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北,總統府


    四月底的陽光已經非常刺眼,天氣也有點兒熱了,老蔣難得閑空,在總統府的小花園裏跟家人呆在一起享起了天倫之樂。小蔣家的幾個子女都在草地上玩兒著,長孫蔣xiao文和長孫女蔣xiao章正在一旁高興的打著羽毛球,年紀稍小的次孫xiao武和三孫xiao勇二人在互相踢著足球,玩兒得那是十分熱鬧。而在老蔣的身邊伺候的不是什麽仆人而是一名白人婦女,這就是小蔣的妻子蔣fang良。


    蔣fang良原名芬娜伊巴提娃。瓦哈瑞娃,是一個白俄羅斯人,她與小蔣的認識是從當年小蔣留學蘇聯的時候開始的。本來,對這位出身白俄羅斯的兒媳婦,老蔣是很不喜歡的,要知道堂堂的中華民國太子爺居然娶了一下俄羅斯娘們兒,這要是說出去得是多麽丟人的一件事呀!知道還好說,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要報蘇聯的大腿呢?雖然當年自己曾經幹過那樣的事情,但是現在那是此一時彼一時。而且,蔣方良身為一名白人女子,不僅身材高大而且還是金發藍眼、高鼻梁,這讓一向自認很傳統的老蔣實在有點兒看不習慣。所以,雖然在小蔣從蘇聯回國之前就曾寫信告訴他這樁婚事,兩人的長子蔣xiao文出生的時候,還寄了一組黑白照片給他,讓他對蔣fang良還不算太過陌生,但真正麵對這個事實時,心中還是有點不能適應。最主要的是他當時已經給小蔣說好了一門親事,最後他又不得不出麵親自將這個親事給退了,這樣一向好麵子的他就更加的不高興,就更加的看不上這個白俄女人了。可是相處了兩三個月後,老蔣卻發現這個俄羅斯媳婦不僅個性溫柔婉約,還很孝順公婆,體貼丈夫,照顧孩子也是十分周到,完全符合中國傳統婦女的所有要求,完全就是自己心目中標準的賢妻良母的形狀。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從來不過問政事,雖然他允許自己的妻子參政,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媳婦參政,在一點上蔣方良做的很好,這也是老蔣對她最滿意的地方。於是,見到這個兒媳婦這麽懂事,他又由不適應變得高興起來,還替這個背井離鄉跟著自己兒子回國的來自異國的兒媳取了一個中國名字,叫“芳娘”,由此可見他對這位媳婦是多麽的滿意。隻是,小蔣的生母毛氏覺得讓一個小輩叫什麽娘啊娘的是個罪過,於是又把“芳娘”給改為了“方良”,再加上蔣家的姓氏,就有了蔣fang良這個名字。


    “爸爸,您喝水!”蔣方良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了老蔣。她對自己公公的習慣十分熟悉。雖然當過國家的最高領導人,現在也還頂著中華民國總統的帽子,卻一直不吸煙、不喝酒,也不喝茶,平生隻喝白開水。要知道老蔣以前沒有發跡的時候,在上海那可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主呀。為了自己的理想將這個生活方式堅持了幾十年,這是殊為不易的,由此可見老蔣能夠成為領導人也和他的這種堅持分不開的。而據小蔣介紹,這個習慣是從黃埔軍校建校時期就保持下來的。因為當時的條件很差,所有的一切都要優先照顧學生,而他身為校長自然是以身作則的。而這一方麵就比海峽對岸的那個姓毛的就好的多了,那位可是煙不離手的,而他手下的那幫將領們大部分也都是煙酒不離口。說的也怪偏偏就是這樣有著一群不好習慣的人,打敗這個擁有好習慣的人。


    “嗯。”老蔣點點頭,又指著遠處道,”xiao文一個男孩子的球居然還沒有xiao章一個女孩子打得好,你們以後要好好讓他運動運動啊。有個好的身體才能保持健康嗎?”


