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建國開始,就沒有跟你們的國家有過什麽交往……”


    “這並不是我們不願意跟你們交往。你們攻占這裏的時候,美利堅駐中國大使司徒雷登先生當時並沒有離開,就是希望能夠有機會跟你們的政fu,跟毛先生進行一些會談,交換一下雙方的意見,可是他的等待,卻換來了你們的慢待,甚至是嘲諷!甚至你們那位最高領袖還寫了一篇《別了,司徒雷登》的文章對他進行打擊,要知道司徒雷登先生在你們國家生活了很多年。他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中國人了,而且他在你們所謂的抗日戰爭期間給了你們很多幫助;他為你們的教育事業做出多大的貢獻,他在北大教學期間教出了多少學生,就連你們國內很多著名學者都稱讚他對中國的功績,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幫助了你們的人,你們是怎麽對待他的呢?嘲諷,甚至還將他趕出了你們的國土。”


    “司徒雷登先生的確是為我們國家做出了一些貢獻,我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他的成績,隻是他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麵。”三號首長反駁道。


    “對立麵,你們所謂的對立麵恐怕是gmd吧!現在你們占領了這個國家,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說誰的壞話都可以,我們根本就改變不了。”麥克阿瑟嘲笑的說了句。


    “我們黨是代筆中國廣大人民的政黨,而我們國家的人民也選擇了我們,所以和人民作對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三號首長針鋒相對的說道。


    “我們先不說這個,我隻是想知道你們當時為什麽將司徒雷登先生趕出中國,為什麽不給我們雙方一個交流機會。”麥克阿瑟說道。


    就在林子軒跟霍巴特。蓋伊之間短短兩句話的功夫,主位上的三號首長跟麥克阿瑟已經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三號首長提起中美之間還沒有過什麽交往,雖然隻是隨口說說,一個開頭白的意思,但顯然也有抗議美國阻撓新中國進入聯合國的意思,同時也是在指責美國對中國的負麵宣傳。你跟我們都沒有過什麽交往,憑什麽來處處抹黑我們?你懂中國是什麽情況嗎?但是,麵對三號首長,麥克阿瑟也似乎十分“委屈”和不憤,不是我們不想跟你們交往,我們的大使在北平都等了你們好久,可等來等去都不見你們有什麽想說話的意思,最後回國,居然等到了老毛的那篇什麽《別了,司徒雷登!》,說白了,有現在這種情況,還不是因為你們本事就對我們存在強大的敵意?現在所造成的後果應該有你們來承擔。隻是讓林子軒沒有想到的是,這位麥克阿瑟將軍的嘴皮功夫居然也這麽厲害,看來不應該讓他帶兵,而是應該讓他去外交部,最起碼在外交領域靠著他的嘴皮子應該不至於吃太大的虧。


    “嗬嗬,司徒雷登大使當時確實一直呆在北平,可是當時的情況我想將軍閣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又怎麽跟他進行會談呢?我們的政fu當時還沒有組建,也沒有什麽外交部門,這些都需要時間啊。”三號首長笑道。


    “這隻是你們的借口而已。沒有外交部門,就不能跟外界進行聯係了?那麽,你們以前又是怎麽跟蘇聯進行聯係的?難道是他們直接找的你們最高領導人嗎?如果是的話,那麽司徒雷登先生的確是做錯了。”麥克阿瑟追著問道。


