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周雨萱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指著窗外聲音尖銳地說,你走吧,我不認識什麽徐睿,算我看走了眼,原來你是這麽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


    我被她的突然轉變弄得不知所措,她見我愣在床前沒有反應,竟然隨手拾起枕頭和床頭櫃上能移動的書,瓶等雜物一股腦向我砸了過來,厲聲讓我滾,說白眼狼傷既然傷好了還躲在這裏做什麽。


    我個性的致命弱點就在於服軟不怕硬,我二話沒說轉身就忿忿地出了門,幾步跨過院子走上了林蔭小道,在一個拐角我頹然坐下,這些天來的朝夕相處讓我對周雨萱還真有些擔心,我希望能等到車從這裏駛入,以便確定她腳傷後有人照顧。


    我隱入林子一直呆到夕陽映紅了水庫對麵的群山,我依稀能夠判斷出那晚我就是恍惚著從河邊走來,一頭紮在了周家別墅的門前,我不清楚周雨萱是怎樣把我這身74公斤的爛肉弄上二樓床上的。


    眼看著光線越來越暗淡,我依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進入周家的院子,我躊躇著,是回還是走?


    最終我還是說服了自己,都三十過半的人了,豈能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和一個小姑娘賭氣,我想我對她的不舍完全就是因為感激,感激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感謝她不避嫌的替我抓癢,感謝她不厭其煩的按摩,僅此而已,現在她扭傷了腳我怎能棄她而去?


    我一時興起,在她家院外運氣,助跑,飛身翻入院內,我之所以不走正門一來是憋屈了多日想試試身手,二來也是童心大發,想惡作劇的逗周雨萱一笑,以解負氣離開的尷尬。


    可就在我落地的一瞬間,我看到周雨萱竟然嚇得撒腿跑向了二樓,速度之快令我瞠目結舌。


    我不清楚為何周雨萱要詐傷,但我真個被激怒了,本來剛才平複好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我覺得整個下午我都像個白癡一樣惦記擔心著這個女人,而可笑的是這隻不過是她演的戲而已,我不知道之前她所有對我的照顧是否也是一個騙局。


    我站在牆角冷冷的說到:“感謝小姐你多日的照顧,你既然沒有受傷,那我欠你的也無以為報,你自己保重吧。”說完我轉身就走。


    剛跑上幾個台階的周雨萱顯然聽明白了來人是我,定住腳步回頭帶些哭腔地脫口說到:“你站住!我這樣做隻是不想你傷好了就要離開,老男人你明不明白?”


    這是第二個叫我老男人的女孩,不同的是每次徐睿叫我的時候她是麵露驕傲,而這次周雨萱卻叫得有些許憂傷。


    在大學時代,每到周末就有各式的豪車接走一位位班花係花,我們垂涎的女神就這樣一個個坐在豪車裏放蕩而去,有時候我們甚至於猥瑣的去意淫美女們在老男人胯下偽高潮的做作樣子,那時候我們曾一廂情願地想,她們看重的隻是老男人們的錢,感情依然是屬於我們這些稚嫩的小夥子的,而當我也人模人樣的成為貌似有錢的老男人之後,我又藐視著那些青澀的小青年,覺得他們青澀得毫無內容,我老男人的氣場足以掩蓋他們青春的光芒。


    而對於二十剛出頭的周雨萱來說,我覺得自己在她麵前狼狽得除了老,就再無是處,我憑什麽讓她不舍我離開,這依然是個陰謀。


    我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如此的不淡定,按理說周雨萱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情而動怒,可我的情緒就是平複不了,我決然的奪門而出,沒想到周雨萱瘋了一樣跑了下來,從後麵緊緊的抱著我,力氣大得差點把我撞倒。


    這種場景隻有在俗不可耐的肥皂劇裏才能看到,我還算一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人,如果非要計算三十多年來的豔遇,我想無非就是三個原因,其一是年輕的時候勉強有些才氣,能裝b成文藝青年唬住一些無知懵懂的少女,其二就是混了社會多了一份痞氣,臉皮厚得見個女人就勾搭,總會能碰上把持不住的,最後就是有了幾個破錢的匪氣,也能手擒幾個拜金女,而在周雨萱麵前,我要麽是黑夜裏的猥瑣男,要麽就是書店裏的卑鄙男,ktv裏的狼狽男,最後更是濕淋淋的穿個內褲倒在她家門口,在她麵前我自己都覺得羞愧,每每出現在她麵前都是狼狽不堪,哪來吸引女孩的陽光和灑脫?


    我依然倔強的想要離開,可還真不太好意思奮力甩開她,我就這樣背對著周雨萱僵持著,鼻子卻已經聞到了她淡淡的幽香,那種能勾起肉欲的久遠的幽香,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


    可一想到貌似清純的周雨萱對我也隻有欺騙,我就火不打一處來,這個黃昏,或許劉默也正貓在周洋懷裏撒嬌使性,正所謂妒火攻心,我本以為平息的嫉妒心又一次趕跑了我的理智,這個世界誰tmd還會在意我?我又要為誰守身如玉?我猛的轉過身來,看都不看,捧起她的臉埋頭咬牙切齒的吻了下去。


    這隻是報複,我默默的對自己說。我抱起周雨萱邊吻邊快步上樓,推開房門狠狠的把她丟在床上,像個野獸一樣扒光了她的衣褲,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這是一場糾結的性ai,激烈親熱的兩個人各懷心思,在我再一次埋頭親吻的時候,我吻到了她臉上一行苦澀的眼淚。


    行完周公之禮,我頹然倒在床上,周雨萱偽裝好剛才落淚的憂傷,撫摸著我即將老去的胸肌笑盈盈的說:“先生,你哭什麽?放心,姐姐會對你負責的。”


    說實話,若非是種種糾纏不清恩怨,單從周雨萱這尊肉身來說,她還是極其誘人的,或許我還真的會被她迷惑住,就像是一盤美食,如果你心情不對那再美味也隻會形同嚼蠟。


    我一向自詡在床上是屬於技巧型選手,我的高潮就來源於對手的快感,那種眼見通過自己手腳唇齒撥弄得女人顫抖迷離的感覺曾是那麽的讓我著迷,那種征服一個女人的成就感往往比最後射jing的快感更令人舒暢和回味,可今天,我覺得整個過程我的靈魂已經被抽離,唯有器具質感的變化,由硬至軟,僅此而已。


    這晚周雨萱沒有下樓,她先是側臥著望著我,而後野蠻的拉過我的胳膊枕於肩下酣然睡去,我望著懷裏沉睡的周雨萱陰狠地冷笑:小丫頭,請不要逼我成魔。


    在想出對策讓周雨萱開口之前我必須要有所作為,我再也不要這麽像個廢物一樣吃飯睡覺發呆,那些虧欠我和我虧欠的人們,那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張佳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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