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林子軒笑著說道。


    “老板我知道你既然提出這個意見了,那就代表你肯定各方麵都已經考慮好了,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的人了,如果再和大陸聯係緊密的話,對公司,對你以後的發展是沒有好處的,而且您覺得一家企業讓一國政府出資這合適嗎?”吳老四說道。


    “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可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呀!而且我找的是他們的銀行,又不是他的政府。”


    “你是這麽想的,可是那些心懷叵測的是卻不會這麽想。他們會認為這是大陸入侵香港的另一種方式而已,到時候咱們受到的打壓將是十分的困難。”吳老四冷靜的說道。


    “我很清楚,但是我卻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林子軒說道。


    “如果你真的這麽做的話,那我就隻有辭職了。”吳老四說道。


    “就為了這個你辭職。”林子軒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僅僅是這件事,既然今天話已經說到這裏了,那麽也就直說了。”吳老四收起自己拿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老板從一開始我就不讚同你和海峽兩岸發展成這麽緊密的關係,我知道你想的事情很多,做的事情很大。我也承認兩岸的政府在咱們公司的發展上給了咱們很大的幫助,可是,老板咱們是公司,公司就要按著它特定的商業規則來運行。我們不能讓政治參與其中,我們不能讓政治來改變商業特有的環境,那樣咱們就會成為所有商人的敵人。我承認商業一向是離不開政治的,這在很多國家都是公認的事實。可是,那是在政府不參與企業經營情況才實現的。可你的決策已經讓我們偏離了這個軌道,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政治了,這對我們以後的發展是沒有好處的,而且我們國家曆史告訴我們,和政府聯係密切的企業和人最後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遠的有呂不韋,近的有胡雪岩等。他們就是有商入政最好的反麵教材。”


    “老四,很感謝你給我說這些話,我不得不承認我以前太不了解你了,現在看來你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林子軒笑道,“我不得不說你剛剛說的話,差點兒就打動了我。今天我也和你說說我的想法,我雖然有個警察的身份,但是很多人承認我的還是商人這個身份,而且我也很喜歡這個身份,因為這個身份能夠讓我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承認我和海峽兩岸的政府接觸的很深,這也是我故意為之的。你沒有去過大陸,你不知道大陸的貧困。上百年無休止的各種戰爭,已經讓咱們的國家失去了太多的東西。歐美列強為什麽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欺負咱們,還不就因為咱們窮嗎?還不就是咱們沒有尖端的科技嗎?還不就是因為咱們沒有強大的工業能力嗎?我承認,我是個小人物,但是我這個小人物卻有一顆偉大的愛國心。我周旋與兩岸兩黨之間,為了什麽,還不就是為了這個國家不分裂嗎?現在我雖然還沒有做到讓他們摒棄前嫌,但是我最起碼做到了他們現在不再兵戎相見,這就給了咱們國家一修養生息的機會。而我就是之所以什麽都參與進去,就是想憑借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咱們國家早日富強起來,這也是我為什麽讓tai灣加入到西澳洲鐵礦的原因之一,這也就是我為什麽不遺餘力的幫助大陸的原因之一。雖然他們因為信仰不同而成為敵人,可在我看來他們都是同種同源的炎黃子孫。”


    “很偉大的理想,可是您應該很清楚要做的你所說的這一步有多困難?”吳老四問道。


    “我知道,可是在困難我也的走下去,我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就沒有退縮的權利了。”林子軒苦笑道,“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幫助你是應該的,誰讓你是老板呢?可是對於向大陸貸款這件事我還是不同意。”吳老四說道。


    “不同意,那咱就不貸,那咱們在找另外一家。”林子軒笑道。


    “為什麽?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誰讓我信任你呢?我手下的人是不少,可是真正有才華能夠獨當一麵的人很少,而你恰恰是這很少一部分是一個,所以為了不讓你辭職,我隻能取消這個想法了。”林子軒說道。


    吳老四此時什麽話都沒有說,雖然他知道林子軒說這句話有誇張的意思在裏麵,但是他還是很感動的。


    “那麽你覺得向李哲偉借錢怎麽樣?”林子軒緩了緩又問道。


    “我不同意向他借錢,我承認李哲偉現在確實能拿得出這麽多錢來,可是,你想過沒有,李哲偉這個人到底怎麽樣?他的根基又在哪裏?”吳老四一本正經地看著林子軒說道。


    “他的根基在警隊,和我一樣。這個人嘛,除了有點兒貪財之外,好像沒有什麽別的缺點。可是,現在他的錢並不少,賭船的生意每天也是日進鬥金的”。林子軒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對錢財的渴望已經不像以前那麽貪婪了,人也應該會變好一點兒了,是嗎?”吳老四又追問道。


