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從伊斯坦布爾撤軍標誌著朱太子長達一年的西征結束,寒風吹拂著小亞細亞,寒霜送走這支不速之客:“末將賀人龍參見太子殿下,恭賀太子殿下凱旋得勝回師”安卡拉守將賀人龍帶著數萬大軍出城相迎太子凱旋而歸,賀人龍自從在大不裏士遭薩法維王朝的刺客死士行刺受傷,有副帥李定國統領全軍出戰,這對賀人龍來說上不了戰場隻能在大不裏士養傷。


    朱太子大半年後才啟用賀人龍還是鎮守安卡拉這樣的後方,賀元帥自然是不好受:“賀將軍不顧舊傷未愈上陣殺敵,忠勇可嘉,為大明天軍之楷模,讓賀將軍鎮守安卡拉本太子也是擔心將軍的傷勢未痊愈。”


    “末將謝太子殿下關心,末將願誓死戰死沙場,為太子效力。”賀人龍一聽太子這話不得不為太子的言語所感動,在朱太子治下的明軍將士已經隻知有太子朱慈烺,不聞皇帝崇禎帝。


    朱太子的勢力自西征以來不斷擴充,大明帝國已經出現尾大不掉之勢,朱太子手下文官武將已經不願屈居京師[北京]朝廷之下,西京的文人墨客更是對江山政治議論紛紛,再加上太子興建西京皇城更是向天下發出一個積極信號,太子殿下可能有自立的野心。


    京師


    崇禎帝正在忙碌批閱奏折,這位東方之主滿目盡是滄桑,不到三十頭發已白,眼長魚尾紋,宵衣旰食,朝乾夕惕,麵對的天下局勢稍有好轉,遼東皇太極虎視眈眈中原天災人禍不斷,大明帝國內憂外患:“奴才曹化淳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啟稟皇上,據錦衣衛東廠密探來報,太子數十萬大軍西征滅掉波斯,大破突厥帝國,太子已將大食故都巴格達賜名西京,修建皇城,西京紛紛傳言太子要自立。”


    “反了,反了。”崇禎帝一聽曹化淳的密報怒火衝天將奏疏扔得乾清宮滿殿皆是:“這個逆子,朕這般信任太子,他竟然等不及了。”崇禎帝對太子的文武雄才很是看好,更是將太子當成輔佐自己中興大明的得力接班人,想不到太子竟然等不及了。(.)


    坤寧宮內崇禎帝怒氣衝天,周皇後定王朱慈炯長平公主朱徽娖好久沒有見到皇上,如今等來的是皇上莫名其妙的怒氣衝天,等皇上發飆完周皇後才知道事態相當嚴重:“皇上不可盡信讒言,太子雖年少氣盛,但太子一向都是以皇命是從,皇上可以親自派人詳細查探。”


    崇禎帝看著跪地苦苦哀求的皇後,同早已被嚇得大哭不止的長平公主和定王,帝王家無親情“哼”“皇上,皇上。”看著皇上甩袖而去,最近皇上都在田妃的寢宮,周皇後很是無助,又很是懷疑是田妃為了兒子永王朱慈炤,靈王朱慈煥窺視東宮太子之位。


    西京


    西京巴格達河道縱橫,虹橋玉帶係腰,綠柳垂腰,古木參天,碧草連天,繁花似錦,天地輝映,遊人交織,天下各國商賈匯集,四海文人聞風而至,江南水鄉之美在西京應有盡有,讓人大有身處東方天堂江南:“西京在太子殿下治理下真是日新月異,以我華夏文化教化,各族都能和睦共處,大同天下,天下一家。”剛從中原遠渡重洋到西京的商人文客一睹西京城的恢弘氣勢,經濟繁榮,各國商賈交易繁忙大為震驚,這完全就是帝王之都。


    天州各部官員剛趕到西京,初到西京也讓各部官員大為震驚,朝天殿的中央治下官員同各省紛紛趕來的地方代表和教團名人為西京中央政府與朝廷之間的特殊關係展開口舌之戰:“各位大人,依我看來太子殿下治下疆域幅員遼闊,大明朝廷卻隻有中原一地,皇帝應該有太子來當,皇帝應該退位。”安息布政使阿裏·馬爾丹汗認為京師皇帝控製的地盤不及太子的勢力大,皇帝應該由太子來當。


    阿裏·馬爾丹汗一番話說完,卻不知道禍從口出:“放肆,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狂言,休得胡言亂語。”滿桂一聽阿裏·馬爾丹汗滿口大逆不道之詞,皇上多疑這番話要是讓群臣大加討論,是會造成與朝廷發生政治衝突,這個不知死活的波斯人。


    朝天殿內支持太子再上一層樓的官員也不少,見安息布政使阿裏·馬爾丹汗禍從口出被軍閣重臣滿桂大加責罵,誰還敢再提擁立太子為帝口號:“大明帝國自太祖開國以來,天下江山幅員遼闊,一旦邊遠之地反叛,中央鞭長莫及,子龍不才,認為當效法太祖分封藩王駐守各地,不知諸位大人以為如何。”禮部右侍郎陳子龍對於太子中央政府治下江域遼闊,特別是西平行省已經同歐巴羅各國隔海相望,中央政府軍還要應對海寇和突厥海軍的進攻,更西邊是摩洛哥王國對非穆斯林建立的大明帝國西平行省地方政府懷有敵意,嶺北、河上、山南等省與西京西京相去甚遠,一旦反政府武裝暴動,中央難以及時發動鎮壓。


