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硯軍現在的小日子過得滋潤無比。(.)


    他現在每天就是帶著田小牛在止馬嶺的深山老林裏漫山遍野的轉悠,今天看看這座山,明天逛逛那個村。遊山玩水間捎帶著給田小牛進行一下特訓,出去就是樂不思蜀,還美其名曰“觀察基地周邊環境、地形”。


    田小牛也樂得從蠻牛手底下解脫出來。就他這小身板,跟著蠻牛,三天就得廢了。還是跟著幽靈好,輕輕鬆鬆的就把本事學了。


    其實也不怪古硯軍整天優哉遊哉。現在人都撒出去了,各司其職,就練蠻牛也每天把“刀鋒”和“血刃”的小子們操練的欲仙欲死,銷魂無比。整個基地裏最無所事事的人,竟然成了他幽靈。古硯軍被這個發現搞得哭笑不得。


    沒辦法,反正著急也沒有用,他古硯軍能耐再大,也使不出撒豆成兵的神通。最初幾天他還跟著蠻牛他們一起操練。到了最後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索性撂了挑子,帶著田小牛出了營地。


    “我又不是孫猴子,沒有拔根猴毛就變出猴崽子來的本事。”在蠻牛和田小牛麵前,他很無恥的在給自己找著理由。


    這天兩個人依舊在止馬嶺的群山裏轉悠著,一邊走古硯軍一邊給田小牛傳授著山地叢林作戰的知識和技巧。突然,一陣槍聲傳入了兩個人的耳朵。


    “三八式,是鬼子!”古硯軍警覺的說。


    “壞了!是草房坡!”田小牛仔細聽了一陣,也急聲說道。


    草房坡是離止馬嶺基地最近的村子,離著隻有五六十裏地。平時戰士們需要買個鹽巴布頭,都到這個村子裏去買。山裏民風淳樸,和戰士們的關係十分融洽。這些古硯軍也知道,他平時就教育戰士們要善待百姓,眼下聽到草房坡方向傳來槍聲,心底自然焦急萬分。(.無彈窗廣告)


    “走,去看看什麽情況!”古硯軍急忙帶著田小牛向草房坡的方向趕去。


    俗話說“隔山跑死馬”,雖說隻有五六十裏地的距離,兩個人緊趕慢趕,一路上不敢休息。可是等到兩個人感到地方的時候,也已經是快兩個鍾頭以後了。


    眼前的一幕讓兩個人都傻了眼,村子口的幾頂草房還在冒著濃煙,但村子裏麵卻沒有什麽動靜。


    古硯軍讓田小牛呆在草叢裏隱蔽好,自己一個人抽出92式手槍,悄悄的向村子裏摸去。


    村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見不著。難道是老鄉全部遇難了?古硯軍的心裏更加焦急起來。不由得腳下加快了步伐,四處探查起來。


    古硯軍正焦急間,突然發現村邊的一間牛棚裏閃過一絲寒光。有敵人!古硯軍急忙閃到一座民房的拐角後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等了半晌,卻沒有任何動靜。古硯軍心底納悶起來,剛才如果是敵人,肯定已經發現了自己,不可能沒有動靜啊。


    又仔細觀察了一會,牛棚裏還是靜悄悄的悄無聲息。古硯軍決定冒險過去看看,憑自己的身手,一個兩個的敵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小心翼翼的的摸進了牛棚,古硯軍愕然發現,草堆裏確實是兩個鬼子,不過卻是渾身冰涼,早已經死去多時了。


    這事怎麽回事?難道是周圍有自己的戰士在活動,順手解決了這兩個鬼子?古硯軍心裏的疑惑更深了,站起身來,想要去四周偵查一下。


    剛站起身,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籠罩了他。(.)作為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古硯軍再熟悉不過這種感覺了,這是獵物被盯上的感覺,是死亡的前奏。


    古硯軍慢慢轉過身來,不遠處,一個臉膛黝黑的年輕人正端著一支步槍,穩穩的瞄準著自己。


    “你是什麽人?”對麵的年輕人沉聲問到,不過並沒有放下手裏的槍。


    一看是中國人,古硯軍心裏的石頭沉下了一大半,當下說到:“我是中國人,聽到這邊有槍聲,就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一邊說著,一邊攤開雙手,把手裏的92式手槍亮在手上,示意對方自己並沒有惡意。


    “你是止馬嶺上的人?”對方繼續問到。古硯軍一看對方知道止馬嶺,估計也是經常和戰士們打交道,當即應聲道:“沒錯,我是止馬嶺的幽靈,能把槍放下說話嗎?被人拿槍指著,我不太習慣。”


    “幽靈?你真是幽靈?”對方一聽古硯軍報出了自己的名號,連忙把手裏的槍放下,急匆匆的說到。


    “我這名號,很出名嗎?”古硯軍摸摸鼻子,笑嗬嗬的說到。


    “嗨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那年輕人把槍背在身後,笑著說到。古硯軍現在一腦袋的漿糊,這都是什麽情況?


