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跑,警察來了!”


    “麻痹的,臭條子,老是壞我們的好事。”


    “快走!”


    在謝橫說完後,四麵響起此起彼伏的斧頭幫幫眾的驚叫聲。


    謝橫雖然迫於形勢逃走,但其走在人叢中不疾不徐,放佛警察的到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一樣,其從容不迫的姿態,由不得我不佩服。


    這人果然不愧是我們m市最牛的黑道梟雄。


    斧頭幫的人很快就撤得一幹二淨,我心頭輕籲了一口氣,走過去向任笑天遞出手。


    任笑天搭著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的手迅速被他手上的鮮血染紅,看向任笑天說道:“天哥,你沒事吧。”


    任笑天笑了笑,說道:“沒事,這點傷算什麽?”


    他的手其實受傷很重,一隻手被謝橫拗斷,另外一隻手因為握住謝橫的砍刀而被劃出很深的傷口。


    我說道:“我先找人送你去醫院。”


    說話之間一個個小弟往我們聚攏,紛紛詢問:“宇哥,咱們撤嗎?”


    我正想說話,一輛輛警車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這些車子在停下後,警察紛紛跳下車來,用槍指著我們,要我們放下武器投降。


    警察局的人可算得上我的自己人,我當然不會再做無謂的反抗,當下吩咐手下將手中武器丟下,雙手放在頭上。


    “過去將他們全部銬起來。”


    劉陽拿著喇叭喊話,跟著一大批警察湧了過來,紛紛將我們戴上手銬押送上警車。


    給我銬手銬的兩個警察在給我上手銬的時候,說道:“宇哥,對不住,你得委屈一下了。[]”


    我說道:“明白。”隨即看向任笑天,說道:“兩位兄弟,能不能幫忙叫一輛救護車送他去醫院?”


    那兩警察說道:“好,沒問題。”隨即便用對講機呼叫起救護車來。


    我上了警車後,劉陽隨即上車,並帶上了警車的門。


    他一關上警車的門就望向我,說道:“宇哥,你怎麽這麽衝動,跑來和斧頭幫火拚?要不是小裴及時打電話給我們楊局長,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我苦笑道:“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不去做,不是嗎?”


    劉陽說道:“您沒事就好,不然的話李市長一定會怪罪我們。”


    我說道:“不管怎麽說,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們,我真的有可能死在這兒。”


    劉陽吃了一驚,道:“怎麽?”


    我當即將和謝橫單挑的事情說了出來,劉陽聽完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謝橫能橫行咱們m市這麽多年,屹立不倒,自有他過人的本事,要幹掉他真不容易。”


    過了一會兒,我看見救護車駛到現場,幾個醫護人員將任笑天扶上擔架然後送上了救護車,其餘受傷的小弟也上了其餘的救護車前往醫院救治。


    而到了這時,所有人都差不多被扭送上了警車,一路往警察局飛馳。


    這隻是做做樣子,我並不擔心,但困擾我的卻是怎麽掃平斧頭幫,怎麽殺謝橫替生爺報仇。


    到了警察局,我的手銬便被解開,並被帶往局長辦公室,劉陽在門外敲了敲門後,就聽到楊洋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請進。”


    我心中一喜,莫非楊洋出院了?推開門走進局長辦公室,果然見到楊洋坐在局長辦公室裏的辦公桌上,當下笑道:“楊局長,你出院了?”


    楊洋站起來走到我麵前,熱情地和我一個擁抱,隨即說道:“宇哥,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嗬嗬笑道:“我又不是女人,你看到我這麽高興幹什麽?”