    “是,爸爸。xiao文這孩子就是太好動了,平時做什麽都不認真!而且說他吧,他又不怎麽聽。”蔣方良苦笑道。別看自己現在有個尊貴的身份,可是隻有自己知道身為蔣家的人是多麽的難。小蔣小的時候,老蔣就已經投身於孫中山麾下鬧革命,父子二人聚少離多。後來,老蔣成了黃埔軍校的校長,就托陳guo夫照料小蔣,可當時正處於國共合作的蜜月事情,老蔣為了得到蘇聯的支持,同時也為了向外界表明自己是支持孫先生政策的,於是就讓自己的兒子前往蘇聯留學。


    小蔣在蘇聯呆了兩年多的時間,又因為老蔣在國內鬧了一場針對gd的“四一二”政變,讓他受到了牽聯,被蘇聯政fu發配到西伯利亞當了一名小小的列兵。後來,小蔣跟她相識相戀,再到結婚生子,而小蔣也憑著自己的本事,在西伯利亞當上了一家工廠的廠長。而從小蔣的身上可以看出,蔣氏父子身上都有一種堅韌的性格和不服輸的脾氣。可是,因為他是老蔣之子,而老蔣又在國內瘋狂攻打中國gd,所以小蔣的廠長之位很快就被擼了下來,他們的生活也很快就陷入到了拮據之中。可以說,正是由於蘇聯這種父債子償或者說是近乎封建株連似的做法,讓小蔣對這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對gd由向往變得反感。或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這才讓老蔣對他的改造成功。但是,由於蘇聯官方不允許小蔣回國,他們也隻有留在西伯利亞繼續呆著。要知道拮據的生活是非常難過的,有時候,全家就隻能靠著她那一點點菲薄的工資維持。而也就是這段經曆,讓小蔣更加了解社會的矛盾,知道百姓們需要什麽,這也就是他們在執政的是為什麽能夠迅速帶領tai灣一舉成為亞洲四小龍的原因之一。


    就是在這樣的艱苦條件下,小蔣在蘇聯呆了整整十二年,一直到國共聯合抗戰的消息傳遍世界的時候,他才被蘇聯政府同意允許回國。之後,又是八年的抗戰,再之後,又是國共之間的內戰,日子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消挺過。可是,盡管平時很忙,小蔣卻從來不敢放鬆對子女的教育,由於是長子,又儀表堂堂,蔣xiao文不僅受到了老蔣的寵愛,還被賦予厚望,所以小蔣教育起來比其他幾個子女更加嚴厲,一有不對就棍棒加身。可是身為母親,蔣方良卻更加清楚,蔣xiao文雖然在老蔣和小蔣麵前老實,在外麵卻是十分逆反,驕橫跪扈不可一世,幾乎是人見人恨,可是,這種事她能告訴老蔣嗎?


    “不認真是不行的,你和經國還是要好好的教。不能讓他們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樣,成為一個紈絝子弟。”老蔣一邊喝水,一邊淡淡地說道。


    “是的,爸爸。”蔣方良無奈答道,心裏卻是忍不住苦笑。她知道老蔣是在拿孔家那幾個幾個子女作比較。可是,孩子真要是這麽容易教的話就好!尤其是他們這些生下來就不知道苦滋味是什麽養的樣的孩子而言。


    “教育是要好好教育但是也不要太苛責了。小孩子嘛,偶爾調調皮還是可以接受的,在我眼裏乖孩子往往是最沒有出息的,隻要他們不犯大錯就行。告訴經國,不要一有事就抄家夥,那樣對孩子不好,會在他們的心裏上留下陰影的。”老蔣又道。


    “我也說過他,可是他說棍棒之下出孝子,這是中國的傳統。”蔣方良為難地說道。


    “胡說,我打過他嗎?他現在不也一樣長成了?而且還是那麽的出色。還有你這個當母親的,有時候還是要護著點兒孩子,不要什麽總是聽經國的。”老蔣微微有一絲不悅。


    “是!爸爸。”蔣方良答道。


    “達令!”


