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哪裏敢稱得上是英雄二字啊,不過我倒是聽聞張先生在廣東置辦實業,實業救國,聲名頗佳。[]許某人恰好也是廣東人,心中難免對張先生心生親近,想見一見你這個大實業家。”


    什麽心生親近,這不是屁話嗎,張一凡可不相信許崇智說的這話。


    “哪裏,哪裏,不過就是幾間破小作坊,哪裏敢談得上實業救國。像協同大人這般的將軍才真是救國救民於水火之中的英雄,草民可是萬萬比不上將軍的。”


    許崇智被張一凡一句將軍說的心中異常的舒服,他正直20多歲的,這個年紀的男人誰不被將軍兩個字吸引。張一凡有機會拍馬屁自然是大拍特拍的,反正又不花自己一毛錢,還能賺得好感,這種無本萬利的事情自然是需要做的。


    “我哪裏敢稱得上將軍,張先生萬萬不能這樣稱呼,要不然那可是大罪。”許崇智很是虛假的推脫謙虛一番,不過嘴角的那抹微笑,怎麽看都像是得意的。


    “雖然協同大人現在還未就將軍職,不過將軍之職也是協同大人的囊中之物。”張一凡很想直接聽許崇智說明他的意圖,不過還是忍住了,說了一些好話,糊弄人,許崇智也知道是假話,可人就是這樣,隻要是好話哪怕明知道假也喜歡聽。


    許崇智本來以為張一凡來了之後,會急於知道自己找他是敢什麽的,不想這個張一凡居然給自己來了一個穩坐釣魚台。許崇智他也是沒有辦法,誰叫自己有事求人呢,要是自己一開始就擺出一副問罪的模樣,那樣的話自己肯定就憑借官威能壓製住張一凡的,可惜不能這樣硬來的。


    許崇智雖然也是年輕,可各方麵的經驗還是很老道的,什麽事情都處理得很有分寸,見到張一凡絲毫不著急,許崇智不得已要自己開口了。


    “張先生實業救國,實在是我國之大幸,不過聽聞張先生曾經被陷害謀反罪,不知道張先生對滿勤有何看法。”許崇智料想張一凡肯定也是那種心中有革命鬥誌的人,才說出這樣的話。


    許崇智的這句話意思就非常明白,尤其是在滿清風雨飄搖,搖搖欲墜的時候,他是對張一凡試探,是想看看張一凡持什麽態度。


    張一凡如果不知道許崇智是一個同盟會的革命誌士,他還真的不想不怎麽敢當著滿清的官說出反清的話語。不過知道許崇智是革命黨人,自然就不必了擔憂了,放肆的說出那些對滿清大逆不道的話,應該及可以很快的打入了同盟會了。


    “雖然協同大人是為滿清效力,可我還是不得不說,滿清早已腐朽不堪。協同大人不會逮捕我吧。”張一凡裝出一副我是革命誌士的大無畏神情。張一凡本來還想說的更加露骨的,不過心想那樣就過猶不及了,太露痕跡了,很容易讓人起疑


    許崇智自己雖然是同盟會的會員,可是他現在確實不敢當著滿清官員講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這是謀反大罪,誅九族的。


    “張先生說笑了。我和張先生頗有同感,這滿清已經是氣數已盡了。那不知張先生對同盟會有何看法。”許崇智說的比張一凡更過了直接說滿清將亡。


    “同盟會的革命誌士確實讓人佩服,他們那股救國的熱血實在是我等榜樣,他們的英雄事跡,我也是早有耳聞,尤其是對孫先生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惜未能一見。不過滿清頑固勢力也不可忽視,更加不能輕信那些假革命之人。”張一凡先是將同盟會捧得高高的,然後在又是委婉的說出自己想要見見同盟會的的孫中山,張一凡之所以特意說出孫中山,那是因為知道許崇智是孫中山的鐵杆。


    “原來張先生對孫先生也是敬仰不已,恰巧我和孫先生算是認識吧。”許崇智瞧見張一凡這樣,那自然覺得將張一凡吸納到同盟會中很有可能。


    “既然是這樣,那不知協同大人可否介紹孫先生給我認識。”總算是有機會見一見這一位偉人了,雖然他沒怎麽站在權力的巔峰上,不過一生都在為革命奮鬥,為國家奮鬥,這樣的人倒是值得敬佩。


