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心中暗歎一聲,果然就是不一樣,同樣素質的人,在福建新軍中居然隻能擔任班長,要是能在一年前混入福建新軍的話,排長是穩當當的。


    張一凡說了些勉勵的話語,追加資金,本想追加一些資金讓林宇巴結賄賂官員,好提升職務,轉念一想還是免了,也不知道林宇能不能做好這件事情,還是自己來。


    自己現在完全就是獨裁,而且還會獨裁很長一段時間,那就不免自己要辛苦一些了,事事親為,張一凡屏退曾竹偉以及林宇還有林家私兵等人,就如何經營福建細化自己腦海中的構想。


    張一凡心中數了數幾件事,隻要把這幾件事情搞定哪怕就是沒有等到辛亥革命這個大好契機自己也可以自立了。這幾件事情無非就是建立初步完善的情報機構,掌控軍隊,發展黨派人員,隻要把這兩件事情就差不多可以了。


    情報機構目前還隻有初步的百來人,而至於掌控軍隊那才開始,不是那麽容易的。黨派人員最主要的還是以後監視軍隊用的,類似監軍或者政0委。


    情報機構需要達到的標準是什麽,掌控軍隊的標準是什麽,這兩件事情可以說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了,至於金錢目前倒是不急,等到取得地盤,經濟問題相信會迎刃而解的。


    這兩件事情有一個唯一的共同問題就是忠心度問題,以及人才問題。雖然張一凡目前可以使用係統士兵,但是畢竟不能長期靠那些人,還需要培養這個世界中自己的嫡係。


    這三件事情最需要自己操刀的就是發展黨派成員,他需要的是一個誌同道合為國為民的黨派人士,這些人將來才會是政派的主力,而那些為了榮華富貴的那些人士暫時也要招納,不過是不會讓那些人占據實際權力地位的。


    張一凡雖然討厭那些在這個年代這個背景下還隻顧一己私利的人,不過目前還完全不適合搞階級的,隻能搞統一戰線,集合最大的力量,謀求發展,不能將時間耗在內耗上,不過那些確實已經成為毒瘤的,不可救藥的,則是一定要鏟除的,不能留有餘地的鏟除,否則留那些人禍國殃民而已,哪怕就是要經曆再大戰火,波及多長時間也是要鏟除,毒瘤一日不除,寢食難安,國家不能真正發展的。(.好看的小說)


    另外一件不需要自己動手解決,卻又要時刻注意的就是再不能讓人說自己謀反了,不然那就麻煩了。自己現在已經撤出廣東了,袁樹勳想必就不會盯著自己了,而且自己那麽多的實業擺在那裏,袁樹勳頂多也就是將自己人馬定義為普通的地主武裝,這個年代的大地主大商團誰沒有自己的私兵啊。來到福建之後自己凡事要注意,雖然是以一個企業家的形象,但是卻不能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


    張一凡將事情考慮清楚之後,略微思索,卻是沒有得得到太多的答案,有的時候就是那樣即便想破腦袋也想不一些看似簡單的問題。


    林瑾萱此刻盯著張一凡,有話卻又不知怎麽說,看著張一凡想問題想不出眉頭,她曉得自己估計最好是不要打攪。


    “瑾萱,是什麽事情呢?”張一凡再是凡,也不會忽略這個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子,滿是溫柔強作些微笑的說道。


    “我想我爸媽了”林瑾萱本來還好好的,如今被張一凡一問就開始憋著小嘴,眼睛慢慢的泛紅。


    張一凡這才想到自己這麽忽略了林瑾萱一個女孩戀家的情愫,自己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早已忘記親人,偶爾才會想起,卻也把別人也想成這樣,到底是不是自己無情呢?


    恰好也要林成庚上來福建一趟,和福州船政局的人照個麵,以後自己要是忙不開的時候,可以找他頂替。速速派人去請林成庚夫婦上來福州。


    不幾日張武帶著情報部的人員從上海南下福州了,他們比張一凡隻晚幾個小時啟程,卻居然比張一凡他們慢這麽多天,主要是他們有傷員需要照顧,而張一凡他們輕裝直下福州。


    對傷員勉勵一番,安慰一通,收買收買人心,那些傷員頗是純真,被張一凡的輕輕幾句話,外加點滴銀兩收買,大有那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氣氛。


    張一凡單獨找來張武,對張武吩咐一番,讓張武全權處理情報部的事情,張一凡給予情報部的任務就是目前經營廣東福建浙江上海四地,張一凡希望能知道這四地發生的什麽事情,雖然自己了解曆史,但是卻不能替代情報部。