    “夫人春風滿麵,看來是有什麽喜事要和我分享呀?”


    看到宋mei齡突然出現,老蔣也就放下了教導蔣方良,轉而向自己的夫人露出了笑容。


    “姐夫他們剛剛發來的電報,好消息!”宋mei齡走過來坐下,順便又跟蔣方良相互交換了一個問候的眼神,“怎麽不見經國?他去哪兒了?”


    “經國說有些事兒要忙。”蔣方良急忙在一邊答道。雖然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可麵對宋mei齡這個後媽的時候的她可不敢有一二慢待,別說是她了,就是她的丈夫小蔣又能夠怎麽樣?也就隻有老蔣能夠在她的麵前說幾句重話。


    “真是的,就算再忙,也要抽時間多陪陪孩子啊!”宋mei齡輕輕責備了一句,當然這樣的責備也隻是在老蔣麵前露出來,讓老蔣知道自己其實還是很關心孩子們的,說完這句話後旋即又高興起來道,“達令,李奇微已經同意向美國政fu提議讓我們的軍隊進駐琉球群島和硫磺島了!”


    “哦?這麽快?”老蔣明顯有一些驚訝,“美國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嗬嗬,還就不是因為害怕咱們把事情給他們透露出去!讓他們在國際上丟臉嗎?”宋mei齡又笑了笑,“還有一件好消息,達令你想不想聽?”


    “還有什麽樣的好消息,不會是李奇微答應把三菱重工恢複原樣吧?”老蔣問道。


    “嗬嗬,這怎麽可能?好多東西都扔進了東京灣,就算美國人想撈,也撈不回幾件了!再說了,就算他們想撈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到達那麽深的海底呀!”宋mei齡搖頭道。


    “我就說這幫洋鬼子就沒那麽大方!”老蔣冷笑了一聲。剛剛得到美國人在三菱重工一事上搞鬼的報告的時候,他氣得差點兒掀了桌子,“娘希匹”這樣的國罵更是罵了不知道多少籮筐。他可是萬萬沒想到美國人居然會對自己這個這麽重要的“盟友”下這麽狠的手。國民政fu統共才多少錢?七拚八湊的,再加上了好多心向gmd的美國華人華僑湊的份子,這才弄了一億美金跑去收購那個什麽三菱重工。本以為,如果收購成功,應該可以讓tai灣方麵的工業實力上升一個大大的tai階,為反攻大陸打下堅實的基礎。可是沒想到美國人早就在算計自己了,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對,可等簽完了協議,那些人卻又突然把三菱重工給搞殘了。機器機器都弄壞了,人才人才也摟走了,這樣的三差重工還能值幾毛錢?別說tai灣的工業水平根本就無法讓三菱重工恢複原樣,就算有這個實力,那麽大的一家公司,恢複起來最起碼也要幾年。可那時候大陸的老百姓誰還會記得他這個帶領全中國奮力抗戰的“蔣委員長”?可是,憤怒歸憤怒,麵對美國人的實力,tai灣現在也缺不了對方的支持,他也隻有認栽,努力把損失減小到最低。三菱重工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中間還有許多美國華人華僑的份子,不論如何都要有個交待,所以最好是能夠留在日本,借用日本本土的人才和技術實力使之恢複,哪怕隻能恢複一半也是好的;其次,一定要美國人給國民政fu一個交待,挽回顏麵和聲望上的損失。於是,再跟tai灣的一些高層經過一番商議,又考慮了一下孔祥xi等人發過來的電報之後,他終於無奈地決定派兵進駐日本。可是,他多麽希望這些兵不是派去日本,而是派往大陸沿海。


