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老人家怎麽也來天京城了。”卻見一鶴發蒼蒼的老者,滿臉皺紋,臉皮鬆弛,一副仙風道骨揮著長袖看著跪在下邊的一眾弟子,從袖子裏拿出幾本成舊的《金丹真傳》道:“為師老矣,將不久於塵世,為師這裏有幾本本派心法秘訣,你們拿去參考修煉。”


    鶴發蒼蒼老者正是陰陽派掌門號稱陰陽老鬼鬼陽子望著大弟子夫婦黑白雙俠,江湖上號稱黑白雙邪,陰陽派不及其他全真教分支,正派都將陰陽派稱作旁門左派:“弟子等謝師傅相贈”


    陰陽老鬼起身看著眾弟子道:“為師將去天山會友,陽興,你是大師兄,以後陰陽派就交給你掌管,光大陰陽派的重任就落在你們身上,我陰陽派被中原正派視為旁門左道,曆代祖師也不在乎,為師在天山大側大悟,要想光大道家,我們必須給天下實際的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又能得到官府的認可。”


    “弟子等謹遵師父教訓”陰陽派數十名弟子匍匐跪地聆聽師父的教誨,一陣均勻的呼吸自外傳來:“是何處的朋友,快快現身吧,何必躲躲藏藏。”陰陽老鬼結合仙人之術早已經脫胎換骨,對數十米外的事物早已洞察。


    “陰陽老鬼果然內力極深,不愧得道成仙,超脫人世。”人未至,聲先達,卻見七八名紅衣女子飄然而至,身後一白衣女子輕飄而來,陰陽派弟子拔劍相迎,黑俠一看就知道來人是白蓮教的人:“不必驚慌,來著是魔教中人,想不到魔教在天京這般肆無忌憚。”


    白蓮教領頭的白衣女子大步流星進門拱手施禮道:“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中原正派不也稱你們是旁門左派嗎?我白蓮教傳承千年,遍及天下,本教聖教主一統聖教,如今朝廷已經衰敗,我白蓮教正要揭竿而起,若是陰陽派歸順我白蓮教,到時候開國功臣元勳,封官進爵自然是不會少。”


    陰陽老鬼一聽白蓮教的人這般自信喝道:“是嗎?老道沒記錯白蓮教教主好像是被中原各派趕到天京來的吧,咱們是道不同不相為盟,告訴徐教主,陰陽派小門小派攀不上白蓮教這棵大樹。”


    “不識時務”白蓮教領頭女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卻見一黃衣女子飛奔而至:“壇主,聖教主剛趕來要麵見你。”白蓮教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白蓮教一向與中原各門各派都是恩怨分明,白蓮教總是與朝廷作對這是天下皆知。


    徐馨兒陪同夫君站在天江邊望著滔滔天江水,五艘天州皇家警察快船在江麵上來回巡防督查,自從上次天可汗在江心樓遇刺後,皇家警察加強對天江管製:“你們中央難道真允許我們白蓮教在天京存在。”


    天可汗望著從天河滔滔不絕湧來的河水道:“我們中央就像這天江水來自天下各地的水都接納了,中央治下不分宗教,自要遵紀守法,不危及中央統治那就是中央的順民,但是有人敢謀反作亂,那就就是以卵擊石,找死。”


    “天京壇主劉蓮拜見聖教主”卻見一名身著白衣輕紗的女子帶著五名手下趕來,朝著江邊的徐馨兒跪拜:“陰陽派的人不願歸順我白蓮聖教,要不要派人把他們都。”讓陰陽派歸順,哪知陰陽派的臭道士不識時務,還玩起道不同不相為盟。


    天可汗轉身麵向白蓮教天京壇主劉蓮,見此女倒生得氣質不凡道:“別人不願意,何必苦苦相逼,若是朝廷要你們白蓮教歸順,你們願意嗎?道理都是一樣的,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女流之輩為何這般逞強,還是趕快找個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得了。”


    劉蓮一看是聖教主身邊的一男子在說話,再看聖教主並沒反對,白蓮教在中原分屬各支,聖教主徒有虛名不及分教勢眾:“我白蓮教中事無須旁人插手,休得多言,當心姑奶奶手中長劍不饒你性命。[.超多好看小說]”


    徐馨兒製住手下劉蓮對夫君的一通無禮怒罵道:“劉蓮不得無禮,他說得不錯,別人不願意,我白蓮聖教也不強迫他們,我們靠自己立足於天地之間,男人能做的事,我們女人也能做。”


    “夫人不愧是當世女中豪傑,明斷是非曲直,為夫給你們白蓮教指條明路。”天可汗一副高深莫測生情飛揚指著江水道:“知道為何天江水滔滔不絕,這是因為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一個教派,一個皇帝,一個帝國如果沒有包容,不知道順天應民,注定會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劉蓮也知道聖教主的丈夫是個大將軍,當官的自然是替朝廷說話:“崇禎和他的兒子天可汗豬吃狼都是一丘之貉,聖教主你不要忘記了,你的父親就是被狗皇帝的哥哥天啟帝殺死的。”