    同時情報部將還履行類似錦衣衛的職責,不夠卻不能有殺人逮捕人的權力,隻有調查的權力,這一切都是主要還是為將來設置的,不過現在需要先磨練人員,這些人員的素質磨練不能一觸而就的。


    雖然已經給了張武具體的任務目標,但是具體怎麽展開,張一凡對張武並沒有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還需要自己操刀一部分才行的。


    無論是從組織架設還是人員技能培訓,張一凡完全也是全然不懂,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而控製軍隊這件事情,則是急不來的,發展黨派人員也是急不來的,這兩件事情都是需要一步步打通關係,一步步發展人脈才能實現的。


    又不幾日林成庚夫婦也來到了福州,張一凡瞧得丈母娘有點不高興了,想想也是自己把他們一家三口人分離在三個地方,也難怪了,自己一直忙於琢磨國家之事,免不了疏忽了。


    林成庚這段時間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一見到張一凡大吐苦水,不過張一凡卻是明白他這是苦中享樂,雖然忙雖然辛苦卻是可以大展拳腳,有那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英雄有用武之地。


    張一凡稍稍暗自汗顏,自己這個甩手掌櫃也當得名副其實了,自打廣州的三星實業開業以後自己就沒去過了,除了那個剪彩。


    張一凡雖然曉得自家嶽父大圖苦水是假,暗自得意是真的,不過張一凡還是連連告罪,說自己疏忽,說自己有過,大大的歉意,真誠的歉意說了口都幹了,瞧見丈母娘的臉色轉晴了,這才停下告罪。


    張一凡的這段話自然既是說給林成庚聽的,更是說給丈母娘聽的,雖然如今的他根本無需在意,可是又林瑾萱夾著,自己還是放低姿態的好。


    礙於林瑾萱,並且目前自己的是事情也不是急在一時半會的,張一凡好好的招待了這兩夫婦,讓老兩口眉開眼笑知道張一凡懂事,孝敬老人,林瑾萱也是眉開眼笑的,這才作罷。


    到了福州這裏,想要辦的那些事情是需要打通這裏的官員的,船政局並不是像後世的那種性質的輪船製造公司,更多的現在他的性質是兵工廠,自己想要通過福州船政局購買輪船須得經過閩浙總督同意的(實際上,19世紀70年代初期福州船政局由於經費困難申請製造商船供商人租賃可是被當時的總理衙門否定,而到了1910年就查不到情況了,就當做閩浙總督有權處理)。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清朝這些官員都是貪腐出名的,尤其是到了末期王朝搖搖欲墜的時候,誰都可以看得出滿清氣數已盡,哪裏還有不使勁撈銀子的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張一凡還是需要調查閩浙總督鬆壽的情況。


    鬆壽的這個人如何,應該怎麽打通他的這個關節,如果是貿然送上銀子的話,鬆壽會不會懷疑,或者會不會窺覬自己的錢財而陷害自己等,都是要調查清楚的,隻有調查清楚了,自己才能下手,不然貿然下手難免意外。


    張一凡命令自己的情報部位自己提供情報,現在如果還是自己去打探消息,那不免目光太狹隘了,而打探的消息不僅這些,還包括輪船維修製造的費用如何,造價怎樣等,更是對船政局當今的製造能力做一個初步的評估。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張武就將鬆壽的為人調查清楚了,這個人是有些貪財,不過這是如今滿清滿朝文武的通病,幾乎就是已經明目張膽的了。這個人已經將自己的子女送到國外去,應該是料想滿清將亡,為了自己後代著想的。


    不僅如此,而且這個總督的那些親信是誰,性格脾氣如何,都被張武帶領情報部的人調查清楚的了。鬆壽這個人並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徒,雖然是滿族人,可是卻並未愚忠,最主要的還是這個人風評還算不錯,起碼是言而有信的人。


    張一凡心中有底,這個人並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自己用金錢買通並不需要擔心日後他窺覬自己的錢財而設置罪名謀害自己,雖然真有罪名的話自己有實力而且不可能束手待斃,但是終究還沒有真正走到大清對立麵,有些事情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福州船政局的一些情況經過張武等人的調查也大概清楚了,船政局整體的造船能力,張武等人從船政局工人的口中得知現在一年也就是隻能製造兩到三艘的2000噸級軍艦,現在船政局主要還是從事維修軍艦的工作,滿清撥不下經費,已經很久沒有製造輪船了。至於輪船的造價,這幾年沒有製造輪船,就不是很好說了,不過前幾年的話一般1千多噸的軍艦造價是要20萬兩白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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