    到這個時候他又不得不佩服林子軒的先見之明,林子軒早就告訴過他,美國人是不會那麽容易讓他們將三菱重工買到手上的,可是自己在這個巨大的利益麵前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當時林子軒說的能夠讓他們在日本駐兵的話語也實現了,而且這回還是自己親口同意的,這再一次證明林子軒這個預言家是正確的。至於針對大陸的舉動,隻能無極而終。老蔣有時候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林子軒自己策劃的,但是想想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後隻能將這一切都歸功於林子軒的遠見卓識以及再一次奠定了他預言家的美名。而自己與大陸的緊張關係,也隨著自己被迫駐軍日本,而有所緩和。


    “美國人是不夠大方,不過那位林子軒先生可是在姐夫麵前拍了胸脯的!”宋mei齡自然知道老蔣對這件事憋了好大一口氣,也不想讓老蔣再在這件事情上生氣了,所以就轉移話題,直接就把孔祥xi等人的電報內容說了出來。


    “林子軒?美國人把他放出來了?”老蔣問道。


    “他們是不想放,可是誰讓他們的把柄被咱們給抓住了呢?所以他們隻能放人了!”宋mei齡笑道。


    “他人怎麽樣?我現在倒是很想見到這個家夥了?”老蔣又問道。


    “還好,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皮外傷,最多也就是一個受驚而已!”宋mei齡笑了笑,“姐夫還在電報上說,到是那些美國人讓他搞得有些神經過敏的樣子!”


    “這很正常。林子軒是什麽人,他要是那麽容易就被人收拾掉的話,就闖不出現在的社會地位,也就不值得我費這麽大勁將他給救出來了。”老蔣又輕輕冷哼了一聲。


    說起這個他對美國人的怨念又增加了一分,不管林子軒是什麽人,他畢竟是和tai灣代表團一起到的日本,那也就是說他們tai灣代表團人員是一樣的,可是美國人居然隨隨便便弄了個假證據就把人抓去了,這不是不給他蔣某人麵子那麽簡單了,這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將他甚至整個國民政fu放在眼裏,是真正的目中無人!這樣的屈辱對於一向要麵子的蔣某人來說,怎麽受得了,所以才決定讓孔祥xi給他們一個教訓。


    “達令,你就不想知道林子軒現在想做什麽嗎?”宋mei齡微笑著賣了個關子。


    “他做什麽是他的自由,和咱們有什麽關係。他總不可能再有什麽天大的好處給我們吧?”老蔣笑道。


    “天大的好處是沒有的,不過他說可以幫你出氣,讓你心中那憤怒的火苗發泄出來!”宋mei齡笑道。


    “幫我出氣?就他?”老蔣一怔。


    “嗯!”宋mei齡點了點頭。


    “哈哈哈,不知所謂。這個小子的語氣是不是太狂了。”老蔣大笑,“我堂堂的中華民國總統,居然還要靠他這麽一個小人物幫著出氣?他以為他是誰?上帝還是神仙呀!庸之也是糊塗,居然也跟著一起胡鬧。”


    “可姐夫在電報裏說,林子軒答應了,不論是你想找gd出口氣,還是想找美國人出口氣,他都能辦到。”宋mei齡又道,“姐夫為人我還是知道,如果他沒有把握的話,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信口開河的。”


    “哦?”這回輪到老蔣吃驚了,“他真這麽說?”


    “嗯!”宋mei齡再次點頭。


    “這倒是有點意思!”老蔣頓時來了興趣,“電報上有沒有說他想怎麽做?”