    “嗬嗬,我們黨跟蘇聯的交往是從他們推翻沙皇統治的時候就存在的,那時候,我們的國家還正處於北洋軍閥的統治之中。當時,孫先生主張‘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他領導的gmd和我們gd展開了合作,雙方共同執政,許多gd員甚至都加入到了gmd,宣誓為‘三民主義’而奮鬥,我們現在的領袖毛先生,當時還是國民政fu轄下的宣傳部次長呢?”三號首長微笑著解釋道。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gmd很大度。也對,如果他們不大度的話,他們願意跟你們一起分享政權嗎?可是,在你們取得中國北方之後,卻不願意跟gmd進行和談,反而加緊進攻,最終把蔣先生他們趕出了大陸,這似乎不是你們gd人應該有的行為吧。難道你們的胸襟還沒有蔣先生的大嗎?”麥克阿瑟略顯得意地叼起了煙鬥。這麽多攝像機,有中國的,但更多的卻是美國的新聞媒體,他老人家在戰場上沒能打敗中國人,卻能在外交場合向中國的二號人物發難,或許,這會是他的最後一場勝利,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勝利。


    “哈哈哈,據我所知,在美國南北戰爭的時期,在北方獲得決定性的勝利之後,也沒有允許南方的求和吧?”三號首長大笑道。


    “這怎麽能一樣?”麥克阿瑟一皺眉。


    “都是自己國家內部的戰爭,也都是南北雙方交鋒,也是兩種不同理念的對抗,怎麽不一樣呢?唯一不一樣的恐怕是咱們兩個國家的文化差異吧!”三號首長笑問道。


    一時間,麥克阿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是坐在那裏抽著煙鬥。


    “總司令閣下,當時的情況,其實林肯總統是同意跟南方進行和談的,隻是南方始終不願意廢除奴隸製,所以……”霍巴特。蓋伊看了一眼忽然間就沒有聲音的麥克阿瑟,他知道這是被人家給問住了。否則以麥克阿瑟那桀驁不馴的性格怎麽會沉默下來呢?而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坐在麥克阿瑟的下手卻被林子軒頂替了位置的自己如果不出麵的話,那麽整個美國代表團就丟了大人了。而這個話本來應該是坐在第二位的林子軒說的,可是他知道,這家夥根本不可能幫麥克阿瑟說話,所以,他隻好越了一下位,而自己本來就應該是在第二位幫助麥克阿瑟的,所以也不算越位了。不過,他事真的是很不願意開口,雙方鬥嘴而已,有意思麽?隻不過這是涉及到國家的尊嚴,自己不得不開口而已。


    “我們當時的情況也和你們國家當時的情況是一樣的。老蔣雖然表麵上再準備和談,可他卻命令自己的士兵在南方大肆的抓捕壯丁,甚至就是遠在內陸的四chuan、雲nan一帶也沒能逃脫這個厄運,這些被他們抓起來的壯丁有很多都被他運到了tai灣,充當他反攻大陸的先鋒。幾位,你們覺得這像是一心和談的景象嗎?”三號首長立即反問道。


    “你們政fu不是一直都在說tai灣是國家的固有領土嗎?”林子軒突然開口說道。


    “嗬嗬,確實是這樣。我們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將來都會這麽說,我們一定會將tai灣收回來的。”沒想到林子軒會突然插嘴,三號首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抓捕壯丁這個罪名gmd方麵是沒有的,雖然說國民政fu這麽做有補充軍隊實力,依據長江和你們的軍隊進行對抗的意思,但是,也不能算是沒有和談的誠意吧?畢竟,當時你們的和談還沒有成功。誰的手裏實力大一點兒,誰就能在談判中占據主動,不管是在商業還是國與國之間談判這樣的手段是是很常見的,所以說gmd方麵並沒有做錯。而且,tai灣既然是中國的領土,把人口往tai灣運,隻能算是一種人口遷移,而不是抓走,畢竟在中國的曆史上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很多次。您說是不是?”林子軒笑問道。


