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老宅被禦林軍圍得密不透風,天可汗同嶽母大人同坐在大堂中,下人端上茶水躬身施禮道:“姑爺,老夫人請用茶。[]”


    董老夫人看著女婿關懷備至問道:“我兒一去七年不曾回來,家書倒是逢年過節畢至,這些年可讓白兒相思苦短,外孫都快長大成人了,卻從未見過你這個當爹的。”董老夫人言語中多少有些責備之意。


    嶽母大人說的是啊,自己七年不曾回來,海兒從未與自己見麵,七年啊,人生有多少個七年:“嶽母大人責備得是,小婿軍務繁忙,為天可汗鎮守西方,軍令在身,未顧及妻兒,都是小婿之錯,還請嶽母大人原諒。”


    一名身著潔白大衣的小女孩帶著兩名丫鬟徐徐踏步而來:“外祖母,這位客人是。”


    董老夫人一見外甥媳出得後院來,外甥媳今早來看自己,比親外孫海兒還懂事:“雲兒,快來見過你夫君海兒的父親,快叫爹。”


    “雲兒見過爹爹”雲兒一張小臉不敢望著老爺


    “什麽,自己的兒媳,一看就是童養媳。”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稱自己為爹爹,天可汗大感驚異,忙起身扶起道:“恩,不錯,海兒有福氣啊,爹這次回來,給你娘也帶了不少首飾,這裏有幾件首飾,算是爹的一點小小心意。”


    看著老爺從盒子裏拿出幾隻手鐲和金釵,自己也有一對於闐玉手鐲,還是娘送給自己:“爹爹大禮,雲兒不能要。”


    “相公”卻見小宛一襲紫色大衣飛奔進大堂,一見七年未見的夫君,喜極而泣,天可汗望著淚流滿麵的小宛:“夫人,為夫愧對你母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恩,相公回來就好了。”小宛同相公抱頭痛哭:“七年不見,相公一切可好。”


    等了半天不見兒子,天可汗很想見素未謀麵海兒:“夫人不用擔心為夫,海兒在哪裏。”


    董小宛一聽相公提起海兒,海兒才七歲,人卻像十來歲的孩子,也不知道在那裏遇到一位江湖老道,跟著學藝,整天在外胡混,想管都管不著:“這個混小子整天都是不在家,去年拜了一位江湖道士為師,也不知道野哪去了。”


    還俠客,自家還出了位大俠:“海兒也不小了,是該管管了,可曾念書,為夫準備讓海兒去上海念書。”


    “全憑相公做主”董小宛看著他更加強壯的虎軀:“姐姐一向可好”


    鬆開懷裏闊別多年久別重逢的嬌妻,小宛的大度體貼讓自己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夫人都還好,家中全靠夫人操持,為夫隨天可汗多年征戰在外此次東征,順便回家看看。”


    “恩”一聲抽泣


    董母見女兒女婿夫妻難得見一次起身在雲兒攙扶下:“雲兒,快吩咐下人做飯,我兒久別重逢,娘就不打擾你們。”


    “相公多吃點”董小宛幫著夫君夾菜,董老夫人看著女兒女婿彼此關心著對方,滿心歡喜:“要是海兒能回來就好了”


    雲兒一聽外祖母提起海哥哥,海哥哥很少回家,隻知道雲哥哥跟著一個遊方道士學藝:“外祖母,海哥哥會回來的。”


    “相公此次回來,打算住幾日。”被褥下夫妻兩人一陣戚戚私語,玉臂枕肩:“上海出大事了,為夫奉天可汗旨意趕往上海。”


    良宵苦短,久別勝新婚,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相公來去匆匆,何日才能永不分離。”


    “待天下太平,再無戰亂之苦,為夫辭官與夫人笑傲山林,與世無爭。”


    董家老宅大門外,董小宛在母親兒媳雲兒陪同下望著夫君帶著數百家丁遠去的身影,董老夫人一聲長歎:“我兒苦命啊”


    董小宛早有所聞知道天可汗雄心勃勃,一匡天下,夫君身為天可汗手下大將,當以國事為重,自己豈能兒女情長,自己能有這樣的夫君此生足矣:“娘,相公君命在身,女兒是明達事理之人。”


    上海府


    十幾艘大船進入上海府,繁華更勝蘇州府,商賈遊人比比皆是,葛爾丹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公子,是去巡撫衙門還是,聽說最近上海府對進出商人盤查甚嚴,還抓了不少東洋浪人。”


    “哼,裝腔作勢,巡撫衙門就不用去了,上海哪裏最繁華啊。”一聽上海府正在嚴打,兩海巡撫李士淳上次被自己嚇得可不輕,上海的混亂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自從孫元化離任,宋光蘭上任幹了不到一年被調到西京,上海的巡撫換了三位,原本就龍蛇混雜,有的奸商更是同浪人勾結走私幹些不法勾當,浪人在上海也越來越囂張,太湖幫也插手上海,上海更是亂成一鍋粥。


    葛爾丹一聽天可汗要打聽上海最繁華的地方,難不成又要去逛青樓:“回公子,法華匯是上海最繁華之地,各種買賣,小吃都集中於此。”法華匯地處肇嘉浜、蒲匯塘和法華涇三水的匯合處接。


    自己隻聽說過後世的徐家匯,那有法華匯:“好,那就去法華匯。”


    法華匯黃浦江上穿梭不停的商船比比皆是,上海府修建的黃埔江大橋橫跨兩岸,兩岸酒樓林立,張燈結彩,兩相輝映,小販吆喝聲,江上遊人吟唱之聲匯聚在一起:“上海繁華堪比清明上河圖啊”


