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禦林軍端來一盆剛燒熱的水:“放下吧,我自己來,不用怕,我們不會亂殺人。(.好看的小說)”天可汗雙手捧著熱水洗了把臉還真是舒服,真是享受啊,想不到自己也有逃難的一天,就差沒跟闖獻二人做同誌了,正要將水倒掉:“給俺也洗洗”


    那小女子忙將盆裏的水端到一旁背對著眾人洗起臉來:“來人,去多燒點熱水,派幾個人出去看看。”剛洗完臉的小女子,稍作梳洗,轉過身來,完全就是一個女孩,長得倒還是蠻標誌,一副瓜子臉,居然是個美人胚子,身形枯瘦:“不知姑娘家中可還有親人。”


    小女子豁然站起身來,長得倒是挺高,見對麵的將軍問起自己:“俺爹娘遇上流賊,都被殺了,就剩下俺,村裏人家大都逃光了,隻有七八戶,剛才遇上將軍,還以為你們是流賊官軍,嚇死俺了。”


    小女子一雙雪亮的雙眼神打量著對麵的小將軍,不過跟自己差不多大,身上霸氣十足:“把軍糧拿來給姑娘煮食”天可汗終於是深有體會什麽叫生,什麽叫死,禦林軍剛將一小袋麵粉從馬上卸下來,一幫大老粗還真沒有人會擀麵:“會不會做”


    “俺會”小女子喜出望外,終於見到糧食了,提著麵朝後屋而去,天可汗起身朝屋內走去:“多燒點水,洗個熱水澡。”鵝毛般的大雪一直下個不停,後院倒是風不大,可就是到處都在下雪,幾名禦林軍正在休整過夜。


    小女子手裏擀著麵條不住打量這幫不速之客,朝廷帶兵打仗的客軍都是自帶軍糧,這群當兵的是自己見過最好的兵,有幾名大頭兵長得太可怕了,雙眼深陷,眼睛都是幽藍色的:“將軍是哪裏的兵,還自己帶軍糧,應該是客軍吧。”


    天可汗背靠著院門雙手緊抱哈著熱氣,看著小女子通紅的雙手擀麵條,對自己來說這也是一手絕技,一聽小女子問自己是哪裏的兵回過神來:“西邊來的,姑娘手藝不錯啊,多大了。”


    “十六”小女子耳根臉龐通紅,天可汗頓時很詫異,十六歲居然長這麽高,足有一米七八,身後劈裏啪啦響起,剛派出去的刺探的探馬回來了,見這幫人要直呼自己天可汗忙製住道:“有發現沒”


    見天可汗身後有人在擀麵條,熱氣騰騰,這幫人都是餓得發慌了,長途奔逃從開封逃到南京路上隻吃幹糧那支持得住:“回將軍,大雪封路,他們找不來,今晚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就可以趕路。”


    天可汗見那小女子忙完,擀了大盆麵條,看著纖瘦的小女子一個人孤苦伶仃,天下像她這樣的人不止一兩個,亂世啊,天可汗開始指揮手下這幫大老爺兵,讓一個小女子忙個不停於心何忍:“你們幾個,過來幫忙燒火。”


    “小娘子村裏有多少人家,今夜打擾了,手下兄弟們就在你外屋過夜,啊沏。”天可汗越來越感到頭暈腦脹,小女子見這位小將軍手下人馬都很好,對自己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子這般關懷:“將軍病了,天冷,快到床上歇息。”


    天可汗此時大感溫暖,在病重時能得到如此關心,怎能不感激:“多謝姑娘,那本將軍就卻之不恭了。”被小女子領到閨房中,一床補滿補丁的被子,洗的發白,居然還是個土炕:“將軍慢點,俺給你蓋被子。”


    天可汗看著小女子幫自己蓋被子,大受感動,有妻如此夫複何求,自家母老虎蘇雅天妃要是有麵前的小娘子這般賢惠,自己做夢都會笑:“姑娘對我這般關懷,甚過我家夫人啊,令我如何報答,明日當派人給姑娘將屋子修整一番,再給你備下充足的糧食。”