    “林先生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在這一點上的確是我的錯了。”三號首長雖然嘴上承認自己錯了,但是臉上的喜意卻更加濃厚了,美國人一直想把tai灣和中國分開對待,甚至已經在搞什麽兩個中國的陰謀了,林子軒這樣說,其實就是想在那些美國媒體的攝影機前告訴美國人:tai灣是中國的,而且本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所以和國家的領土問題相比,自己爽快點兒承認個錯誤有什麽大不了的呢?不過,雖然很清楚對方的心意,但是三號首長卻不能不答,畢竟,林子軒這話裏也有疑問,雖然未必是他本人的疑問,可這些鏡頭卻是需要在美國的電視裏播出的,“不過,林先生當時應該還在國內。應該知道gmd一麵在跟我們和談,一麵卻在南方大肆製造恐怖統治,許多支持建立聯合政fu的民主人士都遭到了他們的殺害,甚至一些城市裏的遊行還受到了他們的血腥鎮壓,這些都是有實例的。”


    “總司令先生,您怎麽能證明那些遊行不是你們gd鼓動或者領導的呢?你們當時正處於敵對狀態,為了自己的轄區能夠穩定一些,gmd政fu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根本就無可厚非。這就像我們美國,如果在二戰期間,有人在美國境內組織宣揚法西斯的示威遊行,我們肯定會對其進行鎮壓。”麥克阿瑟吸了幾口煙鬥之後終於恢複過來了,聽到林子軒提出的問題之後,心中還在奇怪這個家夥怎麽會幫助自己呢?可是聽完他們之間的對話之後,他才知道這哪是在幫自己呀,這是再給自己挖坑呀!他狠狠的瞪了林子軒一眼,如果不是在這麽重要的外交場合,他恐怕早就一拳揍過去了。本來心裏很生氣,可是聽到對方把話題遊行的時候,他急忙抓住這個機會反擊回去了,如果連這個機會都抓不住的話他就妄為美國第一名將了。


    “可我們不是法西斯!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政黨。”三號首長身後,中方排第二個座位的那人說道。剛剛的介紹裏,林子軒知道這位大人物的名號:譚zhen林!同樣是軍方的重要人物之一。


    “但當時你們的狀態很難讓人相信你們不是法西斯。”麥克阿瑟強調道。(.無彈窗廣告)


    “麥克阿瑟將軍,你這是在偷換概念。對法西斯,我們當然要反對,要鎮壓,二次世界大戰最終的勝利不正是我們反對法西斯主義的結果嗎?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反對勢力都是法西斯,就像你們國家的民主黨和共和黨,他們二者之間的關係好像也是反對與反對的關係吧!難道他們二者之間有一個是法西斯嗎?所以請你不要混淆視聽!”譚zhen林正色的說道。


    “這話我深表讚同。這就像是現如今的美國,曾經反對過麥卡錫的,大都被這位參議員先生打成了異己份子,可是,實際上呢?通過調查可以知道這些人中大多數人都是好人,隻是被那個家夥逼著蒙受了不白之冤!”林子軒笑道。


    “林子軒先生,請注意你的立場,你是我們美國代表團的,而不是中方代表團的。還有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美國,而是中國!”麥克阿瑟轉過臉瞪了林子軒一眼。他就知道這家夥搶到自己身後的位子沒安好心,這家夥居然在外國人麵前談論自己國家的不是,當然,林子軒本身就是中國人,可是,他現在是卻是坐在美國訪問團這一邊的。想到這裏,麥克阿瑟又狠狠地瞪了霍巴特。蓋伊一眼,把林子軒安排到訪問團最後一位,本來就是防著這家夥亂說話,可沒想到,什麽狗屁開國元勳師?戰場上打不過中國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個座位都搶不過,真他m的丟人。


    “又關我什麽事兒?”霍巴特。蓋伊被麥克阿瑟瞪得滿腔鬱悶。他倒是不想讓位來著,誰不知道外交場合中位置越前地位越高,可誰知道這個叫林子軒的家夥根本就不顧外交禮儀,生搶。這可是外交場合啊,他總不能也像他那樣不顧一切再搶回來吧?那自己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被毀盡了,雖然說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英名了。