    大殿中群臣各地名人教團代表紛紛討論著西京管轄的遼闊疆域:“本官反對裂土分封,中央在邊境省份布置大軍,太子殿下不是已經推行軍府管理製,如今我大明天軍天下無敵,天下四海臣服,應該削減軍隊數量。”戶部侍郎孫元化對於太子殿下的軍費激增,軍隊數量已經超越百萬,龐大高昂的軍費已經令戶部國庫難以承受。


    “各位大人,帝國江域萬裏,可以仿效阿巴斯王朝采取分封製。”伊斯蘭安息教團長老默罕穆德阿拔斯已經完全融入大明帝國西京統治集團內,大明帝國的宗教寬容政策使得伊斯蘭教猶太教,基督教大大小小的宗教和睦共處。


    眾文武名士對於治理天下江山各抒己見,滔滔不絕,各種治國之道,各家思想代表人物紛紛發表見解:“商湯靠分封六百年江山,姬周承分封而有八百年天下,況西平河上之地相去甚遠,不封王難以教化統治。”


    宋獻策一直沒有發言,靜聽著大殿中的唇槍舌戰,善於揣測太子殿下的宋黑炭早已得出結論,以太子的雄心勃勃,誌吞天下,分封製是不會考慮的,權力下放更是不可能,宋獻策本人也反對分封製,曆朝曆代的封王有多少造反的,漢晉王朝施行分封製造反的封王更多:“若行分封,天下必反,周天子八百年天下,六百年征戰,曆朝曆代有多少封王造反,本朝寧王造反難道諸位大人沒有吸取教訓。”宋黑炭本想說燕王朱棣也是造反奪得江山。


    “軍師所言甚是,老夫已看過阿巴斯王朝的曆史,各地封王稱雄稱霸一方哈裏發令不出巴格達,漢承秦製君臨中原四百年,隻有加強皇權,集天下大權於中央治下,天下方可太平,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孫元化管理著戶部財政大權,若分封中央政府的財政必將減少。


    大殿中各說己見,滔滔不絕的文官武將,名人各大教派長老各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就在眾官僚一片議論紛紛之際,卻見十幾名京師皇宮內監衣著之人出現在大殿外:“聖旨到,西京眾官僚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諭:太子文韜武略,西征為大明帝國開疆拓土萬裏江山,賜封太子西方軍政總統,總統一切軍政事務,可先斬後奏。”


    崇禎帝得道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東廠提督曹正淳密報,太子滅波斯,征服大食故地勢力大增,已經是尾大不掉無法控製太子,崇禎帝經過權衡利弊後,崇禎帝決定對太子實行安撫政策,太子目前尚未有反心,孫茂霖帶著數十名錦衣衛奉旨西出玉門關穿越沙漠,爬天山過大草原終於趕到西京,一路好在有太子帳下數百騎相護。


    剛到西京讓孫茂霖大驚失色,這是大食故都嗎?這就是中原雄雄大城,一進城完全置身江南水鄉,亭台樓閣,河橋縱橫,古木參天,繁花似錦,衣著各異,膚色不同,語音風馬牛羊不相及的行人穿流不息,街道中車馬滾動,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在此交易,初到西京的孫茂霖一眾宣旨團看得眼花繚亂:“公公,快看衙差來了。”卻見十幾名皇家警察騎著高頭大馬在大街兩旁巡邏,西京城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流不斷增多,最多的是漢人移民,同猶太人逃難大軍。


    自從朱太子大軍在耶路撒冷一戰殲滅奧斯曼帝國素丹哈裏發五十萬大軍,朱太子宣布耶路撒冷為和平之城,耶路撒冷被更名聖城府,隸屬西京行省,明軍一進城朱太子宣布承認猶太人的合法公民權,並要求各大教派和平共處,否則嚴懲不貸,大明帝國的寬容宗教政策很快就贏得民心,散落在歐洲的猶太人聞風紛紛逃回祖居地,剛遷到西京的各部衙門麵對漢猶移民大浪潮,再加上宗教民族歧視打架群毆不斷,兵部衙門收到的案件就屬猶太人同阿拉伯人的流血衝突屢屢增多,為此兵部侍郎陳奇瑜不得不要政閣戶部下撥餉銀修建監獄:“諸位大人,如今兵部各地衙門同刑部牢房都關滿了罪犯,長此下去定會天下大亂。”


    民部侍郎陳子龍也是一肚子火,民部官員整天核對卷宗忙得雞飛狗跳:“陳大人所言甚是,西京之下各省剛從戰亂中回神,人口銳減,再加上各地流血群毆廝殺,長此下去,定會人丁枯竭,萬民國之根本。”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讓他們殺下去吧,等都殺光了,剩下都是我大明的順民。”工部侍郎宋應星見識過聚眾群毆,對阿拉伯人和猶太人沒多少好感,自己主持的各項工程都需要大量勞動力:“看來本官可要跟兩位大人要人了,工部各項工程需要人手,不如將這些人犯全部押去做苦力,也好改造。”


    兵部侍郎陳奇瑜一聽工部將這些犯人全都要了,正好解決牢房人滿為患的大難題:“宋大人本官這就去讓手下將各地犯人移交。”刑部侍郎侍郎丁啟睿也大為感謝工部現在要人,這幫人關著還要吃喝拉撒:“宋大人真是解了刑部的大難題。”


    天州城數千騎兵護著十幾輛馬車朝著西京巴格達穿州過省,巴格達城外,西京文武百官出城之東安橋來迎:“幾位娘娘,西京文武百官出城來迎。”西京城下文武百官,西京將士萬民爭相目睹太子妃芳容。


    “駕駕駕”數萬騎兵相護蹄聲隆隆而來,文武百官紛紛跪拜道:“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平身”太子妃蘇雅公主聲如洪鍾車駕朝西京皇宮而去,望著車窗外的的文武百官,西京萬民,西京高大的城牆,寬闊的護城河,兩岸綠樹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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