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木倫河岸,營帳遮天蔽地,科爾沁、劄魯特、巴林、奈曼、敖漢、喀喇沁、阿魯科爾沁、翁牛特、阿蘇特各部部長台吉先後來會,這幫人不知大明,蒙古大汗如何處置各部部長台吉整天上竄下跳打聽消息。


    現在是決定額哲雄霸蒙古的時候,必須跟朝廷搞好關係,額哲遣散大帳內所有人望著妹夫道:“太子殿下與蘇雅公主的婚事,本汗認為應盡早操辦。”


    沒想到遇到大男人做媒,朱太子這還是頭一回聽到,本太子不急,大舅子倒是急了,奇怪:“這,此事需得稟明父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敢自專。”


    “好,隻要有太子這話就成,看來太子這個妹夫本汗是認定了,本汗親自向大明皇帝提出聯姻。”額哲可高興了,要是妹子做了南朝大明皇後,自己子孫以後的地位也可以保得住,自己雖是大元帝後,可自從老祖宗逃到大草原上早就變成牧羊人,那還是皇孫貴族,自從父汗繼位後與大明通好基本上沒發生戰爭。


    “待本太子回京稟明父皇在做定奪”朱太子見大舅子額哲這般心急直爽:“如今各部皆來會盟,本太子認為汗王應駐軍西拉木倫河以震住各部不臣之心,朝廷將在歸化城駐軍三萬協助汗王平定蒙古。”


    額哲豈有不知朱太子是駐軍震住自己,還讓自己派部眾震懾科爾沁、劄魯特、巴林、奈曼、敖漢、喀喇沁、阿魯科爾沁、翁牛特、阿蘇特各部:“太子說得不錯,本汗已讓南楚率四萬騎駐守西拉木倫河。”


    嗚嗚嗚嗚,大軍收兵的號角聲沉重響起,蒙古大汗額哲留下大將南楚統帥四萬察哈爾騎兵駐守西拉木倫河,明軍駐軍歸化城三萬騎,後金勢力退守廣寧,朱太子達到遙控蒙古各部的政治目的:“傳令全軍,回軍歸化城”


    歸化城[今呼和浩特]


    成吉思汗陵前,蒙古帝國在朱太子主導下已經名存實亡,成立蒙古聯盟自治區,額哲出任蒙古聯盟自治區大汗兼布政使,額哲在成吉思汗鐵木真陵前舉行莊嚴的就職儀式,朱太子親自前來祭陵:“本太子宣布孛兒隻斤額爾克孔果爾額哲為全蒙古聯盟自治區布政使額哲巴圖魯汗”


    前來會盟的蒙古各部部長台吉,在成吉思汗陵前在額哲帶頭下跪,大明太子豬吃狼也同額哲額哲及一眾蒙古貴族跪成一片,“鳴炮”明軍數十門大炮一字排開,朝天空燃放著禮炮,五顏六色的煙花點綴著草原上的天空,格外絢麗奪目。


    朱太子發現有人在拉自己,往後一看盡是蘇雅公主:“公主有何事”


    蘇雅公主一身蒙古袍裝趁大汗不注意摸到大明太子身邊:“太子已經向大汗求婚了,大明皇帝會同意聯姻嗎?”


    額哲也發現妹子蘇雅公主跟大明太子在竊竊私語,裝作不知,起身看向跪在下麵的各部部長台吉:“本汗宣布蘇雅公主將與大明太子聯姻,從此天下合同為一家。”一片歡呼聲響起,察哈爾、鄂爾多斯部眾用蒙語高呼起來。


    黃昏夕陽西下的大草原上,一對金童玉女躺在草地上溫情地說著心裏話:“聽說大明皇帝有很多妃子,這是真的嗎?父汗都有很多妃子。”


    “是的,但大明皇帝也有隻娶一個皇後的,我隻是太子。”朱太子一聽蘇雅公主竟會問這樣的問題,你還沒過門呢?就先管起為夫來了:“怎麽了,公主是不是認為自己不夠漂亮,迷不到為夫。”


    蘇雅公主起身:“是嗎,本公主可是大草原上的明珠。”朱太子見身邊的蘇雅公主拔出小刀大感不妙,難道要謀殺未婚夫:“太子你是本公主的男人,太子要是膽敢對別的女人心懷不軌,本公主會好好收拾你。”