    “說到中國,嗬嗬,gd確實有些可怕啊。”林子軒似乎沒看到麥克阿瑟嚴厲的眼神,轉而又笑道。


    “gd不是洪水猛獸,我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譚zhen林笑道,“我們中國現在雖然施行的是gc主義的初級階段,也就是社會主義的製度。但是,我們從來不逼迫其他國家跟我們一樣,更沒有想過將這種社會變革推向全世界。”


    “哦?你們gd人不是總以資本主義掘墓人的身份自居的嗎?以無產為光榮嗎?”林子軒笑道,“而且我還聽說。在你們還沒有取得全國政權的時候,在當時稱之為‘解放區’的一個地方,有一位地主出身的gd幹部,好像叫什麽孫良臣的,還是你們所謂的晉綏邊區高等法院的院長,卻被你們自己的土改工作團的人抓起來,發動群眾活活打死。這似乎不是正常現象吧?還是說你們gd的本質就是這樣的。”


    “……”沒想到林子軒會突然提到這樣的事情,三號首長和譚zhen林,還有陪同的其他中方人員都是一怔。不過,相比起他們,麥克阿瑟這邊卻是如獲至寶:


    “我的天,法院院長居然被自己的人活活打死?還是在gd的解放區?這和封建製度有什麽區別呀!”


    五星上將的表情非常誇張,不過他並沒有向三號首長和譚zhen林等人詢問,而是問向了林子軒。此時他的心情別提多高興了,現在的林子軒在他的眼裏也不是很討厭了,現在的林子軒在他眼裏簡直就是個香餑餑。在他看來林子軒剛所說的那一切,都是再為這句話做鋪墊。對於這麽好的事情,他們怎麽會放過呢?


    “是的。”林子軒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這位孫良臣法官其實並沒有什麽錯,而且他也是一心一意為老百姓服務的。據說土改工作團發動老百姓要處決他的時候,也沒有人動手,最後,這個工作團的人就找了一個頭腦不是很清醒的村民……”


    “頭腦不清醒?也就是說,這人的精神有問題?”霍巴特。蓋伊問道。


    “應該可以這麽理解,不過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林子軒苦笑了一下,“不過,確實是這麽一個人動手,用鐵棍,捅穿了孫良臣的肚子!”


    “太殘忍了!他們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霍巴特。蓋伊連連搖頭。


    “這是非法的虐殺!是要受到人道主義譴責的。”麥克阿瑟則直接給事件定性。


    “朱總司令,我想對於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吧!畢竟當時你就是你們黨的高級官員了。”林子軒又問向了三號首長。


    “這件事情很嚴重啊。不過,孫良臣我知道,他是1947年死的,當時他的確是晉綏邊區的法院院長,是一位很好的同誌!”三號首長歎了口氣。別人不明白,甚至就是身後的譚zhen林也不清楚林子軒身上的巨大價值,或許對林子軒這樣突然“反戈一擊”也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身為最高領導層的二號人物,實際上的三號人物,卻對林子軒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在跟麥克阿瑟會麵之前就專門研究過林子軒的一些資料,因為在他和gd最高層的一些人看來,林子軒的價值遠比已經退役的麥克阿瑟要重的多,也就是說這次這麽隆重的會談與其說是給麥克阿瑟的,不如說是給林子軒的。畢竟,一個在短短三四年的時間就成功崛起,並在香港、日本,以及美國都擁有了相當巨大的影響力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以林子軒此時能力甚至隨著他們影響力越來越大,他對未來中國的外交事業甚至是許多其他的活動都可以提供相當大的助力,而且,林子軒這些年也已經用他自己的實際行動為國內提供了大量的好處。不過,通過研究得知這個人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特點:反對批鬥之類的鬥爭形式,甚至於,對這種鬥爭方式已經是深惡痛絕!甚至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甚至對劉qing山、張子shan這兩個大貪汙犯受到公審的事情都表示極為不滿。因為這小子認為這種方式不合理!這種公審,雖然公開的程度上是很有力的,但他卻認為恰恰是這種有力的公開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合法的。要知道在數萬人的觀審群眾麵前就是一個超人都不能做到鎮定自若,更何況一個犯罪分子呢?在這種情況下會對受審的被告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無法進行有效的自辯!為此,還專門寫文章公開指責過政fu。甚至於,那些在平安公司受過訓的解放軍戰士寫了一些日記,裏麵記錄了在受訓時跟gmd士兵的一些交往,也被他給沒收了,而他給葉jian英的理由居然是:請參照夏羲、張國濤等人故事!更直白點兒說,就是害怕那些在資本主義世界受過訓,並且跟gmd士兵有過交往的解放軍戰士回來後會受到不好的待遇。而他們由這些行為,也推斷出林子軒是一個很愛國,也想回國,並且願意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但是卻又極度害怕國內的鬥爭形式,甚至已經害怕的有些過敏,乃至神經質的人!