    “我可沒這麽說,不過意思差不多。”林子軒微笑著說道。不管是用現在還是用後世的眼光來看李哲偉都不算什麽好人,事實上,他林子軒又算的上是什麽好人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各種手段都能使出來。當然,比起李哲偉來,他林子軒也確確實實算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至少他不會主動地去禍害人,而且由於他的存在,香港的治安改善了很多,最起碼市民們不用擔心再走夜路了。(.)不過,李哲偉雖然不是好人,可那家夥現在已經從黃大仙升到了警務處擔任高級警司一職,雖然沒有林子軒的職位高,可是他畢竟是香港警方華人中的第二人,再加上他在香港警方的聲望,可以說他現在比林子軒還厲害,畢竟林子軒在警界的崛起也離不了他的支持。如果說林子軒是香港華人中的第一人的話,那麽李哲偉就是實際上掌握著香港全部的華人警員的那個人。雖然說此時的李哲偉因為與林子軒走的比較近被架空了之外,他實際上已經奮鬥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地位。這種情況下,人一般不會再顯現出太過明顯的好與壞了。


    “您雖然沒這麽說,可我能夠感覺到你已經有這種想法了。”吳老四微微冷笑了一下,“可是老板,別忘了老祖字留下來的一句老話。”


    “老祖宗留下來的當然是老話,不過咱們老祖宗留下的老話可是不少。你指的是哪一句?”林子軒笑嘻嘻地調侃了一下,問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嗯,你是說,李哲偉原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所以。。。。。”


    “我沒說他是壞人,可是他身邊卻並沒有幾個好人,尤其是他的侄子李明宇,那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那你應該說,近朱著赤,近墨著黑才對。”林子軒插嘴道。


    “照你這麽說,他跟最近可是給你走得很近呀。”


    “那還是說他山易改,本性難移好了!”林子軒翻了個白眼兒,“你接著說!”


    “老板,其實您剛才說的賭船什麽的並不是我想讓您提的。我說的是另外一些事。”吳老四道。


    “哦?李哲偉還有什麽事兒是我不知道的?”林子軒又饒有興趣地看著吳老四。這個家夥是自己一手挖掘並一手提拔的起來的,從一個租車店的老板,到現在傳媒集團的副總經理,還有兼任著醫藥公司的經理,以及超級明星計劃的總策劃人,還有就是所有施工項目的總負責人,現如今他手下有將近一半的工人都是由此人管理。雖然吳老四有點兒吊兒郎當的,但是他對吳老四的管理才能卻是非常看好。尤其是當初的凱撒皇宮建築工程,當時涉及到的不隻是工程問題,還有許許多多的雜物,甚至中間還摻和了各個社團的事兒。不過,不管多麽麻煩,也不管多麽地累,吳老四都能處理的非常好。而所有的事情加起來,吳老四已經展現出了一名合格心腹所需要的一切。這讓他非常高興,所以對其也越加看重。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的新廠建設他也向吳老四征求意見,因為他認為吳老四已經具備了一個職業經理人所具備的所有條件,如果不是現在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他,林子軒甚至想著將這個即將新建的甚至是那個集裝箱廠都交給他管理。


    “李哲偉的事兒您大都知道,可是,平安公司的許多事情您就不知道了。”吳老四道。


    “平安公司”林子軒笑了笑,“那本來就是打算交給李哲偉管理的。而且,這家公司涉及到的非法事務太多白了,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個洗錢的地方,我為什麽要對那裏的事情那麽關心?”


