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想得很多,首先,自己的和善和仁慈影響了自己的朋友和屬下,而這些屬下也同樣的對待這些貧民,這才導致了這些貧民根本不拿地方官的權威當回事,才有了兩個村子的人因為水源而私自大打出手。


    但是這些在地方官麵前無所忌憚的人,卻在一個小小的男爵麵親畏首畏尾,甚至都快被打死了也不敢還手,這說明什麽?說明了一味的寬容帶來的不一定就是和諧的相處。


    王勇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冰冷的掃視全場,凡是被王勇目光掃到的人無不低下頭,躲避王勇那淩厲的目光。


    王勇指著剛才和蘭斯談判的壯漢說:“你和蘭斯跟我來。”然後又對所有人說:“水源的問題最晚三天就給你們解決,再那之前,我會派人送水過來,如果還有人聚眾鬧事,格殺勿論。”


    兩個民兵頭子反應極快,捅了捅漢克以後,三人同時大聲回應說:“是,格殺勿論。”其他的民兵也都底氣十足的跟著喊:“格殺勿論,格殺勿論。”王勇沒有理會漢克他們的小動作,徑直穿出人群,走向東麵的一片開闊地。


    王勇站在空地上,示意民兵將紮克弄醒。


    民兵頭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碗渾濁的刷鍋水倒在紮克臉上,然後識趣的帶著其他民兵退到遠處。


    紮克悠悠醒來,看到王勇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裏有些發毛,很無辜的問:“你是什麽人?”


    王勇拍拍袖子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雲,淡風輕的問:“你和雷根是什麽關係?”紮克也不傻,見到王勇好像並不忌憚雷根的樣子,就知道王勇的來頭不小。


    出於謹慎,紮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是誰?”


    狼頭是王勇的死粉,當然不會任由其他人用質問的語氣和王勇說話,過去就是一頓狠踩。把紮克原本華麗的衣服踩出無數腳印。紮克被狼頭踩得痛不欲聲。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這才真正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紮克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我的父,父親是雷根的叔父,他是我的堂兄。”


    王勇蹲在紮克身邊,眯著眼睛問:“我隻問一遍,你為什麽會來海濱行省?又為什麽故意挑起事端?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這就是你的下場。”王勇說完,哈克及時的將護衛首領的頭顱掉在紮克身邊,嚇了紮克一跳。


    當紮克看清漢克丟過來的東西以後,紮克嚇得牙齒打顫,渾身哆嗦個不停,差一點沒尿了褲子。


    紮克諾諾的看了一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狼頭和漢克。清楚已經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於是顫顫微微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屬徽章說:“我是皇帝陛下派來監督海濱行省建設的,你沒有權力殺我,我要見你們的領主。”


    王勇冷笑一聲說:“我就是你要見的人,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我問你,你們一起來的有多少人,現在那些人都在哪?”紮克沒想到自己亮出身份以後,眼前這個家夥居然還這麽囂張。他感覺皇帝的名頭在這裏好像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管用。


    王勇見紮克遲遲艾艾的並沒有回答。於是起身走向遠處,眺望著遠處遼闊的海麵。深思不語。


    狼頭清楚王勇的心意,取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割掉了紮克兩根手指。


    紮克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捂著噴血如柱的傷口疼得滿地打滾,狼頭又狠狠的踹了幾腳,然後冷冷的問:“你們一起來了多少人?現在那些人都在哪?”


    紮克雙眼通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麽的,一改剛才的懦弱,歇斯底裏的大聲喊:“你敢傷我,我要去陛下麵前告你,我要讓你死無全屍。”狼頭微微一笑,他心裏可沒有什麽皇帝,更何況這個皇帝還是自己的敵人。


    狼頭收起匕首,取出一把大劍,揮手間,將紮克的右臂連根被斬斷,看得一旁的漢克嘴角一個勁的抽搐,他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狼頭下手居然這麽狠。


    紮克隻覺得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襲來,很不爭氣的再次暈厥過去。


    當紮克再次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狼頭那冰冷的眼神和猙獰的麵孔,然後感覺到右肩傳來劇烈的疼痛,他的右臂被狼頭砍斷。紮克看著還在血流不止的右肩,他的意誌終於崩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但紮克的慘叫卻在瞬間戛然而止,因為狼頭手裏的大劍頂在了紮克的咽喉上。紮克毫不懷疑,隻要自己再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狼頭的大劍就會刺穿自己的咽喉。


