微一笑,又把拋到一邊的西裝撿了起來。


    中華民國駐日本大使館距離孔祥xi等人下榻的銀座酒店不是很近,不過也不遠。林子軒坐在車上繞了幾圈兒,除了觀察了一下依舊有些蕭條的東京街道,也分辯不出到底是哪個位置。畢竟,他先前並沒有到過日本,對日本也就是隻知道一個富士山什麽的,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歡迎,歡迎,林先生能夠駕臨,我這兒可是蓬蔽生輝啊!”


    陳伯蕃就在大使館門口,一看到車來,立即就主動地迎了過來。其熱情的模樣,甚至讓林子軒覺得比當初迎接孔祥xi還要火辣三分。


    “陳大使您太客氣了。”伸手跟這位駐日本的中華民國的大使握了握,林子軒略有些矜持地笑道。


    “嗬嗬,介紹一下,這位是拙荊。”陳伯蕃又向林子軒介紹了一下身後站著的一位長相雍容的中年婦女。


    “啊,陳夫人您好!”林子軒趕緊示意道。


    “林先生少年英才,我跟外子在日本也是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響啊。”陳夫人微笑著說道。


    “陳夫人過獎,過獎了。”林子軒連連擺手,他對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兒自知之明的,雖然先前還有那麽一點點兒自傲,但剛剛經曆了小日本兒在股市上的那招“不動如山”之後,立即就讓他認清楚了自己的本質。說到底,如果不是占了先天上的優勢,估計也就是個當兵的料兒。


    “林先生太自謙了,請!”


    “九轉大腸?”


    “嗬嗬,聽說林先生喜歡吃北方菜,不知道是北方菜的那一種,所以大使館裏的廚師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隻好拿幾道常見的北方菜來招呼林先生了,還望林先生不要見怪呀!”


    客廳早就已經擺好了席麵,看到林子軒一進門兒就兩眼放光,陳伯蕃立即在一邊解釋道。不過,雖然嘴裏講著不要見怪,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喜氣,顯然是為拿準了林子軒的胃口而高興。


    “陳大使您太客氣了,這道九轉大腸我也就是在北平城吃過一回,嘖嘖,那味道,到現在還都記憶猶新,雖然那還不是最正宗的,但是依然讓人回味無窮呀!可惜在香港就沒幾個人會做。”林子軒搖頭笑道。


    “嗬嗬,香港地靠廣東,流傳的最廣的就是粵菜,確實不太容易找到一個魯菜師傅的。”陳夫人在也在一邊笑道。


    “廣東菜、江淅菜其實都太甜,我也是吃不慣的。說到底,咱們北方人還是覺得魯菜更合味口。”陳伯蕃先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又接著笑道。


    “哦?陳大使也是北方人?”林子軒奇道。


    “嗬嗬,從小到大,一直到上了大學,都是在北平,後來才到了南京任職,一眨眼,幾十年嘍。”陳伯蕃感慨道。


    “北平那可是個好地方,可惜啊,現在回去一趟不容易呀!”林子軒歎道。雖說他現在在各方麵都遠勝之前當兵的時候,可這年頭也有一樣不好,就是沒法在全國各地隨便跑,別說京城了,就是想去一趟廣州城,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呀。


    “嗬嗬,還沒問林先生是哪裏人呢?”陳夫人突然又向林子軒笑問道。


    “我?哈哈哈”林子軒突然大笑,“不知道陳夫人看我像是哪兒人?”


    “這,嗬嗬,您那麽喜歡魯菜,應該是山東人吧?”陳夫人笑道。


    “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的人。”林子軒苦笑道。


    “行啦,不知道就別亂猜。”陳伯蕃急忙在一邊輕斥了一聲,身為大使,這回又專門宴請了對方,他聳然要先了解林子軒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知道林子軒的出處一直都是個謎,這個謎甚至還成了各個情報部門的心頭病。雖然林子軒說他自己是當年守北平時,跑出來的一個逃兵,可是根據調查,除了一小部分像他所說的那樣之外,其餘根本就查不到。雖然他也很想能弄明白林子軒的來曆,並以此立上一功,可光知道個家鄉名又有什麽用?中國大了,北方更是一直戰亂了幾十年,誰知道誰是誰?何況,他現在還是有求於林子軒,更加不能引起對方的猜疑,“魯菜又不隻是山東人愛吃,這個菜係覆及的範圍在八大菜係之中可說是最廣。京津一帶,還有東三省,再加山東,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隻要是長江以北的吃的還不都是魯菜?”


