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七萬鐵騎來攻,希瓦汗國宮廷內文武群臣亂作一團,自從十幾年前王子伊爾巴爾斯等發動叛亂,大汗被廢,並被挖掉雙目,王族開始內訌,汗國內烏茲別克人和土庫曼人之間更是產生激烈鬥爭,國勢衰落:“大汗,大明太子派七萬大軍攻打我們,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住。”


    希瓦汗國大汗伊斯芬迪亞爾麵對七萬明軍騎兵來攻,他沒有像花刺子模摩訶末麵對蒙古二十萬大軍來攻將大軍全都撤進城堅守,伊斯芬迪亞盡起國中八萬大軍離城五十裏背城一戰:“就算戰至最後一人,本汗也不會向明太子豬吃狼屈服。”


    明軍在李定國、滿桂統率下攻破柯提和赫紮拉斯普、烏爾根赤等希瓦諸城,朝希瓦城殺奔而來:“報,啟稟主帥,希瓦大軍已出城五十裏背城決戰。”


    滿桂朝來報的探馬吩咐道:“繼續打探”


    明軍沿著阿姆河河床由遠及近,看著呼嘯而至的明軍騎兵,伊斯芬迪亞爾一張長馬臉滿臉絡曬胡狂風吹拂著卷發,雙手緊握大汗彎刀回頭朝身後的希瓦將士狂呼:“希瓦的勇士們給本汗聽著,隻有殺敗明軍,你們的親人和家園才會完整,為你們的美好家園而戰,為你們的親人奮勇殺敵,給我殺啊。”


    “殺光明軍”八萬希瓦大軍一字排開跟著大汗朝明軍騎兵打馬衝殺而來,戰場上塵土張天,兩股洪流由遠及近朝著對方喊殺衝來:“殺”


    希瓦軍已經衝殺而來,滿桂右手一揮下令道:“炮兵開炮,騎兵兩翼包抄。”李定國、賀虎臣摔著四萬鐵騎朝希瓦大軍兩翼包抄而來,明軍陣前槍炮齊鳴,火槍兵列陣射擊:“轟轟轟”在一片煙硝彌漫中,衝鋒在前的希瓦騎兵成片倒下,後陣的希瓦騎兵從沒見過這般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紛紛勒緊馬韁不敢向前猛衝,明軍騎兵在李定國指揮下兩翼猛攻希瓦軍,如同餓狼撕咬著獵物,李定國更是頭狼帶著狼群發動對獵物致命一擊:“殺光希瓦軍,隨俺殺進敵陣,殺啊。”明軍跟著李定國所向披靡。高呼著跟著剛升官的李總兵朝希瓦騎兵兵陣中橫衝直撞。


    希瓦大軍被明軍陣前的火槍大炮打得死傷一片潰不成軍,就連大汗伊斯芬迪亞也連中兩槍,被身邊大將救回:“大汗,快保護大汗回城。”


    滿桂在陣前看著希瓦軍中一名大將被火槍射中,希瓦軍一陣慌亂,滿桂已經猜到那員大將可能就是希瓦大汗:“希瓦大汗已經被殺死,隨本帥殺光希瓦軍,衝啊。(.)”三萬鐵騎跟著滿桂如猛虎下山直撲早已亂作一團的希瓦軍。


    明軍騎兵在希瓦大軍中橫衝直撞,滿桂身邊的一千騎更是魔鬼軍團猶如一把利劍直插進希瓦軍中,希瓦軍被明軍騎兵殺得屍橫片地,落荒而逃,明軍騎兵在後窮追猛殺一路高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希瓦軍紛紛下馬跪地請降。


    希瓦大汗伊斯芬迪亞爾麵對追趕來的明軍騎兵在手下大將護衛下不到一萬騎兵沒命地朝西希瓦逃,狼狽逃回希瓦城,李定國、滿桂在後窮追猛趕緊追不放尾隨希瓦騎兵殺來,阿姆河河床邊兩軍相距數百米一前一後展開馬術比賽,明軍每人三匹馬換騎對趕上的騎兵馬匹就是一刀,:“大汗,明軍追上來了,大汗快走。”


    眼看都城希瓦在望伊斯芬迪亞爾身邊的騎兵越來越少,隻剩下幾百騎,身後不斷追近的明軍騎兵讓他感到絕望,明軍追近希瓦軍一陣槍響前麵的希瓦騎兵隻甚十幾騎護著大汗,希瓦軍忙朝城上鳥吼:“快開城門,快。”


    “是大汗,快打開城門。”城上守軍看著黑壓壓的一片騎兵追趕著大汗忙打開城門,伊斯芬迪亞爾縱馬進城大呼:“快關城門”