    “據我所知,李哲偉借用這家公司的錢大肆向那些英國籍警官行賄,在您回來之前,他甚至還向新任警務處長麥景濤行賄了一大筆,使得麥景濤改動了原本準備好的計劃,保住了他在警隊中的大權。”


    “這是好事啊。嗬嗬,警隊的大權在李哲偉手裏,也就相當於在我的手裏,這樣我們才過得穩當。”林子軒笑道。


    “可我覺得這樣不好。他的所作所為其實跟政fu都是在對著幹,一時或許會得到許多利益,但是長久的看下去,吃虧的終究還會是我們自己。尤其是李哲偉一向表現的唯您馬是瞻,政fu也會把他所做的事情算到您的頭上!”吳老四道。


    “那你覺得港英政fu現在甚至將來還會給我什麽好臉色嗎?”林子軒笑了笑,“我跟他們明裏暗裏其實已經鬥了好幾次。雖然大家還沒有撕破臉,還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可他們一直都是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這種情況下,就算沒有李哲偉的這些事兒,我跟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交情。”


    “老板,你錯了。你跟港英政fu其實可以擁有不錯的關係。”吳老四說道,僵硬的臉上竟然難得地綻開了一縷笑容。


    “我不太懂你是什麽意思?”林子軒有些疑惑。自己跟港英政fu還能改善關係?也就是現在自己能量還不是太厲害,不然的話,早跑去偷偷找人去英國北海挖海底石油,再偷偷給它弄個泄漏了,不這樣的話,哪對得起自己在日本吃的那幾場虧?又哪對得起未來墨西哥灣的那些美國海鳥?


    “老板,我們現在看上去似乎是站在政fu的上風,香港的許多人也都看你的臉色,還有許多人拿你當驕傲、偶像。可是如果你一直這麽下去,那麽早晚會促使英國人下定決心跟您一幹到底。”吳老四一臉鄭重地說道,“他們占著行政資源,這不是一般的東西,那就代表著他們是香港的老大。如果政fu想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們走到哪兒,想幹什麽都會麻煩纏身。他們不用事事都贏,隻要事事都給我們設置障礙,就足夠我們天天吃虧!因為他們是老大,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就像您說的,想要發展就需要時間,可我們發展的時間並不多。而政fu呢?他們最能做的就是拖時間!我們想做生意,卻又在許多方麵離不開政fu的同意。”


    “那你的意思是。。。。。。”林子軒的臉色也鄭重了起來,雖然吳老四的提醒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此時說出來仍然讓他覺得很不好受。同時也讓他再一次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錯,英國人在二戰中損失巨大,早就不行了,可是那是因為他們現在還依舊鋪著一個大大的攤子,依舊滿世界都是殖民地,雖然這些殖民地也都很不穩當,但是老牌強國的底蘊並不是說沒就沒的。現在人家還沒有正眼瞧他,所以跟他對上的也隻是小小的港英政fu。但是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所掌握的力量也越來越大,英國人還會這樣任由他發展下去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反殖反帝份子的模樣,這也表示他也隻能在香港種小地方跳騰,想飛到更大更深的天空去,得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逐漸疏離政治!”吳老四道,“這不是我們這些殖民地的商人能玩兒的東西。就算想玩兒,也不能太過明顯,尤其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除此之外,我們要合法經營。也就是說,我們要逐步的改善我們在政fu眼中的形象。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那種總喜歡跟政fu對著幹的刺頭兒,我們還能做許多許多符合政fu意願的事情。李哲偉雖然一直有很多事情都是按您在意誌在做,可如果這樣長久下去,那就等於是您在替他頂缸了!”


    “所以你讓我跟李哲偉接觸的少一點兒?”林子軒似乎有些明白了。


    “是的,如果有必要你最好辭去你警察的身份,則對你以後的發展會很有幫助,最起碼港英政府不會在擔心你竊取更高的職位。”吳老四道,“香港很快會發展起來的,我十分相信您的這個預言,可是一個發展良好的地區不能少了健全的法製和良好的治安,可現在港英政fu卻對警隊缺少控製力。雖然現在有你的存在,以及李哲偉通過行賄和其他手段緩解了警務處重新搶奪這個權力的企圖,但是政fu隨時還能再次出手,因為他們掌控著主動權。所以早晚有一天,政fu也會找到平安公司,把這家公司的黑色經營當成目標,追查下去。”


    “那時候,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抓到李哲偉。再然後,如果我跟李哲偉有太多的金錢方麵的聯係,他們也可以趁機找我的麻煩,甚至是直接侵吞,是不是?”林子軒問道。


    “沒錯!”吳老四道,“除非你能夠拋開與李哲偉的所有聯係,或者說你有把握讓港府或者倫敦不動你。”


    “那也就是說,我現在隻有另找別人借錢了?”林子軒問道。


    “當然這隻是我的意見,具體的還要你來做主。”吳老四點頭道。


    “那你覺得誰可以?”林子軒問道。


    “胡氏兄弟,或者你組織的那個香港青年聯盟。”


    “別提胡老了。他老人家身體不好,一家小小的自行車廠,又不是什麽大的生意,咱們就不去麻煩他了。”林子軒歎了口氣。這一次回來他就接到了胡文虎病情惡化的消息,聽醫生說,這一回可能就好不了了。想到這位東南亞數得著的真正大亨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看顧,林子軒有些傷感。


    “如果胡老不行,我建議您找香港青年聯盟的各位朋友。”吳老四道。


    “他們,行嗎?”


