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妙?能夠不費一槍一彈到這,就比強攻劃算多了。.</a>+◆,..即使接下來,雙方對壘,我們也已經取得了先機。”趙雲看著前來匯報的加藤,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戰場上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夜晚的這場暴雨,生生地將趙雲他們的行程延誤了大半個小時。


    這場暴雨來得又急又猛,到了午夜,更是生猛,狂風還挾著雷電,從十二點開始,足足兩個小時,最少傾瀉了平均五十毫米的水量,幹硬的堅土頓成澤國。舉目所見,溪流縱橫,到處都是水窪。


    這走在平地上頂多沾了一腳泥,可洞口在山腰上。一路走來,有些地方都已經成了小溪,走到山腰上的拐子洞,就連山洪摧毀的山道,都翻過了兩道。


    趙雲一行人的運氣還不錯,人人都有雨衣,勉強可以遮風避雨。好在現在是農曆八月初,也就是陽曆的九月,已經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隻是在山野中被黃豆粒般大小的傾盆大雨澆頭,也是吃不消的,但有了兩年多在這個世界的生活,趙雲還是能比較安然地撐過去,並保持著充足的體力。


    抹了抹下巴,趙雲看著那黑乎乎的洞口,朝日軍的兩名中隊長招了招手,“這上麵寫時間了嗎?”趙雲戳著楠野手中的竹內手令,“就說,竹內剛剛下令到聯隊,聯隊通知到大隊部,看到大隊長不在,就跑來各個中隊找木村大隊長了。由於信息不通暢,所以通訊兵先去了你們的中隊駐地。而你們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率隊趕來了。”


    聽趙雲這麽一說,楠野和武藤眼前一亮。沒錯啊,照這個說法,雖然有疑點,但的確能解釋的過去了。當然,最主要的是楠野和武藤都是本人“本色”出演,如假包換。諒那個木村一時也不會往,誘敵方麵去想。而隻要落了單,那麽還不是任趙雲拿捏?


    “至於加藤,你也跟進去,人多你就跟著,人少,不用多廢話,直接撂倒。不過……”趙雲的眼光又向洞內掃掃。


    “噠噠噠”一陣整齊的腳步,從洞內傳來,不用楠野、武藤他們介紹,趙雲也知道這是日軍的巡邏隊,流動崗哨。[八零電子書]


    “要是有幾名自己隊伍的人配合那就更好了。”看到他們的身影出現在目光可及之處,趙雲突然笑了。


    五名日軍哨兵行至距洞口約十米左右時,也發現了洞口的異常,齊齊停下做出戒備,各自之間也拉開距離,間隔約一個身位。前麵三人拔出刺刀,插上刀座,一步步向前探去。後麵兩人一左一右慢慢抬高槍口,直指洞口。可見這幾名日軍哨兵警惕性提高的,而且戰術水準,還是相當高明的。


    當日軍哨兵殺氣騰騰撲到趙雲先前所站之處時,卻沒找到敵人的半點蹤影,連洞口機槍堡壘中的士兵也沒發現。


    前頭的那名日軍正待尋跡追逐之時,突然停下腳步,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異樣。當他下意識用手中刺刀去捅沙袋時,一根黑不溜秋的橢圓形棒狀物映入眼簾……


    砰地一聲巨響,但見那名日軍直接被擊飛,撞在了身後五六米外的山壁上,頭上頭盔崩裂,血流如柱,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蹣跚兩步,又一頭栽倒,寂然不動。


    另一名靠他比較近的日軍也被這根橫掃千軍的大棒所波及,整個人被震得撞到身後的沙袋上,軟軟癱倒。


    餘下三名日軍大駭,口中發出完全聽不懂的大吼,居前的一人一擊把刺刀捅向了眼前。


    眼前的人是一名身高近一米九,頭戴虎頭,身披虎皮的黝黑壯漢。壯漢不閃不避,手中嵌著黑曜石的大木棒,再次橫掃。明晃晃的刺刀,被一股巨力,打偏了方向,刀頭亂顫,卻根本找不準目標。不過日軍也真是凶悍,那人的虎口都被震出了血,卻仍然義無反顧的向壯漢撲來。


    就在壯漢尚未將剛剛舞出的大棒回砍之際,距離二十多步遠的一棵棗樹後閃出一叢錦雞的羽毛,羽毛微微一顫,一道寒芒閃過。一名日軍慘叫著捂著腰間上的箭羽倒下,手中的步槍“咯噔”一聲,落在地上。


    在倒下三名同伴之後,餘下兩名日軍有些後怕了,雙雙對視一眼,突然一起怒吼著朝壯漢撲來。一人標準的刺殺,一人撥動槍栓準備射擊。


    不過,當那名身材特別粗壯,底盤特別厚重的日軍哨兵軍曹衝到眼前時,高高舉起的刺刀卻失去了刺殺的對象。


    壯漢的一手持著類似石斧的武器,另一手卻拎著麵藤條編成,外麵裹上皮革的盾牌。已經彎曲變形的刺刀捅在上麵變得更彎曲了,沒有捅到對方,這名軍曹也傻了眼,在陸軍的步兵操典中可沒有說到刺刀捅到盾牌後該怎麽辦啊?