    “嗬嗬,還真是這麽回事兒,以前沒想到,聽陳大使你這麽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魯菜毒及的範圍居然這麽廣。”可為什麽在自己來的那個世界,開館子的那些人都喜歡拿川菜打名頭,讓川菜幾乎是紅遍了全國?林子軒嘴上笑著,心裏卻暗暗有些疑惑。不過有一點他是肯定的,那就是做魯菜的廚師們有些不夠不爭氣。


    “嗬嗬,別看咱們中國那麽大,大的菜係也有八個之多。可整個北方,能上得了大席的也就魯菜一個。而且相對而言,八大菜係之中,魯菜也是傳承最久,來頭最大的。”陳伯蕃又笑道。


    “哦?”林子軒來了興趣,“居然有這樣的是,這我還真不是很清楚。”


    “魯菜,其實就是魯地的意思,傳自春秋戰國時期的齊魯二國。”見林子軒感興趣,陳伯蕃也不願拂了他的興致,又道,“傳說中那個將自己的兒子蒸熟了獻給齊桓公吃的易牙,實際上是當時善於調味的烹飪大師。再有,就是孔子。許多人都知道孔夫子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可他們卻不知道除了這兩條,孔夫子還有一係列‘不食’的主張,比如:‘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餒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這其實就說明當時的魯菜已經相當講究,不僅注意衛生,還很追求刀工和調料,幾乎可說是到了日臻精美的地步。北魏的《齊民要術》也對主要是山東地區的烹調技術作過一些總結。


    不僅詳細闡述了的煎、燒、炒、煮、烤、蒸、膀、臘、燉、糟等烹調方法,還記載了‘烤鴨烤乳豬’等名菜的製作方法。到元、明、清時期,魯菜已經大量進入宮廷,成為禦膳的珍品,並在北方各地廣泛流傳。清高宗弘曆曾八次駕臨孔府,並在第五次駕臨孔府時,將女兒下嫁給孔子第21代孫孔憲培。還賞賜一套滿漢宴存良質點銅錫仿古象形水火餐具。給孔府。而這‘孔府菜’也同樣是魯菜裏的一個流派,可說是其中的奇葩啊。”


    “嘖嘖,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陳大使居然有這麽深學識,用博聞廣識來稱呼你,那都有點兒配不上你。了不起,佩服,真是太佩服了!”林子軒沒想到一個“魯菜”居然能引出陳伯蕃這麽一篇大論,頓時對這個原本印象中略有些窩囊的駐日大使大為改觀。不管怎麽說,這個陳大使做個曆史類的學者估計是足夠了,而且是綽綽有餘的那種。


    “嗬嗬,見笑,見笑了!我也就這點兒本事能夠是拿到出手的。”陳伯蕃連連自謙道。


    “對了,陳大使,您剛才說‘滿漢宴’?是不是咱們常說的那種滿漢全席呀!如果說乾隆皇帝在孔府吃的是滿漢全席?那麽這聞名世界的滿漢全席也就是咱們魯菜係列裏的一支了?”林子軒突然又問道。


    “滿漢全席?你從哪兒聽說的。”陳伯蕃一怔,旋即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林先生您說的這個滿漢全席是不是從那個‘報菜名’上聽到的。”


    “報菜名?什麽時候有了個報菜名的呀”林子軒又是一怔,滿漢全席跟報菜名又有什麽關係?


    “嗬嗬,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滿漢全席?所謂的滿漢全席其實是出自一段相聲!”陳伯蕃笑道。


    “相聲?”林子軒這一下更有興趣了,“我知道相聲段子裏麵是有一個叫做‘報菜名’的段子,而且以前好像也聽到過,可這滿漢全席有什麽關係。據我所知滿漢全席一共是108道菜,漢家72,滿家36,那可是滿清皇庭的看家大菜呀?”