    身後的明軍騎兵早已隨之衝進城來,明軍的屠刀向陸判的生死筆在砍殺著城內的希瓦軍城門處喊殺聲震天,守城的希瓦軍被騎兵衝殺倒成一片,城裏希瓦人一見明軍騎兵追著大汗殺進城來,狹窄的大街上一片混亂,明軍也不管是軍民,舉刀砍殺,一時城內男女老幼哭喊聲不絕於耳,伊斯芬迪亞爾還沒跑到王宮就被趕上來的李定國一刀斃命:“俺讓你跑,格老子的,長了幾隻腳比兔子還快。”


    滿桂提著大刀一進王宮直朝大殿殺去,王宮一片混亂,李定國一進宮就將希瓦王宮裏大收一空,光是黃金白銀就裝了十幾車,滿桂留下總兵賀虎臣三萬騎駐守西瓦,又派人押著三十幾車金銀珠寶趕回布哈拉麵見太子。


    剛趕來西域任職的丁啟睿、甘學闊、袁崇治[袁崇煥弟]、林日瑞等一眾文官及各地文人名士前來布哈拉見太子:“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朱太子看著大殿中齊聚一堂的長安軍校招賢殿中大部分文人食客已都前來:“本太子西征西域,為大明帝國開疆拓土萬裏,今番招諸位前來意在讓諸位為大明治理好萬裏西域河山,本太子希望各位能廉潔奉公,恪盡職守,忠心為國為民,凡西域官員俸祿高於中原官員,巡撫年俸兩千兩,知府一千五百兩、知縣一千兩,俸祿由本太子直接授意皇家銀行發放。”


    殿中一眾文人麵露喜色,自己西域一行盡獲官不說,工資比中原的高出一倍不止,朱太子更是將控製權沿伸到鎮、村級,省下設府、縣、鎮[或稱大部落]、村[或稱小部落],朱太子派文官協助部落酋長處理政事,定期來見知縣,稟報部落事務,明軍派軍進駐各縣。這是西域的特殊行政管理,朱太子結合遊牧民族的思想進行統治西域數十萬大大小小的部落,在慢慢分化瓦解較大部落,使西域沒有任何勢力能抗衡朝廷,成為大明帝國的順民:“丁啟睿巡撫西域,甘學闊出任布政使。”


    朱太子起身指著身後的西域地圖天山以西廣大地區道:“本太子宣布將布哈拉、希瓦兩國並入大明中土行省,盧象升巡撫中土,林日瑞出任布政使,省城夏州府[布哈拉城]下設宛州府[撒爾馬罕,古大宛王國]希瓦府[今鹹海南]、河中府、河西府、河北府、河南府、河東府[今阿姆河、錫爾河河中之地]玉龍府[即花刺子模,蒙古語玉龍赤傑,今裏海沿岸]、費州府[費爾幹納]、幹州府[塔什幹]、沙江府[今阿姆河]、天山府[西遼虎思略耳朵今吉爾吉斯斯坦]。”


    明軍攻下希瓦汗國,朝廷同土爾扈特汗國已經相接,李定國領著一千騎出使土爾扈特汗國,穿過廣闊無垠的荒漠大草原:“大明上使,前方就是大河,大河西邊就是大汗的駐地。”土爾扈特大將陪同大明天朝上使一路介紹著土爾扈特人遷徙到鹹海以北,裏海以東的曼吉什克半島。


    “百年前順義王阿勒坦汗率領土默特部對我們瓦刺四部窮追猛趕,迫使瓦刺聯盟一部推著另一部,導致了四大部落遊牧民族的大遷徙。綽羅斯部[即準葛爾部]被迫從科布多向西趕到葉尼塞河上遊時,我們土爾扈特人更一步向西遷徙。”土爾扈特首領和鄂爾勒克放棄了準噶爾地區踏上了向西遷徙的道路,穿過鹹海和裏海以北的吉爾吉斯-哈薩克草原。小帳的吉爾吉斯-哈薩克人和諾蓋部試圖把他們先後阻攔在恩巴河西岸和阿斯特拉罕附近。和鄂爾勒克打敗兩部。土爾扈特人影響向北直達托博爾河上遊,和鄂爾勒克把女兒嫁給失必兒汗國[即西伯利亞汗國]昔班朝末代可汗庫程之子伊施姆汗向南,在入侵過程中,他的部落民掠奪了希瓦汗國,在西南方,土爾扈特人開始定居在伏爾加河下遊。


    李定國也大致了解了土爾扈特汗國為何西遷到金帳汗國故地,剛一過河,卻見數千騎飛奔而來,蹄聲隆隆震地傳來,一領兵大將滿臉絡曬胡,高大雄壯:“大汗明我前來迎接大明天朝上使,請隨我前去麵見大汗。”