    “他們這兩年靠著你的幫助,各個都是腰纏萬貫的。如果你向他們借貸一點兒的話,他們是不會反對的。”吳老四笑道。


    “那是當然,但是這麽小的事情我還是不想麻煩他們。還有別的方法嗎?”


    “那就隻能向銀行貸款了,我提供的這家銀行是有利銀行。”吳老四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是這家銀行。”


    “因為這家銀行是三大銀行裏麵最容易對付的,據我所知你不是沒有錢,而是將自己的錢都用在了打擊有利銀行這件事上。”吳老四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道,“有利銀行因為你前幾次沒有像他們貸款,外界的傳言已經是沸沸揚揚的了,說他們已經不行了。再說了他們現在正在謀求業務轉型,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去向他們貸款,會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他們的聲望,那樣的話一定會享受到最優惠的利息待遇小,而且也能交到不少的好朋友。這對你以後收購這家銀行很有幫助。”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打有利銀行的主意!”林子軒笑道。


    “分析,通過你這幾年的布局以及這段時間的行動,我知道你要打造以及超級銀行集團,香港是你的發家之地,你肯定是不會放過的。要想在香港站穩腳跟,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一部分港幣的發行權,而香港三大銀行中最容易對方恰恰是有利銀行。再加上你當初帶走了那麽多的資金,現在又表示沒有資金了,這不是證明你將要有大動作嗎?”吳老四說道。


    “看來我以前還真是低估你了,這件事我全權委托給你,你去跟人家談談,一定給我拿個最低息回來。”林子軒笑道。


    “老板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吳老四點了一下頭,接著又難得地笑了一下,“其實,如果不是知道老板你現在手上沒有什麽現金,再加上港府的刻意打壓,我早就建議你注資有利銀行了。”


    “我在沒有去日本之前,也不對,其實在剛開報社的時候,我就再打這家銀行的主意。不過我現在諸事纏身,再加上在現在這個時機進行收購也不是時候,所以以後再說吧。”林子軒笑了笑。距自己所知,有利銀行在幾十年後沒有出現在香港的金融舞台上,由此可見這家銀行遲早是會衰敗的,那麽既然自己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自然是不會著急的,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


    吳老四建議林子軒合法經營,少搞歪門邪道,順便疏遠一下政治,別老是跟這邊那邊兒的勢力勾勾搭搭。不過,林子軒雖然也認識到了這些問題的重要性,可是自己所製定的目標,顯然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夠給解決的。尤其是他現在跟各方的聯係也不隻是一個商人那麽簡單,想“潔身自好”就更難了。


    他先是秘密地把gd方麵打算用來換回俘虜的gmd將領名單交給了老蔣,結果一如所料,老蔣對自己的一些學生還是有些放不下,或許也是不想落下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立即就秘密派人來到了香港,並借林子軒的渠道跟gd方麵取得了聯係。而這時林子軒想要果斷地脫身,不願意跟他們摻和,可是雙方為了保證各自的利益,還是不約而同的找到他,讓他在其中搓和,他想跑都跑不掉!


    這件事也就罷了,除了對有個諾貝爾獎獲得者女婿的杜yu明很感興趣之外,他對其他人並沒有什麽想法。


    可是,除了這些,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國共秘密談判期間,由葛霞那個娘們兒搞起來的,原本隻屬於平安公司內部員工自行對抗的比賽居然也被國共雙方的一些人知道了。當然,如果隻是知道的話倒也沒什麽,可是讓林子軒沒想到的是,雙方居然對這場對抗都頗為上心。結果,陳宏運和朱二蛋等人的對抗最後以“gmd代表”一方勝利。二十名解放軍精英中的精英組成的朱二蛋小隊在對抗中全軍覆沒的結果出來之後,國內的一些解放軍將領立即就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刺激。別的倒是沒什麽,林子軒卻是收到了十幾封措辭嚴厲的信件,從團旅級幹部到軍級首長都有。這些人幾乎眾口一詞地在信中對朱二蛋等人的失敗做出了批評。最後,某位據說打仗特別勇猛的師長在信的末尾向林子軒提出了一個請求:讓他們再比一場!