    那軍曹本能地抬頭向上看去,驀然眼前一花,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巨大的衝擊力將其摁倒在地,手中的步槍脫手甩出二米多遠。


    這名日軍哨兵軍曹不愧為日軍精銳柴田聯隊中的一員,即便是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依然拚死反擊,箕張著長滿粗毛的大手,想反掐騎在他身上的壯漢的脖子。


    可惜他麵對的是自古以抓俘虜為晉身條件的美洲虎戰士,對付這樣的近身纏鬥,他們無論是經驗還是技巧,都遠在這個時代所謂的步兵操典的紙上談兵之上。


    一麵不大的藤製盾牌牢牢抵住軍曹的身軀,壯漢用右手摳起對方手掌上的一根手指,抵在盾牌邊緣,猛地向下一板,哢嚓一聲,手指折斷。


    那日軍軍曹悶哼著咬牙不出聲,但斷指傳來的劇痛,已使他另一隻手也失去了力量,隻能無意識的亂舞。


    此時壯漢先以持盾的左手微微離開對方軀體,然後猛然發力一頂,硬生生將其腹部的肋骨折斷了數根。


    日軍軍曹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如負傷野獸似地嚎叫,想掙脫著爬起來,但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整個過程說來挺長,其實不過發生在數息之間,最後那名日軍才剛剛回過神來,地上纏鬥的兩人便勝負已分。這名最後的幸存者又驚又怒,將槍口指向壯漢的身影。


    此時壯漢已解決了那日軍軍曹,從地上一躍而起,衝其冷冷一瞥。看著那猙獰的虎頭,這名最後的幸存者禁不住打了個寒噤,猛地一咬牙,準備扣動扳機,隻聞耳旁生風。突然從斜刺裏寒光一閃,扳機上的手指已經不翼而飛。


    那日軍反應也極快,迅速棄槍,忍痛用未受傷的左手反手拔出刺刀,不過還未拔出,就被眼前越變越大的一麵盾牌給頂了出去。由於倉促招架,力量不足,被震的向後翻滾。呯呯呯!壯漢如影隨形,一陣急風暴雨般的狂頂,將那名日軍頂得喘不過氣來,折了好幾根肋骨,直接疼暈了過去。


    戰鬥結束,剛剛在洞口外邊百米處等待的加藤等人,久不聞洞口的槍聲,還以為突襲失敗。見到五人被俘,都匆匆跑來。趙雲微笑看著一身虎衣戰甲的武士,“不錯,看來抓捕俘虜,還是得派專業組的人出馬。”隨即朝身邊的加藤呶呶嘴:“你先去了解下情況。”


    便自顧自的走開,找了個避雨的地方,靜待消息了。加藤等人不負眾望,不到半個小時,木村和衫田都被帶了出來。


    木村倒是還好,衫田卻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麽啦?”趙雲衝那名有著武士家傳淵源的加藤問道,在楠野、武藤、加藤三人中,另外兩人加起來都不是加藤的對手。


    “在誘捕大隊長的時候,衫田中隊長發現了哨兵身上有血跡,雖然僧侶們緊急治好了哨兵他們的傷,但是衣服來不及更換,所以衫田中隊長起疑了,要把哨兵調走,換他的勤務兵,我隻能被迫動手了。”加藤一板一眼的恭敬回答道。


    “嗯,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於衫田的起疑,趙雲並沒有感到反感,相反,這次木村大隊基本被趙雲“收編”,已經是趙雲今晚目前最大的收獲。


    相比,王懷慶在旅大戰場,王承斌的通州戰場上俘虜的那些“雜魚”,這支成編製的日軍精銳聯隊的大隊,雖然人數較少,但無疑戰鬥力更強。從底層軍官,到士兵,趙雲都感到非常滿意,這些人更容易成為未來組建的日本仆從軍的核心。以他們為骨幹組建的仆從軍也比那些分屬各支部隊,不同兵種所組成的仆從軍要強大的多。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事,若是今晚戰局不利,他們一樣會成為趙雲手中的“炮灰”。


    有了木村這位大隊長的帶路,接下來又是一番故技重施,輕鬆拿下了木村大隊的大隊部。


    可是在拿下木村所守衛的聯隊野戰醫院時出了點小岔子,聯隊野戰醫院屬於聯隊直屬機構,由聯隊長直接負責,木村大隊隻有護衛之責,而沒有指揮調動的權力。所以將他們主事調來,一一“感化”就顯得不那麽現實。


    (補上周的,本周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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