    “沒說。姐夫說聽你的意思。”宋mei齡搖了搖頭。


    “那就給庸之回個電報,說我想找gd出一口氣,看他會怎麽辦?”老蔣笑道。


    “林子軒跟gd的關係匪淺,讓他找gd的麻煩,這恐怕希望不大。而且就算他會做,恐怕也不會是什麽大事兒。就這麽用掉一個要求,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宋mei齡問道。


    “不找gd難道還要讓他找美國人的麻煩?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林子軒會把我們也饒進去啊!”老蔣道。


    “達令,不是對林子軒很有信心的嗎?這次怎麽沒信心了。”宋mei齡笑道。


    “有信心那也得看什麽事情,找麻煩這麽大的事情,不是我小看他,他不行。再者說了。他就算是再厲害,他也就隻是一個普通人,也就是在香港那個地方耍耍威風而已。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能夠做到洛克菲勒或者摩根那樣操縱一國政治的地步,那我自然沒有話說。可他現在畢竟也隻是香港的一個小小的草頭王,連當年的杜月笙那麽厲害的人物,都不行,我又能對他有什麽信心。”老蔣搖頭說道。


    “可他當初還是做過一些成績出來的。這一次雖然我們在三菱重工的事情上受到了損失,可是美國人當初之所以會有拍賣日本企業的議案,不正是出自於他的謀劃嗎?”宋mei齡道。


    “那也是因為我們在背後推波助瀾伸手幫忙的!沒有我們出的那麽多人一起努力,就憑他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達成現在的目標。”老蔣道。


    “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否認他的策劃能力啊。”宋mei齡反駁道。


    “夫人。”老蔣奇怪地看了宋mei齡一眼,笑問道,“怎麽今天突然願意幫林子軒說好話了?那天當著令俊的麵,你不是還罵過那小子不識抬舉,得勢不饒人的嗎?”


    “嗬嗬,那不過就是做給令俊看的。說起來,她這些年仗著我確實有些過頭了,是該吃點兒苦頭了。要不然的話,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地步呢?”宋mei齡歎了口氣。小蔣對孔家觀感極差,這一點她是十分清楚的,她可不想等小蔣掌了權之後,讓自己外甥女兒兼養女沒個好的下場。雖然她也知道小蔣就算真的掌了權,接了班,也未必會真的拉下臉來拿親戚開刀,但身為長輩哪有不擔心小輩的?沒見那麽多當母親的看到孩子得了病,一個個都急得不成樣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她沒有孩子,自然就更加疼愛那唯一的一個養女了。


    “你這是關心則亂,令俊的為人我很清楚,雖然她有些囂張跋扈,但是也是知道深淺的,惹不起的人她是不會去招惹的。”老蔣在一邊寬慰道。


    “這叫什麽話?令俊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嗎?”宋mei齡不悅道。


    “嗬嗬,是我說錯了,夫人莫怪。”老蔣趕緊陪笑。不過雖然嘴上認錯,心裏他卻是不以為然。他蔣某人這雙眼睛這輩子不知道看過多少人,從來沒有走眼過,多少老奸巨猾的軍閥政客都在他麵前被一眼看穿了本性,又何況孔令俊那麽一個三十多歲的假小子?而且兩人還曾相處了這麽多年,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更加不會出錯。那個假小子,心眼兒磁實著呢?欺軟怕硬雖然未必準確,但絕對相差不多。


    “我豈敢怪罪咱們的總統大人?”宋mei齡也沒有真生氣,見老蔣服軟兒,也立即展顏笑了起來,“你真的打算要林子軒找gd的麻煩?。


    “沒錯。我倒要看看,他這次能做出些什麽來!”老蔣笑道。


    “可這樣一來,我們欠他的人情就更大了啊。”宋mei齡又道。


    “各取所需吧。”老蔣歎了口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跟林子軒的關係早就已經是不分彼此了。”


    1952年3月


    東京軍用機場內。


    隨著一架標有星條旗標誌的運輸機徐徐停在跑道上,李奇微、科爾森、海瑟等一批肩上扛著閃亮星星的美國將領立即就走了過去,待看到從機艙裏麵走出來的那名同樣肩膀上扛著四顆星的軍人出現之後,所有人都鼓掌歡迎。


    “有沒有搞錯,這家夥怎麽那麽像查爾斯?”


