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行省同原中土行省天州府,天江府、天湖府合並組成天京行省,天京行省高昌府[今中國新疆吐魯番],黃沙漫漫,數百騎在沙漠中沿著起伏不平的沙丘牽著馬匹一步步向前行走:“教主,他們是什麽人,為何救我們,難道他們是波斯總壇派來的人。”白蓮教起於中國東晉時期廬山白蓮社,隋唐時波斯拜火教傳入不為大唐皇帝所容轉入地下發展與白蓮社融合更名明教,以彌勒降世,明王重生為號召,自宋以來,茅子元開創白蓮教,後又多融合佛道成為特殊宗教,幾經波折元末紅巾軍大起義,明唐賽兒起義,徐鴻儒起義皆是此教中人。


    “他們是鴻兒父親派來的人”徐馨兒看過對方拿出來的白蓮玉佩後已經知道是誰在救自己:“教主,中原各派又追來了。”回頭一望卻見東方的沙丘上大幫僧道居然追到西域來,真是要趕盡殺絕。


    “我們教主問還有多久才能到天京”徐馨兒派教眾向一路沉默無語神秘兮兮的黑衣蒙麵人問路,自從一出玉門關外,戈壁沙漠走了三天映入眼前的景象是高聳入雲的雪白大山,山上白花花一大片積雪,早就聽說過胡天八月即飛雪,看來是真的。


    一過高昌府進入天山到處都是茫茫大草原,沿雪山上留下來的河邊有大片大片的農田,都是漢人移民種的莊稼,黑衣領頭人指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大雪山道:“翻過天山就到了天京城。”


    白蓮教的教眾有些吃驚了,茫茫大雪山在雲端上麵,也不知道多高,一到半山腰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襖,這西域的鬼天氣,中原還熱的難受,這胡天就是不一樣:“你是讓我們凍死在上麵嗎?這下麵就很冷。”


    “魔教餘逆哪裏跑”山下草原上中原各大門派居然打馬衝上來:“駕駕駕”前方的人一看是勢不兩立自稱正派的各門各派,徐馨兒帶著手下人馬跟著黑衣人打馬狂奔朝著高聳入雲霄的天山深處白雪皚皚奔來:“教主,你看那裏是。”


    爬雪山過草地映入眼前的景象仿佛置身仙界,順著手下所指望去,卻見遠處雲霧繚繞,白雲深處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白蓮教聖教主徐馨兒帶著數百名手下朝著佛光普照的仙山伏地跪拜道:“彌勒重生,明王在世,真空家鄉,無生老母,渡化塵世兒女返歸天界免遭劫難。”


    “佛祖現世,佛祖顯靈了,請佛祖點化弟子。”九華派無塵大和尚虔誠地府地跪拜心中的神靈,師兄無暇自隱居九華山深處修行數十年也沒見師兄羽化登仙,各派在後趕來一見遠方佛光萬丈,雲霧繚繞,一陣仙風略過,高大的宮門呈現在眼前,上書南天門,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寶玉妝成。


    大門外數十員天兵天將威風稟稟正是鎮天元帥,一個個靠著潔白的大理石而立,十幾個油光禿頂的大和尚身披袈裟,手執法杖,梵音聲傳九霄,另一邊十數個一身道袍須發花白的老道士執戟懸鞭,持刀仗劍:“各位施主遠道而來,當化幹戈為玉帛,造福人間,心誠所至,金石為開,陛下召見,快快隨老道來。”


    中原萬裏而來的僧道各派同白蓮教諸人入內大驚,遠處高大寬敞的淩霄寶殿內數十根大柱直立,柱上纏繞金鱗耀日赤須龍,麵前數座潔白的大理石長橋上直達天庭,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霧蒙蒙遮鬥口。