    “嗨,什麽看家大菜?你從哪得知的這個呀!簡直是誤人子弟。就憑他們那些個什麽都不懂,就隻知道奴才主子的蠻子朝廷,又懂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陳伯蕃的嘴角漏過一絲不屑,“那些滿清的蠻子,在入關以前,一般宴會,就是露天鋪上獸皮,大家圍攏一起,席地而餐,而且吃得還是一些肉食,那裏有什麽36道菜呀!在他們自己的《滿文老檔》裏記載:貝勒們設宴時,尚不設桌案,都席地而坐。而他們的菜肴,一般也就是火鍋配以燉肉,豬肉、牛羊肉加以獸肉。皇帝出席的國宴,也不過設十幾桌、幾十桌,也是牛、羊、豬、獸肉,用解食刀割肉為食,比咱們漢人的一般顯貴都遠遠不如。他們懂得吃也是在他們入了關之後才學會的。畢竟咱們漢家文化博大精深擁有很強的包容性,他們入主中原以後又怎麽不學學習咱們漢家的文化呢?那樣豈不是更加讓人看不起嗎?你在想想,一個皇帝,頓頓吃一百多道菜,他吃得過來嗎?就算他吃的過來,那些個禦廚也做不出來呀!所以還不是由著那些禦廚自己?願意讓他吃,就做得好吃點兒,不願意讓他吃,就做得難吃點兒。”


    “難道那些禦廚就不怕皇帝發火嗎?”此時陳夫人突然問道。


    “有什麽好發火的?皇帝吃菜之前,都要先有人試菜。試了之後,再等上一段時間,試菜人沒死,才輪到他。這時候,不管什麽菜,早就都涼透了氣兒了,還能有什麽味道?他又能吃得出來什麽?又能怪得了誰?這種情況下,就是再好的宮廷禦膳都會變得很難吃。所以他們根本就弄不出什麽上得了台麵的大席來?要不然,怎麽乾隆非要跑到孔府去吃人家的孔府菜,而且還是連著去了好幾次?說到底,還不是讒的?”陳伯蕃笑道。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林子軒忍不住大笑,“我就說嘛。乾隆這老東西怎麽有事沒事就那麽喜歡下江南,原來根本原因在這呢?看來當皇帝也不是個好差事呀!最起碼不如咱們這樣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嗬嗬,見笑見笑。一家之言,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那就是當皇上可沒有咱們這樣的人逍遙自在呀!”陳伯蕃又笑道。


    “那陳大使,這滿漢金席又怎麽來的?”林子軒又接著問道。


    “以訛傳訛而已!”陳伯蕃笑道,“據我所知在二幾年的時候,有個很有名的相聲名角,叫萬人迷,在京城和京城周邊獻藝。他編了一個段子,羅列大量菜名,名為‘報菜名’那是頗受人們歡迎呀。三幾年的時候,在京城跟張傻子、高德名、緒德貴、湯瞎子一同登台說過相聲的戴少埔也擅長這個段子。因為他說的好,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傳來傳去竟被訛稱為滿漢全席。其實啊,清宮膳房根本沒有滿漢全席之說。當年在北海公園創設‘仿膳’飯館的東家,雖然聽說的確是曾在清宮膳房工作過的,仿膳的菜肴也的確是清末宮廷膳房製品的樣子,可也從沒提過滿漢全席,隻是老老實實地做炒肉末,也就是咱們北方人俗稱的‘夾燒餅’!”


    “哈哈哈,原來是這麽一個“滿漢金席”呀,將這個所謂的滿漢全席發揚光大的不是廚子,反倒是那些相聲演員開創的,我這回總算是弄明白了。對咱們國家這種特有的曲藝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林子軒忍不住大笑。想當初,電影版和電視版的《滿漢全席》一經播出,許多人都以能吃到這麽一道大宴為榮。聽說還有不少富豪專門找人打聽哪裏能吃到這麽一道尊貴豪華的大宴席,也有不少飯館酒店適時推出了自己的“滿漢全席”宣傳的也是不遺餘力,據說聲名都已經傳到了海外,可沒想到弄到後來,這“滿漢全席”居然是創自一群相聲演員,不知道那些吃過滿漢全席的人如果知道了這道大宴的來曆,還會不會覺得很享受。


    “嗬嗬,我說你們別光顧著高興了,這菜可就要涼了。”見兩人說得差不多,陳夫人又在一邊笑道。


    “對對對,咱們可不是什麽韃子皇帝,咱們用不著別人試菜,所以還是趕緊趁熱把這菜吃了,要是涼了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林子軒也趕緊說道。