    對方一看古硯軍一頭霧水的表情,笑著解釋說:“你們那的開碑手,經常來俺們草房坡買東西,一來二去的俺就認識他了。經常聽他說幽靈殺鬼子是個好手,今天終於見著真人了。”


    古硯軍心頭大窘,不好意思的說:“厲害啥啊,都讓人指著腦袋了。”


    對方笑嗬嗬的說:“我把倆鬼子藏得這麽嚴實,你還能看出來,要不是顧著查看這倆死鬼,再有幾個我也近不了你身啊。”


    古硯軍看看年輕人,又看了看身後草堆了的兩具日軍屍體,不可置信的問到:“這倆鬼子,都是你殺的?”


    那年輕人不屑的看了眼鬼子的屍體,唾了口吐沫,說:“這倆兔崽子不知道咋的落了單,轉悠到俺草房坡來了。還想著禍害人,把村口小寡婦家的房子點著了,虧著小寡婦機靈跑了。要落在這倆畜生手裏,還能有了好?俺實在氣不過,就尋摸著機會,把這倆鬼子給宰了。”


    這年輕人說的輕描淡寫,古硯軍的心裏卻是泛起了滔天大浪。一個人,單槍匹馬幹掉兩個全副武裝的鬼子,還神不知鬼不覺的盯上了自己,牛人啊!不行,這號人物怎麽著也得拉攏到自己的隊伍裏來。


    打定了主意的古硯軍刻意的和對方攀談起來,交談間才知道,這年輕人叫魏大成,今年二十四歲。老家是山東梁山縣的,以殺豬為業。梁山自古就有一百單八將,民風尚武彪悍,這魏大成自小也拜了師傅,學的一身武藝。後來山東地界上響馬四起,在老家沒了活路,這才輾轉流落到草房坡,平時就靠打獵和扛活為生。


    古硯軍對這魏大成早已有拉攏之心,魏大成也佩服古硯軍殺鬼子是把好手,兩個人相見恨晚,竟是越聊越投機。聊到後來,古硯軍裝作莫不精心的隨口說道:“大成啊,我看你這一身的好身手,要不,跟我一塊上止馬嶺打鬼子,怎麽樣?”


    “成!俺早就想去找你們了!”魏大成一口答應了下來,古硯軍卻傻了眼。不是這種有本事的人,都是需要三顧茅廬的嗎?這......這答應的也太痛快了吧?這小子咋就不按套路出牌呢?我準備的一大堆說辭,還都沒用上呢。


    魏大成卻也有自己的想法。殺了倆鬼子,雖說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難免會有人走漏了風聲。以鬼子睚眥必報的小心眼,肯定會報複。自己一個人肯定抵擋不了,不如索性跟幽靈上了止馬嶺,痛痛快快的殺鬼子去。


    “隻是,幽靈大哥,俺還有個事拜托你。”魏大成猶豫了一下,又小聲說道。


    正在為招納了一員虎將而興奮的古硯軍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又有什麽變故?


    正小心翼翼看著他的魏大成一看古硯軍的臉色沉了下來,還以為自己提要求惹了他不痛快,忙不迭的解釋到:“幽靈大哥,這草房坡還有十幾個年輕後生,也都是有血性的漢子,早想著去止馬嶺,可是沒有人引見,您看,能不能把他們也帶上?”


    “哎呀大成,你不光是一員虎將,還是我的福將啊!有多少人,我都要了,隻要打鬼子的就是自家兄弟!”一聽這話,古硯軍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連忙答應下來,生怕這小子反悔。


    拍板定下來這事,魏大成急忙去後山把那些兄弟們都召集了起來。十幾個年輕後生齊刷刷的站在古硯軍麵前,古硯軍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樂得合不攏嘴。這趟來的太劃算了,輕輕鬆鬆的就多了十幾個弟兄。找這樣下去,不出半年,自己這個隊長,奔著團長就去了啊。


    進去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成了十多個。田小牛眼睜睜的看著幽靈給自己玩了出大變活人,一時間愣愣的還回不過神來。“這......這也可以?不愧是幽靈啊!”田小牛心底暗暗感歎著,對古硯軍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


    古硯軍可沒工夫考慮田小牛在琢磨什麽,他現在正美美的沉浸在“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四溢”的良好感覺裏。意氣風發的對著田小牛和新收的戰士一揮手,古硯軍仰天大笑著說到:“走,回止馬嶺!弟兄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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