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翊猛然抬頭,驚愕地看著慕容傲雪,可他已經走了很遠了。圓睜的眼睛含著淚光,漸漸眯到一起,驚愕變成了微笑,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


    ――你不願走是嗎?即使你慘遭虐待,依舊不願意離開他是嗎?朱朱依翊,你真是個傻女人,徹頭徹尾的傻女人……。――


    那日,在茅草屋中要帶她走的人真得是慕容傲雪。而今,在大門口救了梵若辰,他會不會也隻是為了幫她,而並非是他說所的討厭令牌?


    謝謝你。


    朱依翊這樣想,同時一顆心對他,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再說炙焰,大清早離開教主夫人的臥房後便直接來到海邊。大船迎著初升的太陽在浪濤中行進,炙焰便一個人在船艙中,因為幾天的勞累睡得很香。


    一覺睡到下午,他起來吃了幾口飯,便盤坐運功,可睡醒的頭腦也分外靈活,朱依翊那醉人的模樣不斷出現,使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來。苦笑一下,他索性躺到床上,感受著船體隨著浪花而起起伏伏。


    ――留下來――


    朱依翊笨拙的話語像是一隻頑皮的手,撓得他心裏麵癢癢的。這是怎麽了,因為那女人反常的舉動自己也變得不正常了?


    炙焰皺了眉,捂著自己的額頭。可那嫵媚的臉龐,玲瓏的身姿,卻怎樣都驅逐不出自己的腦海。難道,他喜歡上她了?


    他猛地坐起來,一拳砸在床架上,那床架便“啪”的一聲,塌了一半。床幔落在他的頭上,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裏麵。炙焰便心煩意亂地撥開那些阻隔,坐在床邊看著倒塌了的架子。


    一定是瘋了,因為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抓她來報複的,怎麽可以愛上她?而她,又是哪裏值得他去愛了?朱越女,你們母女兩個真是我的克星。


    炙焰歎口氣,離開船艙,走上甲板。甲板上的教徒給教主行禮過後,便各自繼續原來的事情。炙焰就靠著側板,安靜地看著浩瀚的海麵。


    可他折磨她真得快樂了嗎?每次之後心中莫名的煩躁是什麽?還有看到她流下了他的孩子,那快要窒息的煩悶又是什麽?


    這是對她不能忘懷的情愫,還是對她新生的喜愛?


    炙焰苦笑了起來,望著大海半眯了眼睛。不管是那一種,都是他不能接受的。原來的自己已經死去了,為何還會如此多情?真是不可理喻。


    正在這裏躊躇,一名手下走過來抱拳說道:“教主,雖然逆風,可我們到達須樺的時間不會受到影響。”


    須樺,左使薛臻正在的地方,他們今晚將要見麵,聽他講述有關魔劍血祭的事。差不多也有半年時間未見,這趟任務還真是辛苦他了。


    想到左使,難免想到他為他費心鑄造的令牌,看樣子始終不能忘記過去的人,不止他一個呢。


    正想著,臉色突然一變,炙焰低頭看向自己的腰帶。


    令牌,白玉令牌哪裏去了?


    “江護旗。”


    有一個健壯的黑衣人走過來:“是,教主。”


    “你可看過我的令牌?”


    “回教主的話,屬下沒有見到過。”


    頭漸漸抬起,而臉色也已經陰沉,炙焰冷冷說道:“調轉船頭,我們回魔教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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