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使勁往地上磕,連磕幾下過後,那人手中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我當即拾起砍刀,正要一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但就在這時候,忽然感覺背心一痛,身子往前撲倒。


    “******的!”


    我滾開之後隻聽到後麵傳來一聲大喝,回頭一望,但見另外先前那人持刀當頭砍來,連忙舉刀去當。


    “鏘!”


    我隻感到手心一麻,手中的砍刀當場被震落到地上,跟著胸口又是一痛,被人踹得像狗一樣翻滾出去。


    我翻滾的時候,隻見得那人揮舞砍刀連連向我砍來,當下不斷翻滾閃避,當當當地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形勢非常危急,若是稍微慢上半刻,多半就要被那人當場砍死,當真險之又險。


    忽然間,空蕩的夜空中傳來一陣警車的警報聲,追砍我的那個人舉在半空中的砍刀便僵了下來,旋即往警報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我看他停頓下來,急忙往後滾開,正要爬去,那人忽又爆喝一聲,一刀往我砍來。


    “嗎的,這狗日的好亡命!”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動作卻不慢,再次往後麵跳開。


    “嗖!”


    忽然一聲,一把刀毫無預兆地從我側麵砍來,擦著我的麵門往下砍去,把我的魂都嚇飛了,顯然是剛才被我奪刀的人拾起刀上來砍我。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跟著傳來一個人的大喝聲:“住手,放下武器,否則我開槍了!”


    “哼!”


    那兩人看了一眼警車方向重哼出來。


    我心下鬆了一口氣,這兩人還好有所忌憚,不然的話,今天真他媽的要倒黴了。


    但這口氣還沒落下,那兩人眼中忽然閃現狠戾的光芒,我感覺不對勁,急忙一個縱身往邊上撲倒。


    “嗖嗖!”


    我隻感到兩把刀貼著我的身體飛了過去,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兩人將砍刀往我一擲,隨即轉頭就跑,像是野獸一樣,很快就奔進了去我住處的小路裏麵。


    “砰砰砰!”


    幾聲槍響,後麵的警察開了槍,但並沒有打中那兩人,讓二人逃之夭夭了。


    “你沒事吧。”


    我正要爬起身來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傳來,當下回頭看去,卻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警員,當下揉了揉傷口說道:“還好。”


    那警員的幾個同事追進小路裏去,那警員跟我說道:“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我不想坐救護車,感覺很麻煩,當即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醫院處理一下就行了。”


    那警員道:“你知不知道那兩個人為什麽砍你?”


    我現在已經有七八成肯定那兩個人是魯無能派來的,但這些話卻不好跟警察說,因為我們出來混的最要麵子,如果幹不過別人就找警察的話,道上的人一定會看不起你,那你以後也不用混了,當下說道:“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那兩人為什麽砍我,也許是想搶錢吧。”


    那警員看了看我,說道:“真是這樣?”


    我肯定地說道:“真是這樣。”


    那警員道:“嗯,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去一趟警局錄口供。”


    我知道這是他們辦事的程序,這是避免不了的,當下點頭答應下來。


    那警員的幾個同事沒多久就回來了,均是搖頭向那濃眉大眼的警員說道:“沒抓到人,他們跑得很快。”


    那濃眉大眼的警員說道:“那好吧,咱們收隊。”


    我隨後就被這幾個警員帶到了警察局,並在濃眉大眼警員的指示下寫了一份口供,然後才出了警察局。


    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三點半,我全身的傷口發疼,不由得咬牙切齒地罵了幾句,隨即一邊盤算著怎麽報仇,一邊去醫院處理傷口。


    麻痹的,昨天讓大貴跑了,今天一定要堵死他不可,還有魯無能,那小子敢陰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晚上出租車很少,我走了很遠,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處理傷口,到付醫藥費的時候,我又心疼了一陣子,媽的,就處理下傷口,縫上幾針,居然要我兩百大元?


    回到住處,天已經亮了,我也來不及再補覺了,匆匆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學校考試。


    早上考的第一科是語文,本來我也能做上幾道題目,運氣好還沒考及格,但我身上有傷,而且心頭不爽,才開考不到十分鍾,我就將隻填了名字、考號的白卷拿去交給監考老師。


    同一考場的人看我這麽早就交卷,紛紛投來詫異的眼神。


    監考老師是我們學校教務處主任吳誌澤,他看了看我,想要說話,卻又忍了回去。


    我將白卷一交,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考場。


    因為昨晚鬧了一晚上,一直沒有睡覺,所以我走出考場後,連午飯也沒吃就徑直回了住處打算補覺。


    回到屋中,我脫掉鞋襪,上了床,掀開被子想要睡覺,但觸碰到了傷口,忍不住悶哼一聲出來,隨即又是一陣咬牙切齒,麻痹的,這仇必須得報呀。


    這一覺絕對算得上我出生以來最難受的一覺,雖然困得眼睛皮直打架,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這種滋味沒有親身經曆過的很難理解。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兩點鍾,我翻身下了床,洗了一把臉,就去學校考試。


    在走進學校,抵達我所在考場外麵的時候,又遇見了阿樂們幾個人。


    阿樂們看到我,當下揚手向我打了聲招呼:“宇哥!”