    壽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煉藥爐邊,有萬萬載常青的瑞草。又至那朝聖樓前,絳紗衣,星辰燦爛;芙蓉冠,金碧輝煌。玉簪珠履,紫綬金章:“咚咚咚”金鍾長鳴,三曹神表進丹墀;天鼓鳴時,萬聖朝王參玉帝。


    又至那靈霄寶殿,金釘攢玉戶,彩鳳舞朱門。複道回廊,處處玲瓏剔透;三簷四簇,層層龍鳳翱翔。上麵有個紫巍巍,明幌幌,圓丟丟,亮灼灼,大金葫蘆頂;下麵有天妃懸掌扇,玉女捧仙巾。掌朝的天將;氣昂昂,護駕的仙卿。正中間,琉璃盤內,放許多重重疊疊太乙丹;瑪瑙瓶中,插幾枝彎彎曲曲珊瑚樹。正是天宮異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無。金闕銀鑾並紫府,琪花瑤草暨瓊葩。朝王玉兔壇邊過,參聖金烏著底飛,卻見高堂之上一身絳紗蟒袍頭戴平天冠之人問道:“可是中原各門各派”


    各門各派被眼前的景象迷得神魂顛倒,伏地跪拜道:“參見玉皇大帝陛下,天庭金碧輝煌,我等數十載修行,今朝得以羽化登仙界。”自己讓密探司的人將馨兒帶來,哪知盡將這幫和尚尼姑老道引來,再看這幫人完全將自己的行宮當成了天宮。


    廟堂之上正是天可汗親臨天山行宮避暑,天山行宮離天京半天路程,天山行宮四周皆是高聳入雲的雪山,完全處於封閉狀態,隻有沿道的青石官道方能進入,一聽殿中這幫中原來的各門各派竟把自己當成玉皇大帝在拜,天可汗還真有些臉紅,可能是剛剛在宮中同嬌妻中書舍人柳如是對飲法蘭西進貢的葡萄美酒打折飽嗝道:“爾等修行不易,來人,賜瓊漿玉露,傳旨著天京頒布度牒。”


    宮女徐徐踏步而來盛著葡萄美酒玉杯,飄香十裏的美酒早已讓大殿中的各門各派僧道舉杯一飲而盡:“瓊漿玉露,回味無窮,謝陛下賞賜。”大和尚和尼姑都犯戒了,再看大殿中的各門各派一片議論紛紛:“來人,將中原各門各派送出南天門。”


    數百天兵天將將中原武林各派送出行宮從官道朝天京而去,待大殿中所有人散盡天可汗正要回宮:“玉帝哥哥”聽得一聲嬌笑一聽就知道是剛跟和妃慧妃串門回來的中書舍人柳如是,一看柳如是身後跟著二妃:“你們怎麽臉都紅成這樣,敢偷聽國家大事,看為夫怎麽收拾你們。”


    柳如是一看天可汗臉上的淫笑,看著天可汗盯著自己三人就像惡狼見到肥羊:“看你一臉奸笑,天下第一采花大盜,你的好事姐妹們都知道了,慧妃、和妃上,天妃不在了,咱們得讓他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還想在外邊沾花惹草,天可汗該不會是看上那位師太了吧。”


    慧妃孝明翁主和和妃興子見丈夫在宮外的夫人竟然訓起夫來,跟天妃比還是差得遠:“中書舍人這是在宮中,不是你的柳府,本宮主持後宮,請注意你有失君臣之禮,天可汗的威嚴豈能兒戲。”


    慧妃孝明翁主帶著責怪的語氣,中書舍人柳如是確實做得有些過份了,天可汗也不太愛注意宮規,長此以往下去,自己這後宮如何管理,和妃以慧妃馬首是瞻見宮內宮外言語不善一臉笑道:“兩位姐姐都是自家人,難得休假來一次天山行宮,大家都陪天可汗遊玩山水。”