    “查爾斯是誰?”人群後麵,中華民國大使館中校武官王中耀聽到林子軒的嘀咕,忍不住問道。


    “一個英國人,戴安娜的老公!”林子軒隨口答道。


    “戴安娜又是誰?”王中耀又追問道。


    “當然是一個女人了,隻是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我!”林子軒聳了聳肩。


    “嗬嗬,林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王中耀笑道。


    “使館武官,王中校,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怎麽了?”王中耀奇道。


    “沒什麽?”林子軒搖搖頭轉過了身去,“咱們的年歲差不多,都可以活很長時間呢?說不定能夠活到下個世紀呢?”


    “那就多謝林先生的吉言了。”王中耀笑道。


    “馬克,我代表聯合g軍上下所有成員,歡迎你的到來!”林子軒在跟王中耀嘀嘀咕咕說話的時候,李奇微已經跟走下飛機的馬克。克拉克握上了手。麵對這位長得跟未來的英國王儲查爾斯非常相像的接任者,李奇微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熱情。好像是巴不得將自己的位置早點交給他似的。


    “其實你們做得已經非常好的,我根本就沒有必要來的。可是五角大樓的命令卻不是我能夠違抗的。”克拉克對李奇微親自來迎接自己也顯得非常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他的神情卻並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顯然他也知道自己將接手一個什麽樣的局麵。


    “看來你己經有心理準備了,馬克。”李奇微笑問道。


    “沒錯,我即將麵對是一個高素質高智商的對手,對這個人,我可沒有自信能跟你表現的一樣好。就連總統都對他感到很頭痛。”克拉克苦笑道。


    “你太謙虛了,你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因為你要接我們的爛攤子,心裏有點不高興而已。”


    “我是很不高興,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換了誰也不能比你表現的更好。至少,是你力挽狂瀾,把我們的戰線從朝鮮半島的最南端又重新推到了北緯三十八度線。馬修,你挽回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士氣和信心!你為美利堅合眾國贏回了尊嚴。”聽得出李奇微話裏的失意,克拉克趕緊安慰道。


    “可現在這些信心又正在離我而去。”李奇微搖頭說道。


    “這話可不應該從你這個將軍的嘴裏說出來,老兄。而且,從我一下飛機你就在表示你的悲觀,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充滿信心的歡迎嗎?至少這也能給我一點兒信心。我還沒有令你討厭到這個地步吧!”克拉克佯怒道。


    “我也想,可是我不想欺騙你,馬克。”李奇微攤了攤手,“而且我剛來的時候,麵對的是比現在更加悲觀的場麵和氣氛。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麽要給你一個充滿信心的歡迎儀式?我都得不到,為什麽要讓你這個家夥得到呢?”


    “好吧,好吧,你這個家夥總是這麽地小氣!”克拉克無奈苦笑,心裏卻是忍不住稍稍下沉了一點兒。美國全國也不過才兩三百名將軍,上將更是寥寥可數,他和李奇微同是四星上將,也是老相識,他也深知對方的脾氣,那是一個從來不肯向困難低頭的家夥。可是現在剛一見麵就把情況說得多麽不好,由此可見前線的情況就絕對不是美g軍隊占優。這也就是說,他這個新任的聯合g軍總司令兼遠東地區美軍總司令將要麵臨一個相當嚴峻的形勢。


    “我來向你介紹!”向克拉克發了發牢騷,李奇微又開始挨個兒地向克拉克介紹身後的那些將軍,“這位是我們的參謀長科爾森中將,我最重要的助手之一,以後他將是你的助手了。”


    “我們認識!”白了李奇微一眼,克拉克微笑著跟科爾森握了握手,“科爾森,好久不見,你可比我上次見你的時候瘦多了。”


    “那是因為這裏的事情很多,我建議呆會兒的歡迎宴會上你最好能多吃一點兒,因為你很快就會和我一樣,沒什麽時間吃飯了!”科爾森笑道。


    “你知道這是我最不想聽到的話,因為我這個人最怕餓了。”克拉克搖頭歎道。


    “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告訴你的最婉轉的方式了,在這裏你雖然不會挨餓,但是這裏卻有你累的。”科爾森苦笑道。