    “公主還是把刀收起來吧,刀劍無情,難道公主真要謀殺親夫,到時候你可就是寡婦了。”寒光逼人的短刀架在脖子上,懸啊,朱太子完全是被身邊的美人給震住了,這完全就是隻母老虎,河東獅,後悔都來不及了,自己已經將奏疏傳出去了。


    “蘇雅”一陣蒙語聲傳來,蘇雅公主收起短刀:“是父汗的福晉蘇泰來了,太子要是膽敢對本公主不忠,本公主絕饒不了你。”


    林丹汗大妃囊囊同福晉蘇泰一同來尋蘇雅公主,見大明太子正同蘇雅相偎相依在夕陽西下的霞光照耀中:“真羨慕蘇雅公主”


    明軍大隊人馬離開歸化城,歸化城外蘇雅同汗兄額哲出城為大明太子送行:“太子殿下,你會親自來迎娶蘇雅嗎?”


    “會的,好好照顧自己,本太子未來的太子妃。”朱太子翻身上馬一夾馬腹消失在天草相接處:“駕,駕駕”


    額哲看著妹子蘇雅公主還依依不舍望著大明太子遠去的方向:“蘇雅回去吧,本汗要親自到大明京師為蘇雅聯姻。”


    正當朱太子在北方大草原幹得有聲有色,關內京師一帶卻是一片人心惶惶,嶽托、多爾袞、豪格竄入關內,自從進入上方堡以來,可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明軍還沒遇到自己大軍就四散而逃,山東總兵官陳洪範嚇得守在居庸關不敢出,宣大侍郎張宗衡節製各鎮援軍有十萬麵對後金軍不敢往戰,嶽托、多鐸一個衝鋒十萬明軍被衝得四散爾逃,張宗衡在總兵尤世威保護下才脫險。


    “敵軍來攻,加強戒備。”陝西巡撫洪承疇、總兵左良玉統帥三萬騎兵新軍剛趕到京師,薩哈廉正帶著一萬八旗騎兵遊蕩在京師郊外搶劫,京師各城門早已關閉,京營十幾萬人上成堅守,新軍一到京師城外,城上京營人馬大驚,當太子軍的黃金龍旗出現在視野,京營人馬方才稍安心。


    三萬新軍鐵騎黑壓壓列陣京師城外:“太子帳下大軍進京勤王,請速開城門。”左良玉撤著嗓門朝城上狂喊:“奉太子殿下軍令,進京勤王,速開城門。”


    城上明軍疑金軍詐開城門,任左良玉在城下狂呼叫喊,京營人馬不耐煩請來提督曹化淳,曹化淳剛一上城見城外大軍陣勢逼人,左良玉統帥的三萬新軍中有一半是秦軍改編:“城下是那來的勤王大軍,京師乃天子腳下,豈能大呼小叫,讓你們主帥出來與本提督答話。”


    洪承疇沒想到京營提督曹正淳的官架子也太大了,還一副娘娘腔,誰不知道你是太監來著,都火燒眉毛了,還擺一副官架子:“太子帳下陝西巡撫洪承疇、總兵左良玉率大軍前來勤王。”


    “又是太子軍,讓他們到宣大總督張宗衡那裏報到。”曹化淳一聽是小太子帳下的軍隊,讓身邊的守軍朝城外喊話道:“如今金賊叩關,為嚴防有詐,你等速到宣大總督處報到。”說完曹化淳起身摔袖走人


    “報,金軍出現在我軍後陣。”薩哈廉嶽托兩兄弟一萬騎出現在明軍身後數裏,新軍中有一半是從西域征召的馬背上各族,左良玉是長安軍校第一期學員,一聽探馬來報忙結陣迎殺向金軍:“大軍結陣,隨本總兵殺光韃子。”


    “公公,是韃子的人馬殺來了。”曹化淳沒走多遠見西麵黃塵四起,一片黑壓壓的騎兵如泰山壓頂衝來,看樣子城下的這幾萬太子軍要見閻王了:“傳令下去,不得開城出戰,違令者,斬。”


    “殺光韃子”左良玉狂喊著下令迎戰,洪承疇在後看著左良玉衝鋒陷陣。明金兩軍騎兵剛一接戰,看著大明騎兵來勢洶洶,嶽托就感覺這支騎兵不同以往的明軍不堪一擊形成鮮明對比:“進攻”難道是關寧軍被調進關了,可這些騎兵的麵孔不像漢人。西域各族騎兵並不比後金騎兵差多少,金軍人喊馬嘶箭雨漫天殺來。