    “公子說的是”身後左右一片讚同之聲,卻見南岸一片喧鬧之聲響起,卻見數百皇家警察騎著高頭大馬而來,沿街小販紛紛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閃開,閃開,皇家官差辦案,閑雜人退避。”


    “這tm跟城管差不多啊”朱天可汗看著如狼視乎的上海皇家警察一到,立即引起大小商販落荒而逃:“去打聽一下,出了何事。”


    “是”一名禦林軍應聲下去


    一處大宅外,數百皇家警察將大宅圍得水泄不通,大宅上書王府兩個鎏金大字:“好慘啊,一家人都死光了,一輩子賺了那麽多錢,沒命花啊。”沿街百姓一片議論紛紛:“聽說是被東瀛浪人殺的,東瀛浪人窮凶極惡,以後還是小心些為好。”


    一名中年男子朝著身邊的百姓問道:“大叔,這家人真被浪人殺的嗎?”


    “可不是嗎?昨晚殺得厲害呢?浪人都是從東瀛逃出來的。”


    大宅內到處都是橫七豎八慘死的男女老幼屍體,數十名皇家警察正在翻查著可疑證據,幾名仵作正在驗屍,一名身著嶄新皇家警服的中年男子指揮著手下辦案:“仵作,趕快驗屍,巡撫大人還等著回話呢。”


    “大人,中央刑部的人來了,刑部要親自督辦此案。”一名手下跑進來稟報道:“刑部不可能知道這麽快,這姓王的一死,連巡撫大人都親自下令,看樣子是大案子啊。”


    皇家警察正是上海治安府尹親自督辦此案:“閉上你的嘴,當心禍從口出。”


    一大群身著便衣的中年男子走進大宅:“大人,這裏就是案發現場,從檢查來看,皆本上可以確定是浪人幹的。”


    “宋府尹,本官奉刑部命令接辦此案,上海皇家警察以後不得插手。”卻見一名刑部官員亮出西京中央刑部公文:“上海皇家警察隨時待命,聽候本官調遣,你們都出去吧,來人,開始辦案。”


    東海集團總部,林萬亨正恭恭敬敬呈上茶水,天可汗一張馬臉拉得老長,看著林萬亨雙手顫抖:“林總裁,最近上海不太平啊,有的人背著中央盡幹違法犯忌之事,令本汗痛心疾首啊。”


    看來事情暴露了,當初自己就是被這幫人給稀裏糊塗騙了,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哪知還是東窗事發,林萬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下有罪,上了他們的圈套,請天可汗賜罪。”


    “你倒是認罪挺積極嘛,難道就不怕本汗砍了你的腦袋。”天可汗起身看著匍匐在地的林萬亨:“本汗能重用你,也可以讓你粉身碎骨,天下人能跟本汗作對的都是死路一條,至於那些人本汗都會一個個收拾。”


    林萬亨頭上沁出粒粒汗珠:“臣下能得天可汗賞識,位居高位,臣有愧天可汗,願一死以謝天可汗,還請天可汗放過臣的妻兒。”


    天可汗一聽林萬亨要以死謝罪,這可是證人,知道操作內幕:“哼,想死,沒這麽容易,把你知道的都給本汗寫出來,本汗暫時還不想殺你,自己看著辦。”


    “臣下謝天可汗不殺之恩,臣下這就寫。”天可汗暫時不想殺自己,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啊,到時侯功過相抵也不是不可能,林萬亨當著天可汗的麵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幕一股腦行雲流水寫出:“天可汗請過目”


    “威逼利誘,糖衣炮彈,英雄難過美人關。”看著林萬亨寫的犯罪記錄,剛開始是由手下暗中同一群奸商合作走私煙草,煙草在大明帝國很受有錢人歡迎,朝廷下令禁止吸煙,西京中央更是下令上海府嚴查,然而這些人利用東海集團偷偷販運到上海,再由東海集團在分散到全國各地,雙方五五分成,到後麵走私茶葉,絲綢,鹽,膽子越來越大,東洋浪人在海上搶劫商船,居然被默許,連走私也參加進來,還有最近幾年崛起的太湖幫更是走私大集團:“一群奸商,太湖幫,浪人,哼,等著本汗一網打盡。”


    兩海巡撫衙門內,上海府皇家警察府尹宋震帶著手下趕回來向巡撫大人匯報已經將案子轉交給刑部:“給本官通傳一聲,本官要麵見巡撫大人,有要事稟明巡撫大人。”


    “宋府尹來得不巧,巡撫大人已經出去了,暫時回不來。”巡撫衙門內的官員一看不是巡撫大人親自下令督辦王府滅門案的宋府尹嗎?這麽快就辦案回來了,真是夠神速啊:“宋府尹辦案如神,如此神速就破案,連朝廷刑部六扇門已不及啊。”


    宋震風塵仆仆趕來向巡撫大人匯報,哪知巡撫大人不在衙門內:“王家滅門案由刑部直接督辦,本府尹也要聽候調遣。”


    “刑部直接督辦,難道是大案。”


    “既然巡撫大人不在,下官告辭。”宋府尹帶著一眾皇家警察回上海府皇家警察衙門,隨時待命。


    上海皇家警察前腳剛走,後腳就趕來一大幫軍隊將巡撫衙門團團包圍,帶隊的千戶一看就是上海駐軍,巡撫衙門外的警衛拔刀相迎:“這裏是巡撫衙門,休得放肆。”軍隊開到巡撫衙門,老百姓紛紛駐足遠遠觀望,圍觀人群越來越多,不知道是發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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