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髯she手,攻擊範圍並不比jing銳長弓手遠多少,但是其手中she出的箭簇,威力卻足足是前者的三、四倍。


    一旦被其she入樓船的弓箭陣內,完全會出現串糖葫蘆的事情發生。


    艨艟列出銳利的衝鋒大陣,其後,樓船緊隨,壓迫著對麵的荊州船陣。


    這次隨文聘出來的荊州水軍不過是總數的五分之一,但在江麵上,卻已經是一望無邊。


    甘寧這邊,盡管兵力很多,但是卻沒有辦法全部派出去,有的時候,兵派多了,不僅起不到作用,反而會生出反效果。


    “錦帆軍,給我隨時準備,一旦命令下達,立刻朝著荊州水軍衝去。”


    甘寧冷笑的看著遠處,那即將交鋒的荊州水軍,眸子內冷光閃閃。


    “他大爺的,敢算計老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所謂的規矩,對甘寧一點約束都沒有。


    這是戰爭,不是兒戲,既然有機會滅了你,誰還管你有多少人。


    這一點,甘寧是無師自通。


    “給老子擂鼓!”


    戰鼓急促,號角連連,震天戰鼓與號角聲,讓衝鋒的益州水軍呼吸急促。


    終於,雙方都進入到了對方的弓箭有效範圍內。


    嗡!


    一波箭雨自荊州陣營中she出,一箭箭就像在與空氣摩擦,速度驚人,威力強大。


    “大盾護衛,立盾!”


    八艘樓船內,各個層的負責將校一聲令下,那一排大盾護衛麻利的起身,手中大盾豎立於前,整個魁梧的身子頂在盾上。


    砰砰砰!


    一陣陣如暴風雨一般的洗禮,拍在了那一麵麵舉盾之上,陣陣強烈的衝擊,一些大盾護衛直接被給拍飛,而後被緊隨而來的箭雨she成了馬蜂窩。


    其後。那些jing銳長弓手,也應聲而倒了百餘人。他們身上的皮甲,在對麵荊州蒼髯she手麵前,就像是一層紙一般,沒有起到任何的防禦作用。


    不過很快,一些預備的大盾護衛立刻頂上,受到損傷的長弓手也被後方的弓手補上。立刻,一陣更為強烈的箭雨。自樓船上she出,如五層黑se緞帶疊加一般,籠罩對麵。


    他們並沒有把目標選擇具有威脅xing的樓船,而是投向了那艨艟等中小型船艦。


    隻要把這些中小型船艦消滅掉,剩餘的樓船就像是被困在牢籠裏的獅子,毫無威懾力。


    水軍的箭雨襲擊,盡管文聘有了幾分準備,可是在箭雨麵前,依舊還是無法全麵。


    一波箭雨。最少有四艘艨艟這種中型戰艦被箭雨所瓦解,船上的荊州水軍更是毫無懸念的全部覆滅,少數避過這場災難的,正朝著其他戰艦遊去,可是,注定了他們無法到達。


    在第一波洗禮結束,緊接著雙方又開始了第二次的覆蓋。


    這一次。蒼髯she手的目標,在文聘的指揮下,也投向了那些中小型船艦。


    一陣陣箭雨下,雙方在即將靠近的時候,益州水軍已經損毀了十二艘中型艨艟。


    而荊州水軍,也沒有好到哪去。像艨艟這樣的中型船艦,直接被毀了十六艘,其餘的小型船艦更是接近了四十。


    此時雙方的一些艨艟等戰艦表麵上,已經完全被箭簇所覆蓋。其下的江麵,也隱隱泛著一抹妖異的紅se。


    密密麻麻的屍體,漂浮在江麵之上,隨著湍急的江流流淌而過。


    轟!


    雙方的戰艦撞擊在了一起!


    其中以樓船最強烈的。益州的改良七層樓船,底座擴大了很多,穩定和堅固極大地增強,這番碰撞,如一隻海上霸主,徑直把擋在麵前的艨艟直接的撞開,艨艟那前麵的大椎,在半鋼鐵樓船下,絲毫沒有作用,徹底的翻了過去。


    緊接著,雙方的樓船碰撞,巨大的衝擊力,就連益州樓船上的兵馬腳步都一陣恍惚,荊州水軍又豈會好了。[]


    一時間,上層的兵士,像下餃子一樣刷刷的往下掉著,其中不乏一些沒有及時後退的蒼髯she手。


    第二層的或許還好,可是三層和三層往上的,一旦落下了,不是死,就是徹底殘廢,絲毫不足以繼續戰鬥。


    接舷戰!


    哪怕再穩,可是那巨大的衝擊下,仍有一些來不及退開的益州士兵墜下了樓船。


    可是這一些,那些益州兵士已經不再注意。


    此時的他們,抄著手中的單刀,飛快的朝著對麵的敵軍樓船衝去!


    “殺!”


    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再喊出後,立刻有人響應,益州軍紅著眼睛,口中發出一種野獸般的嘶吼,無所顧忌的朝著那些恍然歸魂的荊州水軍掩殺而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這一的樓船之上,四麵是水,根本無法逃脫。為了活命,雙方都爆發出了驚人的戰意和求生yu望。


    一場鮮血的廝殺,就這麽展開。


    “看得老子熱血沸騰啊!”


