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八月即飛雪,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袁崇煥、滿桂、巴圖爾琿台吉、丁啟睿等一眾文武官員前來為太子大軍送行,巴圖爾琿台吉看著幾個兒子語重心長交代道:“車臣、僧格、葛爾丹去中原不得惹禍,記住阿瑪的話,進長安軍校多學多問,綽羅斯家族可都全指望你們了。”


    蘭州城外,蘭州軍府督軍秦良玉及一眾武將率萬民列道相迎,號聲響徹蘭州:“嗚嗚嗚嗚”朱太子打馬掃視著跪於道旁的蘭州萬民:“恭迎太子殿下大軍凱旋而歸”“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蘭州秦川總督衙門內,朱太子身兼秦川總督,西域總理,洋務總理數職,看著手下呈上來的奏疏,朱太子忙著處理四川、陝西,洋務府呈上來的奏疏,四川巡撫孫傳庭上的奏書言:川中民眾地稀,失地之民不下江南,望太子移民西域也解川中萬民之憂:“孫傳廷真是點醒本太子,移民西域,鞏固疆土,又解四川人多地少之憂,好啊。”


    宋獻策剛收到漠南河套軍情司探子急報來見太子:“參見太子殿下,漠南密報,建酋皇太極派多爾袞,薩哈廉、豪格統帥十萬大軍進攻河套的察哈爾、鄂爾多斯兩部,林丹剛剛病逝,蒙古新大汗額爾克孔果爾額哲已經戰敗,難敵後金,請太子殿下過目。”宋獻策說完將密報呈上


    朱太子接過一看密報:皇太極自從在遼東半島吃了本太子大虧,早已改變軍事方向朝西邊的蒙古帝國各部肆機拉攏,分裂,孤立林丹汗,自從將林丹汗趕得逃到鄂爾多斯大草灘落帳後,林丹汗在自己支持下卷土重來,然而卻在一月前病死,其子額爾克孔果爾額哲繼承了蒙古帝國汗位,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皇太極趁機發兵攻打察哈爾部。多爾袞,薩哈廉、豪格大軍剛收降黃河以北漠南各部,這會又到山西打劫來了,京師、居庸關一帶戒嚴:“額哲現在何處,上地圖。”


    宋獻策指著鄂爾多斯道:“太子殿下就是這裏。”朱太子順著宋獻策手指一看應該是在後世寧夏以北,黃河河套平原以南大沙漠中。


    朱太子早已看穿皇太極的戰略方針:“自從賽音諾顏部歸順大明,漠北喀爾喀三汗跟後金走得很近,若漠南察哈爾部降後金,後金將對大明行成西北、東北、北方三麵包圍,後金騎兵更可以襲擾我河西走廊,後果堪虞啊。”


    宋獻策對太子殿下一眼就看出皇太極的意圖,皇太極老謀深算,太子城府極深:“有太子殿下在,建酋皇太極能有何作為,蒙古是大明兩百年來隱患,不如。”宋黑炭沒有往下說,畢竟太子和蒙古公主是定和親的,蒙古大汗是太子的大舅子。


    朱太子虎視地圖指點江山:“現在還不是時候,有蒙古人為大明困住皇太極西進,我大明海軍在從北海[今日本海]入江,從四麵合圍,方可一舉平息後金叛賊。”


    宋獻策看著太子殿下一副胸有成竹,意氣風發仿佛天下早已是掌中之物,太子小小年紀雄心勃勃,日後定是一代雄主:“太子殿下高瞻遠矚,如此戰術可謂四麵楚歌,建酋不亡何奈,天下一統指日可待。”


    “啟稟太子殿下,欽差前來宣旨”宋黑炭啥時也學會馬屁功夫,朱太子正想著出兵漠南的戰事,崇禎帝的聖旨就到了,這次是派太監孫茂霖來宣旨,總督府早就準備好香案,孫茂霖一身太監服微胖的身軀經過長途車馬勞頓人已消瘦不少,剛從西安風塵仆仆趕到蘭州一進總督衙門扯著公鴨聲念道:“聖旨到,太子殿下接旨:奴才就不念了,太子殿下自個兒看吧。”


    朱太子從孫茂霖手上接過聖旨一看:“朕命太子提督秦川精兵十萬速速出關抵禦後金,不得有誤,欽此。”朱太子早就得知皇太極大軍殺進關來,山西、北直隸[今河北]明軍真是不堪一擊,懼怕與後金大軍交戰,皇太極也不知從何得知自己大軍西征,居然趁著國內空虛南下打劫。


    孫茂霖看了一眼宋獻策道:“太子殿下,奴才有要事與殿下相商”


    “都退下”宋獻策一聽這話示意衙門大堂裏的人退了出去,自己也走出大堂關上大門,孫茂林在太子耳邊一陣耳語:“太子殿下何時得罪了東廠京營提督曹公公,讓曹公公這般記恨太子殿下。”