    林子軒本來不想理會這些沒仗打,一個個閑得肉疼的開國功臣,可是朱二蛋等人自己卻同樣對自己一方的失敗感到難以接受,認為是一時輕敵才導致了這一次“讓解放軍蒙羞”的結果,也極為堅決的要求重打一次。而陳宏運那幫g軍傘兵也覺得朱二蛋這幫人太不識好歹,被教了一次居然還不知足,認為自己有必要給這些“土包子”多上幾場真正的戰鬥課。於是,麵對公司的兩大核心武力,林子軒也隻有屈服,又組織了一次對抗。


    這次的結果不出所料,在麵對由解放軍各部隊抽調出來的二十名精英中,有傘兵一師組建精英隊伍還是弱了一點,最後他們同樣獲得了一個全軍覆沒的結局,而朱二蛋一方隻損失了六個人。


    本來嘛,一方勝利了一次,事兒也就應該結了。可是以朱二蛋為代表的解放軍一方太不知道收斂,總覺得自己的勝利值得大書特書,甚至還將這場勝利上升到了相當的高度,讓傘兵們極為不滿。


    尤其是那些沒有參加對抗演習的傘兵更是對他的狂妄表現大為不甘。於是,第三次對抗在林子軒想阻止可又不願意的組織的情況下無可奈何的開始了。


    結果很不好,由於朱二蛋的狂妄,讓傘兵們由二十人增加到了三十人,結果對抗結束之後,傘兵們再次全滅,可朱二蛋一方卻損失了十六個人,隻剩下了高小柱和張勝利以及另外兩個人。本來,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應該算是結束了,大家通過三場的比試,都互相了解了對方的實力,雙方都是不弱的精銳組合,也不見得誰就是特別的強過誰。可是由於朱二蛋這個家夥前期太過猖狂,在對抗過程中,傘兵們為了給他一個教訓,采用了相當激烈的手段,用八十多顆橡皮子彈招呼了他一頓,最後在他被“擊斃”之後,還有一名小心眼兒的傘兵又對著他的“屍體”給了他一梭子,這就又讓朱二蛋找到了發飆的理由。於是,蝙蝠島發生了一起國共兩軍“退伍”士兵的集體鬥毆事件,事件還波及到了在打醬油、看熱鬧的時候不知道保持沉默的數百多名原香港各大社團的著名打手和一些警察和那些外國軍人的身上,最後的結果是:解放軍再次“全滅”,g軍損失五十七人;原警隊成員和各社團打手總共四百一十七人受傷,外籍軍人則有三十三人受傷,而且傷勢輕重不一,據說這些傷勢多為傘兵出手所致。


    事後,公司總經理葛霞向林子軒提出辭職,林子軒不許,結果葛霞老公,也就是《香港人報》主編羅嘉文幹脆就搬到了蝙蝠島上,要親自“保護”自己才新婚了不到一年的新娘子。


    總經理雖然沒換,事情卻依舊解決不了。林子軒雖然嚴懲了打了敗仗不服輸的朱二蛋等人,同樣也收拾了一頓無故波及“無辜”打手們的傘兵,可是公司內部的不團結氣氛也日益高漲。朱二蛋和陳宏運為代表的軍人還好說,雖然相互看不順眼,卻都還服林子軒,可那些原本就對參加保安公司不怎麽熱衷的原各社團打手卻是倍覺委屈。在香港,從來都是他們打人,幾百號湊到一起,更是覺得滿香港都能橫著走,卻沒想到會被人欺負成這樣。如果再呆下去,還不整天被那些當兵的壓得抬不起頭來?


    雖然林子軒不答應放人,這些打手也沒人敢離開蝙蝠島,可島上的氣氛卻一天不如一天。


    沒奈何,林子軒隻得想了一個招數:混編對抗!


    將陳宏運和朱二蛋,還有那些打手,再加上由警隊招募來的警員以及那些外籍軍人打散編製,重新組成了幾個分隊。然後實行定期對抗,並規定獎懲措施,林子軒自以為這是個好主意。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麽好解決,因為就在他剛剛把平安公司的成員們混編完畢之後,約摸兩個排的軍隊就找上了門來。這些人是由梁錦楚親自領過來的,並由梁某人向林子軒簡短的陳述了此來的目的:跟代表g軍精英力量的傘兵一師的戰士們切磋一下!