    我嗯了一聲,說道:“大貴今天來考試沒有?”


    阿樂說道:“來了,他今天猖獗得很呢,在我們麵前冷嘲熱諷,說宇哥你……”


    阿樂說到這沒有再說下去,顯然是大貴說了我的壞話,他不好當著我的麵說出口。


    我心裏早有準備,當即說道:“他說什麽,你盡管說不用忌諱。”


    阿樂說道:“他說要是宇哥這樣,隻懂占小便宜,耍滑頭的人都能當老大,狗都可以了。還說什麽義聯社有眼無珠,放著他這樣的人不用,選你當三中扛把子,早晚得被人滅了。”


    我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阿樂的話,還是非常不爽,這個大貴還真他媽的作死啊。


    心中雖然已經怒不可遏,但我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隻是淡淡地笑道:“咱們做人做事隻求問心無愧,別人愛怎麽說由得他去。不過,大貴先是背叛義聯社,現在竟然還敢汙蔑咱們義聯社,這筆賬可不能輕易算了,否則的話,以後誰想背叛社團就背叛社團。”


    “宇哥說得對,這個叛徒必須用家法處置。”阿樂說道。


    我嗯了一聲,說道:“大夥兒準時在學校門口集合,準備堵大貴。”


    阿樂等人答應一聲,便各自散去了。


    我隨即走進教室,等著下午考完試去搞大貴。


    “叮鈴鈴!”


    我坐在教室裏等了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電鈴聲響,下午的考試也即將要開始了。


    隻見教室門打開,馬芳芳抱著一遝試卷快步走進考場來。


    我看到馬芳芳,心下本能地一怔,自己要十分鍾之內交卷,她會不會當場發火?


    隨即又鎮定下來,她發火又怎麽樣?難道還怕了她不成?


    馬芳芳走到講台上,在黑板上寫下了考試科目、時間等信息,隨即分發起了試卷,到發到我的時候,瞪了我一眼,低聲說道:“王曉宇,我聽說你早上不到十分鍾就交卷了,你給我好好考試。”


    我還在生她昨天打我一耳光的氣,懶得理她,並沒有說話。


    馬芳芳再看了看我,往前去了。


    我隨即掏出筆來,打算寫上大名,填上考號、班級等信息就走人,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她馬芳芳讓我好好考試,我偏不好好考,不但不好好考,還要給她搗亂。


    略一沉吟,拿起黑色簽字筆就在試卷上寫了起來。


    我先在姓名欄填上“王菩薩……”三個字,後又在學校欄填上“義聯社……”,在班級欄填上“黃樹灣市三中……”等字樣,在寫完這些之後,頗有種沾沾自喜的感覺,我真他麽的是人才,這都能想到,這下子她馬芳芳還不被氣得吐血?


    填完之後,我輕籲了一口氣,將筆往懷中一揣,就拿起白卷往馬芳芳走去。


    馬芳芳看到我站起來,臉色立時沉了下來,說道:“王曉宇,你都做好了?”


    我點頭肯定道:“都做好了。”


    全考場的人再次注視起我來,這個時候做好絕對不可能,很顯然他們知道我又要交白卷,而且還是當著班主任的麵交白卷。


    我看全考場的人都看著我,心下沒有一絲慌亂,鎮定從容地走到講桌前,將卷子往講桌一放,就不理馬芳芳殺人的眼神,大搖大擺地往教室門口走去。


    “啪!”


    後方忽然傳來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我雖然早有預料,馬芳芳肯定會發火,但沒想到她會發這麽大的火。


    “王曉宇,你給我站住!”


    馬芳芳歇斯底裏的聲音隨即傳來。


    我聽她的聲音,已知道她氣得不成樣子,不由一陣得意,回頭一笑,說道:“什麽事,馬老師?”


    “你寫的這是什麽?交白卷也就算了,還敢亂寫一通?”馬芳芳怒道。


    我嘿嘿一笑,說道:“上麵不是寫得很清楚嗎?難道馬老師不認識字?”


    馬芳芳怒道:“姓名王菩薩,學校義聯社,班級黃樹灣市三中,你到底填的什麽?”


    馬芳芳的話才說完,全考場的人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敢這麽幹的,這幾年中除了鄢大忠,也就是我了,而鄢大忠沒這麽幹過,我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獨一號。


    我看了看馬芳芳,微笑道:“是啊,我沒有填錯,我的名字就叫王菩薩,一直在義聯社中學習,跟的黃樹灣勇哥,現在在市三中,有錯嗎?”


    “你!”馬芳芳氣得手指著我,好半天才迸出一個字來。


    我嗬嗬一笑,轉身走出了教室門,往校大門方向走去。


    走下教學樓,穿過操場的時候,就聽到馬超和黃皓喊我的聲音,當下停住了腳步等二人趕上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鄰家有美初長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易86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易86並收藏鄰家有美初長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