    天可汗一把將兩位嬌妻愛妃摟在懷中壞笑道:“愛妃夫人,為夫伺候你們沐浴雪山山泉。”三女一陣害羞臉更紅,四人共處浴池荒唐,要讓中央那群老大臣知道還不將自己等人罵成妲己蠱惑君王,天可汗一向是天馬行空,啥事都做得出來。


    行宮外寬廣的天山上大草原青草綠油油,一陣陣男女嬉笑打情罵俏聲在草叢深處傳來,雪山融化的雪水順著山間的草原流淌下來天山行宮在此建有十幾米寬長的浴池,雪山泉水清澈透明見底四周都是綠草一大片:“愛妃你的肌膚好滑啊,跟水中的魚兒一樣,摸都摸不著,是兒,你太苗條了,楚王好細腰後宮多餓死。”


    “你想咒我死,好讓外邊的都進我柳府是不是。”柳如是一聽夫君這話,再看夫君那雙不老實長期提刀拿槍長滿老繭的粗手竟然摸到自己身前一把摟住真是羞死人了:“夫君不要,光天化日之下,你。”


    “兩位愛妃快過來,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見。”天可汗夫婦四口其樂融融沐浴正歡,難得有時間從天京城抽身來天山行宮,自從天山行宮修建以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駕臨,天山行宮十月就大雪封山,沒有一個留守的人,有天京軍府隻派軍隊定期前來巡查。


    天京城內朱雀大街柳河路柳府大門前出現十幾名女子身著粗布麻衣,正是白蓮教教主徐馨兒一眾流落至天京城,在天山的奇遇讓徐馨兒大感驚奇,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出天山的,中原各派也跟著一同前來天京城,天京城的繁華,商賈文人遊客之多揮汗成雨拂袖成雲,按照夫君給的地址四處打聽找了一天終於找到家門口,徐馨兒見大門上書柳府大門緊鎖朝身邊的手下吩咐道:“清兒,去叫門。”


    ‘嘎’大門緩緩打開,落下灰塵可見夫君家的大門已經好久不曾打開,卻見數十名身披鎖子甲嘩啦啦殺氣騰騰的士兵衝出府,一領兵將領手握佩刀腰跨手槍朝眾女打量問道:“來者可是中原的將軍夫人徐氏”


    徐馨兒及教眾一看對方這架勢就知道是夫君家看門的大將,帶兵打仗的將軍就是氣度不凡,守門的都是殺氣騰騰,徐馨兒更加弄不明白的就是夫君府為何成了柳府:“正是,不知老爺何在,為何不是老爺的朱府,卻是柳府。”


    “老爺夫人明日就回府,夫人就請進府吧。”帶隊的守將已不多說仗劍在前帶著十幾名女子進府來,一進府映入眼前的是假山池水,亭台樓閣林立,十幾名一身潔白宮服從天庭剛派到柳府的宮女立於兩側見禮道:“見過夫人”


    一七八歲小女孩正是柳府的兩個小丫頭不住地打量著老爺的又一個夫人:“老爺夫人吩咐讓下人們將夫人的臥室東廂房收拾幹淨,夫人裏麵請,其餘的就住在隔壁幾間房,老爺說了,夫人剛到天京讓我們好生伺候,夫人有何吩咐。”


    “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讓人喚你們。”徐馨兒支走柳府的下人後身邊的屬下大感好奇,不知道聖教主的夫君是何許人物:“朱老爺對聖教主關懷備至,真是羨煞屬下。”白蓮教的人在天京已有所活動,都是做生意往來,中央治下管治嚴明,百姓根本就不信白蓮教那一套,每家每戶都供的是天可汗神像:“教主,聖教在天京的人要不要聯係。”


    徐馨兒剛至天京城不清楚天京不敢輕舉妄動,手下這幫女將都是飛簷走壁的俠女,一個個身輕若燕剛進府一看夫君府上防守密不透風:“暫時不要,等夫君回來再說,你們都不準出府,夫君府中防守嚴密不得隨處亂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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