    孫茂霖的話讓朱太子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得罪父皇的親信紅人曹正淳了,做了東廠提督就了不起,這個死太監竟然敢找本太子的渣:“諒他也翻不起多大浪,有勞孫公公費心了,這些許銀錢公公留著宮裏開銷。”


    “老奴謝太子殿下”孫茂霖看著黃金燦燦的金銀亮銀發直,都說太子殿下有錢,這話完全是太對了,看看太子一出手就是數千兩真金白銀。


    蘭州督軍府朱太子高據秦良玉督軍大位,督軍府中蘭州軍府眾將領一一齊聚:“眾將聽令:命總兵左良玉領三萬騎兵出潼關北上京師勤王,陝西巡撫洪承疇督軍,著祖寬、顧實統帥一萬騎為先鋒經榆林出長城,李定國、王樸、馬科、車臣、僧格、阿巴賴吉、、、隨本太子統軍十萬騎出塞,迎戰後金八旗兵。”


    明軍一萬鐵騎猶如一條黑色長龍從榆林出關直奔河南地鄂爾多斯,草原上已入深秋,秋高馬肥正是騎兵會戰的時侯,蒙古新汗額爾克孔果額哲早就得知妹夫統帥大軍出塞來助自己。明軍一萬騎先鋒在祖寬、顧實統帥直抵黃河南岸河南地。


    “駕”祖寬一夾馬腹身後人喊馬嘶聲一片響切整個大草原,明軍探馬縱馬奔馳而來:“報,啟稟總兵大人,察哈爾大汗大軍已到二十裏外趕來相迎。”


    顧實第一次踏上東蒙古的大草原,想當初瓦剌一統蒙古大草原,雄踞一方,如今的蒙古沒落了,白山黑水間的女真人就像當年完顏金國滅遼一樣大軍長驅直入,如今的蒙古大汗額爾克孔果爾額哲猶如當年的遼天祚帝被趕得四處奔命。


    蒙古大汗額爾克孔果爾額哲高大的身軀,一陣大圓臉騎著河套駿馬,身後的羊毛大旗在西伯利亞寒風中先得那麽淒涼,遠方明朝大軍鐵騎成一條黑線出現在天地相接處由遠及近,祖寬顧實風馳電掣出現在察哈爾部眾前朝額爾克孔果爾額哲躬身施禮:“大明太子帳下先鋒總兵官祖寬顧實見過汗王”


    漠南嚴寒的氣候即將來臨,額爾克孔果爾額哲高大的身軀裹著羊毛大袍望著殺氣騰騰的明軍:“兩位將軍遠道而來,請進帳中避寒。”


    祖寬抱拳相謝道:“多謝汗王盛情”


    額哲的汗帳中一片喜氣濃濃,酒肉吃得差不多:“不知太子大軍何時可至”


    祖寬正吃烤全羊津津有味聞言喝了一碗酒:“我朝太子大軍明日可至,汗王不必擔心,不知後金大軍現在何處。”


    “皇太極已命多爾袞、豪格、薩哈廉領兵三萬騎出歸化城,大概數日就會渡過黃河”額哲很是擔心一旦金軍渡過黃河,大明大軍又不至,到時就是麵臨覆滅下場。


    顧實隻顧吃酒喝肉一切都有祖寬在張羅應對,祖寬很是不削後金三萬騎:“待太子大軍一到,就算皇太極大軍盡出也不過是敗事已定。”


    一輪紅日在東方霞光中冉冉升起,大草原上有開始新的一天,馬背上生活的蒙古族如今卻麵臨生存危機,蒙古帝國眼看就要灰飛煙滅,中國東北新掘起的女真後金汗國已經將蒙古大汗連打帶趕逼到河南地鄂爾多斯,曾經不可一世的蒙古帝國君臨世界,如今卻隻甚下鄂爾多斯河南地,還是朝不保夕。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朱太子大軍在寒霜露骨中踏著大草原的枯草直奔河南地蒙古大汗額哲駐地大草灘。額爾克孔果爾額哲早已帥察哈爾鄂爾多斯部眾相迎:“額爾克孔果爾額哲率部眾前來迎接大明皇太子,太子殿下請進帳。”


    曾經是世代的生死仇敵,如今元朝後裔隻保留蒙古帝國大汗稱號,不得不與南朝漢人所建的大明帝國聯合抵抗東北的反政府武裝--後金汗國,此時中國出現了新三國時期,元明聯合抗清,蒙古帝國基本上是一盤散沙早就被後金恩威並濟分化拉攏,東蒙古科爾沁各部早在努爾哈赤時就已歸附後金,漠北喀爾喀三汗也在向後金靠攏,蒙古大汗額爾克孔果爾額哲空有大汗虛名,號令不出察哈爾鄂爾多斯兩部。


    朱太子打馬而來,掃視著察哈爾鄂爾多斯部眾:“汗王免禮”