    而這一回突然提起孫良臣事件,顯然也是對自己這一方實行另一種方式的逼迫,林子軒是想通過美國人向他們施加一定的壓力,希望觸及國內的這種鬥爭形式,使之發生改變。當然,以林子軒的見識,也肯定知道這種逼迫不會起到什麽太大的效果,甚至還有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可是,這小子偏偏就做了。這也更加說明,他對國內的鬥爭很害怕,非常的害怕,甚至是恐懼。


    這顯然不是什麽好情況,非常不好!


    “的確,在我們黨的成長過程中,犯過很多的錯誤。當然,這也是因為當時我們黨處於初創階段,很多事情都是在摸索著進行的,我們所處的環境和是非常艱難的,除了這個之外我們還有很多的敵人。所以,為了保持我們黨的純潔性和防止被敵人的滲透,受到不明不白的打擊,同時也為了我們隊伍的健康發展,我們發法起過很多次的運動。這些運動之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發生過一些亂批亂鬥亂殺的歪風,這種現象很不好。隻是,當時我們的各種體係還不健全,所有的體係都是相對獨立的,沒有一個統一的行政係統,所以,往往都是在發生了錯誤之後才能進行改正和彌補。孫良臣同誌被殺一事,也是這樣……”


    三號首長又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個解釋很牽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這麽回事,但他也沒有辦法。這樣的正式場合,他必須給出一個解釋,尤其是當著林子軒這樣對國內做出個巨大貢獻的愛國人士,更是必須解釋清楚。雖然他也相信,就算自己以“這是我們自己內政”之類的理由勉強糊弄過去,林子軒也依然會繼續向國內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是以後雙方的合作肯定就難以像現在這樣親密了,這對國內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要知道林子軒現在對於國內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周en來曾經說過,林子軒一個人的價值能夠抵得上十個軍,可是朱老總他自己心裏清楚,林子軒的價值絕不是十個軍能夠比得上的,他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否則國家也不會為了他的幾句埋怨就將已經修訂的法律進行修改。可是,這個解釋真的不好做。


    孫良臣的事情他確實知道,因為當時他為此事發過火呢?解放前,他曾經是晉綏分區的高等法院院長,雖然當是地位跟他差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差著十萬八千裏,但在當時也是一方大員了。如果放到現在的話怎麽著都得是一省的行政主官。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被所謂土改工作團自己的戰士活活批鬥致死,他當然要有所了解。可是,當時是1947年,跟gmd打仗打得正激烈的時候,他忙打仗的事都忙不過來,哪能真的了解其中的詳情?唯一知道的一點,當時晉綏分區坐鎮主持土改工作的,是康sheng和陳bo達。這也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發火的原因,可是由於各種方麵的原因他隻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所以孫良臣的死,很有可能跟這兩個人有關係,至少,也跟他們當時的錯誤有關。這個情況得盡快報告給老毛才成,要重新調查一下孫良臣一案,給人家一個合理的交待。說不定,還能由此查到林子軒真正的來曆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現在說一句‘錯誤’就行的,總司令先生!”三號首長雖然八風不動,麵容不變,可麥克阿瑟也是人老成精的主,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三號首長話中隱藏的意思呢?他還是不抓著這個機會進行反擊的話,那他還配叫麥克阿瑟嗎?還配稱自己為美國第一名將嗎?