    “孫先生常年在海外,要是見他一麵倒是不容易的。不過如果你加入同盟會的話,不需要我介紹也能見到孫先生了,不知你可否願意。”許崇智總算是拋出了今天宴請張一凡的目的,隻要張一凡入了同盟會,那自然有名義讓張一凡資助革命事業的了。


    張一凡心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隻要是自己加入同盟會的話,就要聽人號令了,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做主,而且自己日後難免會和同盟會走向敵對的時候,這還是免了。


    “難道協同大人是同盟會中人,可以介紹我加入同盟會?”張一凡故作不知的問道,他倒要看看許崇智到底是想要幹什麽,不會邀請自己加入同盟會這麽簡單,自己加入同盟會之中會,他肯定還會有其他的算計的。


    “那倒不是,我哪裏會是同盟會中人。不過我倒是認識一些人,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也不見得說要加入,就像我雖然和他們認識,不也是沒有加入他們的嗎。”許崇智並不清楚張一凡底細,還不敢說出自己是同盟會會員的事實。


    “那我就先行謝過協同大人了。什麽時候那些英雄人物有空的話,我自當前去拜訪的。”自己已經有曾竹偉以及他們幾個人加入同盟會了,還需要自己去嗎,很顯然不需要的嗎。結交他們同樣可以獲得他們反清的罪證,一樣達到自己目的,何必跑去受人管製呢。不過話呢,是肯定不能謝絕的,不然的不是等於斷了路嗎。


    “我想那些英雄人物也一定非常樂意接納你這樣懷有救國於水火的大好青年。隻不過我聽說那些同盟會會員好像是資金難以為繼,孫先生遠赴海外就是要籌集資金的,畢竟沒有資金的話,怎麽都是不行的,真是替那些革命誌士英雄人物心急,恨不得能幫上他們。”許崇智很是含蓄的說,同盟會缺少資金。


    這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希望張一凡可以資助同盟會,隻不過許崇智畢竟是官,礙於麵子沒有那麽直白的說希望張一凡資助。張一凡又豈是傻子,這點還是明白的,心中同時也是很清楚許崇智這一回是為什麽來了,是想作為一個說客遊說自己資助。心中稍微一想,就清楚了,這錢是一定要資助的,自己正愁沒有打入他們內部的機會呢,他們居然就這麽自己送上門了。


    “恨不能相見,要是知曉那些革命誌士居然資金難以為繼,我怎麽也要出一份力,雖然隻是破屋三兩間,可怎麽也不能讓同盟會等革命誌士難以為繼的。還請協同大人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我見見那些革命誌士。”張一凡清楚需要自己表態,毫不猶豫的表態。


    “哈哈,一言為定,改日一定為將張先生介紹給同盟會的朋友認識。天下要是多些像張先生這般的熱血人,還愁天下大事不成嗎。”許崇智得到張一凡的肯定心中頓時歡喜不已,雖然張一凡沒有說多少,不過以張一凡的身家,少了的話,他拿得出來嗎。


    張一凡已經看清楚了許崇智今天的目的,知道許崇智是同盟會的人,但是今天居然沒有帶同盟會的其他人來,顯然也是不想被人捏住把柄的,和同盟會的人見麵當然是要秘密的。而且如果他今天就把同盟會的人帶來,那樣的話就算計自己的跡象就非常的明顯了,惹得自己不痛快,就不給錢。


    而如果許崇智沒有帶同盟會的人來,那就擺明不是算計自己,隻是一個簡單的說客,不管成不成他自己都是進退自如的,如果自己不知道他是同盟會會員的話。


    “多謝協同大人成全了。隻是草民還有一事不明白?”張一凡既然已經答應了許崇智的要求,自然而然的要知道許崇智為什麽會找到自己了,想必許崇智也不會那麽不識趣,這事不知道的話自己寢食難安的。


    “張先生,有話不妨直說。”許崇智得到了張一凡的肯定答複,現在回過頭來張一凡有事要找他,他自然要答應的了,就像是買賣一樣,一物換一物。張一凡倒是想要知道這個許崇智是怎麽知道自己到了福州了;是怎麽認得是自己的,要是到這個年代可沒有照片啊。


    “不知協同大人是何以認出草民,知道草民身在福州的”張一凡閑話也不多說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也不需要什麽多客氣,多委婉了,自己答應了他的要求,那麽自己就有提要求的權力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許崇智知道這件事情要是不給一個滿意的答複,說不定張一凡原來準備給1萬兩白銀的資助,變成了1000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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