    被手下提起父親的死,那是一個非常慘烈事,一家老小十數萬教眾都被朝廷兵馬大將楊肇基坑殺:“那是我們與朝廷的仇恨,聖教一向恩怨分明,在中央治下我們不做違法亂紀之事,別人也休想利用我們。”


    跟一幫女人在江邊說家國大事,自然引得路人關注,再看這幫人都不是凡人,數十名皇家警察打馬趕來,一看天可汗同幾名女子爭論得起勁:“閃開,閃開,何人在此聚眾喧嘩。”


    “我家將軍同女眷在此遊玩,沒什麽大事,都散了。”天可汗身邊的手下人馬拿出金牌一亮,皇家警察一看是位將軍帶著女眷在遊玩,恐怕是夫妻間吵架了:“打擾了,將軍,夫人,都散了。”


    皇家警察走後天可汗也不敢再在這裏逗留了:“聖教主,請隨屬下來。”徐馨兒跟著手下劉蓮上了一艘花船,天可汗也跟著夫人上了船,劉蓮自然沒有好臉色朝著聖教主徐馨兒道:“聖教主,波斯的明教已經聯係上了,他們已經快消失了。”


    天可汗一聽摩尼教快消失了,這個古波斯薩珊王國的國教在波斯消失了:“消失了,這就是不知變通西方是什麽樣子,他們會允許明教在他們的國家傳播嗎?知道為什麽耶穌會被綁上十字架,他們跟中原不一樣,教會可以收稅享有特權,我們中原就不一樣,佛教太多了影響國家那就要滅佛。”


    “消失與不消失跟你們中央有何關係,這是我們白蓮聖教自己的事。”劉蓮很看不慣聖教主的丈夫完全就屬住海邊管得寬,天可汗對劉蓮的伶牙俐齒很感興趣,好久都沒有人這樣說自己,蘇雅走後倒反而感到生活得不自在:“波斯是我們中央的安息行省,這關我們的事大了。”


    “你”劉蓮俏臉換成馬臉提起長劍朝天可汗斜刺來,徐馨兒想阻止已來不及,長劍朝著天可汗肩上劃過,鮮血湧出:“夫君,疼吧,劉蓮,說歸說,為何傷人。”徐馨兒忙將自己的長袖撕下為夫君包紮。


    劉蓮看也不看一眼扭頭望著江麵,這小女子到庭蠻橫的,一言不合拔劍相向,性情中人啊:“一點小傷不礙事,那次打仗不會掛彩,無妨。”天可汗起身朝著劉蓮走去,靠著船欄杆道:“好一個凶悍的女子,也不怕嫁不出去。”


    “嫁不嫁關你何事,想打姑奶奶的注意,我可會殺了你。”劉蓮從聖教主夫君的眼神中看到了對方的浴火,他兩眼放光,臉上一絲輕浮淫笑,露出禽獸本色:“夫君,別為難劉蓮,她一家人都是被官軍殺死的。”


    如此看來當年那一場大屠殺留下的遺孤大多都參加了白蓮教,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這幫人就像恐怖分子,隨時都會起來幹革命:“為夫能理解,劉蓮若是為男兒,必將是征戰沙場。”


    劉蓮一聽這話大感受到侮辱:“此言差矣,女子不能上戰場嗎?天妃不已是女子嗎?伊犁一戰打敗清帝,揮軍東進誌吞中原,可惜天妒英才,秦良玉不是女子嗎?官至尚書,你們中央女人當官的還少嗎?”


    天可汗一聽劉蓮提起蘇雅,人也去,陰陽兩相隔,麵前的女子同蘇雅倒有幾分相似,從神情舉止,還有那張嘴,那張臉在燈火的映照下幻若蘇雅重生:“像,太像了,你不是她,為什麽這麽早就離開我。”


    徐馨兒一看夫君一臉的悲痛欲絕問道“夫君,你怎麽啦,我們還是回府吧。”


    劉蓮見眼前的這個家火判若兩人,怎麽一個大男人在這裏這般喪誌,兒女情長,劉蓮一甩長袖走開:“惺惺作態”


    “你別走,回來。”天可汗一把拉住劉蓮的衣裙,劉蓮被身後力大無窮的手臂一扯整個人都倒在天可汗懷裏,一雙粗大有力的雙手將自己死死抱住劉蓮當下心慌意亂,第一次被男人抱著:“你放手,快放手,瘋子。”


    天可汗看著她要掙脫自己而去,她的憤怒讓自己更加怒火中燒,一把將劉蓮翻過身來,劉蓮神不知鬼不覺匍匐在他的胸口:“我是你夫君啊,為夫不能沒有你,你真忍心拋下我嗎?”


    徐馨兒一看夫君這是怎麽了,一下子就像發瘋似得:“夫君你放手啊,你這是怎麽了。”徐馨兒使勁用力都掰不開夫君的粗手,劉蓮也掙脫不得:“聖教主,你夫君瘋了,快叫人把他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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