    “麥克阿瑟將軍你說的很多,有錯,就要改!既然是我們gd人做錯了事情,那麽我們是不會不承認的。”三號首長再次歎了口氣,“雖然我不敢保證這種情況不會在國內再次發生,但是,我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們正在努力適應怎麽管理好一個國家,正在努力地改變這種鬥爭方式。其實,我們中國gd的目的從一開始,要做的就隻是帶領中國最底層的工農群眾取得應有的權益,解放中國的生產力,改善生產關係。這就像你們美國的工人向那些企業主要求取得合理的工資和待遇,黑人要求取得跟白人同樣的法律地位一樣。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的造成,我們最終不得不采取武力鬥爭的方式。要知道這樣的鬥爭一旦開始了就很難停下來,這也難免會影響到一些地方上的行政工作。孫良臣同誌的死我們都很傷心,同樣,可能還有其他的好同誌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受到了不合理的對待,但是這似乎又從反麵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發起各種鬥爭的合理性!中國的老百姓已經無法忍受殘酷的剝削。他們的過激反應,恰恰說明他們這是一種受到過度壓迫後的渲泄?”


    “這就像是在你們美國。在受到了麥卡錫主義七年精神的荼毒之後,無數的美國民眾走向了街頭,要求你們的政fu改變這種現狀!要求你們的政fu收拾麥卡錫。聽說,還有人把麥卡錫的巨幅相片放到廣場上去燒?由此可見麥卡錫在你們美國是多麽的不得人心。”譚zhen林接口說道。


    “盡管他不得人心,但我們的民眾依舊沒有采用非法的手段去虐殺麥卡錫!而是采用法律賦予的合法手段來對他進行聲討。”麥克阿瑟皺眉道。怎麽說著說著又到了美國了?這些中國人轉移話題的手段還真高明。看來接下來的話題得注意了,否則自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落到他們挖好的坑裏了。


    “那隻能說明你們美國人民受教育的程度較高,對法律所賦予的責任和權力更加了解。可在中國,這不行!”林子軒笑道。


    “林先生說的有道理啊。我們國家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國家,在五千的封建製度下,當政者隻知道愚民,根本就不給平民百姓讀書的機會,在當時讀書那是上等人才能幹的事情。尤其是滿清以來,他們對漢民族的壓製更加的嚴厲,普通百姓隻能一輩子呆在土地上,而沒有機會讀書的。就是現在雖然我們已經取得了民族的解放,可是我們的國家幅員遼闊,人口密集,人均生活水平依舊很低,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很難解決,又怎麽會有時間去讀書呢?所以現在我們國內識字的人連一成都不到。所以,我們中國gd是任重而道遠啊。”三號首長歎了一口氣,心裏卻稍微的輕鬆了一點。林子軒又開始幫自己這邊說話,看來剛剛的表態是對的。


    “朱總司令,您怎麽看待私有製經濟?是不是想像蘇聯一樣,覺得應該徹底消滅私有製,以公有製取代?”不過,剛剛緩了一下,林子軒就笑眯眯向他提起來了這個問題。


    “嗬嗬,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啊!而且我也回答不了。”三號首長笑道。


    “哦?為什麽?您可是三軍的總司令,雖然是軍人出身,可我知道,您在社會主義理論上的造詣很深。而且,您還是國家政fu副元首,gd中yang政治局的常委,對這些問題應該是駕輕就熟才對。”林子軒追問道。


    “我是懂一點,不過我的本職是軍人,軍人是不會過問政治的。所以,你想要得到更詳細和更好的答案,應該去找我們的國wu院總理周en來同誌!”三號首長笑道。


    “周zong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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