    甘寧咧了咧嘴,目光灼熱,恨不得直接跨過江麵衝上那些船艦之上。


    “來人,換艨艟,本將要上陣殺敵!”


    “……”


    正在廝殺的雙方,沒有人注意到,一艘艨艟自益州水軍中殺出,迎風破浪,以一種讓人驚駭的速度飛快的朝著這裏衝來。


    更沒有人注意到,在艨艟上,一**著上身,腰間挎著一把兩掌寬的巨刃的jing壯漢子,好不在意那撲麵而來的厲風,站立於大椎之上。


    此時的雙方依然進入了白熱化,無論是樓船還是艨艟,全部被鮮血所渲染。


    此時文聘也早已參戰,手持一把镔鐵大槍,虎虎生威,氣勢逼人,大槍所過,屍橫一片。


    這次衝鋒之中,益州軍沒有武將能夠與其抗衡,對於文聘仗著自身勇武,他們也毫無辦法。


    文聘大槍一探,一名來不及退閃的益州小校瞬間被刺破了心髒。化為了一具屍體。


    對於這種屍體,文聘早已習慣,絲毫沒有在意。


    就在他四處尋找下一個目標時,驀然間,一股危機感自心底深處湧出,渾身冰涼。


    危險!


    身後,一道淩冽的刀氣徑直朝著他劈來。一把單手巨刃,白如雪。在烈陽之下寒光閃閃。


    幾乎瞬間,文聘轉身,手中镔鐵大槍迎上點去,銳利槍芒與巨刃相撞,一股巨力自手臂傳達,借著這股巨力,文聘身形飛速倒退。


    轟!


    沒了目標,整把巨刃劈在了樓船的甲板上,一道巨大的口子立刻形成。


    “可惜。竟然沒弄死。”


    一個jing壯的青年走出,行走間,腰間的鈴鐺叮叮作響,同時纏繞右臂上的鐵鏈一震,巨刃瞬間倒飛而出,回到了他的手中。


    “甘寧!”


    文聘目光冰冷,心沉如水。


    他真的沒想到。甘寧會親身上陣。


    “對付我,竟然勞得益州水軍都督親自出馬,文聘不勝榮幸。”


    這句話,怎麽聽,都充滿了諷刺。


    甘寧也沒有在意,就像沒聽到一樣。目光直直的看著文聘:“蔡瑁、張允那兩個廢物不配,但你文仲業配我親自出馬。”


    “跟著劉老頭已經沒有出路了,不如跟著我家主公混如何,隻要你降,我定會保你成為益州的水軍副都督。”


    雖然都是副都督,可是荊州水軍又怎麽能與益州相比。


    僅僅看著這海戰的殺器樓船,兩者的差距便已經十分醒目。


    文聘僅僅隻是迷茫了刹那。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目光冰冷:“廢話那麽多,想要讓我叛主?下輩子再說。”


    “甘寧,休要多說,看槍!”


    甘寧並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笑意:“哈哈,文仲業你小子很和老子胃口,老子一定要把你拐成益州水軍副都督上。”


    甘寧大笑之間,跨步而上,手中斷水巨刃狂舞而過,片片耀眼奪目的白光,在陽光下,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文聘眯著眼睛,打起十二分jing惕,雙槍陣陣,與甘寧鬥在了一塊。


    或許單論武力,文聘並不是甘寧對手,可是也絕不會相差太多。手中大槍勢猛如虎,槍槍奪命,力量驚人。


    不過甘寧豈會怕了,不僅如此,反而鬥誌更加高昂,對文聘的欣賞之心更重,不自覺間,下的手也沒有那麽重。


    如此一來,文聘倒是憑著一身武藝,與甘寧打了個不相上下。


    “給我破!”


    一聲大吼,甘寧虎目倒豎,手中巨刃迎空而落,空氣在這一刀下仿佛被撕成了兩半。


    “戰!”


    文聘也毫不示弱,手中大槍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長槍如雷,聲勢浩大。


    砰!


    沉重的敲擊聲,緊接一陣倒牙的金屬摩擦,甘寧連連退了數步。相比下,文聘身形幾乎無法保持站穩,身體倒退了十餘名,雙臂不住抖動,手中那把镔鐵大槍,此時槍鋒處,那原本寒光閃爍的銳利槍鋒,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隻留下了後麵的三分之二部分。


    “好大的蠻力!”


    文聘心悸,想起先前的交鋒。這是他第一次與甘寧的正麵對戰,沒有想到麵前這人那並不壯碩的身體內,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力氣。


    “必須要撤,如果此時不撤,恐怕就再也沒機會退了。”


    文聘心中暗想,不過表情上絲毫沒有流露出,因為他知道,一旦麵前甘寧知道他心生退意,絕對會強行留住。


    ps:感謝guanjingren時間根本不夠,啊!願再向老天借他2小時!


    第三百二十章甘寧戰文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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