    原來,得知自己軍中最精英的一批份子居然在差不多二對一的戰鬥中慘敗。國內駐紮在廣dong境內的一些軍方將領大為不服,同時也對g軍的戰鬥力產生了新的認識,畢竟,朱二蛋那些人都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原本是想用這二十個人做為攻打香港的先頭小部隊的,可沒想到這些精英居然會敗在了同為王gmd傘兵一師手上,難道gmd軍隊的戰鬥力居然一下子增加了那麽多?所以不服之後,他們又想試探一下,看看那個所謂的gmd軍王牌到底如何


    對此,林子軒自然是不肯答應。蝙蝠島沒什麽人,附近又多有水匪,打幾場演習倒是沒什麽。說不定還能威懾一下那些不老實的家夥,可是他公司好不容易才安靜一會兒啊,再開戰的話,這公司還怎麽搞練,怎麽按時開業?


    可是,國內方麵給的壓力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在一封署名許shi友的信被梁錦楚送過來之後,林子軒也忍不住開始頭皮麻,那可是開國上將,而且還是有名的猛將。據說,一遇到難啃的骨頭,解放軍許多元帥和大將級別的人物先想到的就是這位曾經在少林寺當過和尚的許大將軍。就像打濟南戰役的時候,各部隊久功不下,許shi友也上了,也是不好打,結果這位許上將就打電話向粟yu訴苦,說難打,結果粟yu就回了一句:“好打還找你許shi友幹嘛?”這一頓說讓老許麵上無光,一發狠,真把濟南打下來了。


    隻是,林子軒不明白,這爺們兒現在明明是在山dong當軍區司令,又跟自己沒什麽交情,怎麽把信寄到香港來了?這邊兒的事情又關他什麽事兒?


    “不是都說了嗎?你公司搞的這次對抗很有意思,大家都把這當成了國共兩黨軍隊戰鬥力的一次對抗演練,不隻我們廣dong,其他各省軍區指戰員也都很在意,我們這邊兒敗多勝少,結果省軍區在各大軍區之間也丟了人,許多指戰員都不舒服。朱二蛋以前還是華東野戰軍的,不光是他自己,就連他的軍長黃guang漢同誌,也都在許shi友司令員麾下當過兵。當初朱二蛋打濟南立過功,受過許司令員接見,倆人還挺對脾氣。結果他們這回連吃了好幾次敗仗,許司令聽說了,專門打電話臭罵了黃軍長一頓,黃軍長也覺得窩囊。分辯說朱二蛋那幫人吃了資本主義的飯變得沒出息了,結果許司令一下子就生了氣了。你不知道,許司令這人屬老虎的,急脾氣,朱二蛋那夥人不替他爭回個臉來,睡恐怕都睡不著,寫封信又算什麽?”林子軒對麵,梁錦楚如此解釋道。


    “可他們明明才隻敗了一回,還勝了兩回呢”


    “消息傳到我們那兒,就是朱二蛋他們敗了,還是慘敗!”


    “混蛋,誰造的謠,是不是你造的謠。”林子軒指著梁錦楚問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造什麽謠?”梁錦楚解釋道。


    “我不管,反正是這個對抗演戲,我不同意。”林子軒生氣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嫌我在香港活的很瀟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想讓香港政府將老子給驅逐出香港呀!我告訴你,沒門。老子不吃你們這一套。”


    “我們怎麽會呢?這不過是進行一場簡單的軍事對抗嗎?”梁錦楚道。


    “你少給我打哈哈,我告訴你,在老子的地盤是老子說了算。老子說不搞了,就不搞了。”林子軒怒道,“你們把老子當成什麽人了,還敢威脅老子。”


    “這不是許司令的意思嗎?”


    “少給老子說什麽許司令,老子不認識他,你他媽回去給我告訴他,他要想打就親自帶兵到香港來打,別拿老子當炮灰。別人怕他,老子不怕他。”林子軒怒氣衝衝的說道,“還有,你回去告訴你們那個毛先生,問問他這就是他帶的兵嗎?問問他是不是想卸磨殺驢了。”


    “這是沒有的事,你怎麽竟亂想呢?”梁錦楚急忙解釋道。


    “老子沒亂想,你不問,我親自給你們那邊打電報,而且是明碼電報,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們gd究竟是什麽一副嘴臉。”林子軒口無擇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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