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的時候,老夫人派人過來叫袁吉和袁夫人過去吃飯。(.)在吃飯的時候老夫人詢問了袁吉的準備情況,於是袁吉把今天早上去聚賢館的事告訴了老夫人,並告知老夫人自己的已經在聚賢館挑選好了人才,自己的班底已經初步建成。老夫人聽了袁吉的報告之後很滿意,對袁吉勉勵了一番,還要袁吉如果在錢糧方麵有什麽困難的話,可以來找她,她可以幫袁吉籌集一筆錢糧。袁吉感謝了老夫人一番,說以後要是真的有什麽困難的話,一定會來找老夫人幫忙的,老夫人說都是一家人,這樣就對了。吃過飯之後,老夫人又和袁吉談論了一些關於為官方麵的事情,無非就是讓袁吉要好好治理汝陰,善待城中百姓,等將來做出成績出來了,也好讓在朝中的二叔幫助袁吉再升升官之類的。袁吉連連點頭稱是。


    也許人年紀大了就愛找人說話,老夫人拉著袁吉絮絮叨叨了好半天,袁吉認認真真地聆聽著,沒有露出絲毫不耐之色,袁吉知道母親現在處於更年期,是最需要別人關心的時候,所以袁吉也不時地和老夫人說上兩句,有時候也講些笑話給老夫人聽,逗得老夫人“咯咯咯”得笑個不停。直到老夫人實在是乏了,才放袁吉他們回去。


    回到自己的府邸,袁吉也很勞累,眼看著這一天要匆匆流逝,而自己又沒好好歇過,袁吉就感到很無奈。


    袁夫人走到袁吉的身邊,輕輕地為袁吉捶著背,柔聲道:“夫君這一天一直沒有歇息,讓妾身為你捶捶吧,好讓夫君放鬆一下。”


    袁吉怔怔地望著袁夫人,多好的妻子啊,這樣的好妻子,那得要修多少年的好福氣才能擁有啊。此生能夠擁有這麽一個妻子,就是死也值得啊,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的妻子,一定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夫君幹嘛這樣看著妾身?難道妾身臉上有什麽好看的嗎?”袁夫人微笑道。


    “夫君在看,夫人為何如此美麗,夫君在想,上天為何賜予吾這麽好的一位妻子。想我袁吉何德何能啊。”袁吉拂過袁夫人額頭邊的一縷秀發,動情道。


    “夫君!”袁夫人撲到袁吉的懷裏,忍不住流下淚來。


    在傍晚的時候,袁吉的小兒子袁平騎著一根竹竿,手裏拿著一把木劍,渾身髒兮兮地回來了。小家夥滿臉黑漆漆的,好像都是泥土,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還一眨一眨的,袁吉差點沒認出來這個小家夥,還以為哪個小叫花子跑到自己家裏要飯來了。


    小袁平一看到袁吉,就立馬把他那竹竿馬和小木劍給扔了,跑過來嚷著要抱,還好袁夫人叫一旁的丫鬟及時把他拉走到一旁的側室去洗澡去了,要不然非得把袁吉一身的衣服給弄髒。


    “平兒太頑皮了,嗬嗬。”袁夫人輕笑道。


    “小男孩子嘛,就應該這樣,我袁吉的兒子可不能像二哥家的耀兒一般那麽文靜,明天我就開始好好地教導教導平兒。”袁吉捋著自己的胡須道,可惜胡須不是很濃密,也不是很長,摸上去一點手感也沒,袁吉也沒捋多久。


    “嗬嗬,那夫君可要好好地教導啊,最好讓平兒吃點苦頭,這孩子太調皮了。”袁夫人輕笑道。


    放心吧,我明天一定會把這小家夥整得“嗷、嗷”叫,就怕你這做娘的到時侯見了心疼,袁吉想到。


    不一會兒,小家夥就被洗得幹幹靜靜地抱了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一張小臉也是一片嘟紅,身上套著一件白衣,小家夥一看到袁吉,就“噌得”從丫鬟懷裏跳了下來隻向袁吉處跑來。把個袁夫人和丫鬟嚇了一大跳,幸好沒什麽事。


    “爹爹,抱。”


    “好嘞,爹來抱平兒。”袁吉哈哈笑著,一把把袁平抱了起來,一邊刮著袁平的鼻子,一邊說道:“平兒啊,將來你長大了想做什麽呀?”