    狼頭冷冷的說:“最後一次問你,你們一起來的有多少人?現在那些人都在哪?”紮克強忍著劇痛,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狼頭的問題。


    半晌,狼頭走到王勇身邊站好,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清楚,紮克的話王勇已經聽到。


    王勇心緒起伏不定,因為據紮克所說,他是接受了皇帝身邊書記官的命令來海濱行省潛伏,想以他和雷根的關係得到一定的權利,然後暗中破壞海濱行省的發展,關鍵時刻還要挑起事端,煽動民眾造反。


    雖然王勇早已得知了皇帝的計量,但是親眼見到時卻是感觸良多。


    王勇覺得,屬下的官員大部分都沒有什麽經驗,大家都在實踐裏摸索、學習,但是這卻給了紮克這樣的人留下了巨大的發揮空間,如果一個處理不好,發生叛亂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勇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有效的辦法,因為人都是有私心的,總不能讓那些和自己親近的朋友無所事事,卻找一幫並不熟悉的人來管理領地?再說,有能力管理領地的人才並不多,就算真的有這麽一幫人願意來幫自己,王勇也不放心把領地交給他們。


    良久,王勇轉過身問漢克:“這附近有沒有其他的水源?”


    漢克點頭說:“有,東邊三十裏外就有融雪河的一個分支。”


    王勇算了算未來將要在這裏建造的衛城的地址,然後對漢克說:“你這幾天找人看看能不能再挖些水井,以後來的難民,盡量安排到融雪河附近。”


    王勇又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紮克說:“給他止血、治療,然後派人送到瀝青湖基地轉交給雷根,讓雷根決定怎麽處理。記住,押運的時候要格外保密,免得被他們的同夥發現,提前逃走。還有,等派來的行政官抵達以後,你帶著民兵化妝成難民,偷偷把紮克剛才交代的幾個人抓起來送到瀝青胡基地。”


    王勇不放心的再次囑咐說:“紮克剛才交代的隻是那些人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還有更多的人打算破壞咱們領地的發展。所以,你們的行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王勇用晶石現場製作了一塊帶有菊花標誌的徽章交給漢克,當做自己的信物,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漢克將晶石徽章收好,揮手讓人抬著已經昏迷的紮克去治療,然後跟著王勇走向碼頭。


    王勇路過民兵身邊的時候,見到蘭斯和他身邊的少女,還有剛才和他談判的那名壯漢,這才想起來他們也被一起帶過來了。


    王勇停下腳步對蘭斯和另一個大漢說:“你們兩個聚眾鬧事影響地方治安,本該嚴懲,但是這件事情的起因在於我們的疏忽,沒有提供大家的生活所需,所以你們這次的過失我就不予追究了。不過你們以後也要安分守己,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會加倍嚴懲。”


    蘭斯三人剛才雖然沒有聽到紮克和王勇的交談,但卻遠遠的看到狼頭斬掉紮克的一隻胳膊,所以三人對王勇是又懼又怕,當王勇說完,三人連連點頭。


    王勇話鋒一轉,問另一名壯漢:“你叫什麽名字?”


    那壯漢連忙低頭回答說:“回大人的話,小人叫列得,不知道大人有什麽吩咐?”


    王勇見這個列得一副卑顏奴息的樣子,微微一皺眉,隻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你如果告訴別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列得打了一個寒戰,連連保證絕不多嘴,然後在王勇揮手示意下,飛一般的離開。


    王勇轉向蘭斯,語氣稍緩,指著他身邊的少女問:“她是你什麽人?”


    蘭斯警惕的看了王勇一眼,見王勇眼中一片清明,沒有半點的信邪,這才心下稍安,不卑不亢的回答說:“她是我的妹妹。”


    王勇打量著少女,根據個人的審美觀,王勇覺得她還算是一個美女,但是比起艾米來還要差上好大一截。


    王勇見少女被自己看得滿臉通紅,也知道自己唐突了,趕緊挪開目光對蘭斯說:“我看你還有幾分血腥,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兵?”蘭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但是當他轉頭看了看妹妹以後,表情又黯淡下來。


    那少女也明白蘭斯的擔憂,開口勸說:“哥,你去當兵,那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就放心。”蘭斯一臉的掙紮和猶豫不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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