    “大汗,大明上使正在大帳外等候。”和鄂爾勒克高大威猛的身軀一身羊毛大炮正喝著新鮮的奶茶一聽來報,自己早就接到東方手下大將來報,大明朝已經攻下希瓦汗國,大明朝上使竟然穿越茫茫沙漠前來,剛放下奶茶摔著一眾侍衛出帳相迎:“大明天朝上使遠道而來,快請進賬。”


    李定國在大帳外等候良久,一見一蒙古男子出帳相迎,忙回禮道:“早已聽聞汗王英勇無敵,所向披靡,雄踞昔年的欽察汗國[金帳汗國]故地,本是一路西路真是大開眼見,汗王部眾牛羊成群,好一處世外桃源啊。”


    兩人一陣寒暄過後和鄂爾勒克請李定國進賬:“來人上美食”


    幾十名土爾扈特蒙古女孩端著美酒佳肴,還有一隻烤全羊,李定國跟著太子早就吃慣有羊騷味的肉食,端起一碗酒朝主位上的和鄂爾勒克道:“大汗請”


    “上使請”和鄂爾勒克一飲而盡問道:“不知上使不遠萬裏前來所為何事”


    李定國手握著插刀切著大口吃著烤羊肉:“實不相瞞大汗,我大明天軍在太子殿下親率平定西域葉爾羌,滅掉布哈拉、希瓦兩汗國,本使是奉太子旨意前來與汗王通好,瓦刺同大明宗主沿襲上百年,隻因為道途所阻來往不便,如今大明大軍就駐紮希瓦,何愁來往不便。”


    李定國的話裏暗藏玄機,言外之意和鄂爾勒克早已明白:“本汗早就聽說天朝大軍西征,正要派使臣前去朝貢,如此正好與上使一同前去麵見天朝太子,本汗已有要事與上使相商。”


    “汗王請說”大帳中隻甚下兩人,和鄂爾勒克半響才道:“自本汗率部族遷徙到此地,一直被北方的俄羅斯蠻族所擾,俄羅斯沙皇幾次派使臣要本汗稱臣,羅斯蠻族是蒙古人的奴隸,如今卻要爬到主人頭上,想著本汗就咽不下去這氣。”


    李定國出事之前,軍情司的人就將資料讓自己看了一遍,土爾扈特人跟羅斯蠻族幹上了,這對大明帝國來說是好事:“羅斯蠻族荒唐無禮,太子殿下定會支持汗王懲罰不知天高地厚的羅斯蠻族。”


    和鄂爾勒克喜出外望,起身道:“有大明天朝皇太子支持,本汗何懼羅斯蠻族,”兩人商定大明朝為表示誠意將為土爾扈特汗國提供五千火槍對付俄羅斯蠻族,其餘事項還須和鄂爾勒克派使麵見太子。


    阿斯特拉汗國故地草原上李定國正騎著戰馬同年紀相仿和鄂爾勒克的孫子明楚克兩人在比騎術,和鄂爾勒克看著孫子同大明天朝上使的馬上功夫不相伯仲:“好,上使騎術了得,與我們草原上的巴圖魯不相上下。”


    “汗王過獎了”李定國一番謙讓,打馬朝著和鄂爾勒克而來,身後的明楚克更是一臉興奮異常,難得遇上對手:“大明將軍,明楚克要和你比射箭。”


    書庫爾岱青早就得到父汗的命令讓明楚克別再纏著天朝上使:“明楚克退下,大汗有要事同上使商議,還不快走。”書庫爾岱青滿臉絡曬胡一揮馬鞭將兒子身下的戰馬打疼,朝著營帳飛奔而去。


    “本汗準備率軍將這裏的三個土庫曼部落從曼吉什拉特半島驅逐到高加索。”李定國看著和鄂爾勒克所指的地圖分不清東南西北,可能是他們自己所繪再加上防偽標記,李定國對和鄂爾勒克推心置腹也將自己的觀點說出:“據我所知,高加索以南是奧斯曼帝國同波斯所爭奪的阿塞拜疆,汗王西邊是克裏木汗國[蒙古欽察汗國分裂出來的小國],克裏木汗國稱臣於奧斯曼帝國,汗王這這可是四鄰皆強敵,波斯與我大明天朝結盟和好到不足為慮,為慮者突厥帝國、羅斯蠻族。”


    和鄂爾勒克很是讚賞李定國的軍事分析和鄂爾勒克信心倍增,胸有成竹對付羅斯蠻族,至於西邊的突厥人,數百年前就是被成吉思汗趕到小亞細亞:“上使說得不錯,有大明帝國支持,本汗怕他們幹嘛。”


    李定國訪問土爾扈特汗國結束,摔著土爾扈特使團離開茫茫大草原,寒風正迎麵吹來,估計將要寒冬來臨,自古有詩言:胡天八月即飛雪。果不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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