    “見鬼,早知道這樣我說什麽也不會來的。”克拉克沒好氣兒地出了一口氣,也不等李奇微介紹,又主動跟科爾森身後的海瑟握起了手,“海瑟中將,你不會也像他們那樣來打擊我吧?要知道咱們的關係可比他們都要好。”


    “我們的關係很好,所以我不會向科爾森那樣隻是提醒你這裏會很累。”海瑟道,“不過,相比起他的委婉,我這裏則是更加直接,因為我這兒壞消息有很多:中國人的高炮群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我手下的那幫小子們盡管全力出擊也無法阻止他們向前線運送物資。雖然我們的大麵積轟炸讓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是我們自己的損失也越來越大,在不久之前的一次轟炸之中,我們為他們營造的那條所謂的‘死亡走廊’,也剛剛吞噬了我們三名優秀的空軍飛行員,其中一個還是王牌!


    “那真是太糟糕了!不過,我會向五角大樓打報告說你們士氣低沉,讓他們將你們都給撤了。”克拉克惱道。


    “放心,我們不會怪你,反而還要感謝你。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態,可是實際情況卻是,我們軍隊的士氣不但沒有改變反而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厭戰!我沒有說謊話的習慣,這都是實際情況。或許,朝鮮的情況比我們這些隻會坐在辦公室裏指揮作戰的將軍們想象的還要糟。”李奇微道。


    “所以,你們就想重新製定一份計劃來改變這種情況,是嗎?”克拉克反問道。


    “沒錯。馬克,我就知道你能猜到!”李奇微笑了起來,“不過,這裏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一切等到了司令部再說!”


    “好吧,我先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不過,如果你們的計劃不夠好,不合我的心意的話,我會自己重新製訂一個新的計劃!到時候你們別怨我,不給你們麵子。”克拉克道。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誰讓你是新任的司令官呢?我們都得聽你的。”李奇微笑道。


    “看來你們的信心很足嗎?”克拉克看著他說道。


    “不要這麽說,我們隻是比較有自信。如果你想看最高級別的自信,那麽,得等範弗裏特將軍從朝鮮趕回來才行。”科爾森也在一邊笑道。


    “這是我下飛機以來聽到的最讓人感到舒心的一句話!至少,它讓我知道我們在最前線的戰地指揮官還是信心充足的,不像你們這麽士氣低迷!”克拉克聞言笑道。


    “好了,我們不再談論這些了,反正回去還有的是時間,我先來向你介紹,這位是。。。。。”


    “這位是林子軒先生,香港人,不過現在是tai灣代表團的成員之一。聽說你今天到達,所以要求一起過來參加歡迎儀式!”挨個兒介紹完聯合g軍司令部的那些歡迎代表,還有日本政fu以及天皇的代表,最後李奇微帶著克拉克來到了林子軒的麵前。


    “林子軒?我聽過這個名字,朝鮮戰爭期間誕生的最著名的預言家!”克拉克顯然對李奇微的介紹感到很吃驚,上上下下狠狠地打量了林子軒好幾眼,才伸出手跟林子軒握在了一起,“很高興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克拉克將軍。”林子軒微笑著點頭道。


    “聽說您曾經拒絕了麥克阿瑟將軍的邀請,為什麽這一次又來迎接我呢?要知道麥克阿瑟將軍可是我們的前輩。”克拉克又問道。


    “嗬嗬,我就知道您會有這麽一個問題。其實我隻是覺得麥克阿瑟那樣傲慢,聽不得別人意見,又倚老賣老的人肯定不好相處,脾氣也不好,所以懶得過來跟他鬥嘴罷了。至於這一次,嗬嗬,我隻是好奇,想見一見在美國的戰爭史上第一位在沒有獲得勝利的協議書上簽字的將軍罷了。”林子軒眯著眼睛,笑容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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