    察哈爾鄂爾多斯部眾大殺牛羊大宴明軍,額爾克孔果爾額哲的漢話說得有些生硬道:“本汗敬太子一杯,來,幹。”說完兩人一飲而盡相互亮杯,額爾克孔果爾額哲遞上一份見麵禮道:“請太子過目,有不成的地方可以商量。”


    朱太子接過一看額爾克孔果爾額哲這次可是下足了本錢:向大明進貢戰馬三萬匹,黃金一千兩,白銀兩萬兩,並向大明稱臣,朱太子起身道:“黃金就不必了,戰馬增加一半。”


    額爾克孔果爾額哲一聽大明小太子這話沒想到大明太子不愛金銀,盡多要戰馬,剛從明軍中得知就是眼前這個小太子在西域拓地萬裏,蒙古帝國前察合台汗國被大明吞並,妹夫的野心勃勃讓後自己感到害怕:“太子殿下豪爽,好,就增加六萬匹戰馬。”


    朱太子已知道額爾克孔果爾額哲能上貢六萬河套戰馬已經是大大的出血了:“本太子將會為汗王重建汗國”


    “啪啪啪”額哲一陣掌聲響起,一對蒙古少女身穿白色長袍,手持白綢巾翩翩起舞而來。為首一少女前來獻酒,朱太子見那少女一身蒙古女子裝,姿色不輸江南女子,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沒有南方女子的嬌小身段,身上更有一股貴族之氣,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美女正是蘇雅公主:“蘇雅敬太子一杯。”


    蘇雅公主徐徐踏步而來為兩人斟酒完,頭頂瓷碗,手持雙盅,在音樂伴奏下,聽著盅子碰擊的節奏,兩臂不斷地舒展屈收,身體或前進或後退,典雅、含蓄的風格,端莊嫻靜、柔中有剛的性格氣質讓朱太子著迷:“公主跳得好,好啊。”


    但見蘇雅公主右手握筷,不時擊打手、腿、肩、腳等部位,有時還擊打地麵。腕部的翻轉變化,肩部活潑地聳動,腿部靈活地跳躍,轉身左由前傾,歡快、優美矯健融為一體。舒緩曼妙,瀟灑明快,舞姿更是細膩柔媚,別具風韻。少女伸出玉手迎向朱太子:“大明太子可與蘇雅共舞”


    麵對未來的太子妃相邀,朱太子起身牽著蘇雅公主的纖手:“公主相邀,本太子敢不從命。”朱太子被蘇雅公主的玉手牽著也跟著有模有樣學起來,四周大明眾將,察哈爾鄂爾多斯貴族齊聲才起合,頓足複分曹、踏歌盡醉營盤晚,朱太子在一片歡呼聲中摟著蘇雅公主纖腰,在燈火照耀下她的臉龐是那麽迷人:“聽說南朝很美,很富有,是嘛。”


    “是的,江南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江山如畫多姿多嬌,大漠也別具一番風情,是中原所沒有的。”朱太子同蘇雅公主一年未見,她越發得端莊美麗:“公主可有想本太子”


    夜很靜,草原上不時遠遠傳來狼嚎聲:“我額娘是漢人,被父汗大軍從南朝大明俘獲。”


    一聽蘇雅公主的母妃是漢人,難怪你不是一盞明燈:“這麽說公主算是混血兒了”


    蘇雅公主一臉不解問道:“什麽是混血兒”


    朱太子本想說就是雜交品種,還真是有辱斯文:“你父汗是蒙古人,你額娘是漢人,你身上流著兩個民族的血緣。”


    “那你呢,你也是混血”蘇雅看著高大英俊的他,他是額娘所說南朝美男子。


    朱太子一聽蘇雅公主這話差點暈死:“本太子是正宗的漢人”


    蘇雅公主一見大明太子模樣,活像受了天大委屈:“太子,瞧你,幹嗎這麽認真,人家隻是逗逗你嘛。”


    小美女蘇雅公主靠在朱太子肩上望著遙遠的南方:“額娘經常跟我講南朝的故事,有一個宮女嫁給匈奴單於,還有一個公主嫁到吐蕃,你們中原的女子是不是都要家很遠啊。”


    “太子妃,現在輪到你出嫁了。”朱太子聽著蘇雅公主訴說昭君出塞,自古都是漢家和親,卻鮮有草原公主出嫁中原。


    蘇雅聞言並未向漢家女子臉紅:“我要嫁就嫁給天下的大英雄”


    “本太子就是天下大英雄,命中注定公主是要嫁給本太子了。”朱太子一臉壞笑抓住蘇雅小公主玉手


    蘇雅公主見南朝太子死死拉住自己“是嘛,給本公主交代,你有多少妃子。”一記粉拳打得豬太子一口咬向懷裏的綿羊:“好啊,你敢打為夫,看為夫不扒了你的皮。”


    李定國在遠處看著太子勾引蒙古公主,葛爾丹見太子同蒙古小公主滾打在一起:“太子殿下,葛爾丹前來護駕”


    朱太子懷裏躺著佳人,一聽葛爾丹在遠處雄師猛吼:“真是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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