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語姑娘…”來到菡貴人的身邊,她便緊張地拉著惜語的手,生怕一會的表演會失敗。


    見她一臉的愁容,和那普通的妝容,惜語便皺了皺眉頭,然後朝她的丫鬟道:“不是交代了要給你家主子化一個煙熏妝的嗎?有多媚人,就要多媚人。”


    “可是,惜語…”


    “菡貴人不用擔憂。”惜語微笑地拉過她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待會兒,你就盡情投入你的舞蹈裏麵,妝容與這特色舞衣,隻是為菡貴人襯托的道具。而惜語,是為菡貴人爭取目光的焦點。待會,貴人就先出場,見時機成熟,惜語便隨後出場。還望貴人多加配合,有惜語的出現,貴人的高超舞技,必定能驚豔四座的。”惜語拉著她坐到梳妝台前,然後示意兩個丫鬟為她準備妝容。


    “不要在意台下有多少人,不要在意台下所有人的目光,貴人注意的,是你夫君的目光。將他的視線定格在貴人的身上,才是最重要的。”讓青巧為她梳頭,讓丫鬟為她畫妝,惜語在她的身旁彎身繼續輕聲道:“菡貴人,你現在就且先閉目養神,將思緒平靜下來。”


    聽著她的話,菡貴人輕輕閉上了眼睛,惜語站好身子,示意兩人加快速度。


    舞台上,雜技師們站成一排,抱拳跪下向太後和皇帝祝壽。


    而下一節目,便是眾人最期待的。


    隨著樂師輕撥琴弦,聲音優美清澈悅耳,輕聲如潺潺流水,蝶飛鶴舞,歡快和諧。


    菡貴人梳上一個精致的雨針髻,上麵插著鑲滿寶石的蝴蝶流蘇簪,脖子上戴著鑲著紅色寶石的瓔珞,身穿藍色白絨薄紗襦裙,長長的水袖緊握在她手中。纖長的細腿在裙擺下展露無遺,加上應惜語要求而畫上的煙熏妝,此時的菡貴人,不再是乖巧端莊的菡貴人,而是一名妖嬈性感迷人的舞姬。


    皇帝見到如此美豔的菡貴人,眼神馬上定格在她的身上。


    菡貴人拖著長長的絲綢裙尾,與其餘四名舞姬走到台中央,雙手輕輕往兩旁一揮,水袖如流水般順落在身前,媚笑一下向主台欠身。由身旁四名舞姬發聲,祝賀太後福如東海,祝賀皇帝龍體安康,再祝完顏國生生不息。


    隨著樂師再次撥動琴弦,菡貴人聽從惜語的建議,忘掉昔日隻敢躲在一旁偷看自己夫君的膽小,微微揚起下顎,揮舞著長長的水袖,在空中像流水般舞動。


    步履輕盈,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展臂挽袖頓身一笑,忽而又仰身疾舞。


    而此時,隨著樂聲激烈而又緩慢之際,身穿一身素衣,頭發以竹簪束起,簡單卻有素雅。惜語揮起閃著耀眼白光的利劍從旁輕盈步入。


    眾人剛被菡貴人的妖嬈所驚豔,見到一身素雅,以女裝男的惜語出現,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動靜。


    惜語手指靈活地轉動著劍柄,利劍悠然地在其手中揮動。


    猶如將手中利劍當成絲綢一般揮舞,惜語輕盈轉著身子與菡貴人的動作相稱。


    隨著菡貴人揮動著柔軟的水袖,惜語後仰著身子淩空揮舞利劍。


    兩人對視,菡貴人笑著揮起雙手,將水袖揮向身前的惜語,惜語笑著轉動了一下利劍,柔軟地與她的水袖相合唯一,隨著惜語將纏在劍上的水袖往旁一甩,貴人配合地將水袖揚向旁邊。


    兩人優雅轉身各自往後退了幾步,身後的舞姬揮動著她們的水袖,像是將兩人若隱若現呈現在舞台上。


    此時,空中揚起了片片桃花,畫麵甚為唯美。


    台下眾人都看得聚精會神,子紹與緋炎兩人更是被惜語柔美與端莊的劍舞所迷住。


    就在眾人都定格在同一個神情之時。


    惜語配合著菡貴人的水袖,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然後與她一共握住劍柄,像是在教她舞劍一般。兩人對視之時相視而笑,惜語握著她的手與利劍一同高舉空中旋舞。


    繼而,惜語鬆開她的手,菡貴人在台中央繼續旋舞著,裙擺水袖像綻放的花朵般怒放。


    最後,惜語挪步到她身旁,摟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用利劍揮舞幾下,然後擱在她的下顎之下。


    隨著水袖揚舞,空中花瓣紛紛飄落,惜語輕輕用利劍撩起她的下顎,兩人猶如情侶般深視而笑,菡貴人更是揮起細長白腿,纏繞在惜語腿間。


    台下眾人看得熱血沸騰,菡貴人的舞姿實在優美超凡,惜語的劍舞更是出神入化。


    惜語往旁邊一挪,放開了菡貴人,菡貴人揚起水袖,惜語收起利劍,兩人與其餘四名舞姬一同並排,最後向皇帝與太後鞠躬,惜語更是大聲呐喊:“祝皇上,太後,萬福金安!”


    隨後,台下一陣雷鳴般掌聲。


    皇帝更是大笑著一邊點頭一邊鼓掌,身旁的太後也微笑地鼓掌。


    見到表演算是完美收場,惜語與菡貴人更是相視一笑,兩人牽手一同走下舞台。


    而緋炎的視線也一直落在惜語的身上從沒挪開。身旁的王妃見到自己夫君竟如此入迷看著別的女人,甚是不滿。


    桃妃見到菡貴人不僅僅敢上台表演,而且還那麽的妖嬈,身旁的皇帝看得如此興奮,更是生氣,恨不得馬上將菡貴人碎屍萬段。


    台上接下去表演另一個節目。


    菡貴人還沒披上裘衣,便一臉感激地來到惜語身前,“惜語姑娘,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說著,還想跪下叩謝。


    惜語見狀馬上伸手將她扶起,“菡貴人。”


    “惜語姑娘不僅僅讓菡氏敢放棄舊我,勇敢表演,還讓表演如此成功,菡氏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菡貴人感動得眼角露出一絲的水珠。


    惜語卻笑了,“都說了惜語也是想借菡貴人的高超舞技蒙混過關,現在又何須道謝呢?”


    而此時,皇帝大步地邁進了化妝間,見皇帝前來,兩人都欠身行禮。


    “沒想到,惜語的劍舞讓朕如此驚豔,菡菡的舞技,更是讓朕改觀啊。”


    “謝皇上讚許。”菡貴人嬌嗒地再次欠了欠身子。


    見她雙臉微紅,回想剛才她妖嬈的演出,皇帝微笑地走到她麵前,然後挑起她的下顎,“沒想到,菡菡不僅聲音優美,舞蹈更是如此絕倫。”見自己夫君終於肯正視自己,菡貴人羞答一笑。


    惜語見自己不宜久留,便向身旁兩名丫頭使了個眼色,然後三人默默離開,給他們創造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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