    楊洋道:“宇哥說笑了,來,這邊坐。”


    坐下後,楊洋就和我閑聊起來,他先是稱讚我在警察局中保衛刀手的表現,旋即又深有感歎地說,李市長這次全靠我幫忙從中聯絡義聯社和達通交通公司,方才獲得本次競選的勝利,直言我不但是李市長的福星,更是他楊洋的救星。


    這中間看似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實際上不然,楊洋是靠李開複的關係才當上市警察局的局長,若李開複失敗,他很快也會被人拉下馬,因此,他和我一樣,命運都拴在了李開複身上。


    在聊了一會兒後,我想到馬玲、馬夫人、馬芳芳等人正在處理生爺的身後事,自己可得去幫忙,便對楊洋說道:“我今晚還有事情要處理,必須得出去,不知道行不?”


    楊洋聽到我的話臉色黯然下來,說道:“生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去吧,其他的事情我會辦妥。”


    我當下站起來,說道:“那好,先走了,改天再聊。”


    楊洋隨即站起來,親自送我出了警察局大樓,並派了一輛警車送我離開。


    我坐警車出了警察局,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馬玲,問她們在哪兒,得知她們已經將生爺的遺體送到殯儀館,便讓開車的警察直接送我到殯儀館。


    在抵達殯儀館後,得知馬夫人和馬玲已經和殯儀館談好了,生爺的葬禮將會以最高規格舉行,一應用品全都選最好的,價格當然也不菲。


    ……


    生爺去世後的第三天,任笑天主持召開堂口會議,商議社團的接班人以及我的事情,我、馬夫人、馬玲都在受邀之列。現在生爺過世,我還沒有返回社團,社團地位最高的便數任笑天,由他主持召開堂口會議最為合適。


    當天我帶上馬超、馬玲、馬夫人一起去總堂開會。


    馬超現在已經有了毒癮,精神極度萎靡不振,不過一直在堅持。


    我已下定了決心,在堂口會議後,便強行讓馬超戒毒,不管他願意與否,我的出發點是為他好。


    在抵達總堂門口,任笑天、夏連虎、鄢大忠、雷暴、蔣如龍、吳迪等人都在門口迎接,我們下了車後,便一起到了香堂。


    今天的氣氛較往常更為肅穆,生爺過世的陰影還籠罩在大家心中。


    任笑天率先發言,他站起來,有些沉重地說道:“在開會之前,我想跟大家說一個故事。時間應該是二三十年前,具體是多少年也不清楚了,有那麽一個小夥子在一個籃球場上,因為打球的事情惹上了一群小混混,當場被那群小混混們按倒在地上毆打。那些小混混出手非常狠,有的撈了磚頭,有的用腳跺,在狠狠地打完那個小夥子之後,領頭的一個叫阿彪的人還不放過小夥子,當場拉開褲鏈,用尿淋那小夥子,並放話說,讓那小夥子記住他,以後要報仇隨時可以找他阿彪。”


    任笑天說著這些話,眼眶有些濕潤,大家都很清楚,那個所謂的小夥子就是他自己。


    我想除了一些像我這樣想要出風頭,泡馬子的人外,加入黑社會都有一段故事。


    任笑天頓了一頓,續道:“但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出現了,他是我一輩子的大哥。他帶著一幫人將阿彪那幫人打倒,然後丟給我一把刀,問我你想不想以後不會被人欺負?如果不想的話,用這把刀砍他,砍得他以後看到你就怕。”


    他說到這一段開始用“我”了,很顯然,說的就是他和生爺的故事。


    我說道:“天哥,最後你砍了沒有?”


    任笑天道:“砍了,不但砍了,而且還把那個人的手給剁了下來,從那以後,那群人果然看到我就遠遠地繞道走。相信大家已經知道,那個幫我的人是誰,沒錯,他就是生爺,在我任笑天心目中,他不但是我們義聯社的龍頭,更是我的大哥,比親大哥還親的大哥,也是他教會了我該怎麽樣獲得像一個人,所以從那以後,沒人能欺負我,欺負我的人都已經下了地獄。”


    聽到任笑天的故事,我們都黯然,生爺在我們義聯社中的威望無人能比,受擁戴的程度也不是任何人能夠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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