    明軍兩翼騎兵陣前火槍手結陣,中軍炮口對準金軍,戰場上明金兩軍騎兵殺成一團,金軍騎兵初次遇到對手,兩翼明軍火槍手分批朝金軍掃射,京師西直門外一時槍炮聲大作,人馬撕喊聲響成一片,騎兵劈波斬浪來回廝殺在一起,雙方騎兵死傷無數,喊殺聲震天:“殺啊”


    左良玉接住薩哈廉大戰起來,兩人大刀都朝對方猛砍過來,一擊致命,當兩刀相撞兩人的大刀出現一大卷口,左良玉對這韃子大將如此大力感到吃驚不已,自己的臂力也不算小也隻能免強接住對方一刀,洪承疇在後指揮全軍衝殺,麵對關外騎兵的凶猛,三萬明軍打一萬金軍在以往隻有逃命的份,自己的軍隊有如此強大的戰力讓洪承疇大吃一驚:“韃子哪裏走”


    正當明軍殺得金軍節節頹敗,西方天空黃塵衝天,雙方也不知是那方人馬,各自丟下兩千騎退回去,黃塵掩蓋的騎兵出現在雙方視野,豪格、多爾袞帶著不到一萬騎兵正趕來同嶽托、薩哈廉兩兄弟匯合,還不如說是在逃命,身後麵黑壓壓的一大片騎兵在後趕殺而來。


    阿格濟想不到那裏來的如此多騎兵,看樣子是明軍援軍,明軍那來這麽多騎兵?嶽托、薩哈廉同多爾袞、豪格兩軍會軍在一起,後麵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朱太子大軍及蒙古大汗額哲的五千騎,車臣、顧實、僧格打得豪格、多爾袞兩叔侄落荒而逃奪路至關內,金軍在宣府被明軍殺敗留下三千騎,叔侄兩人南逃想與薩哈廉、嶽托兩兄弟大軍合成一部:“太子有令,擊殺金軍。”


    太子大軍在後一路狂撿金軍搶來的糧食、金銀、絲綢、俘獲的數萬男女老幼,雖然行軍速度有所減慢,車臣、顧實、僧格三總兵五萬騎一路殺得金軍落慌而逃,洪承疇不識三總兵,但軍中新軍將士可認得:“全軍聽令,殺光韃子,殺啊。”


    明軍分南北兩麵朝金軍包抄殺奔過來,多爾袞臨陣斷決:“薩哈廉斷後,都給本帥殺出去。”車臣、阿巴賴吉、僧格三總兵在後麵緊追不舍,明軍騎兵趕上將金軍跑得慢的打成篩子,一路不斷有金軍中彈倒下,多爾袞帶著兩個侄兒所剩不到一萬騎敗軍從遵化突圍出長城。


    “恭喜皇上,太子大軍已殺敗金軍。”崇禎皇帝聽到兵部尚書侯恂來報,欣喜若狂親至城上觀戰,當看到朱太子統帥眾將十來萬殺氣騰藤的騎兵殺得金軍一潰千裏。崇禎帝興奮得帶頭為明軍將士高喊助威。


    城下明軍騎兵一見皇帝禦駕出現在城上,在皇上麵前都不表現一番凶悍,更和況麵前還是一群落水狗,明軍沒命地朝金軍開槍掃射兩千金軍被團團包圍,被明軍數次圍攻,明軍也不喊降,殺得金軍隻甚一兩百人,不斷趕來的明軍騎兵將不到兩百人的金軍團團圍住:“殺光韃子”


    左良玉早已帶著親兵衝進不到幾十騎的薩哈廉身邊,薩哈廉在漠南的舊傷未好,看著身邊的八旗子弟一個個倒下,隻甚自己一個血人,薩哈廉不待左良玉靠近朝東北方哭跪道:“大汗,薩哈廉為大金國盡忠了。”說完大刀往勃子上一揮,整個人轟然倒下在金軍屍首堆成的屍山血海中。


    明軍這次死傷也不輕,戰死上萬,傷數萬,京師護城河水盡褐,城外橫七豎把的死屍片地皆是,崇禎帝看著這血腥屠殺一幕,當年的京師保衛戰皇太極同袁崇煥也沒打得如此慘烈,戰鬥一結束,新軍開始打掃戰場,將明軍戰死的將士同金軍分開,朱太子在馬上望著四周一片屍山血海:“來人,厚葬戰死的士兵,對家屬發放撫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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