    “當然要做一個大將軍啦!”小袁平揮舞著小拳頭道。


    “好,平兒有誌氣,但要知道,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將軍,你現在就要努力哦,從明天起,爹爹就開始教平兒以後怎麽做將軍,好嗎?”袁吉誘.惑道。


    “好啊,那爹爹一定要教平兒哦,不許騙平兒,拉鉤。”小袁平伸出小手道。


    袁吉笑眯眯地伸出了大手,和兒子拉了鉤,道:“爹爹說話算話,但是到時平兒要是吃不了苦,可不許哭鼻子,中途退出哦。”


    “平兒是男子漢,又和爹爹拉了鉤,就一定會做到的。”小家夥很生氣地說道。


    袁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不禁莞爾。


    第二日,屋外的公雞剛剛啼鳴,天還沒亮,袁吉就把小袁平從床上拉了下來說開始訓練了,小家夥因為初次訓練,所以顯得很興奮。不過在和袁吉在院子裏跑了兩圈之後,小家夥就有點氣喘了,畢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個孩子,這門前的院子也不小,一圈下來少說也有個五六百米吧。袁吉也不敢讓這小子和自己一樣跑個十幾圈的,隻要求他跑個五圈就行了。小家夥在跑到第四圈的時候,步伐就開始淩亂了,小臉也憋得通紅,看來有點支撐不下了,袁吉對兒子道:“平兒,要是堅持不下去,就先到一旁歇息會吧。”


    不過這小家夥也挺硬氣的,對袁吉的話不理不睬,硬是跑完了五圈,跑完之後,就在一邊呼呼喘氣,盯著袁吉嘿嘿直笑。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和爹爹一起訓練,可不能被爹爹看扁了,以後沒臉再和爹爹一起玩了。


    袁吉看到自己的兒子很有硬氣,心裏也很滿意,很快就跑完了十三圈,隻感到微微有點喘氣,這古人的體質可真好啊,要是擱現代,跑個四五圈估計就爬不起來了,袁吉心想。


    在跑完步之後,袁吉又帶著兒子做俯臥撐,這回,那小子可不行了,在做了二十個之後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小家夥很難過,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來。袁吉站了起來,走到兒子身邊,摸著小家夥的腦袋,道:“平兒,哭什麽呢?”


    “平兒真沒用,隻做了二十個就做不了了,離爹爹叫平兒做的三十個還差十個。”說完,小家夥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傻小子,你已經很厲害了,爹爹隻是隨便給你定了個目標罷了,隻是想看看平兒到底有多厲害,而且這是你第一次啊,想當初爹爹第一次做的時候,隻做了十個,還沒有你做的多呢。”袁吉安慰道。


    “真的嗎,平兒比爹爹小時候還要厲害啊。”小家夥擦了擦眼睛問道。


    “當然是真的,平兒以後就天天早上和爹爹做這些好嗎?”袁吉摸著兒子的頭道。


    “嗯。”小家夥堅定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袁吉繼續做著俯臥撐和仰臥起坐,還有蛙跳,而小袁平則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把袁吉的每一個動作都牢牢地記在心裏。在以後的某一天裏,袁平也是這樣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的部下做著這些動作的時候,總是回想起兒時和爹爹一起爬起來做著這些訓練的情景。


    當第一縷陽光從雲中瀉向大地時,袁吉已經完成了他的訓練,此時他正坐在自己的書房中翻看一些兵書史冊,而袁夫人也站在袁吉的身後,不時地替袁吉按摩著,以此來減輕夫君的疲勞,雖然袁吉並不是很疲勞。在袁吉的計劃中,在鍛煉自己的體魄的時候,同時也要充實自己的大腦。文言文固然很難讀,一次讀,不懂,那就再讀一次,再不懂,那就再再讀一遍,直到讀懂為止。兵無常形,水無常勢,不同的人對兵書史冊就有不同的了解。古人的文言文中有時每一個字都包含有深刻的道理,同樣的一個字,在不同的情況下就有不同的注解,所以說中國古代的文化博大精深,並不是現代社會的幾部白話文就可以完全注解的了的。


    一旁的袁夫人在袁吉不懂的地方,一般會根據自己的理解解釋一番。在宋代程朱理學出現之前,中國古代的世家門閥是要求自己的子弟要學會六藝的,而家中的女子也是要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不像在宋代以後就崇尚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而袁夫人也是名門閨秀,所以會琴棋書畫也就不怎麽奇怪了。


    袁夫人現在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的夫君自從回來之後的確是變了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夫君了,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要是上天讓她在兩個一模一樣的夫君麵前選擇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現在的這個夫君。這個夫君是個懂得關心別人,憐惜別人,也不隨便向人發脾氣,而且待人也很溫和,很親切的人。而以前的夫君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他除了平兒,對待別人都是那麽得冷漠,包括自己的妻子。整天到晚不喜歡待在家中,總是在外麵和朋友吟詩作賦,嘲諷時事,晚上就寄宿在朋友家中,一連好幾天不回家那是常事。袁夫人一個人在家中總是悄悄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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