    不多時小女子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進屋來:“將軍趁熱吃,驅寒。”天可汗冷得受不了,忙端著就喝,燙得難受:“將軍慢點吃”


    “好吃,好吃,還不知道姑娘芳名,日後必當重金相謝。”


    小女子天真地看著狼吞虎咽的小將軍一副豪氣幹雲,越看越緊張,臉紅脖子粗,胸口蹦蹦跳:“小女子豈敢要將軍重金相謝,小女子家姓陳,爹娘喚俺叫清兒,將軍就叫俺清兒吧,俺爹娘也這麽叫的。”


    “還是冷啊,清兒姑娘快把門關上。”天可汗緊裹著被子縮成一團,還是感覺冷,陳清兒見小將軍冷得打顫:“將軍,清兒幫你驅寒,莫嫌俺笨手笨腳,不會侍候人。”陳清兒坐在床前將天可汗朱慈烺抱在懷裏安慰道:“還冷嗎?”


    躺在小女子懷裏,天可汗頓覺溫暖,麵前的小女子對自己太好了,人也長得不錯:“好多了,清兒姑娘嫁給我吧,有你這樣的賢妻,本將軍這輩子足矣。”天可汗一把將陳清兒擁上床來,陳清兒看著他的麵龐,他的雙手解開自己的衣裳:“將軍,你會一輩子都對俺好嗎?”


    “恩,我答應你。”天可汗輕吻著陳清兒通紅的臉龐,被褥翻滾,陳清兒吃痛驚叫起來:“清兒別大聲,讓外麵的下屬聽見不好,給本將軍生兒育女,等打完仗我就來接你回家,江北不安寧,隨為夫過江去吧。”


    陳清兒並沒有回答,讓自己離開自己的故鄉去江南,自己還要為爹娘守孝:“俺要為爹娘守孝,這裏就靠近江邊,流賊很難打過來,這裏到江邊蘆葦蕩中就有船家,別讓俺苦等,將軍記住,一定要回來看俺,俺等著相公。”


    天未明雞鳴狗叫聲響起:“將軍,番子正朝這邊趕來,快起床。”天可汗正抱著佳人呼呼大睡,一夜纏綿,醒來感冒居然好了:“娘子,為夫走了,你好生保重。”天可汗翻身起床提著戰甲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將軍,俺帶你過江,快隨俺來。”陳清兒快速穿衣跟著天可汗走出房門:“不用了,來人,將糧食,金銀留下,娘子珍重,為夫走了。”


    “駕駕駕”數十匹戰馬踏著漫天飛雪飛奔而去,陳清兒倚門望著遠去消失在大雪中的相公,一日夫妻百日恩。


    南京


    南京城內一行數十商人剛一走到大街上身後就跟著一大群尾巴“千戶大人,那十幾個是靼子。”一名百戶朝千戶匯報道:“給本千戶盯緊點,尤其是那十幾個韃子。”千戶一邊咳著瓜子一麵看著一行商人。


    百戶打包票道:“大人放心,有卑職盯著跑不了。”


    天可汗在前同徐馨兒拉著鴻兒在大街上遊逛,葛爾丹等一眾護衛兩眼有些看不過來,葛爾丹看著一個少婦發呆,一腳踹在葛爾丹臀部道:“你小子還喜歡二手貨,別給本公子丟臉,今日就讓你等大開眼見。”


    “夫君,馨兒有事先走一步,夫君多陪陪鴻兒。”徐馨兒在南京有事先走,天可汗拉著鴻兒看著消失在人海茫茫中的馨兒:“鴻兒,爹帶你去見姑姑。”


    秦淮


    秦淮河畔朱太子帶著鴻兒打馬而來,不多遠就見秦淮河畔鼓聲喧天,大批官差將媚香樓團團圍住,顧眉生同李大娘擋在官差麵前:“國舅爺,香君已經許配給了朱公子,香君說了,朱公子雖然飄泊在外,但總有回來的一天,以前我就拒絕了很多人的提親,今天當然也不可能接受國舅爺的聘禮。”