    “是是是。”陳伯蕃卻沒有拿筷子,而是順勢端起了一邊的酒瓶,“林先生,雖然是身處日本,這酒可是我保存了多年的杏花村陳釀,這還是當年撤離大陸是從老家的地下挖出來的,向來有十年的光景了,您嚐嚐。”


    “唉呀呀,客氣客氣!”林子軒雙手端起酒杯讓陳伯蕃替自己滿上了一盅,“這麽好的酒,讓我喝那可就是糟蹋了,陳大使你太客氣了。”


    “嗬嗬,隻要林先生喜歡就好。”陳夫人在一邊笑道。


    “喜歡,當然喜歡。”能不喜歡嗎?以前想喝這種好酒都沒得喝呢。別說陳釀,就是普通的貨色,在店裏一瓶也幾百,還不敢說是真是假,生怕上當受騙。就算敢狠下心弄上一瓶那也得偷偷摸摸的喝,要是讓人逮著不僅酒沒收,人恐怕也得關禁閉去。自己來的那個時代,這種酒隻是貴,最起碼還能夠買到。可是現在則不一樣了,在這樣的意識形態之下,這種酒那可是即無價有無市。林子軒暗暗感歎了一聲,又突然朝陳伯蕃一笑,“陳大使,你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喝酒的,而且還是這麽好的酒,一定不是讓我白喝的吧?您到底有什麽事兒,趁著咱們都高興,還是直說了吧,否則喝完之後我可就不認賬了。”


    “這,”陳伯蕃一怔,旋即笑道,“嗬嗬嗬,林先生您可真夠直白的。這倒是讓我有點兒手足無措了。”


    “直白有直白的好處,我可不想吃了這麽一頓好菜,然後就吃幹抹淨地不認帳。再說了,您也不希望我裝聾作啞不是?”林子軒笑道。


    “好,既然林先生這麽大方,我陳某人也不能太小氣不是。”陳伯蕃放下酒瓶,又歎了口氣,“沒錯,我確實是有事相求。”


    “請說。”林子軒示意道。


    “剛剛王秘書長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如果我不能把後天的新聞發布會的事情處理好,再讓代表團陷入被動的話,別說這個大使不能再幹下去了,說不定還得進監獄裏呆著,這就更別說以後的前途了。”陳伯蕃歎道。


    “那您找我是為了……”果然是這樣,林子軒暗暗點了點頭。他也勉強算是代表團成員,當然知道後麵的安排。在碼頭他出麵惹了那麽一出,再加上他們的精神象征被炸,惱羞成怒的日本人肯定會把帳算到tai灣代表團的頭上,而由於先前陳伯蕃辦事不力,自然就會招來上級的不滿,以官場上曆來的規矩,隻要惹上頭不高興了,上頭自然要找些難辦的事兒來拾掇拾掇這個不給自己長臉的手下。


    “王秘書長還提醒我說,說您一定有辦法。”陳伯蕃又道。


    “我?他還真看得起我。”


    “沒錯,就連桂總司令也這麽說。”


    “好家夥,合著在這兒等著我,找我麻煩。”林子軒苦笑了一聲,又看了陳伯蕃一眼,“新聞發布會不是應該有孔團長出麵的嗎,怎麽又突然改由您主持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今天的事,讓他不高興了,還有可能怕麻煩吧,所以隻能將這件事情推給我,誰讓我是駐日大使呢?而且我也是剛剛接到了命令。”陳伯蕃苦笑道。


    “看來,咱們這位孔團長是怕再一次被那些記者集體炮轟啊!這和當年的他相比,差的差的可就太多了。”林子軒笑道。


    “是啊。”陳伯蕃又是一蕃感歎,“這些事誰都知道,可說出來就不好辦了。我雖然是搞外交的,還算有點兒太極功夫,可這一回那些記者肯定沒那麽容易打發的。官樣文章就算能夠擋他們一時,也肯定會被人在報紙上罵慘。一個不好,丟臉的可就是整個政fu啊。最重要的是今天靖國神社被炸的事情,那些日本人說不定也會算到咱們頭上呀!”


    “這不會吧!”陳夫人驚道。


    “對於這些日本人而言什麽事情都會發生的,要知道他們是一群沒有理智的瘋子。”陳伯蕃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大大方方的將我們的來意直接說出去嘛。”林子軒冷哼道。


    “直說?”


    “沒錯,就直接告訴那些日本鬼子們,我們就是來趁火打劫的。”林子軒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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