    天可汗在葛爾丹同數十名禦林軍高手護衛下走道媚香樓一看盡是前些年進宮見過的田妃哥哥田畹,忙止住葛爾丹的莽撞:“先別急”


    “大膽,本國舅等是為皇上選美人,膽敢阻攔者,殺無赦。”田畹已經懶得聽秦淮總裁顧眉和李大娘勸來推去:“啪啪啪啪啪”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國舅周鐸帶著迎娶的花轎已經吹吹打打地來到了媚香樓下,這次周田兩位國舅爺是國丈周奎讓他二人南下為崇禎皇帝選美。


    南鎮撫司錦衣衛在前開道耀武揚威,好不威風,李大娘阻攔不住,已直衝進樓裏,大有不抬走人,決不罷休的勁頭:“香君,兩位國舅已經進樓了。”李香君被嚇得花容失色,被逼得無路可走,隻好佯裝答應下來:“娘,煩請告訴兩位國舅爺,容香君先回屋梳妝打扮,即刻上轎。”


    周田兩位國舅一襲官袍官威十足,在李大娘命侍女上了茶水:“兩位國舅爺慢用,小女香君正在梳妝。”樓下客廳中坐等了好一陣子,旦聽得樓上傳來侍婢的驚呼:“媽媽不好了,小姐要跳樓了!”


    朱天可汗遠遠望見媚香樓上身材嬌小玲瓏的紅衣女子推窗而出,在想剛才李大娘所說李香君許配給了朱公子:“香君姑娘,不可輕身啊。”天可汗話未說完,李香君嬌小玲瓏的身驅已經縱身跳下。


    “駕”天可汗打馬飛奔而來,一躍而起將偏偏下落的李香君纖腰摟住:“朱公子,香君總算把你盼來了,香君不是在做夢吧。”眉眼兒悲喜交加,小嘴唇通紅,幾聲嗚咽,顯得幾分淒涼,兩人緩緩落地。


    “好一個英雄救美,來人,賞。”田畹見一少年公子將李香君救下,自己好不容易才在秦淮河為皇上相中幾名美人,如今卻鬧出不願進宮,周鐸認為自己是眼花了,這,不可能啊。


    天可汗拉著李香君的纖手朝顧眉李大娘施禮道:“姐姐,李大娘,這些年多謝你們照顧香君,朱政在此相謝。”


    “弟弟,一家人何必見外。”顧眉生已從剛才英雄救美的畫麵回過神來,卻是自己結義弟弟,當今天可汗。


    “大膽,李香君已經被選中入宮,你膽敢對皇上的美人不敬,來人,給本國舅拿下。”田畹現在才明白原來人家英雄救美早就是一對了,周鐸已經徹底傻眼了,眼前的不是皇長子還是誰:“周國舅不必驚訝,朱政早與香君已經結為夫婦,天下美女如雲,皇上會在乎一民婦嗎?”


    周鐸見廢太子天可汗這般說隻得應是:“不錯,田國舅,秦淮河又不是隻有一個李香君。”


    顧眉生一聽周國舅這話,讓這兩位國舅爺如此選美鬧下去,看來秦淮河怕是要遭殃了:“兩位國舅爺,秦淮河皆是風塵女子,隻怕是有汙聖上,還請兩位國舅爺另往他處選美,蘇杭二州乃是人間天堂,自古就是美女如雲。”


    田畹想了半天朝東北方的京師方向拱手施禮道:“不錯,皇上乃是聖人出,大明中興之主,豈能看上秦淮風塵女子,周國舅,咱們去蘇杭二州為皇上選美。”“好”錦衣衛官差連續撤離秦淮河,秦淮河又恢複以往的平靜。


    “鴻兒,快見過姑姑。”鴻兒朝顧眉一眾女子走來:“爹,鴻兒長大了也要學爹殺光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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